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一下。” 傅临菱乖乖地抿一下。 “OK了。”林冉很满意,转过身,对着镜子又给自己补了一下口红,“走吧。” “等等。”傅临菱指了指她手里的口红,“这一支挺好看的,能送我吗?” “能,喜欢就拿去吧,我口红超多的。”林冉大方地递给她。 “谢谢。”傅临菱将口红放进包里,和户口本一起呆在夹层里。 婚宴上节省了很多流程,没有婚庆没有司仪,只是和亲戚们简单吃个饭。 两人握着酒杯,挨个敬酒,来的主要都是林冉这边的亲戚。 原本这些人都是来吃张梧喜酒的,结果临时改成林冉,也是让大家好一番打趣。 敬完酒后,两人坐到主座,两家的父母都坐在这一方。 两个亲家母热切地交谈着,傅妈妈起身要去厕所,让傅临菱带她过去。 张梧转头,小声跟冉冉说:“小傅一家真不错,她妈妈也是真喜欢你,我看的出来,以后你可要两边都好好孝敬了。” “知道啦。”林冉说。 这时,又来了一家人。一家三口,男人开口笑道:“冉冉,怎么结婚也不通知我一声,我们没迟到吧?” 张梧瞧了一眼,忍不住翻白眼,也不知道他是从哪打听到的,不满道:“都迟到一个小时了,你怎么做爸爸的?” “这不是路上塞车嘛。”林父带着老婆孩子坐下,转头给了林冉一个红包,“来,这是爸的一点心意,收下收下。” “谢谢爸。”林冉张罗着服务员,添几副碗筷。 “我闺女的对象呢?怎么没瞧见人?”林父张望道。 “去厕所了。”林冉说。 “行吧,我倒要看看,是谁能配得上我的女儿。” 张梧尴尬地看了眼傅爸爸,傅爸爸仍是一脸好脾气地吃着饭,她皱着眉说:“不会说话就把嘴闭上,冉冉选的人,还能差吗?” 林父哼哼两声,没再跟她说话,转头招呼老婆孩子吃饭:“松松,给你姐姐敬杯酒。” 林松是林冉同父异母的弟弟,只小她几岁,两人压根没有任何感情,也就是这次婚宴,不得已来了。 小时候她父母感情就不是很好,直到高三,张梧发现他不仅外面有人,还有个十来岁的儿子了,再也无法忍耐,才狠下心决定把林冉暂时送到外地去上学,然后自己去处理那些破事。 “恭喜你。”林松琳耷拉着嘴角,违心地敬了杯酒。 林父听说傅爸爸就是亲家公,端起酒杯就跟傅爸爸夸林冉,夸了没几句,话题不知怎么就转到林松身上去了。 “老哥啊,我这辈子值了,生个冉冉,漂亮的跟天仙似的。又生个松松,聪明得不得了,学习上从来没操过心,你看我这大老粗,压根没管过他学习,竟然考上研究生了,现在又在三甲实习……” “你是不管,不全亏我管着么?”林父的现任妻子插话道。 林父:“对对,多亏了你,松松才能这么给我长脸。松松,你给她们说说,现在考研究生有多难。” 桌上全是林父吹嘘林松的事,似乎已全然忘了这是林冉的婚宴。 张梧气得脸都白了,要不是顾着还有这么多亲戚在,她早一扫帚把这一家子赶出去了,低声跟林冉说:“早知道他不是个人,没想到今天你的婚宴,他居然还这么不做人,他压根就不配为你的爸爸。” “没事,我早习惯了。”林冉安抚地拍拍她的手背,小声说,“我摸着红包挺厚的,就这样吧。” “现在考研太难了,幸好我们松松聪明,在实习单位也很努力,听说带她的医生可喜欢她了。”林父满足地喝了口酒,又催着傅爸爸一起喝酒。 傅爸爸却没再喝酒,转头和老刘去讨论请柬上的字画了。 这时,去洗手间的母女俩终于回来了,傅妈妈笑着落座:“好热闹啊,都在聊什么呢?” “这位是?” “傅医生?!” 林父和松松的声音同时响起来,但显然大家都被林松的声音给吸引了。 “你怎么在这?”林松诧异地看着傅临菱,头一次在医院外面看见她,打扮得很漂亮,都有些认不出来了。 傅临菱望过去:“你是?” “我是林松啊,上周就在你这里实习了。” 傅爸爸:“哦,原来临菱就是喜欢你的那个带教老师啊?她居然没认出来,实在是不礼貌。” 林父:“……” 众人表情都很精彩。 林冉低下头,嘴角紧抿着,瞥见张梧捂着嘴,肩膀狂抖。 “哦,不好意思,没穿大褂,一时没认出来。”傅临菱是真的没认出来,平时大家都是戴着口罩帽子,来来去去的实习生又多,时不时换一批,除非是表现很优异的,否则她是很难去专门记住一个人。 林松有些尴尬,忽略过这个话题:“傅医生,你怎么会在这里?” “今天是我的婚宴。”傅临菱说。 “你……”松松惊讶地看看她,又看看林冉,“和林冉结婚的人是你?!” 闻言,傅临菱有些骄傲地抬起头:“是的。” 林松石化了,林父林母尴尬了。 傅临菱并没有空去管她们,而是有更重要的事,她戳了戳林冉。 林冉转过头,看见她拉住了自己的手腕,不禁有些脸热,心说还有这么多人看着呢。紧接着,傅临菱将一个大金镯子交到了她的手上。 林冉疑惑地看着她。 “这是我妈送你的见面礼。”傅临菱小声说。 林冉掂了掂重量,约莫着起码得有一百克了:“这也太贵重了吧?” “不贵重,她很喜欢你。” 傅临菱在心里又默默补了一句:我也是。
第12章 吃过饭后,客人们陆续离开,最后只剩下两边父母。 “可惜大姨没吃到我的喜酒。”林冉小声说道,“我转校过去,就是借住在她家里。她前几年因为肿瘤去世了,所以我妈上次才对肿瘤那么害怕。” 傅临菱安抚似的拍拍她的肩膀。 张梧在前面带着亲家回家放行李,又热情邀请她们一同去附近逛逛。 林冉找了个机会,悄悄给张梧看了下大金镯子:“这是傅妈妈给我的,你有什么传家宝吗?” “就传了你这么一个宝。”张梧说着,拍拍她的肩膀,“行了,我心里有数。” 出门前,张梧拿出一个大红包,交给傅临菱:“小傅,以后咱们可就是一家人了。” “谢谢阿姨。”傅临菱毕恭毕敬地接到手里。 “改口费都收了,还叫阿姨呢?”傅妈妈在一旁说道。 “没事没事,孩子们一时还不适应,太正常了,等习惯后,想叫自然就叫了。”张梧笑道,“走走走,咱们出去逛逛。” 商场里,傅妈妈看中一件连衣裙,在林冉身前比对了一下,直接就拿下了。 张梧抢着要付钱,却被她一句“送给儿媳妇”的话给堵回去了,于是张梧拉着傅临菱也去挑选,问就是也给儿媳妇挑选的。 林冉和傅临菱全程被拉着到处试衣服,又无奈又好笑。 两位男士拎着大包小包,坐在沙发上讨论养生之道。 晚上在外面吃饭,傅妈妈瞧出张梧的气色不太好,一问才知道做完手术不久,连忙给她开了几副方子,让她去调理调理。 张梧知道她是中医后,兴致勃勃地询问起身体各种情况,恨不得让她把个脉,然后又把林冉的手腕抓过去:“姐,你给看看冉冉这身体咋样。” 傅妈妈把着脉,戴上脖子上挂着的眼镜,让她张嘴看了眼舌头:“肝火旺,又阴虚。” “你说的太对了!她就是又熬夜又吃辣,偏偏四肢总是发凉。”张梧说道。 “年轻人很多都这毛病,我开几个方子,平时多注意饮食和作息,圆圆你平时要多监督监督。” 林冉本想说不用这么兴师动众的,结果看见傅临菱煞有其事地点头:“好。” “还有,冉冉你是不是月经不调?痛经吗?” “嗯……有一点。”林冉缓缓点头。 傅妈妈扫了傅临菱一眼,似笑非笑地说:“哦,原来你就是那位‘朋友’啊。” “什么?” “前阵子圆圆跟我说有个朋友痛经,让我开个方子,说的就是你吧?”傅妈妈说。 林冉一怔,看向傅临菱,傅临菱低着头吃饭,一副不在线的样子,笑了笑:“对,是我,她已经把方子发给我了,我一直没时间去抓药。” “不用去抓了,明天我回去就给你把药都一起寄过来,让圆圆来煎药,她从小就会,差点就继承我的衣钵了。”傅妈妈说。 林冉幸灾乐祸地看了傅临菱一眼,又问:“怎么这么着急回去,不再多玩两天吗?” “不了,店里走不开,都是些老病人,找不到我心急。要不是她说要结婚,我才懒得大老远跑过呢。”傅妈妈说。 吃完饭后,又一起回林冉现在住的家取行李。 先前来的时候没有时间好好参观,这会吃多了,就在家里慢悠悠地散步。 “这些挂着的都是冉冉以前画的画,还有写的字。”张梧带着亲家公亲家母去书房参观。 林冉不好意思去听老妈如何夸奖自己,而是去卧室里翻箱倒柜地找东西,一转身,看见傅临菱站在门口等她。 “跟我来。”她勾勾手指。 傅临菱跟着她回到了客厅,见她将怀里的三脚架打开,问道:“这是做什么?” “咱们不是都没拍婚纱照嘛。”林冉说。 傅临菱这才想起还有这个流程,说:“你要是想拍的话,我们可以去补一个。” “我才不拍呢,花那么多钱,去拍一些后期过度到压根不像本人的照片,何必呢。你就坐在那里,别动。”林冉将相机固定好,对着她的位子调整好参数,定好时间,迅速坐在她旁边。 “笑一个。” 傅临菱立马扯起嘴角。 “所以我们就在家拍一张真实的照片,记录一下吧,毕竟是咱们第一次结婚的日子呢。”林冉起身去查看刚刚的照片,摇摇头,“不行,你笑得太僵硬啦,再来一张。” “嗯。”刚刚是没准备好,这次一定行。 闪光灯不停闪烁,最后“咔”一声,定格了画面。 照片上,傅临菱双手垂放在膝盖上,看着镜头,嘴角微微勾着,很标准的登记照模板。 再看林冉,微微侧过身体,比着一个剪刀手,笑得很甜,肉眼可见的开心。 真好。傅临菱想。 长辈们发现她们在拍照,也嚷嚷着要拍大合照,接连拍了几张,傅妈妈建议道:“我们在后面给你们当背景,你们拍一个亲嘴的照片吧。” “啊?”林冉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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