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累趴了,汗水淋漓地躺在沙发上。 背脊上的衣裳被掀开,江袭黛坐在她身侧,摸了摸:“……走得这么慢还出虚汗,燕燕,你的身体当真是很差了。” 燕徽柔闷在靠枕里,澡都懒得洗了,她只想睡觉。 后领子被拎起来。 “去沐浴。” 燕徽柔不想动,她暂时地想要脆弱一下,于是闭着眼睛装死。 她感觉整个人被翻了过来,橘黄色的灯光晃过了她的眼睛。 一只手摸在她的颈脖,往下摸索着她睡衣的纽扣。起初,燕徽柔还只觉得是一些微小的动静,直到胸口一凉,撕拉一声…… 燕徽柔惊诧地睁开眼。 干什么? 跪坐在她身上的女人偏着头,拽着一排脱线了的布,无辜道:“燕燕,怎么破了。” 江袭黛见她的睡衣都坏了,便将她扶起来,抱在身上褪下了余下的部分。燕徽柔很是羞耻地揪紧了她,一面将胸口死死地贴在江袭黛身上:“客厅的摄像头关了吗?” 还好只有陈茶安负责继续观测,当了那么多年“系统”,她还是很有职业道德的,遇到限制级内容会及时关掉。 只是燕徽柔扭头一看,却发现那本应该闪烁着红点的摄像头上——竟然离奇地贴了一朵小红花。 ? “那日抽血以后,穿白衣服的小丫头很是高兴,她供奉给我一些东西,说是庆祝我的新生,瞧着很无趣,但总算有些用途。” “我知道那东西能瞧见人,像眼睛一样。” 那是一板小红花贴纸,正平静地躺在沙发的角落。燕徽柔把它摸过来,发现上面少了几瓣,可能都被江袭黛用来贴摄像头了。 “……” 她的娇娇从不让人失望——尤其是针对于叛逆这一方面。 之前陈茶安来时没有提到,燕徽柔能推测她大概又摸鱼了,连着一段时日都没有看监控内容对吧…… 江袭黛简单作了解释,于是很放心地剥下了睡裙,解开她身上的最后一层遮掩。 燕徽柔整个人被横抱起来,一路塞进了浴缸。 从前到这里时,都是陪护型人工智能完成的,还算比较方便,而此时那个满地乱转的机器似乎还在迷茫,毕竟江袭黛抢了它的工作。 头一次照顾人。有点新鲜。 江袭黛饶有兴致地四处戳戳:“红色是什么意思?” “热的。”燕徽柔在没水的浴缸里硌得慌,还很羞耻,她恳求道:“快放水。” 江袭黛拨到红色的那一边,在燕徽柔还没反应过来时,喷力极为强劲的水柱从花洒里飙出来,冲了她们两个人一脸。 江袭黛的反应比较快,一下子偏头躲开了,只是苦了燕徽柔,被劈头盖脸地浇了一顿热水。 “咳咳……不行,好烫……” 她那哄堂大孝的闺女似乎意识到了不对劲,连忙拨去蓝色的那一边,红色转为蓝色,温度也来了个急刹车,于是乎,一阵铺天盖地的冷水又泼了还没缓过劲的燕徽柔一身。 “……唔……你还是拨回去……一点点……” 江袭黛总算调整好了热度,她满意道:“没见过这般复杂的机关,有些手生。但好在也不是很难——燕燕?” 燕徽柔湿着头发,滴着水珠子,又冷又热地抱着双膝坐在积着一层浅水的浴缸里,十分狼狈。 她有一点自闭。 那女人凑过去,声音婉转,非常温柔:“这下还烫不烫?” 燕徽柔不得不立马消气了,她说:“在浴缸里放水要切换一下,不是用花洒。” 又是一番探索,江袭黛实在手生,还很有探索精神地多扭了一圈儿,触动了头顶上的淋浴,也浇了自个一身的水。 待到燕徽柔终于得到了一缸温度适宜的热水时,江袭黛支在她的浴缸边,似乎也湿了大半,乌黑的长发妖娆地盘在身上,分为一缕缕的。 燕徽柔问:“所以这段日子,您……到底是怎么洗澡的……”她又换回了敬称。 还以为这家伙已经会了。 江袭黛支着下巴,脸颊测还滑着水珠,深色的水痕一路染到胸口,显得露出的皮肤愈发莹白,由于是在浴室里,眉眼也雾蒙蒙的:“嗯?” “你睡着的时候,每次那群人过来……都会请我去玻璃罐的水里泡一泡,不知是什么水,又被吹干以后,整个人总会焕然一新,还挺舒服。” “只是本座很早便对你沐浴有了些兴致。” 燕徽柔明白了,大概是带她去实验室前,按照惯例给做了一下无菌处理。 这等于高贵的门主大人,哪怕来到了现代还是能使唤一群丫鬟给她焚香沐浴,完全不需要考虑别的。 还挺不错。 江袭黛把沐浴露和洗发露拿过来瞧了瞧,燕徽柔说是往身上擦的,这便立马不新鲜了。 此时,她正在这一方浴室里探索着,最后捞出来了几团浴盐,颜色各异,香味也各有不同,兴致盎然道:“这是什么?跟球一样。” 燕徽柔:“可以放在水里。” “是花香味的。”江袭黛明白了:“就和撒在水里的花瓣一样对吗。燕燕喜欢什么?” 燕徽柔看出她很想要试一试,便随便选了一种:“蓝色那个不错,嗯。” 江袭黛把那团东西丢了进去,看着它在水里翻滚,从燕徽柔的掌心里慢慢绽放开来,整个池子的水都变成一种梦幻的蓝。 好有意思。 燕徽柔伸手拧出一点沐浴露,擦上自个肩膀,继续泡在水里。 谢天谢地,池水因为浴盐的作用变得不那么透明了,她得以不再坦荡地出现在江袭黛的视线里。 “还能再加一种吗?” 许是觉得蓝色不好看,江袭黛往里头丢了一团玫瑰花味的红色小球。小球咕噜噜地滚开,池水里氤氲了一片红色烟云。 她很安静,轻轻捞着燕徽柔胸前的水,发出些稀碎的搅水动静。 刚才本来就很疲惫了,安静了一会儿,燕徽柔的困意突如其来,洗到一半不自觉打了个盹,耳旁淅淅沥沥的水声总是很让人安心。 待到她再次醒来时—— 是被江袭黛戳醒的。 燕徽柔发现一池澄澈的水,变成了深褐色的汤。她正在粘稠地躺在汤里。 ? “……原来各色都加一些,不如天上的虹,模样这般难看。”江袭黛若有所思。
第124章 燕徽柔伸手搅了一下眼前的褐汤, 若不是异香扑鼻,让人窒息,她还以为自己又回到了小时候,被妈妈塞到木桶里洗艾叶水的日子里。 艾叶的味道可比这个清爽多了。 现在这一股子混合着玫瑰天竺葵百合雏菊雪松奶糖柑橘茉莉…… 江袭黛许是有些看不下去——洗得干干净净的燕徽柔躺在这种难看的褐颜色里。 她皱着眉, 摸索着给她放干净了水, 又不嫌麻烦地再接了一缸清水, 重新把燕徽柔涮了一遍。 涮完燕徽柔以后, 她便在燕徽柔的指挥下利落地淋了个澡。 燕徽柔感觉自己好像泡面,被泡开了捞起来,重新又煮了一遍。味道闻起来是好点了,但实则是已经腌入味了。 最后依旧被一把捞起来, 抱在怀里。 江袭黛在她头发上嗅了一下, 甚至眯了眼:“……太香了。” “我香得头晕。”燕徽柔两眼一闭, 沉痛道。 她感觉自己是被丢在了花丛里,香得骨酥肉烂, 快要化为春泥。 走过水蒙蒙的镜子, 燕徽柔安静地靠在江袭黛身上, 她往里头望了一眼。 江袭黛眉稍皱着,大概是快要被她熏晕了,只是那双眼眸却是弯着的, 像是桃花瓣的尖尖,翘起来时有些稚气。 燕徽柔又偏过头来,在她的肩膀上咬了一小口, 提醒道:“好玩吗。” “嗯。” 她笑得更是娇媚,连眉梢也不皱了, 随即话锋一转,光明正大地嫌弃道:“有点熏人, 今日我不同你睡了。” 肩膀上被狠狠地咬了一口。 江袭黛却轻哼一声,并不怕她生气,她踮着脚尖抱着燕徽柔轻盈地转了个圈儿,又很乐见于燕徽柔重心不稳地抱紧了她。 今天是有一点可恶的门主大人。 “巧克力没坏牙,吃坏心眼了,以后可不许再吃了——啊……” 失重感骤然传来,燕徽柔以为江袭黛没站稳,她只见得自己与她倒得势如破竹,眼前景象迅速变化,一下子横着砸到了沙发上。 燕徽柔在吓出声时,伸手护住了江袭黛的后脑勺。两人湿淋淋地缠在一起,身上未着片缕。 “干什么呢?”燕徽柔回过神来,叹了口气,她现在整个人无力地压在江袭黛身上,和她贴得严丝合缝。 “白巧克力,”江袭黛阖了下眼眸,又盈盈抬起,轻声问她:“好吃?” “好吃。”燕徽柔抽出手,搭在她锁骨上,“你那么爱吃甜的。白巧更甜。” 江袭黛却偏了下头:“自然,本座尝过了,也是那群穿白衣服的丫头供奉的。” 那女人望着燕徽柔,嫣然一笑:“头一次吃到那种东西,甜得柔情满腹,让人觉得很舒心。” “倒是挺像你的。” 燕徽柔被拉下来,颈部被如法炮制地咬住,或是说,半吻半咬着。 她感觉到濡湿之上盖了另一层濡湿,柔软的舌尖描过了她的颈窝。 “眼下我没法……”燕徽柔觉察到了江袭黛变化的呼吸,不由得有些遗憾。 毕竟她是肌肉无力,尤其是腿部退化格外厉害,若不是江袭黛扶着她,出门都得靠轮椅,复健还得很久的样子。 她如今的身体,实在经不起一场久旱逢甘霖天雷勾地火的情爱了。 会折腾散架的吧,一定会。 无论tp。 “无妨。只是香几口燕燕。” 江袭黛偏头吻住她的嘴,阖上了眼睛。 燕徽柔松了口,闭着眼睛任由她的舌尖在自己唇舌间浅浅描着,卷翘的眼睫毛扫过面颊,带来一阵子细微的瘙痒。 室内自动调节的温控很快贴心地调到了温暖的水准,与此同时,不知为何灯光也贴心地黯淡了下来。 毛巾没擦干净的一串儿水珠子很快蒸腾消失。 剩下的是交错压在一起的,甚至贴出大片浅粉红印子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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