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有探子发现一批萨筑军,偷偷摸摸的靠近城墙,在墙上抹什么。” “我看了是硫酸,”阮青葙应话,“硫酸腐蚀了城墙外层,后面如果多人硬推,有一定概率会倒塌。” “所以需要加固城墙,姜半夏,你安排人手立刻去补一下墙隙。” “是。”姜半夏摇着白羽扇走了。 “我有预感,他们今晚就会行动,秦艽,你带兵打先锋可好。” “不好。”秦艽还没有说话,天南先替她拒绝了。 她一本正经的解释着:“乔将军,你让一个没有打仗经验的人打先锋,是否不太合适?况且先锋的重要性你应该知道,先锋能活,战事有望,先锋死完,必定凉凉。” “这基本的兵法,就不用我冗述了吧。” 天南说的确实在理,乔子栀陷入了思忖,半晌说道:“这样吧,我跟秦艽一起冲先锋。” 话音刚落,一个士兵冲了进来,摔倒在乔子栀跟前。 见他慌张又惊恐,在地上想爬起来,两次都打滑摔倒,“报!萨筑军打过来了!他们提前开战了!” “走!”乔子栀拔剑疾步,秦艽跟在身后。 天南拉住秦艽腰间盔甲,目光竟有些祈求:“安全回来。” “嗯。”秦艽说完,便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哎,你也别闲着,”阮青葙疯狂收拾药箱,边跟天南对话,“你跟着我们吧,去给受伤战士清洗包扎伤口。” 第78章 姜法 边关城门刚关上不久,萨筑国数万大军压境,强攻城门。 乔子栀与军师姜半夏提前预判,安排的各路人手刚到位,就进入战斗状态。 双方万箭齐发,不少士猝死在城墙两侧。萨筑国的箭更是带了烈毒,士兵挨一箭,就立马皮肤发黑,很快死去。 这样的情况下,旧疆士兵消耗很快,乔子栀决定擒贼先擒王,开了城门拿着盾,带着秦艽与大批先锋部队,冲了出去。 萨筑毒箭放完,大队人马涌入城墙下,开始血拼。 厮杀一片,很快就有断胳膊断腿的士兵,送到不远处的临时军医帐篷里面。 “快快扶进来!” 阮青葙蹙眉,人手严重不够,就几个女侍扶人,然后端水递毛巾,现场就阮青葙、杜仲染,和天南三名医者。 “姜军师,没有安排别的大夫吗?” 姜半夏路过帐篷,被阮青葙一把拦住,她眉毛紧锁,质问语气。 “安排了,但是…这里是边界,许多大夫都是混血,哪边安稳就跑去那边。” “所以旧疆有几个大夫应了,但是临阵脱逃了,是吗?!” 姜半夏扇着白羽扇,没有说话,头低了低,默认了。 阮青葙气的人都鼓了起来,像个河豚,胸腔抖动着,可没气上三秒,杜仲染就把她喊走了。 “青葙,这有个右腿大出血的,你快过来!” 这语气一听,杜仲染搞不定了,阮青葙连忙过去,蹲下身。 地上这名士兵痛苦的哀嚎着,右腿被刀划开,不断有鲜红的血液喷出,地面上流了一大摊。 杜仲染用绳子给士兵大腿根处加压止血,雪白的衣袖被染的发红,仍旧效果不佳,还是有血液不停的涌出。 “不好,他脸色苍白,失血过多,这是划伤了股动脉!”阮青葙连忙洗手。 “什么是股动脉?”一旁给人擦拭伤口的天南好奇的探过头来,杜仲染倒是没有多问话,进一步紧了紧大腿根处的绳子。 “股动脉”对于天南来说,是一个陌生的名词,与太医院学的“十二经脉”不同。 “回头跟你说。”阮青葙顾不上解释,伸手探入伤口处,硬是生生把红色的大血管拉了出来。 “仲染,拿根细绳子,结扎。” 阮青葙在来边塞的路上,就备了许多细绳,准备用来结扎血管,也教了杜仲染一些止血方法,现在就派上了用场。 杜仲染行云流水的打着“外科结”,给天南看呆住了,他没有见过这种缝合打结方法,一个正结,一个反结,拉在一起,十分稳固,牢靠。 两人合作,很快这个士兵的主要破损血管结扎住,流血渐渐减少,于是用针线缝合上,布包裹起来。 刚结束,又来了几个外伤流血的,三个人又冲上前,挨个处理。 前线打的焦灼,乔子栀带着秦艽硬是冲过无数刀枪,将萨筑的先锋法半夏,生擒了回来。 法半夏是萨筑与天朝的混血,自小在萨筑长大,后为萨筑国效力,成为名副其实的萨筑人。 而天朝军师姜半夏,与萨筑先锋法半夏,曾在边塞和睦时期有过一段情谊,一文一武,又同名半夏,被当时边塞两城百姓称为“边塞双杰”。 “放开我!”高个的法半夏被乔子栀跟秦艽生擒,捆在马背上,羞辱的想咬舌自尽。 秦艽眼疾手快,立马点穴制止了法的自杀行为。 双方先锋部队均损失惨重,萨筑见先锋法被擒,立马派新一波部队上来。 “走吧,师姐,他们上新一波,咱们也要换人手,不然体力跟不上也是白送。” 乔子栀点点头,策马朝城门内跑去。 作为先锋,乔子栀与秦艽表现的已经十分出色,入城后,旧疆文官就热情的凑了过来。 “咱们只有三万人,而萨筑有十万人呐!以三敌十,还擒住了他们的先锋首领,那个法大个,乔将军、秦副将,实在是厉害!” “是啊是啊,在下也很佩服!估计萨蛮第二波士兵,士气可能会因此大打折扣,今天这仗,很快就要结束了吧…” 一群旧疆文官,打仗不会,力气又小,刀都拿不住,现在只能拍拍马屁了。乔子栀看他们有些不顺眼,没理会阿谀奉承,牵着战马,径直往街巷里面走。 秦艽马后横放着法半夏,跟在后面。 迎面就碰到了到处走动的军师姜半夏,她侧头,紧煽着白羽扇,看到了秦艽马后的女人。 脸色有些不好看,但是对着乔子栀跟秦艽,话说的漂亮:“恭喜乔将军,恭喜秦副将,生擒萨蛮先锋!” 乔子栀依稀听说过这两半夏的故事,战争节骨眼上,她不希望姜军师掉链子。 正色道:“姜,你是我天朝军师,好好想一想,这萨筑的先锋,我们怎么用,才能利益最大化?” “用”是代词,实际是“折磨”,或者说“羞辱”,军师姜半夏清楚,现在的情况下,就算自己想保也保不住。 看着面前熟悉又陌生的身形,一大段回忆涌进脑海。 几年前二人一同在旧疆的某家书院学习。因为名字相仿,而相识,后因共同爱好看双女主话本,而相知。 萨筑人勇猛,好胜心强,占有欲也强,法也是如此,在没有确认恋人关系的情况下,用了情毒“露缘”,强睡了姜。 姜本对法印象不算差,自己也不是多保守的人,后面二人在边塞你来我往,成了无声的床伴,情人。 一些日子后,姜半夏熬不住,就想向法去讨要个说法,做情人是不够的,她想讨个实在名分。 “小法,你如此待我,何时娶我?” 当时法半夏已决心回萨筑参军,只草草留了个书信便离开了旧疆。 那是某年的冬天,外面大雪纷飞,门槛上皑皑白雪凝结成冰,裹着屋子,室内冷的可怕。 姜半夏打开一同生活过的屋子,发现桌上有封信。 呼吸乱了节奏,她紧张的摊开纸张,上面娟秀熟悉的字体,写了句话。 曾经在某话本里面见过。 “此生已许国,再难许卿。” - 回忆淡去,想不到再见面,竟是如此难堪的场景。 爱与家国两难全。 自己作为天朝军师,要想方设法的折辱昔日情人,为自己的国家换得更多的利益。 姜半夏面色沉了些,她作为军师,设想过很多折辱敌人的办法,事到如今,要用在小法的身上,命运可真有意思啊。 转而淡淡说道:“乔将军不如将她悬在城墙上,时不时给上一刀,让她痛的嚎出声来,就是不让她死,这样城墙下的萨筑军定会害怕,能够大大折损敌军士气。” 乔子栀开头有些怀疑姜军师,怕她对着老情人于心不忍,现在听完她的策略,仔细一想,确实有些道理。 点点头,让秦艽去执行。 第79章 挟持 很快,法半夏就被捆在了城墙上,悬挂的老高了,像个大黑灯笼,四面八方的士兵都能看见。 萨筑军见状,弓箭手避开了那块,嗖嗖的箭射向两侧。 秦艽见敌军有注意到法半夏,于是持刀上前,先是给法解了定身穴,然后开始大声喊话:“萨筑的士兵们!这是你们的先锋法半夏!你们快快退兵!不她小命不保!” 说着伸手一刀,挑断了右手手筋,血液顺着手腕往下流淌,滴落在正用扶梯爬墙的萨筑士兵脸上。 而天朝军师姜半夏就站在不远处,攥紧拳头,静静看着。 士兵感受到脸上一股温热,抬头,发现自己的先锋首领正悬在高处受刑,惊的没有继续爬梯。 右手的剧痛让法半夏颤抖,然后猝然大笑一声,侧过头对着秦艽,猖狂的叫嚷道:“秦小将是吧?你也就会用挟持 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有本事你杀了我啊!废物!” 秦艽哼笑一声,“想死是吧?那就成全你!” 然后直接抽出胸前匕首,朝着法的脖子猛的刺去。 “不要!” 姜半夏大声呵止,扔了白羽扇扑了过去。 情急之下,人心里只有本能。 那一瞬间,姜半夏心里没有兜住家国大义,只有自己破碎不堪的私欲。 不可以就让她这么轻易死掉,不可以,她还没有娶我,离开的缘由没有解释清楚…… 这一嗓子“不要”,让秦艽一惊,她偏了刀,避开脖子,转而落在了腿上。 又是一阵血水飞溅,法先锋吃痛的闷哼一声,在高处无声的挣扎着。 哗啦一大摊血水浇顶,爬梯的萨筑士兵彻底惧了,开始慌慌张张往下退去。 法低头看着往后退却的士兵,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摇摇头,咬肌发力,面部肌肉紧张起来。 ?又想咬舌自尽! 再度被秦艽快手点了穴。 秦艽眯着眼瞅着她,瞅着这个跟她们差不多身形的女人,贱兮兮的说道:“死呢,太便宜你了。” 说着用长刀挑断她额头的异域抹额,连着的乌黑长发散开,再划开腰间五彩的系带,黑长袍也没了束缚,大敞。 受辱的法半夏全程阖着眼,因为被定穴动弹不得,只得任由秦艽胡来。 在快挑开里衣的时候,姜半夏已经走到了秦艽身侧,一句“慢着”,手握住了秦艽的刀柄。 “姜军师这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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