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浅,你真脏。 “以后,别总想着伤害自己了,好吗。”阿也哽咽说道,还想把眼泪给藏起来不让对方发现。 祝余抱紧了她,手掌轻轻拍打她的背,“当时割下去的时候不痛,醒了之后就疼了。” 好疼,祝余苦笑着,又看了眼阿也的眼睛;她好温柔,腹诽道。 “我爱你。” “小小年纪知道什么是爱吗。” 阿也笑嘻嘻的逗着装成成年人的孩子,眼里满是对妹妹的疼爱。 后者吸完最后一口香烟,用起了薄茧的手指捻灭,将烟缓缓吐出,对着烟雾描绘了她的名字。 随后故作深沉般说道,“我不知道,但阿也能教会我什么是爱的对吗,一定会教会我的。” 包袱很重,阿也笑着接过这重担,祝余将会是她最成功的课题,没有之一。 这一夜很快就过去了,第二天很快就到了,阿也起得很早,刚要起身,就看到了祝余最珍贵的钥匙。 这是她画室门口的钥匙,她一直戴着,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一条装饰项链。 于是轻手轻脚下床,捡起那把钥匙,走向地下室,在开门之前还在不断做着深呼吸为自己放松。 将钥匙送进去之后,每一步动作都带着紧张。 她好奇画室里的画是什么样的,更担心那些画的内容是她内心的真实写照。 阿也一直都知道祝余喜欢画画,但从未见过她的画作,就连风格是什么都从未向自己透露过一丝。 随着机械运作的声音响起,大门缓缓推开,门后的画面让她大呼了一口气。 这里只有白色的画布,还有几个散落报废的画架,正中间是一副还未绘画完成的女子背影。 那幅画就对着大门,让人一打开就会被吸引住,阿也在手电筒的灯光下见到这幅画。 画工很精湛,看得出来这幅画的作者有一定的基础,每一个笔触都落在意料之外。 阿也第一次这样认真观察一幅画,她想透过画去看画家的真实内心,可画家的内心藏得很深,令人无法挖掘。 于是她将视线落在散落在地上的画框里,这些画大多都被红色的颜料破坏,与其说是颜料,倒不如说像是经过时间发酵后的鲜血,呈现暗红色。 上面盖着一层红褐色的大叉,像是画家对于作品的否定,有些是完工后的成品,还有些是才打了草稿的半成品。 这些画作都算得上精品,甚至可以拿出去当作商品来售卖,可这些都被画家给一一否认。 阿也在黑暗中摸索着墙上的开关,开灯后整个地下室的全貌映入眼帘。 地上滴落的东西有颜料,有鲜血,墙上贴满了带着侮辱性的词汇字条。 画室不能用脏乱差来形容,还有一股令人恶心的铁锈气息。 “看完了吗。” 一声突兀从她耳边响起,吓得她拿着的手机都掉在了地上,阿也顺势回过头。 祝余那冷着脸的表情恨不得刻进她的心里,她还想为自己辩解着什么时候,前者却笑了一声。 她一步步朝画室中走去,顺手将画室的门给反锁。 迎面而来的压迫感,让阿也背后发凉,她倒吸了一口凉气,磕磕绊绊为自己解释道:“我知道未经允许不该进到你私人领域,抱歉。” “你不需要道歉。”祝余声音疲惫,听着像一晚没睡。 直到她一步步走近,阿也这才见到那双通红的眼睛,看着实在令人心疼,她想伸出手去摸一下那个脑袋,又在害怕对方的疏离。 “什么意思。” 阿也轻声问道,后者没回答,低头吻过那张略带颤抖的唇瓣。 经过一晚上的教学,祝余的吻技比前一晚要进步很多,她温柔地带领爱人来到自己的私人领地。 这里曾被她视作全部,是跟着阿也一起搬进这里后,唯一能够给足安全感的地方。 “你是我的爱人,你自然也能够满足全部。”她踮起脚揉了下对方的齐刘海,“只是这里有点乱,抱歉,乱糟糟的让我至少有点安全感。” 这种心理阿也能明白,这也让她更心疼起面前这个女孩,明明是那么爱干净的她,却只能在脏乱差的环境里得到安慰。 “你真的想把病给治好吗。” “没救了,这是与生俱来的,我也不想被诊断为重度躁郁症,我已经很小心了,可是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 祝余还算有些理智,她还有想活下去的欲望。 或者说,是因为阿也才有活下去的感觉,才会觉得活着也是有意义的。 “至少我们还能把这个病给治好不是吗。” 阿也在温柔安慰这个脆弱的小朋友,昏暗的地下室内也藏不住她的对祝余的心疼。 两人肩并肩坐在画架前,小朋友眼神疲惫,脑袋顺势耷拉在姐姐的肩膀上,“还没画完,没灵感了。” 她声音沙哑说道,后又抬头看向阿也,“你能成为的模特吗,我想专门给你画一幅画,名字就叫阿也。” 阿也笑了笑,她看出来这画中的人就是自己,于是接受了她建议。 这才点头应下,祝余原本疲倦的眼睛瞬间变得激灵起来。 亲手脱下那件衬衫,接着为她披上一张干净的白布,画的是一个披着白布,露出整个后背的女人。 画像里的人很性感,充满着名为爱的欲望,让人多看一眼都会浮想联翩。 祝余的目的其实并不单纯,她想看着阿也达到顶峰,再把那样的表情给记录到画上。 她在脑海里刚有这段想法时,刚成熟的心智让她才长开的脸染上一份红晕,祝余为了不让前者有所察觉。 故意放下手中的调色盘,当着阿也的面点燃香烟,跟着连咳了好几声。 阿也不傻能看得见对方的脸红,于是拖着白布朝画家走去,她用手撩起碍事的刘海,将眼前的人看得更加仔细。 身为模特的某人二话不说吻过带着烟味的唇,迷离的眼神似乎要勾走祝余最后的理智。 “你怎么了,突然……” “应该问你自己怎么了,脸红什么,害羞了?” 阿也的话戳破了这层虚伪的伪装,祝余抖了下身子,就连叼着烟的手都在发抖,“我想看着你……。” “到?”某人明知故问,看似什么都不懂的外表下,实则早已风起云涌,她扶起祝余的另只手,“那么小朋友想要怎么样呢。” “就正常就好,没事的,毕竟这种事不愿意也没关系的,我不强迫你。”祝余赶忙收回自己的手,连着吸了好几口香烟。 紧张到颤抖的手,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每一点都在激起阿也对她的兴趣。 “那我给你,好不好。” ----
第4章 Chapter4 绯红袭上脸颊,她双眼迷离地望着眼前的画师,嘴里还在不断叫着她的名字。 一遍,又一遍。 祝余抽烟的手在发抖,她很想让自己专注在画画上,连着咳嗽了好几声来提醒自己。 可就是无法控制地盯着阿也多看了几眼,她想把那样魅惑眼里只有自己的表情给留下来。 画笔落下笔触,画像上的女人侧脸显现在画布之上,画的时间很快,只有几分钟。 在画完那张脸后,祝余扔下东西,用尽全力朝阿也跑去,抱住微凉的身体。 阿也能感受她强而热烈的心跳声,满意地笑了笑。 “好端端的哭什么啊。” 她温柔地安慰怀里的哭包小朋友。 祝余顺势蹭了下她的脖子,把人抱得更紧了些,声音哽咽道:“只是觉得你太好看了。” 大姐姐无奈地轻声安慰,“笨蛋啊,以后别再动不动就哭了。”她小心翼翼地推开怀里的人,捡起被随意扔在地上的衬衫穿在身上。 赤脚走向画架,半敞开的衬衫还有她的长发,祝余又想把她给记录在画布上,她恨不得阿也只专属自己一个人。 油画的风格朦胧的侧脸,加上略带暧昧的调色,阿也不敢相信画中的女人就是自己。 整幅画主要想表达的意思为,光,救赎,还有天使,氛围偏向暧昧,让人涌现出对神产生不敬的想法,却又以为对方是神,而收回了伸出去的手。 阿也点燃香烟仔细欣赏着这幅画,眼里满是对画的喜欢,甚至想要把这画给买下。 “把画卖给我吧,我想一直摆在书房。”她说出心里的真实想法,满眼渴望地看着眼前的画师,祈求得到允许。 祝余揉了下疲倦的眼睛,声音沙哑,“我从来没让我的画走出地下室,我不喜欢被人关注,我会……” 她知道小家伙在担心什么,微笑着答应下来不会把画给摆出去。 “那我就把她藏到一个只有我们知道的地方,好吗。” 香烟的烟圈在阿也脸上散开,祝余眯着被烟熏坏的眼睛,在沉默的几秒里,想着是否要答应这份请求。 “你就给我嘛,反正画都画了,还画得这么好,我不说谁知道是你画的啊,就给我啦,祝余最好了是不是呀。” 阿也挽着她的胳膊,在外界是一副很正经的样子,笑着却像个小女孩一样撒娇。 这反差萌让祝余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面对这样的阿也,画家本人也没了选择,只好松口让这幅画走出地下室。 记忆停驻在她的白色背影之后,原本昏暗的地下室似乎要被一缕白光吞噬,祝余拼劲了全力也没能留住她的影子。 “不要,你别走,阿也,别出去,别……”祝余扯着嗓子大吼,全身仿佛被四分五裂般疼痛,“不要。” 祝余疼得睁开眼,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她闻到了一股令人作呕的消毒水味道。 “你醒了?” 牧之以一种看似打趣的口吻问道,香烟的烟雾在整个房间蔓延开来,祝余看不清这人是谁。 她皱着眉头,想要把眼睛挣得再开一些,等来的却是烟雾眯视线。 “牧之?” 后者很是满意地发出一声笑声,“看来人还没傻到那种程度。” 牧之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一沓纸,翘起二郎腿,当着祝余的面,仔仔细细翻阅了一遍。 “很不巧,你作为完全没有自主生存能力的精神病人。”她故意在最后四个字上用重音强调,“您在名义上的爱人,在几年前就把遗嘱给立好了。” 祝余一头雾水,满眼不解地看着眼前那个高高在上的牧之。 “什么意思。” “怎么,听到她立遗嘱你很意外吗?遗嘱上其实写的都是关于你的,你还别说,真感人。” 牧之的演技夸张,哭不出来还要硬挤眼泪,一股假惺惺醋味都快盖过这烟味了。 “上面说,你没有生活能力,照顾不了自己,让我替她照顾你,你看看你,真的是,洗个澡都能晕倒,要不是我及时出现,你们还真的就妻妻双双把家还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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