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但到是堵得杨晴没话说。 封适跟着自己的外公一起坐了下来,刚坐下,李秀就端着两杯铁观音走了过来,“叔,你的铁观音好了。” 老杨头给旁边的封适挪了一杯,“来!适子!尝尝外公珍藏的铁观音!” 封适接了过去,呆呆的看了一眼,然后学着自己外公的样子吹了几口杯口的浮沫。 李秀笑着问:“叔,这是你…” 老杨头倒也不藏着掖着,抬头笑了笑,说:“我孙女,封什么来着……”,他一脸的看着自己孙女,前脚刚说了她名字,后脚跟别人介绍就忘了,他尴尬的看向了封适。 封适已经习惯了,淡定的脱口而出:“封适。” 老杨头拍了拍自己孙女的肩膀,眯眼笑道:“你看,这多久不回家一次,回一趟家就把我们小适的名字忘了。” 李秀和老杨头聊了几句便又忙去了。这麻将馆打得很小,最大也才五块,所以这里也没什么人砸场子,输赢小,大家都是玩个开心,最重要的是间接的接济一下李秀夫妻两。 谁都没说,都达成一致的想法。 能在麻将馆里自己解决的事尽量不麻烦李秀,毕竟里屋还有她的妻子正在休息。 封适坐着无聊,将这白炽灯下所有人的脸都一一扫了一遍,除了老头就是老太太,她就不应该和自己外公出来的,好好的假期约几个朋友出去不好吗?非得在这吵闹的狭小空间里听着几万几筒几条的,属实是乏味。 就在封适兴趣缺缺的时候,她的目光扫视到了一道黑色的人影,视线随着那穿着漆黑的人而下,他的前面居然坐着一个年轻女人,一头偏浅色的微卷长发散落在那女人的脖颈间,半遮的五官轮廓,加上那道微抿的红唇,哪怕是白炽灯的微光也能将这女人的性感加持数百倍。 封适视线一直停留那处,但她依稀觉得那个传达穿得跟个保镖似乎的男人有些面熟,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 但她又下意识摇摇头,怎么可能冤家这么路窄?世界又怎么可能这么小?一定是那人穿着和那个大婶身后男人一样的西装所以她联想到了他们。 常玄策在周围感觉到了什么异样的眼光,戴着墨镜一丝不茍的脸迅速转到了封适这边。 封适眼疾手快,立马收回了直勾勾的视线,装作一副没事人的样子,修长的五指捏着茶杯就是一顿乱灌。 “烫烫烫烫。” 封适似乎忘了这茶是刚刚才泡好的,这一举动烫得她满嘴发红,猛得落杯。 她旁边的老杨头见她喝个茶狼吞虎咽的,便无奈摇摇头:“适子,喝茶要心静,慢慢品。不是一心二用,知道吗?”
第12章 封适迅速将头埋了下去。 刚刚她盯着那女人看的一幕到是没被那女人身后的保镖发现,不是封适怕他,如果是在这狭小的空间内意外动起手的话,她还真没多少胜算。 常玄策视线扫过去的时候,已经注意到坐在不远处的那个人了。现在他表面故作镇定的样子实际上早就已经传音给明娄了。 他说:“老板!三点钟方向有个臭小子在盯着我们,要不要……” 明娄传音止住她:“wait!老娘没心思管他!” 常玄策疑惑道:“ 老板,“wait”是什么意思?” 明娄:“让你多读书你非得“开飞机”,让小白告诉你。” 常玄策:“是。” 封适打开手机屏幕,闪着白光的屏幕弹出几条消息来,她用食指敲击屏幕点了进去。 是局里队长发给她的消息。 “封适!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所处的地方就是我们找了好几天的麻将馆!” 封适休假并不知情,便问:“齐队,麻将馆怎么了?” “这间麻将馆无营业执证!” 听到这句话,封适彻底明白了。 “你先维持那里的秩序,不许让任何一个人走,等会儿我和其他人开车过来。” 封适回了句“好”就关掉了手机屏幕。 她再次审视这间麻将馆,所有人都聚精会神的看着自己手里的牌害怕错过一个瞬间,她也没想到今天来的这个地方就是他们队长要特别批评的娱乐场所,关键是自己还处在这浑水里。 封适站了起来,手臂伸直在空中拍了拍手:“大家都停一下!” 屋内没一个人听她说,只是引来三两人的目光,随后将目光转向自己手里的麻将。 老杨头淡定的喝了一口茶:“适子,有什么话跟这儿的老板李秀说,他们是没空理人的。” 封适叉起了腰,无奈的笑了笑,“外公你是经常来这里吗?” 老杨头翘起二郎腿,一脸悠闲:“到也不是,厂里的事你外公我还理不过来呢。怎么会天天有时间来。” 封适说:“您老以前不是喜欢打高尔夫嘛?怎么现在在这里玩儿起这个了?” 老杨头脸色一怔,蔑了一眼封适,“这里怎么了?我觉得这里很好。” 封适木愣愣的继续说了下去,丝毫未察觉对方脸色有些不对劲,“外公,这间麻将馆无执业证经营,其实它早该关闭整顿的,我们前些日子找的就是这些做“地下经营”的。” 老杨头很明显是和其他人一样,想间接的接济李秀。李秀是个有自尊心的人,他应该不愿意用大家伙凑出来的捐款去救自己老婆的病,他要通过自己的劳动来撑起这个家。 这些事,老杨头心里都有数。 封适不愿意再多说什么,扭头便向李秀所在的方向走去,老杨头茶杯重摔在桌上骂骂咧咧:道:“小兔崽子!你给我回来!”,前者没理她。 老杨头等了许久的昔日麻友终于来了,看着他一脸气愤的样子,几个老头取笑他:“我说老杨头,这几天没见又憋着啥招对付我们啊?” 另外的老头附和:“对啊,上次我私房钱都被赢走了,今天可再不会给你这个机会了!” 几个人一来二去,老杨头的脖子转来转去,想看看自己孙女到底想干嘛,结果被其中一个老太爷遮去了视线,“是看上哪个老太太了?这么着急。” 老杨头拉回视线,不由得皱眉:“老不正经的!” 封适走到李秀面前,停了几秒钟,然后问他:“有喇叭吗?” 李秀反应了几秒,然后才说:“哦,有的,你等我一下。”,他从身后的木柜里拿出了一个已经开始积灰的喇叭,而后递了过去,“是这个喇叭吧?” “谢谢。” 封适点头并接了过去。 李秀没忍住的问:“你要喇叭做什么?” 封适嘴角上扬,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只见她调节了一下喇叭的声音便迅速踩着短腿凳,然后整个人立在上面通过喇叭大喊:“亲爱的爷爷奶奶叔叔阿姨,请你们现在立马放下手中的牌!” 在这一瞬,所有人的目光集聚于她身上。 底下的人开始躁动。 “哎呦,这是哪个家的女娃子!脑阔有包嗦。”说这话的大妈还白了一眼封适。 明娄听见同桌的大妈这样骂人便也将目光扫去了那处显眼的地方。那人站在凳子上,头直接顶在了吊的白炽灯上,深邃俊朗的五官通过光照印刻在白墙上,明娄认出了这个女生,不就是那日说她大婶儿的那个警察嘛? 她有些纳闷儿了,怎么什么地方都有这个人。 常玄策在身后突然传音道:“老板,这人好像就是那日的警察,来这里该不会是……?” 明娄淡定回应:“怕什么?我们又没做什么亏心事。 等等…常玄策!你是不是忘了你还是个阴间的黑无常了,你为什么要怕一个阳间的警察?” 常玄策头默默的埋了下去:“吾王叮嘱了,让我们最好不要同阳间的任何人发生争执。” 明娄撇嘴:“吾王吾王,又是吾王。要不下个月的工资你找王兄结。” 常玄策:“别介啊,老板,我错了还不行嘛。” 明娄:“那就闭嘴!” “是。” 封适见所有人都开始有了一定的反应,便继续说:“这家店是无执业证经营,属于违法行为!” 所有人异口同声:“然后呢?” 李秀见此脸色开始难看,要是一早就知道这老杨头的孙女是拿着这喇叭做这些事,他开始一定不会给她。 看见上了一定年纪的人没什么法律意识,她便直接开门见山,从小西装外套里摸出了自己的警官证,“今天在场的所有人都必须跟着我回一趟警局做笔录。” “现在搓麻将也犯法吗?”人堆里多了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出来。 毋庸置疑,是明娄的声音。 封适看了那女人一眼,嘴角立马抽了一下,这不就是前段日子她口里的大婶儿嘛,原来刚刚她目不转睛欣赏的那个女人的美貌居然就是她。 现在她算是明白,有的人和有的人真的是冤家路窄,已经窄到连脚趾缝儿都快没了。 封适回答她:“我现在的重点是这个吗?我的重点是她没有证!”,她接着又道,“等一下回局里做笔录先从你开始!” 有大妈开始帮明娄说话了,她操着一口流利的四川话说:“我们这群遭老头遭老太能玩的娱乐项目很有限,不是跳跳广场舞就是打打麻将,你凭什么抓我们!我要是再年轻个四十岁我还是要约到老姐妹儿去酒吧蹦迪。” 老杨头捂脸不敢面对自己的一众牌友,毕竟是他将封适带来的。 幸运的是封适是第一次见这些人,这些人也第一次见她,根本不知道她是老杨头的孙女,要是知道了,这些人不得把他皮扒了。 封适哭笑不得,不再继续和她们理论,她怕越描越黑。 她从凳子上跳来时,那女人正好从三点钟的方向走过来。她发现,这女人似乎是这老人群里唯一的年轻人。 封适心里带着点鄙视。在她的印象里年轻人不和年龄相仿的人打牌,到是喜欢偷偷和这些退休的记性不好的老年人打牌,这不妥妥的趁乘人之危吗? 明娄刚抬脚的时候还被常玄策狠狠拽住,他害怕自己老板又控制不住脾气出什么幺蛾子。 明娄则是踩着高跟淡定的从封适面前飘过,她小声念了一句,“真是多管闲事。” 这么大的声音,封适哪怕是聋子也听见了。 她挑了挑眉:“你说什么?” 明娄干脆直接了当,大声的说:“我说!你喜欢多管闲事!” 封适也没不舒服的感觉,轻轻抿了抿唇,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故意呛她,“你也用不着激将法对我,有时候当刺头儿可不好,姐姐。” 姐姐? 明娄不可思议的瞟了她一眼,这声姐姐直接把她叫愣了。这在阳间还没有这个岁数的女生叫自己姐姐,一般叫她姐姐的都是一些身高才到她大腿的小学生,但不乏有某些人叫她大婶儿或者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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