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冲了个澡,找了身衣服换上,花简搜索地图准备去配个眼镜。 可刚出公寓大楼,就被两个黑衣人拦住了。 他背后汗毛一竖,脑中闪过几个念头。 这具身体的家庭和社会关系他还没缕顺,难道欠了巨债?或者得罪了大佬? 还是昨晚的男人反应过来,要抓他回去泄愤? 不是,他记得那人也挺爽,虽然前面拒绝,可后面那男人很配合.. “三少,夫人从法国回来了,让我们来接您回去。” 花简:??? 谁?夫人?谁的夫人? 花简只知道书中描述的情节,像‘花简’这种查无此人的背景板都只提了两行,更别提背景板的家人。 他跟着黑衣男人上了车,结果打开车门,他就看到后座已经坐了一个年轻的男人。 那个男人穿的乱七八糟,字面意思。 上身是宽大的灰色T恤还带着破洞,脖子上长长短短的项链至少5.6条,宽松的军绿色裤子口袋比花简卡里的钱都多。 年轻男人见到花简那副呆样没好气道:“看什么看?小爷我被你这种男人看会过敏的。” 花简神色一顿,这话好耳熟。 他脑中灵光一闪道:“谢知宴?” 行,主角受的舔狗追求者中最倒霉的一位---谢知宴。 他还是‘花简’的继兄,buff叠满啊,啧啧。
第2章 谢知宴这倒霉孩子 2 谢知宴上下打量了他一下,嗤笑:“怎么不叫三哥了?” 行。 花简低声喊:“三哥。” 说着就这么进了车里。 谢知宴懒得理这个书呆子,随口道:“你眼镜呢?” “昨天不小心摔了。” “啧。” 在刚才说出谢知宴的名字后,关于谢家的人和事一下涌进他脑中。 花简慢慢理着关系,好不容易理顺了感叹一声: 【谢知宴这傻白甜当舒尧的舔狗还挺敬业,又惨又舔,越舔越惨,啧啧。】 谢知宴一惊,他立刻转头看向花简:“你他妈的疯了吧,说什么呢你!” 花简一呆:“什么?我没说话。” 副驾上的黑衣人转过身问:“三少,您有什么吩咐?” 谢知宴指着花简大声问:“你没听到他骂我?他刚才骂我了!” 【有病。】 “三哥,我刚才没说话。” 谢家三少对继夫人带来的拖油瓶一直态度很差,黑衣人见怪不怪地和稀泥:“三少,您可能太累了。” 【舒尧爱的是别人,舔狗出钱出力还被绿,可怜哦。】 至于舒尧是谁,花简也不知道,他看的时候这本一直在买股。 谢知宴脸色铁青,他知道保镖没说谎,因为刚才又听到的这句话,花简的嘴根本没动。 难道他真的太累了?竟然出现幻觉了? 还有,他喜欢舒尧的事儿谁都不知道,花简是怎么知道的? 还有还有,他最介意的是,舒尧爱的到底是谁啊? 说话说一半,妈的,找机会非得揍花简这狗东西一顿! 谢家在帝都这种遍地豪门的地界,也能说得上名号。 谢家老大谢知微,商界新秀,大学毕业后接任谢家董事长,在他的带领下谢家市值升了几百亿. 谢家老二谢知潭,智商超群很会读书,年纪轻轻读完博士,现在已经是帝都大学的教授了。 唯独这位老三谢知宴,和‘花简’一样大,简直是个混不吝的痞子。 书不好好读,又说自己学不会语言死活不去留学。 谢家老大和老二对他也溺爱,捐了栋楼由着他进了帝都的电影学院。 上了电影学院又说喜欢音乐,和‘朋友’组了一乐队,每年花几千万养着他们。 ‘花简’的母亲花夫人在谢知宴6岁时嫁进谢家,那时候正是谢知宴人嫌狗烦的年级。 原主没少被他折腾,但谢知宴本性不坏,他对‘花简’的折腾也都是些小孩子的小打小闹。 甚至‘花简’性格木讷不喜解释,被外人的孩子欺负了,还是谢知宴帮他打回去的。 按照谢知微的性格,他兢兢业业赚钱养这一大家子,谢家倒也算能过得去。 直到谢知宴爱上舒尧。 谢家所有人有一个算一个,都跟着倒十八辈子血霉。 【谢知宴这倒霉孩子。】 谢知宴太阳穴猛地一抽,他抿着唇抬眸看了一眼前座,司机和保镖一点反应都没有,肯定又是幻觉。 他深吸口气,默默离花简更远了一点。 幸好后面的路程谢知宴没再听到那些乱七八糟的话。 车子刚在谢家停下,谢知宴忙不迭地跑进去。 而没有眼镜花简眼中的一切都是模模糊糊的。 他走的很慢,辛辛苦苦上到二楼时,就听到背后传来冷笑:“还知道回来?上次不是非常有骨气说再也不回这个家了?” 女人的声音娇媚但也冷冽。 这是‘花简’的母亲花夫人。 “妈。” 男孩乖巧的声音让花夫人胸口的怒气一滞。 面前的男孩头发还没全干,软趴趴贴在头上,没了眼镜遮盖的双眼微微眯着,仔细看跟花夫人有几分相似。 花夫人抿唇道:“跟你说过多少次,带好眼镜,一个男人这幅样子做给谁看?” “噢。” 【原著中因为花简死,花夫人疯了,啧啧!】 花夫人一愣,“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花简死?他为什么这么说自己? 花简疑惑地看向她。 【爱儿子却没用对方法,可惜。】 花夫人脸色微变,不由往后倒退一步。 花简的嘴没动,那她听到的是花简的心声? 如果不是一把抓住身旁的扶手,只怕她就要摔倒了。 花简的视线中只能看到花夫人动了一下,他礼貌开口:“妈,我先回卧室拿眼镜。” 他没注意到花夫人古怪的脸色转身离开。 直到再次戴上原主卧室里备用的眼镜,花简才长长松了口气。 当瞎子的滋味太难受了! 重现光明后,他转头开始观察这间卧室。 一张两米的大床,一个大书架,一个大衣架。 书架上出了放了一半书,还有一半的手办,有些还是稀有珍藏版。 衣架里的衣服也都是大牌,一件大衣几万块的也有。 这么看来花简在谢家的生活还是不错的。 就是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搬到外面去住。 “花少爷,夫人请您下楼。” 花简扭头说:“知道了,这就下去。” 花夫人坐在大厅非常沉默,她手里端着一杯咖啡却久久没动。 “妈!” 花简的声音吓得花夫人一个哆嗦,咖啡差点撒身上。 她下意识就是斥责:“这么大声,礼仪老师教你的礼仪都去哪了?” 花简挑眉看着她,花夫人被他的视线盯的有些狼狈地垂眸。 她年轻时未婚生子,过了几年苦日子。 好不容易遇到现在的丈夫,对方不嫌弃她有个儿子,让她带花简进谢家一起照顾。 她谨小慎微多年,就怕花简惹了谢家父子的厌烦。 “抱歉,我刚才声音太大了。” 花简率先道歉,花夫人再次吃惊。 她疑惑地打量起花简:“你怎么了?” 【我累了。】 花夫人嘴角抽了下,“坐下说话。” “好。” 母子二人相对而坐十分尴尬。 “你这次愿意回家是不是想通了?男人怎么能跟男人在一起?男人就应该喜欢女人,你若是答应妈妈不再跟男人纠缠在一起,妈妈就把卡还给你。” 花简想起了一些剧情,原著里花简是个背景板,但也提过两句。 这位背景板为了追求冯乾,跟自己的母亲出柜,但被大怒的母亲赶出家门。 后来这件事成了许多人的笑料。 “妈妈说的话你听到了吗?” “听见了妈,我不喜欢男人。” 花夫人还没来得及笑,就听到花简的心声:【花简是GAY,可..】 ‘砰!’ 花简还没想完就被吓了一跳。 抬头一看正好看到花夫人举着手颤巍巍地指着他:“你好的不学竟然还学会了撒谎?花简你是不是疯了?啊?你为了一个男人竟然撒谎骗你妈妈,我养你这么多年还不如养条狗!你给我滚出去,别说是我儿子!” 就这么着,一头雾水的花简再次被赶出谢家。 “我什么时候说谎了?我可是直男,绝不可能喜欢男人,她怎么连自己的儿子都不信?” 花简叹气塌下肩膀。 在卧室里他查过原主各个银行的APP,有个银行卡在两个月前,每月固定会有10万的零花钱进账。 这就是花夫人刚才说的卡吧? “我真是错失了一大笔财富!”花简有些可惜。 原主为了给冯乾准备生日礼物,花费了他积攒许久的零花钱。 如今卡里可以说是分毛都无。 ‘叮。’ 他垂眸再去看,是一条短信。 宝宁街H品牌柜姐:[花先生,您定制的手表已经到了,您现在过来取吗?] 手表?花简心里一动,立刻回道:[我马上过去。] 这个时间的宝宁街各个品牌刚到营业时间。 花简到的时候,H品牌店里已经响起轻柔的音乐,他站在门口看了一下,就听一个轻柔的声音叫他。 “花先生,您到了。”一个明艳大方的女孩迎了上来。 待她走近花简轻轻一瞄,她胸前的铭牌写着名字:Ella。 “Ella,你好,我的表在哪里?” Ella对这位出手大方的男人印象很深,上个月来的时候浑身上下没一样名牌,造型更是土气。 一头略显长的头发盖住黑框眼镜,让人看不清真实长相,并且他含胸弓腰看着很畏缩。 Ella做柜姐几年了,一直告诉自己不要以貌取人,可当时看到他时还是知道他什么都买不起。 可让她吃惊的是,花先生看了几款表直接掏出一张卡刷掉100万,定了一只男表。 “Ella?” Ella这才回过神来,她立刻道:“您请这边来。” 她边走边奇怪,上次见花先生有这么高吗? 这只表是‘花简’为冯乾准备的生日礼物,为了表示重视,‘花简’在表后刻上了[FQ]的英文缩写。 花简指腹轻触上面的划痕暗道可惜。 既是可惜这只表因为这个刻痕不好再出手了,又是可惜‘花简’一腔纯情错付喽。 “花先生?” “嗯,没事。” 花简将表放回去,随口问道:“对了,如果我想把这表再卖给你们,你们能回收吗?” Ella不解道:“您对表不满意吗?您不是说把它送给送给很重要的人?并且着急拿到?为此您还加了十几万的调货费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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