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绣见半天都理不好,双眸中多了焦急:“我,我没有。” 她总是这样不禁逗的。 好好一个妖族族长,人倒是正经的人。 蘅苒玩心大起,她双臂勾住了邬绣的脖颈,将她的头往下带了些,贴着她唇,轻声道:“好,你不是故意的。” 热息垂落,指尖攀附着后脖颈的肌肤,她盯着邬绣的眸子,眼尾朝上扬起些:“邬绣,如果你是故意的,我一定会更喜欢你的。” 她吻上了邬绣的唇,在她唇息间说道:“乌鸦不坏,姐姐不爱。” 软香贴着唇,邬绣彻底红了脸:“我,我是故意的。” 邬绣承认了不属于她的错,蘅苒笑得越发开怀了些,她将邬绣吻得更紧了。 —— “乐羡,乐羡!” 艳霄步伐踉跄地跟在乐羡身后,双手扯着她衣袖,透着几分急切:“今日首领大人和卫仙子成婚,这不就是件天大的喜事嘛,你就不能让我也沾点喜气吗?” 乐羡轻轻拨开了那双拽着她衣袖的手:“想也别想。” 她自是愿意让艳霄沾沾喜气的,但不是从她身上沾。 这些日子下来,乐羡是发现了。 艳霄是不能惯着的。 以前只觉得她胆子小,现在才发现她胆子比谁都大,甚至爱好独特。 乐羡不介意让她偶尔满足一下欲望,但她日日都想,那肯定是不行的,毕竟她还是更爱掌控权在自己手中。 她拒绝的坚决,艳霄伤透了心。 艳霄摸了摸眼角根本不存在的泪水,不动声色地再次扯紧了乐羡的衣袖:“乐羡,今日可是首领大婚,这不是件喜事吗?你分明是说过的,只要你高兴就可以。” 有的蝴蝶现在是不怕黑蜘蛛了,就是多了点从前没有的癖好。 乐羡看着艳霄白净的指腹,忽然将那双手沾上半点嫣红的样子想了起来,她有瞬间纵容艳霄的冲动,乐羡阖着的眼眸睁开了一双,四只眸子盯着艳霄的手,用力朝着她手背拍了一下:“你再缠着我,我可就不高兴了。” 再缠着就不高兴了,那岂不是松开手就还是高兴的。 艳霄这会儿脑袋转得很快,立刻就松开了乐羡的手,可目光还是没有从乐羡身上移开,还是一眨不眨地盯着乐羡:“乐羡,你要说话算数。” 乐羡实在是忍不住推开了艳霄的脑袋:“你现在怎么不知道怕我了。” 她刚刚推开艳霄,艳霄就再次靠了过来,挽住了乐羡的手臂:“你是我的妻,我又怎么会怕你呢。” 以前艳霄跟她说话总是带着畏惧和恐慌,还有几分抗拒,可现在为了哄她,倒是什么情话都敢说了。 悦耳动听,她爱听。 乐羡还真不知道她没想到她会爱听这个,只是……艳霄口中的情话,她确实是喜欢的。 她没有再推开艳霄,而是任由艳霄挽着,共同往归一宗去。 快要走到归一宗了,她方才说:“艳霄,你最好别反悔。” 相比那个畏惧她的花蝴蝶,还是眼前这个不要脸皮的花蝴蝶更好一点。 虽然是爱折腾她了些,可嘴很甜。 艳霄紧紧贴着乐羡:“不反悔!” 她才不会反悔,现在的好日子,可以说是艳霄想了好多年的,族内和睦,也不用再担惊受怕,还能在乐羡心情好的时候,满足一下过去欺负她的欲望,她比乐羡还要舍不得这样的日子。 —— “碧娘,碧娘,我穿这个好不好?” 看着新换了身红衣,站到她跟前的狐柔,狐碧娘轻轻点头。 成婚的是沈素和卫南漪,还有江蕊平和沈吟雪。 狐柔倒是赶早就起身了,一大早就开始换衣裳,各色各样的衣裳换了个遍,狐碧娘看得眼睛都有些花了。 狐柔轻轻扶住了狐碧娘的头,神情幽怨地望着狐碧娘:“碧娘,你怎么件件都说好,这样我都不知该穿哪一身了。” 狐碧娘掌心贴着狐柔的手背,望着近在咫尺的狐柔:“小柔,你穿什么都好看。” 她本意是夸赞狐柔,却忽视了狐柔是只会得寸进尺的狐狸。 狐柔噙着笑,俯下身,吻上了坐在铜镜前的狐碧娘:“那是不是……还是不穿更好看些?” 她满眼戏谑。 狐碧娘喉咙微哽,抓着狐柔的手顿了顿,红晕逐渐攀升,就连狐柔吻到的唇都更烫了些:“小柔……” 狐碧娘总是这样的,分明有千言万语想说,话到嘴边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狐柔比以前知道分寸得多了,白日里没有要继续放肆的念头,她松开了狐碧娘,又去换新衣裳了。 沈素成婚,她比沈素还要高兴些。 狐碧娘回过身,不去看那不遮不掩,当着她面就换衣的狐柔,目光却不太自觉地从铜镜中划过。 铜镜里不仅有莹白窈窕的身躯,还印着狐碧娘日渐红润的脸。 她确实是变了,面上不再是化不开的愁苦。 视线下滑,便看清楚了一道红痕。 狐碧娘有些头疼。 她的自愈能力,其实也不太好,红印落下不能很快消散。 昨夜的痕迹残存,实在是不太好出门,可今日是沈素和卫南漪成婚。 狐碧娘抬起手,遮住了那道红痕,看着镜中投映的狐狸走到身后,她忍不住说:“小柔,你下次能不能换个不太明显的地方咬。” 狐柔弯下腰肢,伸出手挪开了狐碧娘的手,跟狐碧娘一同看着铜镜里印出的红痕,眼珠子飞快转动:“碧娘,我让你咬回来。” 她说着,眼中渐有诡异的兴奋。 狐碧娘的身躯被她转了过去,她坐在了狐碧娘腿上,将脖颈伸长。 狐碧娘没动,狐柔还伸出手指在脖颈上画出了个圈,特意给狐碧娘指出了该下嘴的地方:“碧娘,咬我。” 狐柔的皮肤很薄,软白的肌肤下有显露的青筋,看着薄弱易碎,狐碧娘舍不得,她摇摇头:“不,不行……” 她若是舍得狐柔,昨夜就该咬回来了。 狐碧娘是不忍心,狐柔却不肯罢休,她抓着狐碧娘的手,可怜兮兮地说道:“碧娘,我求求你咬回来好不好?” 她就像是有什么特殊爱好一样。 狐碧娘红着脸,在狐柔的软声哀求下,咬上了狐柔的脖颈。 狐狸尖牙蹭过皮肤,带动的轻微痛感让狐柔发出一声满足的轻吟,狐碧娘还以为是她觉得疼了,慌乱松开了口。 狐柔的脖颈上落下了一道红痕,狐碧娘伸出手摸了摸,小心翼翼地问道:“疼吗?” “不疼,我高兴着呢。”狐柔坐在狐碧娘腿上,娇软的身躯朝前倾了倾,指腹摩挲着狐碧娘的唇瓣,眸中渐有渴求:“碧娘,等到了夜里,你再咬咬我好不好?” 狐碧娘下意识地摇了摇头:“不,不好。” 她舍不得狐柔,本该是令狐狸高兴的事。 可狐柔这只狐狸落寞地垂下了头:“碧娘不啃咬我,肯定是不爱我的。” 这样的罪名扣下来,狐碧娘有些手足无措,忙是答应了下来:“好。” “碧娘,你真好。” 狐柔见狐碧娘答应了,搂住狐碧娘的脖颈,亲热地蹭了蹭她的颈窝。 她有时候还是像只小狐狸,磨人又很会撒娇。 狐碧娘轻轻拍了拍狐柔的腰肢:“小柔,我们该过去了。” —— 等着狐柔和狐碧娘到的时候,蘅苒她们早已经到了。 蘅苒一眼就看见了狐碧娘脖颈处的红痕,刚想出声调侃,余光就瞥到了狐柔脖颈上的红印,她笑出了声:“还真是不一样了。” 她们早已在林水嫣的安排下落了座,蘅苒一边坐着邬绣,另一边则是坐在艳霄。 艳霄也跟着她说:“小狐狸改性子了。” 狐柔刚想跟她们斗嘴,狐碧娘就拽了拽她。 感受到手上加重的力道,狐柔只能是住了口,瞥了眼她们,带着狐碧娘在她们边上坐了下来,余光朝着别桌人看去。 除开雁碧山的大妖,人修到的并不多。 并非别人不愿意来,而是沈素为了隐藏沈吟雪死而复生的消息。 雁碧山的妖大都被沈素血脉压制,也只有大妖知道沈吟雪活过来的消息,更别说是人修了。 当初被强行拽入灵根局的十二位姑娘自是都知道的,今日也几乎都来了,除了水泞。 水泞传信来说正邪不两立,既是白余要来,她就不来了。 她那日里分明是想着胜过白余的,想在成婚礼时问问白余敢不敢杀她的,可真到了时候,却是连再见一次白余都不敢了。 除了水泞,其他人倒是都到了。 临仙山那几位和白余林青绮坐在了同一桌。 林青绮和盛嫦杞一路来的,这会儿倒是坐在了一群临仙山弟子中间,而盛嫦杞则是坐在狐三白边上。 盛涟门遵守了承诺,在沈素和卫南漪大婚之时将顺从林恙晖迫害过狐柔的修士都带了过来,盛嫦杞自是有许多话还有跟狐三白谈的。 这本该是宗主去做的事,不过那日答应狐三白的就是盛嫦杞,也就由盛嫦杞代劳了。 因为有盛嫦杞代劳,林青绮这会儿才能坐在白箬衣边上。 从她坐在这里,白箬衣温柔的目光就没有从她脸上移开过,林青绮还没吭声,盛清凝就看不过眼了:“箬衣,你看就能看回去了,你倒是跟她说说话。” 盛清凝是个奇人,她的态度变得总是很快的。 之前因为林青绮冷落白箬衣,厌烦了林青绮,现在林青绮不逃避了,她也就不再厌烦林青绮,而是惦记着让白箬衣将林青绮哄到临仙山去。 林青绮觉得,她十有八九在盛清凝眼中成了件灵宝。 白箬衣笑着递给盛清凝一颗蜜果:“师父,徒儿要是去了盛涟门,您心中肯定是不愿意的,而且徒儿也会日日思念师门,那我们又何必强迫林姑娘跟着我去临仙山呢,林姑娘是盛涟门的宗主,必定是割舍不下宗门的。” “盛涟门和临仙山隔得不远,御剑飞行不过两日就能到,只要我心中有林姑娘,林姑娘心中有我,就算不日日相守也能长久。” 她像是早就考虑好了,还考虑得十分清楚,一番话让盛清凝和盛嫦杞都挑不出错。 盛清凝盯着手中的蜜果,一副痛惜的模样。 她在遗憾没能拐走盛涟门的宗主,活着的灵宝。 在跟江绪说话的弱轻,倒是抽空看了眼林青绮,这才跟白箬衣说:“你不嫌麻烦,那林姑娘要是觉得麻烦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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