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惜笙呢?她也很多次为了达成某些目的而放弃萧沉萸。 秦荔和她们是不同的。 她看上去安安静静寡言少语,实际是个很有担当的人。 庄铃苦笑,发自内心地道:“为你高兴。沉萸,我真的为你高兴,你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比任何时候都开心。” 萧沉萸唇边慢慢溢出笑,柔和清浅。 “谢谢。” 庄铃正要假装不在意的打趣两句,抬眼时看到萧沉萸的视线已经落在秦荔身上。 这时,她彻底明白,对萧沉萸而言,从今往后就都是秦荔了。 奇想夜尾声,照例是一首舞曲。 在绮丽斑斓的光影中,舞步都轻盈许多。 有人来邀请庄铃跳舞,萧沉萸便从边缘绕回去,走在光亮与昏暗的重合线上,裙摆飘逸。 秦荔静静凝望着她。
第118章 她喜欢 乘着夜色回家。 门锁落下时, 咔嚓一声,格外清晰。 像一道信号。 谁都没有开灯。 眼睛适应了黑暗,渐渐看得清对方的轮廓。秦荔动了动唇, 气息都滞住。萧沉萸朝她走来的时候, 她竟发觉自己的一切都迷乱了。 她恍惚着往后退,后背却没贴在墙上,而是贴住了萧沉萸的掌心。 就这么一个简单的触碰, 她就快要丢失自己的理智。 夜色仿佛愈加浓稠,挤压在唇齿间的声音被无限放大,无限延长。 分明看到她的失措,萧沉萸却还低头寻到她的唇,起初只是抚慰般地轻吻着, 可意料之中的, 在秦荔专心投入的时候, 她诱使着秦荔的手撑住她的肩,含吮着吻, 一只手拖住秦荔的后腰。 喘息声都变了调子。 秦荔站不稳,含混说了声:“小心我的衣服……” 说完, 发现萧沉萸似乎停下了动作, 慢慢睁开眼睛,努力想要看清萧沉萸的脸。 萧沉萸柔和地笑着, 空出来的那只手上,拿着她的, 腰链。 秦荔猛然回神,不敢再去看萧沉萸的眼神。 她穿的是蓝色欧亘纱长裙, 外面是一层薄薄的纱,里面是丝绸抹胸裙。 不知何时, 腰链已经被解去,丝绸裙掉下了,堆在脚下。 若隐若现。 她浑身颤栗一下,顺滑的纱与皮肤紧贴着,像一只无形的手,令她无所遁形。 萧沉萸将腰链放在一旁的柜上,轻轻摩挲她的脸,指腹缓缓擦过润红的唇,又引得她浑身颤抖。 慢慢的,手从颈侧滑下去,吻也随之落下。 隔着一层蓝色的纱,湿润的吻。 一边被含吻着,一边被轻揉着。 她终于失了力气,背,贴在了墙上。 萧沉萸太懂她,每一次快要挑断她的弦时,就会用温柔的吻缓解她的反应。 而这次,也是如此。 在她沉溺其中、放松了一些时,忽然,轻纱贴的胸腹更紧,她察觉了萧沉萸的意图,恐慌地说:“别…” 萧沉萸的声音轻到像蛊惑人,“没事,没事的。” 于是,在秦荔的惊恐下,在轻纱的阻隔下,吻开两片唇。 像是灵魂被抽走。 听着微弱的潺潺水声,那根弦终于还是崩断,长久的难以平复。 萧沉萸起身抱住她,摸她的头发,吻她的脸,“抱歉,抱歉,没事了。” 秦荔脸上都是泪。 萧沉萸道:“下次不这样了,别哭了。” 虽说安慰着,但却丝毫没有歉意。 秦荔声音微弱:“我没说不能……” 她喜欢,但她还是要哭要闹。 不知道为什么这样。 但她每次都这样。 *** 次日,萧沉萸订了两张去西部小城的票。 秦荔是吃完饭才看到行李箱的,她还认真想了一遍,确认萧沉萸的行程,才问:“这是?” 萧沉萸道:“旅行,去不去?” “旅行?”秦荔惊讶:“这么突然?” “不是正好放假,赶上了。”萧沉萸补充道:“就我们两个。” 秦荔便道:“人就应该多出去走走。什么时候出发?” 萧沉萸看了看时间,“下午一点。” “这么赶?” “昨晚要跟你商量的。”至于为什么没能商量,她们都心知肚明。 秦荔换了身衣服出来。 萧沉萸道:“那边天气还比较冷,我带了些厚点的衣服。” 秦荔才想起,她都还没问要去哪里,迷迷糊糊已经准备好上路了。 “要出省吗?” 萧沉萸点点头,道:“岩骨县,听过吗?” “好像…”秦荔说:“没听过。那边有什么好玩的吗?还是你要去办事?” 萧沉萸道:“有点事,必须走一趟。” 秦荔故意道:“要去办事啊,那为什么带我?” 看她神情中藏不住的眉飞色舞,萧沉萸望着她,“离不开你,行了吧?” 秦荔扬唇:“可不是我逼你这么说的。” 萧沉萸无奈,叹了叹气。 她以前不会这么说话,跟秦荔待了一阵,在这方面真是进阶了不少。 如果一年前有人告诉她,她以后会跟秦荔这样,她听了怕要觉得是鬼故事。 可是现在她真的很快乐。 * 飞机在西部省会城市落地,两人又坐高铁前往岩骨县。 一路过去,车窗外能看到黄土高坡、辽阔的梯田、澄澈的蓝天。 岩骨县是这边唯一通了高铁的县城,许多人要去高原旅游时,都会选择在这里转车。 秦荔越看越觉得熟悉,“那次我跟我妈来过这儿。” 她说的是初三暑假去高原的事。 萧沉萸挑眉:“我也是在这儿转的车。”火车直达的话只需要中途换乘有氧列车,但是需要两天,她那时候也是胆大,一个人转了三次车,才到高原上。 然而落地拉萨后,她又转了好几趟车,才到达虫草之乡。真是无知者无畏。 秦荔转头问她:“你有没有发现,西部的城市名都很好听?” “嗯,好听。”萧沉萸看了看她。 为什么明明这么近了,却还觉得不够。 秦荔道:“那次你比我们先出发,不然我们很可能在这个县城就偶遇了。”那样的话,就能一起进藏。 萧沉萸笑道:“你们开车进藏的,就算真遇到,我也不肯跟你们同路。” 秦荔疑惑:“为什么?” 萧沉萸道:“我怕吃苦啊,风餐露宿的,受不住。” 秦荔抿唇,轻声说:“要是真的遇到了,我会跟你一起坐火车。” 萧沉萸定定看着她,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发。 住进酒店后,两人先去吃了饭。 餐桌上,萧沉萸才讲了来意。 秦荔听了后,默然片刻,道:“所以说,季洁是受曲慧复仇的启发,才回这儿的吗?” 萧沉萸道:“可以这么说。她要杀人。” “其实她的状况跟曲慧不一样,不用堵上自己的人生,她的‘仇人’都是半只脚进棺材的了,可她的日子还长。”秦荔说道。 萧沉萸深以为然,“她的状态可能比我想象还差,得有一个保险点的办法。” 秦荔想了一会儿,“我有个主意。” 萧沉萸好奇:“说来听听。” “听你说的话,她并不像个胆大的人,我们来点邪门的,”秦荔道:“待会儿我们就去她的住处附近守着,假扮算命的,逮住她。” 萧沉萸失笑:“该不会逮住她之后说一句‘你将有血光之灾’吧?”电视剧都这么演。 秦荔纠正道:“我会说‘你将有牢狱之灾’,反正死马当活马医。” “这办法保险吗?”萧沉萸道:“可别把人吓坏了。” 秦荔道:“放心吧,我有分寸。” 回去的路上,秦荔还买了些彩色画笔,捣鼓好一阵,画了好几张心想事成的金元宝绘图,另外还有一张红纸,画了奇奇怪怪的招财图案,还有很多萧沉萸看不懂的元素。最后题了一行字:你将要做的事都会成功。 坐在一家汉堡店门外支摊子时,萧沉萸人都傻了。 这办法会不会有点过分邪门? 汉堡店正对面就是季洁租的小房子。 等她出现,系统会提示。 但其实就算系统不提醒,萧沉萸也是能认出来的。 季洁小时候很内向,现在也并不太愿意跟人社交,她是岩骨县某个村的,村里人在县城打工的不在少数,她怕被认出来,一定是要遮挡住脸的。 对了,系统还说过,季洁上初中的时候暗恋一个女生,还在网上下载了什么情缘计算表,都能相信用名字笔画算姻缘的事,应该挺迷信的吧。 或许真能成呢? 当她们用大红的纸铺在地上,把摊子支好后,来往的行人都驻足询问。 大概是她们太惹眼了,以前没有见过年轻人摆摊算命,就算有,都是赛博摊子,很少来线下。 萧沉萸都觉得别人拿她们当疯子了,尴尬的坐立难安。 秦荔却镇定极了,别人问什么她都对答如流,真有大师流落民间的味道了。 这时,萧沉萸看到对面小巷道里出来一个人。 她戴着棒球帽和口罩,穿着长袖和阔腿裤,身形修长匀称,在人群中很是显眼。 萧沉萸悄悄碰了碰秦荔的手。 秦荔会意,朝对面看了看。 季洁本是出来买晚饭的,没想到汉堡店门口会有两个姑娘摆摊算命。 她印象中算命的最喜欢在银行门口支摊子。 现在就业环境差到如此地步了吗? 这么漂亮的姑娘竟然要摆摊算命才能过日子? 季洁今晚心情很好,便走过来瞧了瞧。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过来后,这两个骗子似乎有点紧张,都开始瞎忙了。 她认真看了画和字,即便不是专业的也能看出来,有功底。 这两个人可能是学美术的? 季洁心道,原来大学所有专业的最终就业方向都是当骗子。 她学的金融,入学的时候所有同学都认为自己是下一个巴菲特,然后毕业的时候拿着传单见着人就喊:这个保险很不错。 萧沉萸和秦荔完全不知道她内心所想,秦荔还很自信地问她:“你要算点什么?” 季洁挑了挑眉,看着画上那句‘你将要做的事都会成功’,说道:“算算运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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