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这两人身份地位容貌性格样样都匹配,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哇塞,怎么感觉身份揭露之后,北叹霜和上官藜的cp更好磕了! 上官藜看见王瑾玲对着北叹霜露出灿烂的笑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还未发作,却听北叹霜语声凉凉道:“既然病了,就安心养病,少瞎操心。” 上官藜经北叹霜提醒,意识到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要扮演好“病人”,不能让王瑾玲看出任何破绽来,其余都是无关紧要的。 她眉头一皱,目光僵直地看着对面空荡荡的墙壁,哭丧着脸对王瑾玲伸出手:“小王,我的眼睛看不见了,你必须一直陪着我。”说着,上官藜不由分说,把王瑾玲拉到自己身边,让她离北叹霜八丈远。 北叹霜听得此语,险些忍不住笑出声来。从前她倒是从未发觉,上官藜对演戏竟有如此天分,装疯卖傻也便罢了,竟连瞎子都能扮得起来。 她又瞟一眼旁边那位被上官藜抓着手不肯放的满脸木讷的小丫头,更觉好笑,堂堂烈火盟盟主上官藜,竟然是栽在这么一个平平无奇的小丫头身上? 方才北叹霜已经试探过,这小丫头除了一张脸长得好看之外,其余简直是一无是处,怎么看都不像是有本事令上官藜俯首称臣的人。 而且名字还叫什么小王,土到掉渣了,比小莲这个名字还要土。 上官藜朝北叹霜使个眼色,暗中用法术给她传音:“小王只会留在我身边,你休想搅局!” 北叹霜今日第无数次挑起了眉毛,似笑非笑地看着上官藜,也学着她的样子传音道:“我就爱看热闹。若是待会儿你自己露出了马脚,可不要怪到我头上。” 王瑾玲看不懂上官藜和北叹霜之间的眉来眼去,只觉得她们似乎心中有什么话想说,不好让第三个人听见,应该给她们二人留足谈话的空间,于是就想出去避一避。 “我突然想起……” 王瑾玲刚为自己的托辞开了个头,上官藜已经打断道:“不行,你哪里都不许去!” 王瑾玲看着上官藜,又冲着北叹霜的方向直努嘴,暗示她这么做完全不利于与故人复合。 上官藜却会错了意,以为王瑾玲一心想要跟北叹霜离开。 情急之下,上官藜也顾不得脸面了,当着北叹霜的面,就对着王瑾玲泫然欲泣,眼泪哗哗直流:“小王,你真的忍心离开我吗?” 北叹霜原本还在津津有味地欣赏上官藜演的大戏,见到此情此景,北叹霜却不由愣住了,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 上官藜,居然,还会哭?
第29章 王瑾玲顿时慌了神, 手忙脚乱地回抱住上官藜,又掏出手帕给上官藜擦眼泪:“我不离开,我何时说过要离开?” 上官藜泣不成声,哭声凄惨, 紧紧抱住王瑾玲的一只胳膊, 又要习惯性地把头往王瑾玲怀里埋:“呜呜呜, 可是, 可是……” 上官藜还没“可是”完, 门外忽然传来温沐阳急切的声音,一路由远及近:“师父,北萧宗的人突然毫无预兆地出现在烈火盟里, 还说要我们即刻应战!可约定之期尚未到来……” 说到这里, 温沐阳走到房间门外, 她急急迈入门槛,与站在门边的北叹霜打了个照面,顿时蔫了,没了方才的气势,说话的声音小了很多:“师父, 我们要应战么?” 北叹霜哈哈一笑,笑出了嘴里的两排森森白牙:“上官藜,你怕了吗?” 刚才还在哭哭啼啼的上官藜神色一冷, 随手把眼泪一擦, 丝毫不肯示弱:“既然北萧宗远道而来, 烈火盟自然不会甘拜下风。” 王瑾玲眨眨眼睛,心道这两人果然是相爱相杀的路数, 麾下统领的两大教派见面就开打,难怪她们的复合之路如此艰难。 北叹霜促狭一笑, 故意问道:“上官盟主打算亲自观战吗?” 上官藜低头沉吟片刻,观战就意味着她会出现在烈火盟众多弟子面前,北叹霜这是存心要她在那么多人面前出糗…… 一旁的王瑾玲拉拉她衣袖:“盟主,你身体不好,就别去了吧。” 温沐阳不说话,只是满脸为难地看着上官藜,目光中透着无奈。上官藜若不亲自前去督战,烈火盟从气势上便输了对方一大截,此战十有八九会输给北萧宗。 上官藜接收到温沐阳目光中暗藏的意味,咬了咬牙,片刻后道:“我去。” 北叹霜听闻后抚掌大笑,脸上得色更甚:“哈哈哈,上官盟主果然是身残志坚!” 北萧宗此番也算有备而来,北叹霜特意带来了最得力的属下之一,人称嗜血钢刀的岳青颖。岳青颖在上回与烈火盟的比试之中不慎败与元瑢之手,这次卷土重来,自然是抱着一雪前耻的目的。 观武台照旧设在半山腰处。 开赛前,王瑾玲一路扶着上官藜来到正中央的座位前,上官藜说什么都不肯离开她半步,幸好座位足够宽大,同时坐两个人也绰绰有余,王瑾玲只好陪着上官藜在座位上一起坐下了。 上官藜眼睛失明的原因尚未找到,王瑾玲担心上官藜的眼睛的伤受到强光照射会愈发严重,因此贴心地用一层黑布将她的眼睛蒙上了。 上官藜眼睛蒙着黑布,端坐着岿然不动,观武台上其余长老们都提前得了温沐阳的嘱咐,无人敢将视线在上官藜脸上多做停留,全都对上官藜的异样视而不见。下面的弟子离得远,况且大家都知道上官藜近日身体不适的消息,也不敢往她这个方向多看。 气氛勉勉强强维持在了正常水平。 对战刚开始时只是普通弟子间的小打小闹,观赏价值不大,王瑾玲一时无聊左顾右盼,见多日未见的元瑢长老正坐在右侧的座位上,于是伸直了身子与她打招呼:“元瑢长老,上回在万妖谷中,多谢你及时搭救。” 元瑢表情略微不自然地咳嗽了一声,含糊其辞道:“无妨。” 元瑢这些时日很少出门,多数时间都留在住所内养伤。 一来是因为她在万妖谷中的确受了很严重的伤,若不是上官藜及时赶到,只怕她早已一命呜呼了,须得多调养一些时日。 二来…… 元瑢默不作声地瞟一眼上官藜,又瞟一眼被上官藜紧紧攥着手腕的王瑾玲,垂下眼眸,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 她闯出如此祸事,愧对师父,也无颜再去见王瑾玲。 元瑢知道上官藜没有同她计较这些,上官藜甚至把过错全都揽到了自己身上,还说王瑾玲受伤与她无关,让她安心养伤,不要忧思过重。 于是元瑢也便听从了上官藜的吩咐,安心养伤,不再像从前那样隔三差五往盟主堂跑。那些跑腿的事情全都落在了温沐阳的头上。 即便元瑢闭门不出,外头的那些风言风语还是传入了她的耳中,只是她心如止水,心情是从未有过的平静。 有了上次的教训,她绝不会再多事了。 观武台之下,场内众弟子正在相互比试武功法术。 烈火盟与北萧宗训练弟子的方式虽然大相径庭,但是弟子的修为水平却几乎持平,因此此刻场内普通弟子之间,尽管你来我往打得花里胡哨,但很难真正分出胜负。 眨眼间,场内普通弟子之间的较量已经全部结束,来到了这次比试的重头戏。 岳青颖背上扛着一把削铁如泥的大刀,冷睨地扫视一圈,大声喝问道:“元瑢在哪里?” 上官藜抬手制止了元瑢将要起身的动作,坐在一旁的梧暮长老立即会意,主动起身道:“我去会一会她。” 元瑢伤势未愈,此刻下场与岳青颖比试定然会吃亏。 上官藜点点头,对梧暮长老说:“去吧。” 梧暮长老脚尖一点,飞身来到比武台上,对着正在叫嚣的岳青颖伸手一引,微一颔首道:“今日由我来与你比试。” “且慢,”北叹霜突然在一旁出声道,“此局既然是终局,应该由我和上官藜亲自监督,方能保证比赛公平。” 上官藜哪会轻易上北叹霜的当,她若是亲自上前监督,在王瑾玲面前露馅是难免的,因此她直言道:“不必了,我相信你会秉公裁决。” 北叹霜自然不肯轻轻放过,坚持道:“我不远万里前来,你就如此不给我面子么?。” 台下大多数弟子都不明所以,只知道上官藜身体不适,对上官藜的装病行为不甚了解,因此议论声纷纷四起。 上官藜皱了皱眉,正要开口,王瑾玲却扯了扯她的袖子,伏在她耳边悄声说道:“你既然如此挂念她,为何她来了又非要与她争个高下?” 上官藜被王瑾玲的话噎了一噎,没搭北叹霜的话,却先对王瑾玲疑惑道:“我挂念谁?” “北叹霜啊,”王瑾玲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先前我就已经猜到了,你与她既然自幼相识,必然有过一段过往,你记挂着她也在情理之中……咦,你怎么了,又不舒服了么?” 上官藜脸色青白交加,似乎在忍耐着什么:“原来你是这么认为的?” 王瑾玲关切地摸摸上官藜的额头,又摸摸自己的额头,满脸犹豫的表情:“你是不是又要说,你喜欢的人是我?其实我一直都知道,你是把我当成了别人,原本我也觉得没什么,可是现在你的那位故人她来了,我不想看见你再次错过她。” “当成了别人?”上官藜将这几个字在口中又细细咀嚼了一遍,露出了一种难以言明的神色,“那你呢,你又将我当成了什么?” 在上官藜看来,王瑾玲这些话说得毫无依据,极其古怪,只怕又是在搅混水,想要扰乱她的心神。 她终究还是在为了北叹霜筹谋么? 满腔怒火瞬间熊熊燃起,上官藜咬紧了牙关。 王瑾玲不明所以,“啊”了一声:“你就是你啊。” 连日来伪装的委屈如洪水决堤般倾泻而来,上官藜霍然扯下覆在眼睛上的黑布,盯住了王瑾玲的眼睛,妖魅的眼眸中满是不可置信:“事到如今,你还不肯承认么?北叹霜派你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王瑾玲吃惊地看着上官藜的眼睛:“你的眼睛……能看见?” 她们二人这一番对话,身旁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北叹霜最先听出不对劲,她眉头微皱,看热闹也要有个限度,听上官藜的口气,似乎有所误会。 她上前一步,正欲解释她和王瑾玲此前并不相识,也从未有过其他任何联系。 不料上官藜根本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在所有人尚未反应过来之前,忽然腾空而起,一个饿虎扑食,便面目狰狞地朝着北叹霜站立的方向扑了过去:“既然你们一个个都不肯对我说实话,那就用拳头一较高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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