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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棉。” 司祀喊住她，极为自然把人往车那里带：“我正要去找你，走吧，你今天就是我的小秘书。” 乔棉扭过头看向司祀，她微眯起眼：“司总有什么吩咐？” “哼哼，你猜猜。”司祀给乔棉系好了安全带，她亲了下乔棉的唇，“猜对了有个奖励。” “涨工资吗？”乔棉双手环胸，“不涨不猜。” 司祀：“……涨涨涨。” 乔棉想了想，有几分猜测：“关于富伟那件事情吧。” “对喽！”司祀满意地看了她一眼，“真聪明！就是这件事情，我们找到了贩卖违禁药物的人，而且连动物公寓的案件，也一并侦破了。” 乔棉瞬间坐直身体，她眼中划过讶异：“好速度！” “昨晚忙了一晚上呢。”司祀语气中带着几分阴阳怪气，“可辛苦了呢。” 乔棉老僧入定般沉稳：“别茶。” 司祀笑意瞬间消失：“是守门人，那个男人。” “什么？”乔棉立马扭过头，她深吸口气，低喃道，“是他？那她妹妹是——” 司祀停下车等待绿灯，她很平静看向乔棉，语气带着安抚：“是动物，是一场报复造成的。” . 蓝百之是妖怪公寓第6代守门人，她相貌很清纯，生来就带着亲和力，所以她和哥哥之中，她被公寓选中。 她每月都会地下市场采购东西，这里她算是老熟客了，价格都很实惠，公寓里面的食材都需要她购买的，所以她必须严格把控，每次都是尽心尽力。 “下雨了？” 蓝百之打着伞，她刚要进入地下市场，就看起来很眼生的小狗，她看得出这小狗有灵性，是能化形的，但是维持不了多久。 看样子像是被抛弃了一样，孤零零躲在一旁躲雨，身上的皮毛都湿透了，趴在地上发抖。 蓝百之走过去，把伞撑了过去，她看着那只小狗惊讶看了过来，她笑了起来：“等我回来带你回家，我是妖怪公寓的守门人，我先去买东西，记得等着我哦。” 她脚步很快，甚至都没时间回头去看那只小狗，她今天有太多东西要去处理了，忙得连口水都没法喝。 小狗探出头，看着她的背影消失，片刻后才趴会地上，她很快也会有家了吗？ 小狗什么都不知道，她只知道要乖乖等候着，她是家中最不受宠的孩子，也是家中最不健康的孩子，所以才会被抛弃。 如果有人能给她一个家就好了。 但小狗还是没有等到，她一直等到天黑也没再见过那个女人，直到那把伞也被风吹跑，再没有东西被给她遮风挡雨了。 “快快快，找个地方给她埋了。”有人骂了起来，“要不是她哥，我爱人可能会被人注射药剂发疯吗！” “她就该死。”其他人附和着，“我不好过，他也不可能好过！我也要让他尝尝失去亲人的味道。” “快点吧，下一个就是他哥了。” “反正已经想好了，就算死我也愿意！一个人类凭什么要残害我们！凭什么！” 小狗偷偷走过去，她趴下来，看着那个女人浑身都有伤痕，全身都是血迹，被人随手扔到挖出来的坑中，又随意掩埋了。 雨越来越大了，小狗颤抖着身体，趁那些人走了，她可以跑上前去，不停地挖着土，试图把这个人挖出来。 但雨真好大，好冷，小狗快要受不住了，她只能无助地坐在地上哽咽，感受着寒风凌冽，如果她那把伞还在就好了—— “别哭了。”乔棉撑着伞走到小狗面前，她静静地看着蓝百之的尸体被挖出来，“会给你找一个好住处的，你立功了。” 小狗还是哭，她只是觉得，似乎她原本想要的家不见了，这不是她想要的，明明她可以抓紧那把伞的。 乔棉没再说话，只是将伞撑在小狗的头顶上，看着眼前的一切。 这个案子乔棉其实没插手，她下午又去了一趟动物公寓，但是蓝百之的魂魄似乎已经不在了，后来特殊调查组的人说，蓝百之投胎去了。 的确是个很好的人。 如果有缘分的话，乔棉或许可以和对方见一面。 公寓的守门人也换了，是另一个女孩，身边趴着一只小狗，在蹉跎的岁月中慢慢守护着自己的责任。 . 乔棉回到公司的时候，已经快要下班了，但她还有点工作，看样子是要加班，她刚打开电脑，身边的同事就塞过来一张表。 “小乔啊，你去不去团建啊？” “什么？” 乔棉把表拿起来，几乎都去了啊。 “就是司氏给员工的福利，去一些地方玩一玩，不过不会太远，就在这附近，还挺有趣的。不过现在这个天热，估摸是要去爬山。” “爬山吗？” 乔棉看着表格上的名字，刚要写下名字，就听见同事暧昧道：“司总监也去哦。” 乔棉：“……” 她甚至没有注意到司祀的名字。
第18章 乔棉还是选择参加这次活动，不然显得自己太特殊了，但她也不和司祀说，两个人竟是就这么一直没挑起这个话题。 司祀还是很喜欢半夜跑到她的房间里面，好几次蛇尾缠上乔棉腿时，她都已经睡熟了，被弄醒时真的十分不爽，最后把人直接赶了出去，第二天她醒过来的时候就看见手机里面一大堆消息，全部都是司祀发来的！ 各种各样的认错表情包，什么小猫委屈，小狗委屈的，就差把她自己贴上去了，这让乔棉一时间神色都有些扭曲。 岁月还在往前推进，窗外的烈日依旧，连带着风都吹得树叶簌簌作响。 乔棉收拾好行李便准备去公司，临走前有几分无奈地看着打架的德芙和毛橙橙，还是摇了摇头离开了，她刚出门就看见精心打扮的司祀，手里还捧着一束花。 十分鲜艳的玫瑰啊。 她停下脚步，看着司祀手里的花，轻声道：“总监。” 司祀把花塞给她，她勾起唇：“这花是我在路边一个小女孩手上买的，可便宜了。” 乔棉轻叹了口气，她把花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行善事啊，您就是好人” “那当然啦。”司祀勾住她的肩膀，把人往车边带，“走吧，公司安排的车坐满了，你和我一起。” 乔棉扫了她一眼：“现在公司可都知道我是抱上金主的大腿了。” 司祀“哎呀”一声，她无所谓道：“别听他们乱说，不过想想也是，还真有点感觉在。” “不过——”乔棉把花放到后座，她放松靠着，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绿景，轻“啧”了一声，“我想换一个工作。” 司祀没扭头，她问：“有什么打算吗？想去哪里？” 乔棉转过头看着司祀的侧脸，她的确有些烦恼：“虽然我尽量去忽略了那些声音和议论，但还是感觉心态会受到影响。我来公司才多久啊，快一个月，我就和上司不清不楚的，的确是有点……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反正会令我不舒服。” “这样啊。”司祀停车等绿灯，她没多问，而是给了乔棉一个放心的眼神，“那就换吧，开心最重要。” “而且我还挺有钱的，养个你不成问题。” 乔棉失笑：“司总财大气粗呀。不过对我而言，两个人相处，尊重和地位很重要，如果你真的想养我，我反而不太愿意。还不如死了算了。” “好凶。” 乔棉用力哼了一声：“闭嘴。” “哦。” 她们的确要去爬山，而且路程还挺远，乔棉中途还睡了一觉，顺便应付了一下毛橙橙和德芙的矛盾。 “如果有一天，你的猫也能变成人了，你会开心吗？” 乔棉闭着眼睛，她接着话：“应该吧，反正德芙开不开心咯，她就是一只小猫咪而已。” “咦——”司祀阴阳怪气起来，“一只小猫咪而已。” 乔棉：“……” “少嫉妒我女。” 司祀：“……呵呵。” 夏天的天气就晚上会好受一些，凉风吹在两个人身上，抚平了不少燥热感。 司祀身上的体温要比乔棉低不少，乔棉她们来的比较晚，爬到一半的时候就忍不住凑到司祀身边，她低喘着气：“好热，下次能不能换个时间？” “你这太虚了，要锻炼。”司祀脸不红心不跳，她身上连汗都没出，“都跑跑就好了。” 乔棉顿时站定，幽幽看向司祀。 司祀抿了下唇：“要不然我背着你吧？” “不要。” “来嘛。”司祀拉着乔棉的手臂，不断邀请，“来吧，我根本不嫌弃你的，你在我这里就像纸片一样。” 乔棉：“……谢谢你啊。” 但她还是趴在了司祀的背上，不得不说司祀的肩膀要比她宽一点，走起路来也很稳，感觉十分轻松，随随便便就能爬上去，而且身上很凉快，乔棉都有些困了：“你不能向上次一样，咻一下上去吗？” 司祀低笑起来：“那也太吓人了吧，回头被人看见了，要被说是妖怪的。” 乔棉冷哼一声：“你不就是妖怪吗？” “话不能这么说啊。”司祀踏着台阶，每一步都走得很稳，她能感受到乔棉热烈跳动的心脏，“你心跳的好快。” 乔棉承认：“是的。” 司祀“啊”了声：“有过喜欢的人吗？” “没有。”乔棉闭上眼睛，“那时候想着怎么活下去，活好一点，哪里还有时间去想这些。” 司祀继续说：“就没个人救赎你吗？” “小说都这么写啊，在你最落魄的时候，有个人想一束光一样照亮了你的生活。” 乔棉觉得好笑：“这是生活，又不是小说，哪有那么多救赎啊，我呢那时候就是个刺头，谁会喜欢啊。” “我条件不好，自然没人去选择的。” 司祀又换了一个问题：“你想被人选择，还是自己主动去选择人啊？” 乔棉觉得困惑：“这话问得好没有水平，你是问感情，选不选择的前提是需要相爱啊，单向的付出是很累的。” “司总监，你不如换个问题。” 司祀勾起唇：“有没有考虑找个对象？” 乔棉冷笑起来：“我现在这个情况，能恋爱的对象只有你了吧。” “但是，我的生命如此短暂，你是妖，活了那么多年，我能占据你生命的部分太小了。”乔棉轻叹了口气，“所以我没有考虑过。” 乔棉没给司祀说话的计划：“不过这些说不准吧，喜欢这种事情感觉很奇妙啊，喜欢了那就喜欢了吧。” “你呢？”乔棉反问司祀，“你是什么想法？” 司祀想了想：“你和我标记深入过后，寿命是会延长的，这件事你应该需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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