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弯唇笑了下,伸手将眼前Omega额角的发丝别在耳后:“午安。” 即使脸上还顶着三个乌龟,但在这一刻,桑芜不得不承认—— 宋苒确实是..好看的。 . 因为放心不下桑芜的情况,宋苒出了房间后又给女医生打了一通电话。 电话那头的医生再三保证信息素紊乱只是正常反应后,她才稍微放心。花园里的杂物间狭小紧仄,光线暗淡,除了堆起的杂物,整个房间的剩余空间,就只能容纳下一张折叠小床。 宋苒吸了口气,在心底狠狠地唾弃完渣A后,才动身收拾桑芜的东西。她的私人物品很少,只有几件衣服和一些生活日用品。将东西都整理好,她全部都拿去了二楼拐角的客房。 她打算等桑芜醒了,再问问她的意见。 一通捣鼓,再躺下时,已经两点多了。脸上的小乌龟依旧蹭亮,眉心处的那陀排泄物分外显眼,宋苒将脸埋进被子里,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入秋后午时的天气变化特别大,没过一会窗外乌云密布,很快就下起了细若牛毛的小雨。 宋苒翻身睡醒,再抬眼望手机时,已经四点了。 她抓了抓头发,不知道怎么睡了两个小时。 翻身下床后,她拉开窗帘打量窗外风景,远处的清湖泛起了涟漪,雨水滴洒的同时,湖水迅速将其纳入,秋风骤起,不远处的柳树柳条被吹拂得有些杂乱无章。 宋苒瞧得有趣,目光含笑。 但身上的不适感略略折磨着她,她想洗澡了。客房里没有她的衣服,而洗完澡她也没法再穿身上这套,想了想后,宋苒出房敲响了主卧的房门。 房门从内而开,露出了桑芜那张清冷带欲的脸。只盈盈一眼,都能惹得众生颠倒。 “睡醒了?”她笑问。 桑芜没有反应,目光逐渐往上。两人视线相撞,她又率先撇开了脸。 “你的东西我都帮你收拾好拿上来了,就在客房里。看在我跑上跑下的份上,能借浴室给我洗个澡吗?”她其实只是想拿件衣服,顺便把东西搬过来,但倏地迎上漂亮小猫咪假装镇定的模样,她又忍不住地想逗逗她。 房内似乎还残留着缕缕若有若无的橙花香,桑芜那双云雾眸逐渐泛起了困惑,但只是一瞬那点疑问就转瞬即逝了。她一言不发地站到另一边,腾出位置让宋苒进来。 计划得逞。 宋苒闷笑出声,她的嗓音有点低,但很有磁性,听起来就像中提琴般分外悦耳。倏地一笑,招得桑芜耳根泛红,她开始想自己、自己是不是又被她摆了一道? “那我先去洗澡,你去把你要的东西搬过来,等会我再把我的东西搬过去。” 拉开两人距离后,桑芜一言不发地转身出去了。 见状,宋苒唇角笑意更甚。指尖在嵌入式的衣柜里挑了件睡衣后,她拿起就进了浴室。客房没怎么收拾,浴缸也用不了,她跑上跑下大半天,就想泡个澡。 玫瑰花瓣铺洒在水面,热气蒸腾,内敛外勾的桃花眼尾被氤氲雾气染上了粉意。茶色的卷发湿漉漉地搭在肩后,精致美艳的面容全然露出,水面阻隔了往下的视线。 白嫩的左手腕轻搭在浴缸边缘,另一手的把玩着水面上的红玫瑰。 她不禁想,她去演戏,那桑芜呢? 原书里并未对桑芜的本职工作有过着墨,她只知道桑芜嫁过来后就被囚禁在了家中,凭借渣A的记忆也揪不出任何蛛丝马迹。 白润的指尖在水面上轻画出一朵橙花。 待会问问桑芜的想法吧,她想。 直到察觉到水温转凉,宋苒才恋恋不舍地起身而出,她穿上睡衣,却在即将穿睡裤时开始犯难。 她忘记拿内/裤了。 而刚换下的那条已经被她丢进了衣物篮里。 她总不能、总不能不穿就直接套上睡裤吧。这么想着,宋苒无奈地叹了口气,而后朗声喊道:“桑芜。” 浴室外没有人应。 她不死心:“桑芜,你在吗?” 房内安静,没有任何动静。 宋苒为难地看着手上的睡裤,开始犯难。她轻晒,提高音量:“桑芜,你在吗?你老婆需要你的帮助。” 浴室的玻璃门传来轻微的响动,桑芜回应了她。 宋苒喜出望外地打开门,露出潋滟的面容,佯装可怜道:“桑芜,能不能帮我个忙?” 冷气从外钻入,宋苒可怜兮兮问:“你能帮我拿条内/裤吗?我忘记拿了。” 清冷的Omega眼底闪过一丝愠色。 说不清是恼更多,还是羞更多,桑芜咬唇撇过了脸。 尴尬在两人间萦绕,宋苒诱哄道:“帮帮我嘛,桑芜。就在衣柜右边最下面的那个小柜子里,你随手拿一条就好啦。” 她其实还挺擅长哄桑芜这种嘴硬心软的小朋友。 自从早上得知桑芜因为心软不想再住院后,她觉得桑芜好像、好像更可爱了。 就..就真的挺像软乎漂亮的金吉拉的,靠近时会强装凶人,但其实内里仍然是个嘴硬心软的小朋友。只要哄一哄,拿出小鱼干,逗猫棒主动靠近她,她也会忍不住亲近你。 她当然知道小猫咪桑芜需要的不是小鱼干这些,而桑芜想要的,往后她都会给她。 说不清是愧疚还是其它情愫,至少在这一刻,她清楚地想要对桑芜好。 而在她眼里嘴硬心软的Omega却没有搭理她的请求,依旧伫在门口,一动不动。宋苒不露声色地开始表演:“桑芜,求求你啦,你就帮帮我嘛,你看我洗澡都没把你画的小乌龟洗掉,我听你话的。” 听到这话,桑芜的神情才有了一丝变化。 蜷缩在腰侧的指尖舒展开,她仿佛是做了个极其艰难的决定般,转身朝衣柜的方向走去。 嵌入式的白色调衣柜很宽大,她拉开右边最底下的小柜子,柜里凌乱地躺着十条以上,颜色材质不一内/裤。她顿了顿,快速撇开眼睛随便拿起一条就关上了柜子。 指尖提着的那处滚烫不已,很快就烧到了她的后耳根。 她不禁想,她在做什么?她是不是疯了? 就在她想把这条东西丢下,不管不顾地走出房间时,浴室内又传来了女人的声音。 “桑芜,有点冷欸,你找到了嘛?随便拿一条就可以啦。”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她的语调比平时要柔上几分,语音拖着,声音传入耳道时,酥麻得让她耳根的粉意快速侵染至脸颊两侧。 快步走向浴室门边,她直接将那条东西丢给了她。 动作利落,而后不带一丝留恋地出了房间,只留下宋苒一人在浴室里。 望着手里丝质的布料,宋苒唇角绽放出一个笑容。 笑容越演越甚。她想,原来桑芜喜欢这样的啊。 . 将平时要用的生活用品和部分衣服都搬到客房后,宋苒才下楼准备做晚餐。路过时主卧房门紧闭,宋苒眼波婉转,凑到跟前轻敲了下房门:“桑芜,我下去做晚饭了,你待会收拾好了就下来。” 没人应。 宋苒已经习以为常了,她笑吟吟地下楼进了厨房,而后开始准备晚餐。 刀工娴熟的宋苒看着机器切得肉块,摇了摇头。她拿起刀,利落地将里脊肉切成恰到好处的条状。 根据她的观察,桑芜好像比较好甜,所以今晚她打算做份糖醋里脊给她尝尝。条状的里脊肉切除后好,抓匀腌制,而后起锅下油。 滚烫的油锅熬制六分时,宋苒立即下锅炸过第一遍,待到九分烫时,她又过炸了第二遍。 香味从厨房传出,桑芜安静地坐在沙发上,心底疑惑渐生。 宋苒以前会做饭吗? 是她没注意,还是..算了。以前的宋苒就算会做,也不可能动手给她做。她能知道什么。 大约半个小时后,宋苒从厨房里端出了三菜一汤。 桌上摆着咖喱鸡丁,糖醋里脊,青椒土豆丝,还有一份鲫鱼裙带汤。菜品卖相俱佳,看着就让人胃口大开。宋苒像中午一样,给桑芜盛饭和夹菜,弄好一切后,她才言笑晏晏地问:“快尝尝怎么样,合不合你的口味?” 桑芜这次坐在她的侧边,她本来没有胃口,但糖醋里脊的甜香味一直往她的鼻腔里钻,加上眼前人殷切的模样,她虽然依旧冷着脸,但还是夹起了碗里的菜。 “怎么样?” 甜味让她的味蕾都为之雀跃,她冷矜地点了点头。 宋苒笑了下:“嗯,那多吃一点。” 点头就说明,她的观察没有出错。 桑芜确实喜欢甜食。老人常说,喜欢吃甜的人性格都很好,桑芜一定也是。 这么想着,她轻声问:“桑芜,你想出去工作吗?” 吊灯的柔光勾勒出桑芜的五官轮廓,她侧眸望过来,难得启唇道:“想。” 宋苒控制住自己想rua漂亮小猫咪的想法,低声问:“能跟我说说,你以前的职业是什么嘛?” 作者有话说: 感谢小天使们的观阅留评!!挨个啵唧一口>3< 大家!一定!猜不到!阿芜的职业(自信脸.jpg ps:做菜那一段参考了百度百科哦(沅沅!不会做
第8章 远处天边雨后霞光万丈,余晖裹挟着湿意铺洒在湖面上,洇染成了浅金色。 “能跟我说说,你以前的职业是什么嘛?” 这句话在耳道内来回穿梭,直至内里勾起了那些被她藏在最深处的记忆。 桑芜出神地想,她的职业是什么呢?亦或者是,她那个时候打算从事什么职业呢? 小时候她在西城的贫民窟长大,那里的环境并不仅仅只是脏乱差就能简单概括的,腥臭、脏骂每天都充斥在她的生活里。 所以她从小就拼命读书,想通过读书这条路考出去。她不想、不想早早就嫁人,然后一辈子呆在那里,过着昏暗不见天日的日子。她高考的分数还不错,足以在国内读一个很好的大学,但她父母却不愿意再让她去读书了,因为他们觉得,她是个女孩子又是个Omega,他们不想送。 她看了很多学校,还在憧憬该读哪所时,就被家里人冷漠的告知,让她以后去东南角的小酒店上班,别去读书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个时候的感受,父母冷淡的眼神,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是压倒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但是她没有哭诉崩溃,而是想尽办法联系她的老师。 她之前听说过,北城有一所师范大学学费住宿全免,每个月都有伙食补助。那是她当时仅剩的救命药,她想去那读书,她不会再花费她们任何一分钱了。 她的老师很尽心尽责,了解到她的情况后,风风火火地赶来了她们家跟她的父母协商交谈。 最后,她的父母同意了。 条件是——他们不会给她一分钱,而且每个月她还必须打两千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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