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来摇头,“她们俩都是学生会的,早见过了。” 周州跺了跺脚,“真是邪了门儿了。” 中央大街熙熙攘攘的都是人,道两边的店铺也全都跟风布置了圣诞元素。 往江边去的方向,道中间置了许多憨态可掬惟妙惟肖的冰雕雪雕。 三人出来,咖啡店门上的风铃发出「丁零零」的清脆声音。 米来迎上去,踩在低一阶的台阶上把手里的围巾递给游宁,“学姐,这个还你,我有羽绒服帽子不怕风。” 路婳浓站在一边低头看手机,曾晓宇则是挎着她的胳膊。 游宁看了一眼米来,笑着接了回去,“行。” 米来撤回去,挤到了路婳浓身边,“路老师,看什么呢?” 路婳浓收起手机,转头看了她一眼,伸出手把她的帽子整理了一下,问她:“冷吗?” “不冷。”米来回答。 路婳浓对她笑了一下,“不冷啊,那这手套我送周州吧。”说完,还真的从包里拿出了一副毛线手套,是深蓝色的。 米来一把抢了过去,连嗔带埋怨的问她:“刚怎么不拿出来?” “怕你脖子和手一起烧得慌。” 米来戴上手套,斜眼看曾晓宇:“曾老师,路老师什么时候买的啊?” “不是买的,她在宿舍亲手织的。”曾晓宇探过头回答。 米来立刻觉得一百零八块钱的巧克力配不上路婳浓。 周州正在身后和游宁闲聊,米来欠欠的去找白宇赢显摆,“看,我的新手套。” 白宇赢看了一眼,伸出手推开,“别来招人嫉妒啊,小心哥揍你。” 米来翻他白眼,“咱俩还不一定谁揍谁呢。” 白宇赢立刻收起手机,攥拳抬起手臂,眼神示意米来捏自己的肱二头肌。 米来用手指戳了戳,不服输的也抬起手臂挤肌肉。 周州在他们俩身后一人给了一拳,“幼稚死了,赶紧放下,丢人。” 四人正好连成一排,游宁问米来:“新手套啊?颜色好看。” “嗯。”米来张了张手指,给游宁看。 游宁抬手摸了一下毛线,重复的评价了一句:“好看。” 米来又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神,看走在前面的路婳浓。 路婳浓今天穿了纯白色的羽绒服,挎了同色布兜,没围围巾也没戴手套,长发被一个镀金色鲨鱼夹规矩夹在脑后。 好看。路婳浓连背影都好看。 再没人说话。耳边都是鞋踏在雪地上的「莎莎」声。 走了一会儿,路婳浓和曾晓宇在路边的小摊前停下,路婳浓转头问他们四个:“要不要尝尝烤鱿鱼串。” 米来「噌」一下窜出去,边从兜里掏零钱边一叠声的说:“买,买,老板,来六串儿。” 路婳浓轻皱了下眉,没吭声。 曾晓宇挡了下米来交钱的手,“路婳浓除了虾以外不吃水里生物,是我想吃。” 米来张开嘴瞧路婳浓,她把钱扔进老板铁板边的纸盒里,讪讪的说:“那就来五串。” 扔完了钱,撞了下路婳浓的肩,用只有两人能听清的声音说:“对不起啊,我把这事给忘了,罪该万死,请路老师责罚。” “行啊,那就回去多做两套数学卷子,再加上两百个单词。怎么样?这责罚够轻了吧?” 米来看着路婳浓不苟言笑的脸,最后咬牙妥协:“行。” 老板把串叠在一起递给米来,米来特意把手套摘下接过,挨个发过去,到游宁的时候,她嘱咐了一声:“学姐要是用纸的话,我兜里有。” 曾晓宇捏着手里的鱿鱼串,伸出手递给米来:“就学姐有啊?我也要纸。” 米来手忙脚乱的用单手翻出面巾纸,怎么也打不开的时候,被路婳浓一把夺过去。 路婳浓打开面巾纸,先是给了曾晓宇一张,随后才递给游宁。 周州立刻拍了下白宇赢的胳膊:“快看快看,是不是要打起来了?” 白宇赢顺着看了一眼,“大姐,别脑补过度了。” 周州失望的说:“也是哈。” 把纸发完,路婳浓把剩下的小半袋面巾纸眼都不咋的揣进了自己包里。 米来没敢往回要。 吃完了鱿鱼,用路婳浓给的那张纸擦了擦嘴上的油。 好巧不巧的,她去扔棍儿的时候,看到了任垚和几个高二学长聚在一起不知道在干嘛。 h市还真是小,好像学校里所有出来的人都来了这似的。 她小跑回去,告诉路婳浓:“我刚看见任垚了,在zara门口。” 路婳浓诧异的仰起头看她:“告诉我ꔷ干什么?怎么?你还想邀请他过来扩大队伍?” 米来怒起嘴嗔了她一眼:“怎么可能,我有病吗?” “我看你就挺有病的。” “此话怎讲?”米来问。 路婳浓抬起手拍了一下米来的胳膊,“大冷天的就别贫了。”又伸出手搓了搓米来那只没戴手套的手。 游宁往这边看了一眼,走过来,笑着看向路婳浓:“你和米来关系真好。” “哦,我和她小时候就认识,习惯了。”路婳浓松开米来的手,直视回去。 “习惯什么?”游宁接着问了一句。 “习惯担心她啊。”路婳浓将手挎在米来的胳膊上,懒懒散散的继续说:“她小时候就是我的跟屁虫,现在也改不了,以后估计也是。” 游宁眨了几下眼,反应过来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后了然的苦笑:“哦,我真的不知道,抱歉啊。” 曾晓宇意外的看了眼游宁。 路婳浓则是把手从米来的胳膊上抽开,也笑的自然:“倒也不用抱歉,学姐把米来当朋友,是米来的福气。” 米来晕乎乎地夹在中间,她那两个缺德朋友躲在最边边咬耳朵。 周州:“真是高手过招。” 白宇赢放下手机,转头应和:“大米何德何能?”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今年的元旦,米总终于把二十年前的惊喜送了出去。 大明星用嫌弃的表情看着米来手里还在不断蠕动的包装盒。 她防备性的问:“里面是什么?” 米来笑,亲手打开盒盖,里面正乖巧的趴着一个小白狗。 “给它起个名字吧。”米来期待的看向路婳浓。 路婳浓亲自抱过来,手指轻点了下小白狗的额头,“当然是煤球儿了。”
第19章 米来本人:“等下,为什么你们说的像我不在这似的?” 路婳浓随手揉了下她的头发,“我看你还是找个理发店修一下,太像…” 还没等路婳浓说完,米来立刻伸出手捂住了她的嘴。 “知道了,知道了。”一叠声的应。 游宁紧了紧自己的围巾,抱歉的看向米来:“那个,我下午还有点事,就不和你们一起了。” 米来慌忙点头:“那学姐你先去忙。” 游宁离开之后,米来莫名松了一口气。 路婳浓轻飘飘的看了她一眼,问她:“你知道?” “知道什么?” “什么也不是。”路婳浓率先大步走开。 米来一头雾水,白宇赢将胳膊顺手搭在米来肩上,还装作深沉的朝她小声开口: “大米,这回我可以确定了,嫂子绝对对你不一样,占有欲,懂吗?” 她一抖肩,把白宇赢的手狠狠抖了下去,“你为什么总这么叫路婳浓?她没说过你吗?” “没有啊。”白宇赢坦荡荡的朝她摊手。 一行五人顺着铺着老砖的大街走,最后去了一家很火的大众韩式烤肉店。 进了店面,服务员把他们领进一间包厢。 周州手握着菜单,点了几盘肉后给米来使眼色,问她:“喝不喝酒?” 米来摇头。 白宇赢看了一眼米来,把周州手里的塑封菜单本抢到自己手里,直接翻到最后的酒水页,“来两瓶呗?” 米来继续摇头,理所当然的开口:“我没成年呢。” 周州笑了一下,从自己兜里拿出身份证郑重其事的摆到米来面前,“我可十八了。小白,乖孩子不来的话,就咱俩来吧。” 米来拿着周州的身份证研究了半天,才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和身边的路婳浓探讨:“她真十八周岁了。” 路婳浓看都没看就从米来手里抢过周州的身份证扔回给周州。 周州收起身份证出去转了一圈,回来的时候提了一提冰镇的哈啤放到桌上。 白宇赢两眼放光的站起来,用桌底下细线拴着的啤酒启子连着开了四瓶。 米来又仰起头问白宇赢:“你也成年了?” 白宇赢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仰脖就喝了下去。 喝完才回她:“你就当我成年了不行吗?我四岁就能和老白喝酒了,这度数对我来说和饮料一样。” 米来将信将疑,她又转头看向路婳浓:“你千万别好奇啊,我奶奶说了,抽烟喝酒都对身体不好。” 最后好奇的是米来自己,她小小口的尝了一口周州的酒,就皱着眉头把那酒杯推得老远。 “太苦了,太难喝了,我的天,竟然有人喜欢喝这玩意儿。” 路婳浓顺手给她推了自己杯子里的冰红茶。 米来把她的杯子拿起,一口喝尽了整杯的饮料。 放下玻璃杯,整个人都透着和路婳浓间接接吻的面红耳赤。 直到肉尽菜绝,周州和白宇赢喝高了,开始划拳拼剩下的酒,曾晓宇也像染上酒精了似的,在他们俩人身边给他们大声当裁判。 米来在「五魁首六六六」的吵闹声中低声问路婳浓:“你刚才是问我知不知道学姐喜欢我吗?” 路婳浓放下手里的筷子,转头认真的看向米来,“那你喜欢她吗?她是个很好的人。” 米来摇头,“我不喜欢,女生。”就像不承认这件事,她就真的能不喜欢路婳浓了一样。 路婳浓意外的看了米来一眼,像是完全没预料到米来的回答般接着反问了一句:“所有女生吗?” 米来困惑,她搞不清楚路婳浓的意思,所以她选择闭嘴。 路婳浓耸肩,“我的意思是,你怎么能确定呢,你又没和女生谈过。” 米来:“那你也没和女生谈过。” 路婳浓点头后意有所指的开口:“我们家什么情况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 米来知道。 对话进入了僵持阶段,拼酒也是。 周州晃了晃自己的头,大着舌头喊:“不对,你俩合起伙来诓我。” 米来抬眼看过去,拉了把椅子坐到曾晓宇身边,“来,这次我帮你看着。” 路婳浓抱起双臂看向米来。 直到两个裁判产生了公平公正的裁决,剩下的酒也很快被喝个精光。 米来抓着周州的手给她裹羽绒服,曾晓宇则是拎着白宇赢的羽绒服守在一边,等上厕所回来的白宇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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