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是说,南仲这样做没有什么其他打算。” “掩人耳目,何故害我孙女。” 候府他并不陌生,但是他是未曾见过虞候的孙女,许是被侯府的人保护的太好。 侯府的后院不大,但是安静。 侯府的小姐时常带着面巾掩面。 “近来,安好?”声音从亭外传来,不似男声之浑厚,也不似女声之轻柔,带了一点钢炼与爽朗,很悦耳。
第10章 子宁绑走南师长 深秋,阵阵凉风,后院种了许多树,如今满地枯黄的树叶。 凉亭坐着的掩面女子不为所动。 “抱歉,婚事唐突了。”南仲走至亭下顿道。 “你是想,偿还么。”她的声音有些微颤。但是不妨碍听出声音,与宫内的粉黛妖艳妩媚不同,女子的声音十分脱俗。 “广演确实有才...”南仲想辩解。 “所以你要排除异己,将他杀害?” 南仲不在出声,女子口中的广演在几年前也是在大商的闻名于世的才子,与南仲交好。 但是很少有人知道,广演与虞候家的小姐也相识。 南仲识他于市井,因穷苦付不起贝币而被众多人追揍,恰好遇到打了胜仗归来的南仲。 随后因为有才而被南仲赏识推荐给刚登基的商王帝乙。 亦是那年,他与子淑同答出先王所留之题。 但是广演那时已是弱冠,年长他十岁,故而世人多闻名于子淑。 那时,十岁的子淑便留意了这个男子。 广演的才华很快展现,在朝中大展拳脚,成为南仲的左膀右臂。帝乙疑心及重,广演锋芒毕露,太过自傲,成了帝乙一个大患。 “南仲自知一双手沾染了太多鲜血,不求你原谅。”南仲看着自己的双手道。 子淑早已经心属广演,纵使男子傲了一点又如何,但对子淑也是极好的。南仲也知道子淑的心,终生难在择他人,奈何广演一案,是帝乙借南仲的手所除。 南家世代忠于王家,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况且是广演这样留着后患无穷的人呢。 南仲借子淑来堵天下人之口,也知她之心不愿她受嫁非人之苦,同时也能很好的隐藏自己的身份,以子淑的性子他深知,即使知道了自己是女儿身也并不会闹之于世。 “小女,又怎敢不原谅南师长,大将军呢。” 秋风越来越大,被泪水打湿的面巾飘落至他的脚下,南仲弯腰拾起。 他曾见过她的容貌,非世人所言那样,这也就是广演只为她一人而迷的原因。 南仲见过狐帝苏九,其容貌是九州全部女人也低不了的,单凭那气势。而这子淑的容貌,在南仲眼里,可与狐帝相比。 “我答应过广演,照顾你。” “真是可怜了我那姐姐,你一句话将他送去西岐,又来谈什么替朋友照顾我。”泪下的那张脸,怒目的看着南仲。 南仲将面巾折叠好递到她身前。 只得她一声冷笑,“你们男人都一个样,爱的时候情真意切,不爱了便可以随意丢舍。” 南仲横着眉,咬了咬牙。 “怎么,我说错了?” 南仲没有答话,只是同时与她对视,少时的好友,竟有些陌生。广演非好人...这话如鲠在喉,他说不出口。能骗过南仲的人,又岂能瞒不过这个当时还年少的女子呢,但是南仲没有看到广演另外一面。 对于南仲的知遇之恩,广演从来没有忘记。临死前在牢狱中,子淑见了广演最后一面。 看着看着,本来傲视的子淑似是心绞痛了一般撇过头。 “我知你...南仲一生,不配娶妻生子,不愿意拖累其他人,于你,很抱歉。” 子淑起身,将他手中的面巾拿过转身出了凉亭。 “我会嫁你,扮演好你的好妻子,算,还你救命之恩与你对他的知遇之恩。” 有时候被骗,与甘愿被骗,是不一样的。 面巾从手中抽离而过,还残留着南仲手掌的余温,以及南仲手掌还留着清淡的香味。 风一吹,便全消散。 南家长辈自然以南仲意思为主,两家都没有异议,婚期就定下来了,在子宁小姐成人礼的后三天。 商信奉鬼神,大婚成人等大事都会选定日期,况且是贵族的婚礼。 “淑儿,你当真要嫁入将军府?” 虞候一家不争权势,只有虞候担任着国老,子淑的父亲只当了个管理典册的内史,侯府才保全至今。 “啊公,淑儿已到婚嫁年龄。” “你只见了他一眼...纵管南仲是要比大商一些男子俊俏。” “阿公,你觉得淑儿是那种女子么?” 虞候摇了摇头。 “王命已下,诏书已布,淑儿别无选择。” 虞候子煜摸着花白的胡子长叹道;“生于王家,终究摆脱不了这权势束缚。” “你又可知,那南仲一心只有子眛殿下,你嫁过去...” 子淑冷笑一声,这不就是她想要的么,“这不就是他想要的么,我随了他意如何。” “淑儿,你这是何苦呢,你是我们侯府的嫡女。” “我不嫁他,阿公,父亲就不会把淑儿嫁给别人么?” 父子两对视,他们明白,这个小女儿生来就不凡,其思想也是。 只要侯府不愿,王也是强迫不了的,只不过南仲笃定了,侯府会同意。 “先生,咱们今日还是习文么。”孩童抬着头问道,额头上的印子很是明显。 “不,今日练武。” 南仲话刚出,子受便开心的放开手大跑起来。南仲摇头,知这三殿下喜好武术。 侍卫跑来报信,“主子,子宁小姐来了。” 南仲点头挥手,随后就听见了一声埋怨。“南仲哥哥为何日日躲我。” 长舒一口气,南仲回头笑着相迎,子宁丫头蛮横这是宫里人尽皆知的,在宫里可是比几个公子都要厉害的人,但是也没人敢说什么,谁让她父亲是相,长兄又是三公其一。 “宁儿今日怎么有空来宫里了。” “来人,给我绑了他。”南仲话音刚落就听见子宁扭头冲几个奴隶大喊。 几个奴隶拿着麻绳都知道这是南仲师长,面面相觑。 “还愣着干嘛呀,给我动手。” “谁敢!” “公子。”奴隶们准备动手看见子受殿下来了便停手看了看自家小姐。 “殿下按往常臣所教,去绕武厂跑十圈,今日是力气。” “可是,先生...” 南仲眼神示意,又点了下头,子受于是离开。接着南仲就被几个奴隶小心翼翼的绑起来了。 “你今日不给我解释清楚,休想离开这儿。”子宁撅着嘴,十分委屈道。 宫内都知道子宁小姐喜欢南仲师长。南师长每次出征凯旋,其迎接的人里每次都有丞相家的女儿,子眛因要避嫌,而子宁因着人性,拿她没法。 子宁将南仲绑到了一座偏僻的宫殿,绑在凳子上。消息很快传到了帝乙以及相府。 “主人,子宁小姐在王宫内绑了...绑了南仲师长。”小厮气喘吁吁的说着,一路奔跑的回来报信。 “什么。”宰相眼睛一圆,手中的青铜杯落地洒了满桌。 “快,备车马上赶往王宫。” “主子,您换身衣吧。” 子川摆手,快步出门去。 王宫一边帝乙听了也是一惊,他素来也放纵子宁,却没有想到这子宁如此大胆。 “什么解释?” “先前眛儿姐姐在,我不敢与她争你,如今眛儿姐姐已经嫁入西岐六年,而宁儿也已经长大,宁儿以为...宁儿以为...” 南仲是有不忍的,南仲无兄长,无弟无妹,只得一个姐姐。这么多年已然把子宁当做自己的妹妹,“宁儿便如同我的亲妹妹一般。” “可我,不想做南哥哥的妹妹啊。”子宁说着有些焦急。 南仲想不到什么话来安慰,他能纵横沙场,也能叱咤官场,唯独过不了情之一字,对于感情表达他甚至十分木纳。 南仲低下头,不知道说什么,亦无话可说。 “为什么你宁愿娶一个世人都说丑的女子,也不肯娶我,我身后可是有整个大商王族势力啊,你只要娶了我,父亲与兄长一定会帮你,那些朝臣就不敢说你什么了。” “逆子,住口。”外头破门而入,宰相一声怒吼。 子宁是个孩子,人虽然蛮横却也不是极坏的人,但就像南仲说的,太单纯,还是个孩子。 帝乙已经站在屋外许久。 “王上...”子川见帝乙忙的上前,欲要进去被帝乙阻拦。 子宁性子直,保不住什么话都往外说,可把子川急的。才有了破门而入一幕。 来人替南仲松了麻绳,揉了揉手腕,南仲倒不觉得有什么,本来没台阶下见宰相,没想到子宁这一闹,闹得宰相自个儿尴尬了。 刚松绑没多久,宰相见一向疼爱子宁的帝乙一直默不作声。 --啪-- 宫内清澈的湖面上,飘落着一片红枫。 子宁白皙的脸上也多了一道鲜红的巴掌印。 这一幕惊了众人,就连帝乙也着实震惊,宰相子宁一向最宠这个小女儿,平日里舍不得打骂,任由她刁蛮任性。 “平日里你胡闹也就算了,你可知道,你今日绑的是谁吗!” 这一巴掌直接将子宁打趴到地上。 南仲忙的过去将她扶起,宰相火气冲天而帝乙默不作声,很显然,帝乙是让南仲出手,“今日不过也是我与宁儿游戏罢了,宰相大人何必这样当真,宁儿还是个孩子,经不起宰相大人这样打。” 确实,子川也知道自己打重了,子宁嘴角都冒了鲜血,作为父亲他如何能不心疼,可是又有什么办法。 “王叔,你看南师长都如此说了,宁儿也是无心的。” “王,是臣教导无方。” “诏医官来替宁儿瞧瞧。”帝乙吩咐后就走了。 看着女儿,子川后悔莫及,刚想说什么,子宁便捂着脸冲出去了。 南仲看着宰相如此,心中一笑。“南仲替宰相去追。”
第11章 南仲惹的风流债 湖水上的红枫随着风吹动水流往下,渐渐消失于湖面下,风的作用,湖面荡着一圈圈的波纹。 一块石头-咚-的落下,溅起的不大水花打破了这湖面的宁静。 自幼被捧在手心,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委屈,于她眼里她不过真只是玩玩,她对南仲的心思,宫里谁不知道啊。 “宁儿!” 不管南仲的叫唤,子宁仍旧将岸边的石子往湖中扔。 “别管我。” 子宁一把打开南仲的手,但是没起多大的用,反而被南仲一把抓住手腕。 “别闹了。” 南仲看着她的眼睛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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