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岳明疑惑:“谁?姓春?” “海城最大的造船厂的老板就姓春,春家人除了搞船就喜欢搞艺术,海城最大的艺术学院就是春家的。” “搞艺术?”江岳明听陈治云说完倒是犹豫了,“算了,你找人在房间门口盯着,如果有什么不对劲的一定叫我。” 陈治云给江岳明倒酒:“江少,您就放心吧!” 这边,秦辞跟春霖唇枪舌剑地说了一通,在中间坐着的谢知潭却一直没说话。 秦辞心里窝着火朝他看过去,就见谢知潭脸上泛着微微的红色,至于眼神则有些呆滞。 他醉了。 秦辞一顿,怪不得这一会儿都是春霖在说,谢知潭一直没出声。 春霖瞥他一眼笑了下:“秦辞,知道我今天为什么跟谢知潭约在这儿吗?” 秦辞愣住扭头看他:“你故意的?” 春霖凑近他,秦辞见状非常嫌弃地立刻往后退:“你他妈的有病吧?干什么靠这么近?” “啧,我他妈的又看不上你,装什么装?”春霖也一脸嫌弃。 “你到底想说什么?” “啧,谢知潭在找人你知道吗?” “谁?”秦辞不由看向谢知潭。 他们包厢放着轻柔的音乐,没有春霖和秦辞的说话声,谢知潭头一点一点的几乎要睡着了。 春霖淡声道:“放心,他的酒量也就三杯酒,刚才喝的够他醉的。” 秦辞冷厉地看向他:“你知道他酒量不好,还故意灌他喝酒?” 春霖不在意道:“别激动,我今天是想跟秦少谈个生意,这个,是知潭想找的那个人的踪迹,我需要秦少用另一个人的踪迹来换。” “谁?” “舒尧。” 再次听到这个名字,而且是从春霖嘴里说出来,秦辞觉得十分怪异。 “你...” “秦少早先追过他吧?他挺有本事,把...” “得得得,什么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我他妈那是追他吗?只是在一块儿吃了几顿饭而已。” 秦辞一脸烦躁,现在谁跟他提到舒尧,他都恶心。 之前他怎么就瞎了眼似的跟舒尧有牵扯的? 现在就连春霖也能嘲笑他几句? 春霖也不点破:“行,你没追。” “你找舒尧干什么?你要追他?”秦辞满脸不信,“你俩明显幢号了,玩什么?00有相逢?” 春霖的眼睛里闪过精光:“你帮我盯死舒尧,我要知道他现在的金主是谁,以及他跟他金主在一起的证据,关于谢知潭要找的人的踪迹,当做交换你现在就可以拿走。” 秦辞盯着桌面上的资料袋思忖片刻:“找一个人而已,我自己可以。” 春霖勾唇冷笑:“帝都水深,我伸不进去手找人,同样,海城也是一滩深水,你在帝都本事再大,到了这里卧着。” 秦辞神色晦暗不明,“谢知潭知道你拿他当交易的筹码吗?” 春霖挑眉:“秦少不必替我担心,我跟谢知潭关系好着呢,这种事就算当着谢知潭说,他也不会怪我。” 秦辞心里的火像是被干柴引燃,“你!” “嗯?喝完了吗?是不是能走了?” 秦辞和春霖同时转头,只见谢知潭迷迷糊糊地站起来,脚下虚浮想往外走。 -- 谢知潭是被他自己的闹钟吵醒的。 宿醉头很疼。 他不耐烦地熟练关掉闹钟,在摸到手下的床单后,他猝然睁眼。 这是什么地方? 他在海城的落脚地是一家酒店,那家酒店客房的床单是普通白色不带花纹的款。 但此时他手下的丝质触感以及入目和酒店截然不同的装修都显示这里不是酒店。 他坐起身,身上还是昨天那身衣服。 他缓缓吐出口气。 “谢知潭你醒了?出来吃饭。” 是春霖的声音。 谢知潭霎时放下心:“我先冲个澡。” 二十分钟后,谢知潭精神抖擞地走出房间。 “这是你家?昨天多谢你送我,其实你,秦辞?你怎么也在这儿?” 谢知潭脚下一滞,昨晚的事忽然闯入脑中。 喝酒喝到一半,秦辞到了,原来不是做梦。 “你昨天也在这儿睡的?这里到底是你家还是春霖家?” 春霖回他:“我家,我家,秦辞多心,怕我趁醉将你吞吃下腹,所以非要跟来。” 秦辞脸色晦暗,一看就睡得不好。 谢知潭再次觉得他们三个凑到一起,是一件非常古怪的事。 早饭吃的还算安静,刚吃完春霖看向谢知潭:“昨天你喝多睡着了,我跟秦少聊了几句你找人的事儿,要不说秦少神通广大,一晚上而已就找到花盈柔的踪迹了,怎么着,今天一块去堵她?” 谢知潭眉心一跳猛地抬头:“花盈柔真找到了?在什么地方?” 秦辞眼神微闪:“咳,在海城锦春大学附近的一处小区,我把具体哪一家发给你?” 谢知潭立刻起身:“多谢你秦辞,我现在过去。” 看着他的背影,春霖笑笑:“秦少,咱俩这交易就算成了。” 秦辞蹙眉:“放心,今晚之前我会把东西给你,不过,舒尧那人不是什么善茬,而且非常邪气,你要是想顺顺当当当你的大少爷,就少靠近他。” 春霖眼尾轻挑,没说话。
第194章 带回花盈柔 谢知潭赶到锦春小区的时候,几个保镖都已经到了。 “二少,您刚才发来的位置,我已经安排人去问,确实在两天前搬过来一个女人。” 谢知潭轻轻松口气:“太好了,那就进去吧。” 锦春小区是当年锦春大学创立时给学校的老师们建的教职工宿舍。 经过将近30年岁月的流淌,整座小区弥漫着破旧和沧桑。 “房东早就移民了,这座房子一直是中介在往外出租,不过中介昨天出海,一时半会赶不回来,所以我提前跟小区的物业联系了一下。” “那就好,一会儿动静小一点,还有,一定不要伤到花盈柔。” 说话间他们已经到了12号楼。 谢知潭看着脚下看不清真色的水泥地板,旁边垃圾桶散发的恶臭味以及苍蝇嗡嗡的响声。 对于花盈柔一定要躲着谢家人的原因更好奇。 “走吧。” 秦辞等在锦春小区外,江岳明打着哈欠探头往里看:“这到底找谁呢,这么兴师动众的。” 秦辞瞥他一眼:“你跟来做什么?” 江岳明哂笑:“这不是陈治云说什么姓春的,我有点好奇跟来看看。” 两人正说着,从小区里出来几个男人。 秦辞立刻迎上去,“找到了?” 谢知潭看到他一顿:“找到了,这次多谢你。” 秦辞往旁边侧头看过去,随即惊讶道:“这是花简的母亲?她怎么成这样了?” 花盈柔穿着很普通的碎花裙子,脚下踩着一双廉价的塑料拖鞋,拖鞋上甚至有很多油渍和灰尘。 至于她的脸,素面朝天,短短一个月而已,她脸上的皱纹竟然变得这么多。 眼睛无神,眼角下拉,脸上的法令纹显得她面部很苛刻。 如果不是秦辞见过她,走在路上偶遇,他绝对不会把她跟谢家那个精致美丽的谢夫人联系在一起。 谢知潭:“我要带她回帝都,等你回去,我请你吃饭好好谢谢你。” “噢。”秦辞错开视线随意说道,“我也有事回帝都,一起。” 不远处的江岳明一头问号。 他们昨天刚到海城,还没开始玩,就要回了? 谢知潭竟然毫不意外秦辞这么说。 他语气平静:“那好。” 江岳明蔫头巴脑带着一身酒气跟在秦辞身后。 秦辞嫌弃地看向江岳明:“你自己找代驾回去,我坐谢知潭的车。” “啊?我找代驾?”江岳明更不明白了。 秦辞看向他:“你不是还要再玩几天?” 江岳明:“可是,我...” 秦辞:“你什么?” 江岳明立刻道:“我这就叫代驾。” 让谢知潭熟悉的头疼袭来,他说:“秦辞你跟我上车。” 花夫人和几个保镖坐同一辆车,谢知潭和秦辞坐另一辆。 开出去没多久,秦辞率先开口:“其实你继母的地址不是我查到的。” 谢知潭微微挑眉:“我知道。” 秦辞一怔:“你怎么会知道,艹,春霖那个狗B把我坑了!” 他神色懊恼,十分郁闷。 谢知潭看他一眼:“春霖在海城根基很深,找人这种事自然他干起来更顺手,再说不管是锦春大学还是锦春小区,都是春家的产业。” 秦辞觉得自己像个傻逼。 被春霖那狗玩意涮了。 谢知潭见他神色恹恹,停顿片刻道:“虽然是春霖找到花盈柔的地址,但这件事我还是要谢谢你。” 秦辞悻悻道:“用不着谢我,我没帮上忙。” 春霖的性格说简单一点就是无利不起早,在谢知潭没主动找他,他就已经将花盈柔的地址找到了、 只能说明春霖早就把目标放在谢知潭身上了。 谢知潭前脚落地海城,后脚接到春霖电话他猜了很久春霖的意图。 直到秦辞出现在门口。 谢知潭脑中的迷雾这才散开。 原来春霖是为了秦辞。 谢知潭又问:“他想让你帮他做什么事?” 秦辞眼神立刻闪烁起来,支支吾吾地说:“他想在帝都查个人,可能进行的不太顺利,所以想让我帮忙。” 谢知潭随口问:“什么人?” 问完之后,车里忽然安静下来。 谢知潭顿了下,从窗外收回视线看过去。 谁知道恰好撞上秦辞目不转睛的视线。 谢知潭蹙眉:“看什么?” 秦辞:“我在想,让你怎么谢我才好。” 谢知潭跟他接触这几次,逐渐了解了一些他的性格。 这么生硬地转移话题只有一个原因,秦辞不想回答他刚才的话题。 谢知潭淡淡回他:“那秦少仔细想想。” 他们一行人定的商务舱,谢知潭本来还担心花盈柔会不配合回去,没想到她全程一句话都没说,也没有激烈的动作。 飞机起飞后没多久,秦辞就睡了。 谢知潭回邮件的时候听到旁边的响动,转头看过去发现秦辞的头已经倒向一侧。 静静看了片刻,谢知潭收回视线。 两个小时后,飞机落地帝都国际机场。 回到帝都,花盈柔似乎才有了点精神,她神色中并没有害怕,反而多了些期待。 来接机的是谢知微和谢知宴,花盈柔看到站在一起的谢家三兄弟身子不由瑟缩,两只胳膊交握在身前,一副警惕保护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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