花简的心脏咚的一声狠狠落地,突然而来的不详预感突然成为现实,他一下冷静下来。 “去医院了吗?在什么地方?我现在过去,货车的司机抓住了吗?” “干爸他...” 薄霖轻声说:“你别着急,我让姜凯去公寓楼下等你了,让他开车带你到医院,那家医院的院长是我爷爷的旧友,你放心。” 花简狠狠闭了下眼:“好。” 原书里,普尔顿家主就是在今年死的。 现在干爸身边的不安定因素吕林和弗拉医生都已经被处理掉。 为什么干爸还会出车祸? 这种事没有巧合,在帝都出车祸,花简心里忽然冒出一个许久不曾出现的人名。 -- 帝都机场路发生严重车祸的新闻很快被发布到网络上。 晚高峰的时间,机场路的交通已经开始拥堵。 按道理来说,所有的车都开不快,可这里却有一辆失控的货车突然冲向几辆豪车的车队。 货车像是找到目标一样,直直撞上其中一辆。 花简在去医院的路上,看到了各种各样路人拍摄的现场视频。 到红绿灯时,姜凯看了眼后视镜,年轻的男人在昏暗的车里垂眸看着手机,脸上的神情被手机的亮光照的若隐若现。 想到来之前,姜凯看到的现场的惨状,恐怕那位年老的普尔顿先生是凶多吉少了。 车在急诊门前停下,花简大步朝里走去。 因为是车祸,门外已经来了不少媒体、交警、警察,甚至F国大使馆的个工作人员。 在薄霖刚接到消息时,他已经报警称有人谋害F国来华的商人。 “花简,我在这里。” 薄霖的声音远远传来,偌大杂乱的急诊室里花简没有着落的心落地了。 花简动动唇,薄霖已经大步朝他走来。 “已经在抢救了。”薄霖抓住他的手,安抚地看他,“你干爸坐的那辆车是防弹材质,一定不会出事的。” 花简扯了唇,“谢谢。” 薄霖眼中全是心疼,“跟我来。” 花简抿唇看着在急诊室进进出出的护士问:“这么多血都是干爸的?” 薄霖脸上显出愠怒和冷冽:“还有货车的司机和两个保镖。” 花简沉着脸开始撸袖子,“可能需要输血,我去问问护士缺不缺。” 薄霖本以为机场最近的这家公立医院不可能缺血。 但等他们去护士站问时,一个护士证急匆匆从护士站跑出来朝外喊:“有没有B型血?谁是B型血?” 花简立刻道:“我是B型,抽我的。” 护士忙说好。 等几个人进了护士站后,这位护士忽然想起来什么看向花简:“先生,你跟房间里的那位老先生是父子关系吧?如果是父子关系,你的学不能用。” 花简一愣:“不是亲生的,他是我养父。” 护士有些不信:“先生,这种事不能开玩笑,亲生父子之间输血会引发很严重的免疫性疾病,您跟那位老先生长得很像,怎么可能是养父?” 她很急,语气很快:“您这样耽误我们找血缘,耽误做手术,后果你担得起吗?” 花简忙说:“他真是我养父,不是亲生的,就抽我的吧,我真是B型。” 薄霖这时候拽住花简的胳膊:“姜凯还没走,我给他打电话让他进来,他是B型血。” 花简皱眉十分不解:“可是我...” 薄霖转头朝护士说:“抱歉打扰你工作,B型血的人马上就到,他跟需要输血的几位伤者绝对没有亲属关系。” 护士一听连忙催姜凯打电话。 花简实在不明白薄霖这是在什么。 等姜凯到了之后,他还冷着脸站在一旁。 薄霖这时对他说:“这种时候急诊室里正是混乱的时候,护士既然有她自己的理由怀疑你跟你干爸的关系,不如就顺着吧,反正用姜凯的血也是一样的。” 花简勉强扯了下唇:“没想到你还知道姜凯的血型。” 幸好伤者里只有普尔顿家主自己是B型血,姜凯抽了600cc也就够用了。 姜凯年轻气盛又身体强壮,抽了这点血连连向花简表示自己没事。 再后来,姜凯离开,交警离开,急诊室里的其他伤者转入普通病房。 很快只剩下普尔顿家主和一个保镖还没出来。 花简很安静,包括他的心声。 听惯了他内心喋喋不休的话,或调侃或自嘲。 现在什么都听不到,薄霖心中也很慌。 在里面做手术的医生是这间医生最好的外科医生,按道理来说,不应该这么久... 正想着,手术室的灯忽然灭了。 花简噗通一声站了起来。 “医生,怎么样?” “你是病人的家属?” 花简停顿了一下:“我是他儿子。” “病人没事了,他受的外伤不重,只不过在做手术的时候在病人上腹部检查出一枚小肿瘤,因为位置很危险,所以跟内科的医生商议后给病人做了摘除。” 薄霖:“冯院长您费心了,只不过肿瘤的情况是不是还要等检测结果?” “薄霖你也来了,”冯院长和薄霖的父亲是旧友,他叹口气说,“依照肿瘤的位置看,病人日常会有腹部胀痛的情况,良性的概率更大,当然还需要继续检测。”
第209章 布局 普尔顿家主转入病房。 这家公立医院最好的病房在顶层,单人间环境也不错。 花简让薄霖回去休息,他陪护了一晚。 凌晨时,花简收到消息。 干爸曾经留给他的人派上了用场,在出车祸几个小时后,他们查到了酒驾货车司机的异常银行流水记录。 [货车司机叫孙连,56岁患有癌症,记录显示他的寿命最多还有半年,在不久前他账户里从境外一个账户里存入10万,顺着账户查过去,是境外一所赌场汇入的,但是孙连连护照都没有没出过国。] 后面跟着账户的基本信息,以及那家赌场背后错综复杂的脉络。 直到花简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名时,他终于确定。 他第一直觉,认为这次的事是崔成明干的,是对的。 赌场背后曾经的股东是崔照,不久前更换成了另一个陌生的名字,想必也是崔成明的替死鬼。 [花少,后面怎么做?请您指示。] 花简打字:[把找到的崔成明的犯罪证据匿名举报,找一个不知道我存在,背景干净的人去做。] [还有,帝都在开会,所有审核都会更加严格,办事一点小心更小心。] 对面很快回复:[花少爷您放心,我一定办好。] 花简关掉手机,视线落在床上戴上氧气面罩的老人身上。 第二天下午,薄霖把放学的祁繁凌也接到医院。 花简看到他们霎时露出笑容来。 病房里很快蔓延着小孩软糯的笑声,以及两个男人低沉的说话声。 普尔顿家主睡的正沉的时候,被这些杂音吵醒。 他好像睡了很久很久,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脑子也转的非常慢,不知道为什么入目是满眼的白色。 他转动眼珠,看向床尾时,恰好跟一个眼珠子瞪得圆滚滚的小孩对上。 “小花舅舅,干爷爷睁眼了,你快看!” 祁繁凌蹬蹬蹬跑过去拽花简的手。 普尔顿家主看着站在他床前的花简和薄霖,不知为何幽幽叹了口气。 哈出的雾气把氧气面罩熏的模糊。 “护士?医生,快来,9床的病人醒了。” 一时间,顶层的病房变得喧闹。 -- 帝都某个黑暗的后巷,墙角处露出一抹猩红。 很快又飘出一缕白烟。 离近看能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这里。 而他脚下有一地燃尽的烟头。 手里这根再次燃尽,他把烟头扔到脚下碾碎,很快又点燃一根。 打火机的火光把他半张脸照亮。 是薛攀。 自从太阳落山,他一直站在这里。 几个月前,花简在这里救了他一次的地方。 只可惜短短几个月,物是人非。 薛攀因为花简的提示,顺利跟崔成明相认。 但也从那时候开始,他和花简再也没有心平气和地坐在一起说过话。 他狠狠抽了一口烟,吐出的烟雾呛眼,他微微眯着,脸上露出一些阴狠来。 至少崔成明教过他的东西很有用。 花简还是性子太强了一点,等折断他的翅膀,断掉他的羽翼,没有任何人帮忙的时候,就是薛攀得到他的时候。 先是普尔顿家主,接着就该是薄霖了... 巷口传来零散急促的脚步声,薛攀将烟扔在脚下。 “怎么样了?” “薛少,医院里实在安排不进人,因为警察的人一直在那儿盯着,还有普尔顿集团的人也在,我们打探不到消息,不知道他的伤情如何了。” 薛攀动了下唇:“把人撤回来,薄霖这两天在做什么?” “下午他亲自去小太阳国际小学接到祁繁凌,随后直接去了医院,在医院待到8点,他又送祁繁凌回去。” “晚上他去哪里了?” “半小时前,薄霖回到他和花简同居的公寓。” “再过两个小时,等人睡熟了再动手。” 听到薛攀的吩咐,他身前的人显出几分犹豫。 薛攀挑眉:“在MB刀口舔血习惯了,回到国内反而怕了?” “对不起薛少,只是最近帝都的气氛很紧张,为了开会帝都各个区的治安都很紧张,薄霖住的那套公寓,隔壁一条街就是最大的会议场所,我怕动静大了会引人来。” “这是你们要考虑的事,记住,在这里我不认识你,你要真是把这事儿搞砸了,上次给你的钱就是你的买命钱。” 薛攀声音冷厉淡漠,那人一听身子一动。 很快他低声道:“我知道了,您等我的好消息吧。 薛攀将人打发走,又抽了一根烟这才从这个巷子离开。 黑暗最容易滋生犯罪。 这晚,普尔顿家主似乎睡足了,夜很深了还是睡不着。 花简只能陪他说话。 只不过普尔顿家主察觉到花简有些心不在焉。 “有心事?” “嗯?没有。” 花简随意回了句视线又焦灼在手机上。 【不知道今晚能不能等到?薄霖那儿安排好了吗?】 【还是不应该让薄霖以身犯险,应该留他在这里,我去才对。】 普尔顿家主语气淡淡:“在担心崔成明父子?放心,虽然我的势力都在F国,但我还是能让崔成明父子痛不欲生。” 花简挑眉看他:“你应该好好修养身子,等度过危险期,你想回F国还是去海城?都适合你养伤,幸好小肿瘤是良性,如果是恶性的,这次出车祸将它碰到,老头你的命怕是保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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