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兮兮的话从牧之的嘴里说出来,让祝余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哎,小祝余,你说你在身上纹她的名字干嘛,你是知道的,她最讨厌别人叫她名字的,你还……” 她故意不把话说完,在话音落下的最后还重重地叹出一口气,“你知道的,她啊,本身就是个没什么感情的人,她喜欢你只是因为课题,啊,说漏嘴了。” 这拙劣的演技让祝余都看不下去,嫌弃二字更是直接写满全身,她笑笑看着牧之那足够炸裂的演技。 “我们的感情用不到你这个初恋。”说到初恋祝余都觉得恶心,“不,一个睡过几次的炮友来谈论,她怎么样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这么着急就开始维护起一个死人了啊,那谁来维护你呢,傻子。” “傻子”两个字从牧之的口中说出来,充满了恨意。 祝余浑身都被绑了起来,她想挣扎可只是无能为力。 无能狂怒地看着眼前拿着遗嘱原件的牧之,眼神恨不得把人给杀了。 “小傻子,别生气啊,以后就轮到我来照顾你咯,不听话可是没饭吃的,小傻子也不想饿肚子对不对。” 某人一脸得瑟,毕竟现在她手里可拿着阿也的全部遗产;祝余被傻子二字重重刺进了心里。 她似乎想要站起来,狠狠地打她一拳,可是任凭她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空荡的房间里只有金属撞击的声音在回荡。 “小傻子,别挣扎了,这可是一家精神病院,对,专门治疗你这种有暴力倾向的精神病。” “我不是傻子,我不是,我只是生病了,我不是傻子。”她扯着嗓子大吼,努力想要证明自己只是一个病者,病会被治好的。 牧之觉得这人真可怜,就看着她可怜挣扎的样子,实在是太爽了;当她还在慢慢欣赏这一幕的时候,紧闭的病房门被推开。 进来的男人是被调走的祝合,老刑警脸上都是疲倦,鬓角处的白发也越来越多。 某人还在看着祝余挣扎,来满足自己病态心里的牧之见到老大过来,立刻收回刚刚那副模样,回归在队里该有的样子。 祝合用眼神示意牧之离开,整个病房里就剩下没有一点情分的父女面面相觑。 祝余不喜欢这个父亲,当初没把自己送进精神病院就是他最大的良心,但在之后,一年级的祝余被迫住校。 在学校里她是最特别的一个,被孤立,被霸凌,还有一个找不到的父亲,她没人能靠得住,只能靠自己。 在自己最需要父亲的时候,他却推卸了一个父亲的责任,把亲生孩子的户口给迁到已战死的战友名下。 狠心的父亲,学校的霸凌,校方的无视,点点滴滴都在这小女孩的身上打下重重的一拳。 祝合步履阑珊,来到女儿身边擅自解开她的束缚带,随后掏出一根香烟,“听说你抽烟的。” 后者情绪才稳定下来,眼红地看着对方,半坐在床头,全身都缩在被子里。 “早就戒了。” 祝合脸上尴尬,发抖的手给自己把烟点燃,“我听说你……你朋友的那个案子,连第一现场都没找到,头颅也……” “你别说了,闭嘴。”祝余接近暴走,双眼带着恨意死死盯着眼前的父亲,“你来是为了看我现在的狼狈,还是故意拿她来刺激我,看见我现在这个样子,被人叫傻子的样子,很舒服吗,开心了吧,满意了吗。” “不是这个意思,我来只是想和你了解一下,你那个朋友和牧之的关系,上次你说牧之是杀人凶手,我并不认为你说这话是毫无依据的污蔑。” 祝合早就在暗中跟踪祝余,她说了什么他是最清楚的。 身为法医,她的经验还是很丰富的,而且,她也有足够的时间和专业知识来解剖尸体。 床上的病人满身充满疲惫,她拿起白色的被子盖过整个脑袋,一副拒绝说话的样子。 吃了闭门羹的老刑警无奈地叹了口气,等到香烟烧到尽头自己熄灭后,才站起身走出房间,还不忘反复医院的护士给人加强束缚。 祝余被强迫换上全是各种编制带子的束缚衣,她想要挣扎却被限制地越紧。 她想要嘶吼着嗓子大喊,结果是被捆在了冰冷的床上;“病人现在情绪极度不稳定,申请强制措施。” 为首冷眼看着眼前这一幕的医生在对讲机里说道,在得到允许后,扔下了手里的病历本,从腰间拿出□□,“把她松开。” 在话音落下后,负责限制行动的护士将人松开,任由她被医生的电棍电到发出阵阵惨叫。 祝余想要挣扎可全身都被束缚起来,她无法反抗无法挣扎,她被当做任人宰割的羔羊,被当做发泄情绪的殴打对象。 一拳接着一拳落在身上,她像是一个任人欺压的沙包,眼泪落下的感觉,冰冷的脸颊上感受到一丝温热。 她才敢确定自己还活着。 疼,好疼,阿也我好疼…… ----
第5章 Chapter5 陷入昏迷后的她并没有在梦境中见到熟悉的样子,醒来后周围还是一样的黑暗令人窒息。 自从认识了阿也,她这才得到成为正常人的权利,在阿也面前她不是一个病人,更不是一个精神病。 阿也给了她希望和面对世人的勇气,心灵被深深地救赎,从此生命里出现了一个名字。 周浅。 祝余用手指一遍遍写着这个名字,脑海里全是关于她的美好。 “小傻子,你醒了啊。” 说话的人是牧之,一脸调戏的样子上下打量穿着束缚衣的祝余,“这衣服还真有用,你说说你,好端端的。” “我怎么好像和你没关系,还有,别叫我小傻子,叫了十年了不腻吗。”她咬牙切齿,恨之入骨,无声狂怒地盯着眼前的人。 牧之贱兮兮说道,生怕惹不怒这小祖宗。“小傻子,小傻子,你真的不是小傻子吗,我怎么看都觉得你像个傻子呀。” 明晃晃的人身攻击让祝余藏在束缚衣下的手握成了拳头。 她想有大动作却被紧紧束缚住,咬着牙重重吐字,“很快,阿也的死就会查到你的头上,别怪我没提醒你,杀人凶手。” “口口声声说我杀人了,那么证据呢 ,你见到了吗,没有证据,那就是假的咯,况且,谁会听一个精神病的话。” 祝合在门口把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一时间他不知道该相信谁,是朝夕相处的同事,还是一个精神病人。 刚将烟点燃,背后的门应声打开,出来的是满脸惨白和没睡好的祝余。 她许久未见阳光,站在门口时,耳边还有鸟叫声,清脆悦耳,对着大树狠狠伸了个懒腰,扭动脖子时还能听见清脆的“咔哒”声。 “发什么呆,还不快去查一下牧之。”说话间,她转头对祝合使了个眼色,让他朝屋子里看。 牧之瘫坐在地上,脸上还带着淤青,看样子是被狠狠打了一顿,祝合见状踩灭烟头,从腰间掏出手铐。 一边铐在祝余的手腕上,一边则是铐在防盗窗的钢管上,随后打了个电话给其他同事,将两人一并送回警察局的审讯室。 祝余满脸轻松,看样子很是愉悦,二进宫的她没有第一次看起来那样茫然。 “姓名,年龄。”祝合坐在审讯台前,照例进行工作,面上铁公无私。 祝余撇了撇嘴,无聊到用手铐不停地砸桌面,发出一阵接着一阵的撞击声。 后者见人不配合,又再问了一次,“姓名,年龄,交代一下事发经过,所见所听的一切。” 撞击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祝合见状,叹了一口气,示意身后的医生上前检查,结果却得到犯人现在不能接受审讯的消息。 “来的时候不是好好的吗,怎么现在?她多久能好。”祝合气到拿手上的笔不耐烦地敲击桌面。 祝余依旧像个机器人一样,重复着刚才的动作。 这场审讯只好被迫停止,祝余被留在这漆黑的房间里,一待就是二十四小时,等到能出去的时候。 虽然已经被放了,但好不容易才把人给弄出来的牧之也一并给放了出来。 牧之脸上还有被狠狠揍过一顿的伤,出来的时候还是其他人搀扶出来的,看着样子很是虚弱。 祝余见人没事后愣在了原地,还是被后面的人重重推了一手才缓过来,看了眼身后的人,又看了眼即将远离视线的牧之。 “牧之。” 她大喊了一声,让搀扶着牧之的两个警察停下了脚步。 祝合听到声音跑了上去,双眼认真地打量着眼前的人,她脸上都是疲惫,一向爱美的牧之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你们把她放下就去忙吧,我有点事想和她说。”他话音落下,顺势扶着无法站立的牧之,“你,怎么被打成这样了。” 牧之见祝合身后还站着祝余,她脸上可怜兮兮的表情就觉得恶心。 “我变成这副样子,不都是拜你所赐吗,祝余。”牧之出口的每一个字都咬牙切齿,恨不得把眼前的人给碎尸万段。 “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对不起。” 挨打的牧之呵呵笑着,是不是故意的自己又怎么知道,“祝余,我可真佩服你污蔑人的能力,短短几句话就让我这么惨。”她说着,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脸。 一张好看的脸蛋,现在全是青一块紫一块的,眼睛肿到连睁开都困难。 她甩开祝合的手臂,只身一人一瘸一拐往外走。 尽管牧之一再表示自己真的没有杀人,但在案发时间段里却解释不出自己在什么地方。 祝余想追上前者的步伐,后一秒就被祝合拽住手臂,她甚至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被捂住了嘴。 “别吵,不想被人发现就跟我走。”在这公安局里光明正大的把人拐走,除了祝合再也找不到第一个人。 祝合把人带到自己车上,将车还走时还不忘望着周围有没有注意到自己。 “你要带我去哪,我不想去精神病。”院字还没说出口,祝余就连着咳嗽了好几声。 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传来,吐了一车的血,祝合没在意她,继续开着车来到一处没人的荒郊野岭的废弃工厂。 他身上没有作为父亲的和蔼,有的只是老刑警该有的心狠手辣,“这里没有其他人,没有监听,没有摄像机和录音机,牧之不会知道你说了什么。” 祝余擦去脸上早已干涸的血迹,又咳了几声。 周围根本就没有一个能喘气的人,甚至不能喘气的人都没有,人烟荒芜的只剩下噪鹃空灵诡异的叫声。 一声接着一声回荡在这片荒地的废墟上,噪鹃是一种在乡下或者是野外常有的鸟,它的叫声尖锐刺耳且带着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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