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气不过,明娄他几百年未见,这过来这么久,好不容易地狱之门和谐了些,今儿个又遇见这半吊子死神。 他自知说不过明娄,便一阵风消失在了黑风之中。 明娄继而往前走,在过一段距离便是孟婆的汤水店了。 孟婆几乎不怎么和阎罗府的人打交道,每天店里限量的风味孟婆汤只限售一千份。 孟婆的日常就是卖卖孟婆汤再当当富婆,整个冥界的GDP毫不夸张的说,基本上是孟婆一个人搞起来的。 所以也会难怪,黑无常几次想要跳槽去孟婆那里打下手。 毕竟有钱能使鬼推磨。 明娄经过奈何桥的时候就撞见孟婆店里座无虚席,里面的鬼认识她的还有同她打招呼的。 明娄只能尴尬的一笑了之,然后埋头就略过那处,最后剩一群鬼在原地八卦她为什么脸这么红就走了。 说来明娄和孟婆不算太熟,只是早年间飞升来冥界的时候,明娄意外之外的将别人孟婆熬汤用的锅打碎了。 再加上明娄早年间来冥界的时候,还同一行还算听话的恶鬼制作了盗版的孟婆汤贩卖给一些单纯的鬼。 也正是如此,冥界投胎转世公司的股东对于现任死神的怨气可想而知。 明娄现在在冥界的口碑就是一个活脱脱的混世魔王。 明娄刚到自己家门就已经知晓那老家伙肯定也在,她大摇大摆的走进阎王殿,“怎么?老家伙,这次又要在我哥面前打我什么小报告啊?” 老者幽幽回头,“老夫怎敢!想来冥界的死神是个不务正业的二溜子罢了,也难怪冥界地狱之门迟迟不将生魂归还于你!” 明邪好言相劝:“老先生,娄儿我会好好教训教训她,请您原谅她这一次。” 送走这人之后,明邪语气明显带着些愠怒:“娄儿!你不是这会儿应该在阳间吗,为何今日回了冥界?” 明娄说:“哦,就是有个事想问问你,,哥,你说···凡人是如何骗过亡灵笔记将已死之人做成傀儡暴露在太阳底下的?” 明邪说:“这种的倒是少见···等等!话说这样让我们冥界很没面子的!” 明娄摊手无奈:“你这反射弧也太长了吧。”,见自己妹妹吐槽自己,明邪尴尬一笑:“你也知道你哥哥好久都没去过阳间了,现在阳间发展成何模样我都只能是从常玄策他们口中得知一二。” “出现这样的情况有两。,一是所亡之人的生魂被人钉在镇魂架上,那那人的魂魄什么地方都无法到达,就他的灵魂气息,亡灵笔记也识别不到,二来便是,积攒所有能够筹集到的亡灵怨气掩盖那人的灵魂气息,但那怨气重的亡灵会被人刻意压制,每种产生不同怨气的灵魂就有不同的压制方法。” “所以,我说的这两种方法对于一般的凡人来说 ,乃至于有些道法的和尚都难以做到。” 明娄若有所思的思考了一阵,而后回应,“原来如此。” 最后她道别了明邪回了阳间的本体,魂魄临走前还不忘给自己的哥哥说一声“古德拜”。 明邪看着空荡的阎罗殿无奈笑笑,他都不知道让明娄主管抓鬼这件事是不是个正确的选择了。 明娄魂魄归为于本体后,就撞见黑白无常在两个人在说自己的小话。 于是明娄将计就计坐在后面不动,想要听听他们到底在探讨些什么。 黑无常无非就是吐槽自己平时的工资,做的事多拿的工资少。白无常人呆呆的没什么主见,只是在一旁附和着,也不见他说明娄什么。 明娄突然挪动着身子,压低声音在两人的耳根前,皮笑肉不笑的说:“你两要是闲着没事干的话,冥界还差两个挑泔水的,我看你两倒是挺适合的。” 明娄突然凑近将两人吓个半死,白无常惊魂未定:“老板!你这样人吓人会吓人的!” 明娄说:“我怎么不知道无常还有魂魄的?”接着她又说:“给我马上查今天那具尸源在哪个地方!” 黑白无常异口同声回应道:“是!老板!” 接着明娄又补了一句:“关于我们在阳间的所有吃住问题,阎罗殿全包了!” 黑无常听见这个消息立马来了劲儿,猛踩油门吗,一辆黑色的加长林肯就这样驶过吵闹的街道,但没有人能勾发现这样一辆车存在。 只有邻近的一辆车的车主将头探出了窗外,他刚刚发现自己车自带的导航系统出现了另一辆车与他的车并排着,但现在却是在外面什么也没看见。
第11章 “一万!” “碰!” “三条!” “碰!” 明娄的皱着秀眉,指尖轻轻敲打手上多余的杂牌。她看着自己对家如此得势力的模样,额角冷汗频频溢出。 今儿好不容易得了个清闲,没什么事做,连续打了几把麻将却是每把都点在别人的胡牌上。 明娄不怎么了解四川麻将,也是最近跟着小区里的一群大妈学会了要点,棋牌竞技,无非是换汤不换药,至少她之前是这样天真的认为,可每次和中心公园的大妈约麻将基本没赢过。 常玄策就两手背于身后,两只修长的腿与肩同宽般的站立在明娄的身后。 这时候,对方的大妈看着明娄有些不敢出牌,便笑说:“我说妹娃儿,你到是打塞,紧到把牌握到起!” 明娄抬头瞪了她一眼,然后将手中的牌打了出去,“五筒!” 坐在她右边的阿姨将她刚刚打出来的牌拿了过去,随即笑得合不拢嘴,“哈哈哈哈哈,不好意思,我胡了!清一色带一根!” 明娄的脸顿时黑了下去。 这是她与这些大妈大战的第十几回合,每一回她都是输得很惨的那一位。 常玄策用传音说:“老大,今天手气不顺我们就先撤了吧?” 明娄:“老娘我今天还不信这个邪了!” 常玄策甚感心累,但他现在整个人站得笔直,还戴着一副墨镜,什么表情也没向外袒露。 这里是离常青小区很近的一个茶馆,据说这个老板是自己麻将瘾大然后无牌证开的,这里的位置隐蔽,给很多小区的叔叔阿姨提供了过牌瘾的机会。 茶馆面积虽小,但里面的东西倒是齐全。里面的桌椅算得上是极简风的,有时候,有谁打麻将,跷着凳子往后仰,那声音嘎吱嘎吱能响便整个麻将厅,而顾客喝的茶叶全是老板在市场批发的便宜货。 尽管条件如此艰难,但还是有人愿意去。 不是这家茶馆怎么怎么的好,只是因为老板以前是在小区旁边的街道摆小吃摊的,后来因为家里出了事,为了有时间在屋里照顾自己的妻子不得已在这里偷偷开了家小麻将馆。 其中,消费的顾客有一半以上是中心公园跳广场舞的大爷大妈和小区里的住户,一来二去,一传十,十传百,小范围的居民便知道了这个隐蔽的地方。 但也不乏有人带着生面孔来这里打牌,小区里的老杨头今天就带着自己的孙女来了茶馆。 老杨头是老麻将了,他和他女儿一样做什么都得和麻将沾点边,好像除了打麻将就没有其他东西是他们中老年人最大的乐趣。 茶馆的门帘拉得很低,老杨头个子算是广场舞伴舞者里最高的一个,每次进麻将馆的时候他都会习惯性的埋头走进来。可他今天领着的那个新人似乎比他高上半截,老杨头前脚刚踏进来,后面跟着的高个子女生的头便重重的撞在了卷帘门上。 女生疼得吱哇乱叫,抬手揉了揉自己额前的鼓包。 她念了句:“外公!你这带我来的是什么地方啊?” 老杨头摆了摆手,眼睛已经在前面没人坐的空位上了,“小适啊,你自己找个地方玩玩儿吧,外公要去和那几个老头儿大战三百回合了!”,边说这话他边往前走,根本不带身后这年轻人玩儿。 女生叫了几声老杨头,随之便跟了上去。 “外公!”女生尝试叫了一声。 老杨头同木柜旁的老板打招呼,“李子,来两杯铁观音!” 站在木柜旁用算盘正在算账的中年男人笑着点点头,“好嘞,杨叔。” 这里的普通客人一般对茶没有要求,毕竟只要打牌就送免费茶,可老杨头不一样了,他本就喜欢品茗,尤其最爱铁观音,所以之前在这里存了一罐上好的铁观音,只要他一来就招呼铁观音。 他是常客,老板也就愿意满足他的要求,更何况这茶还是别人自己的,他连茶叶都省了。 李秀是个清秀的中年男人,脸色很白眼袋微微泛黑,常年穿着一件体恤外加牛仔裤,他常说今年满五十了就带着自己妻子旅游修周边的城市。 他妻子是老毛病,常年跟着他外出摆摊后来病情已经发展到了无法下床的地步。这里有常客说他和他老婆连个孩子都没有,以后等到他老了该怎么过,有的说的残酷一点的,李秀可能以后死了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 对于这些到底算不算得上是关心的语言,他都一一笑而了之:“有什么办法,我老婆十几岁就跟着我漂在外面,是我没本事,让她吃了几十年的冷饭。但她的愿望是离开的时候是睡在床上舒舒服服、干干静静走的。”,说到这儿的时候他哽咽着,“她说,最重要的是,她离开的时候,有我这个没用的男人陪在她身边她就心满意足了。” 或许李秀的老婆比他更明白癌症这个病无药可医,她也曾经满怀希望,想自己健健康康的,盼着能不能为李家开枝散叶。 她望见过李秀在寒风中,满目期望的盯着别家小孩儿叫自己大人爸爸的,他又何曾不想转换这个角色,但害怕自己老婆伤心,他总是装作一副满不在意的样子。 两个人摆摊累了,他就会笑着逗她开心说:“老婆,还好我们没孩子,你看刚刚那小兔崽子好难搞,换我我肯定会疯的。” 李秀是个内向又不那么内向的人。 他的内向可以让外人觉得他站在一个地方几个小时都不觉得累,他的外向又让人觉得,他一个大男人居然能够和这群牙尖嘴利的大妈打成一团,能够将这麻将馆一个人操持得井井有条。 跟着老杨头来的女生,个子拔高,她的头基乎快要顶着这间狭小麻将馆的天花板了。她穿着一件黑色的小西服内搭一件纯白t,裤子是偏黑暗风格的直长西裤,脚下穿着一双看起十分显少年气的黑色经典匡威高帮帆布鞋。 就这一身行头,不知道被她那可敬的母亲骂骂咧咧过多少回。 自己母亲的口头禅便是,这个不能穿,那个不能穿,穿得跟个门神似的。女孩子家家的能不能有个样,你要是多穿穿裙子,你妈我不知道多活几年去了。 封适每次反驳她:“我出警的时候,万一抓哪个歹徒腾空踹两脚不得走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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