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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臣

时间:2023-08-14 11:01:22  状态:完结  作者:景咸

  棠韫感受欣慰,“阿竹是个好孩子。做事认真,可成大器。”

  何凌坐下,与她对面,“对啊,阿竹姑娘可成大器,不像我,只能依附殿下而活。这么多年,殿下可鲜少夸我。”

  “怎么,阿凌又吃她的醋了?”棠韫放下手中之物,起身走至何凌身侧。

  她翩翩而来,圣女临凡之姿态,足尖挑开何凌的双腿,轻飘飘的坐在何凌的腿上。

  带着凉意的指尖,昭示着深秋已经到来。

  棠韫抚摸过何凌眼下的肌肤,不远处的位置还有一处明显的伤疤,是那夜里留下的伤痕。

  “这是几日没有好好睡过一回了......你对敬北侯府动手了,对吗?”

  这人的一张脸是十分好看的,自己多次为此感慨和眷恋。情至浓时,她不止一次的亲吻何凌这张脸。看到何凌眼下的乌青,脸颊的伤痕,看她疲累的神色,棠韫是当真心疼。

  何凌环住她的腰身,额头便靠在她的肩头,低低的重重的依靠着,“殿下知道了。那殿下会否也觉得,此事发生的有些奇怪呢?”

  何凌不曾抬头看她,也就不曾看到,棠韫殿下惊疑的目光在审视打量她。

  这人是......已经知道了什么吗?棠韫想要在她脸上看到些什么,用来印证自己的猜想,可惜何凌亦不曾给她这个机会。

  “是吗。本宫是当局之人,但本宫相信阿凌的判断。你觉得有异,便是有异,只管放心去查。”

  何凌埋着脑袋,声音闷闷的,有些无力,“殿下真的这样觉得吗。”

  棠韫阖上双目。原来被她何大人怀疑,是这般让叫人紧张的感觉。

  她也只需要一句话,便可让自己方寸大乱了。

  可何凌下一刻就变了样子,动手将棠韫揽起来抱在怀,一步步朝床榻那头去。

  .......

  实在是有些累了......

  何凌便想同自家殿下一起,能够睡上一时半刻的时光。

  这样的时光不知是不是快到头了。回头望去,来路是坎坷,自己是多少依赖殿下,依赖到连最基本的辨识好似都失去了。

  何凌的鼻尖发酸发涩,将棠韫殿下放在榻上,再与殿下相视时,竟淌下一滴热泪来......

  她很难说自己的感触与心思。多年的境遇中,没有人教会她要袒露心声,只有隐藏和蛰伏。也许就像殿下一样,就连对待自己也隐藏了一些......

  “阿凌,你怎么了?你莫吓我......”棠韫从榻上起身,半跪在床榻上,小心的拉住她的手臂,替她将泪抹去,慌乱道:“敬北侯府的事是不是特别棘手啊。可以不管的,放任他们去就是了,不要哭......我、我不想看你这般。”

  何凌捂住她的嘴,盯着她的模样是痴狂的。

  “殿下不会骗我的,对吧?”

  殿下一定不会欺骗自己的,一定的......

  殿下这般的在意和疼爱阿竹姑娘,不会让她陷入危险的;殿下又这般的惜命,不会用自己当做赌注才对......可一切为何又这么巧合,这世上当真会有这那样巧合的事吗?

  去竹银观那时起,一切便和殿下联系的太过紧密了。里面的每一层似乎都围绕着殿下展开,这其中殿下又是个什么样的角色......

  棠韫忽然之间吻住她,可谓是暴虐的将何凌的呼吸夺走,将她满腹的复杂心思一一再次扰乱。

  这个吻很深入,带着悲怆和刺骨的冷意。棠韫褪去了衣衫,床帘落得快,遮住二人赤、裸的胴体。

  她的手抚摸在何凌的背上,将冷意化为了热潮,终是动情......

  她总是累的,这回像是分不清在内还是在外,在梦里还是在真实之中......何凌很快沉沉的睡去,手依旧与棠韫十指相扣,不愿放开。

  棠韫却是清醒的。她难得的这样看着沉睡的何凌,脸上的伤痕太过扎眼了。让这张脸变得不大干净......这人累了,该好好的睡上一回。

  什么都不要去想...什么都不要去想的睡一回。

  “棠儿......”何凌梦呓,声音极轻。

  棠韫殿下俯身,是细细的轻轻的亲吻了她脸颊的伤痕,滚烫落下的不知是什么。

  早知道,本宫便不选你了......


第27章

  次日,是棠韫殿下头一回早于何凌醒来。昨夜的何凌累极了,经历了情、事睡得很快。虽在梦中偶有梦呓,想来也有心事。

  但比起之前几夜未眠,熬得眼底乌青,总是好了许多的。

  棠韫醒后不久,茯茶与何隋竟也同行至门前。何隋此人,棠韫只知他是何凌身边之人,好似极其信任,也便让下面人查过何隋此人的底细。

  总归是个干净的人。与何凌相识在战场,与其他地方的干系都不大。这才容得他在何凌身边当差办事。

  何隋同棠韫行过大礼之后,眼巴巴的也往棠韫殿下的寝阁里张望。却不料被棠韫本人看得明白。

  “你在瞧什么?”棠韫淡淡问道。

  何隋慌张,收回视线之后很快道:“不知大人可在里面?”

  棠韫看向他,似乎是听到了好笑的笑话,“何凌除了在本宫这里,还能去到哪里?不如你与本宫细细说来?”

  “属下......属下失言。是这样,此前几日大人一直叫属下跟随着去办敬北侯府的差事,可昨夜大人并未出现,也没有托人送消息来。属下这才赶来冒昧问了殿下......”

  棠韫了然,便道:“你下去吧。她昨夜累了,让她好好歇一歇,不要再来打扰。”

  得了允准,何隋自然很快便走。他心里了解,这是两个女子之间的情爱,不能以平常的心思去猜测......何况还是殿下与大人之间的事......

  不过他依旧想要晓得何凌的情况,怕是心之驱使,难以自制。他也不大明白,只知道,在竹银观的那一夜反反复复的出现在脑子里,悠悠然的转个不停.......

  ......

  棠韫与茯茶去到后面的院子,院子里幽静,深秋时节落下不少的黄叶。这叶子铺在地上,也算好看。

  将寝阁让给了何凌歇息,这后院是能议事的地方。

  茯茶作为棠韫与外界传递消息的纽带之意,对她一切的计划多多少少都知道一些。棠韫将她叫到身边,问了生辰夜的事。

  茯茶如实道:“那夜里确有意料之外的事。属下亲眼所见,陛下的内侍来过府上,还带了一份圣旨。”

  圣旨?棠韫神色凝重,“里面写了什么?可有宣读?”

  圣旨是否宣读,便是是否昭告天下的凭证。一经宣读,一切怕是都要难办很多。

  自己此番付出这样大的代价,用了自己的性命做赌,还不惜带上了阿竹,只为让何凌相信这一切全是敬北侯府的手笔。但若是圣旨宣读下来,只怕继位之时还得担上抗旨不遵的逆名,多出许多的阻碍。他日即便朝纲已振,也会有有心之人以此为由,挑起事端叛乱,想着以此除逆之名取代自己。

  东夏多事之秋,而自己这副身子又是孱弱,还有多少时间去解决这样的乱事。

  好在茯茶的回答还算不错,“大人在场,夺了陛下的圣旨,看过之后便自行放置了。不曾宣读。”

  “何凌......”棠韫不自觉的唤着何凌的名字,想着许多,“圣旨还在她那里,本宫须得将它取回来。它不可留在世上被第二个人知晓。”

  其中关节,茯茶也很清楚。

  “本宫这个姐姐,还真能给本宫添乱啊。”棠韫叹了声,继而轻声的说,“不知皇姐可有用本宫精心为她准备好茶?”

  若是用了的,到现在也有不少的时间了。该有个症状传出来了吧......

  茯茶递上小指半截长的纸条,上书的是宫内的情况,以往都是自己收着处置。殿下将此等权利放给了她,她也从未让殿下失望过。

  棠韫亲自展开纸条,阅过之后揉成纸团,再行销毁。

  “宫内的安排做的不错。茯茶,本宫对你很满意。”宫内,已确保皇姐用了何凌送给自己好茶,至此半年之久。里面的毒性,足够让她去见见父皇和母后了。

  确实,何凌会起疑心也很正常。何凌若是个没脑子的,她若没有些城府心计,便不可能走到今日。在竹银观之前,自己都不曾真正的参与过计划,竹银观之后,自己行事迫切,不得已之下总是将自己作为催动何凌行事的筹码......

  一次,她可能不会发觉,因为所谓关心则乱。

  第二次就未必。

  “皇姐已经有了症状,活不过三月时光。你我猜猜,她如此不念手足之情,在余下时间里会对本宫做什么呢?”

  茯茶沉思一会,却道:“殿下所行之事皆是以何大人的手去做的,咱们的陛下能分辨出来是您的所为吗?”

  棠韫闻言,陡然的一阵心惊。

  是啊......从头到尾,自己放在皇宫里的手,都是以何凌的身份去办的。即使是送过去的给皇姐的生辰礼,也是何凌挑选,何凌去办的......皇姐怕是没有那么聪明,不一定能想到是她弱气病态的妹妹所办的。

  她不一定会对自己下手,却一定会同何凌计较!

  “不可。她实在无路可走便会剑走偏锋,何凌她......”棠韫方才出口,又觉自己实在难堪。

  如今遇到何凌的事,怎能变得这样优柔寡断!皇姐即使是动何凌,也不一定能成功。

  自己寝阁里的那个,是个多有本事的人,就凭皇姐?

  茯茶道:“殿下为何如此?陛下有先帝传下的影卫护身,那影卫可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就算是何大人,也不可能全身而退。殿下之前不敢轻易动陛下,不就是因为这个吗。但如今我们已然就要成功,借影卫的力,杀掉何凌,殿下便可高枕无忧了。”

  幻想被打破的感觉十分可怖。棠韫心间是揪紧的疼痛感。

  是......自己何苦这样欺骗自己,原本就知道的结果为何要做改变?

  茯茶所言,不就是自己原本的计划吗?

  这其中有何需要去改变的吗......棠韫捂住心口,止不住的咳嗽起来。她甚至不知道沈桉会在何时动手!

  “本宫......本宫好像......”不想让她离去了......

  太快了,她还没有时间好好的思考。

  茯茶被她的样子惊到,很快将人抱起,往寝阁而去。

  半路上,棠韫却揪着她的衣领,勉力道:“不要、不回寝阁,去阿竹那里。你、你同阿詹说,替本宫请刘太医过府......”

  大人是在寝阁休息......茯茶终是意识到了不同。咬牙不语,转了方向去到听竹苑。

  .......

  留下的影卫一族,足有三人。世代保护皇家之人,护卫着皇帝。那三人便是皇帝最后的屏障。

  这段时日,棠韫上将三人的身份深想了一遍又一遍,苦于无果。心头的疼痛加剧,直到最后她根本不能够再思考旁的,全身都被疼痛侵袭,被无力感包裹。

  刘太医过府时,棠韫的唇色乌黑发紫,显然是心疾突发,已是出气多进气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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