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为什么魔王没有大发雷霆,暴怒宣泄。 因为她在忍,她在等,她在期盼诅咒解开的一瞬间,彻底杀了秦阫凧。 魔王冷冷看着秦阫凧,继续听着她说下去:“但对我而言,是我来到这个世界上唯一的温暖,是我终于有了家人的感觉。” 因为我不是公赉,我是秦阫凧。 所以我想在这孤苦无依的世界,寻找一水方舟,安稳活下去。 秦阫凧没有说完,因为在魔王还没彻底信任她的时候,她无法袒露自己的身份。 因为对于这个神秘莫测的世界,她袒露身份反而变成她的危险。 所以她要继续赌下去。 魔王听到家人这个敏感词语的一瞬间,她忍不住笑了。 她笑公赉愚蠢,也笑过去的自己因为单纯遭受无数的背叛。 曾经她也一片炽热赤诚,到头来却落下一个遗臭万年的罪名。 笑毕,她当着公赉的面,缓缓将右手的项天圈剥开,轻轻丢落地上。 一瞬间就看到秦阫凧伤心的眼眸,从而无情甩开她的手,残忍转身离开神庙。 秦阫凧落寞委屈趴在地上,红着眼眶爬着寻找那玫项天圈。 就在魔王走出神庙,正好遇到在外等候许久的厍白芋,只见她毫不客气批判道:“践踏别人的真心好玩吗?” 魔王斜睨扫了一眼,发现她的右手正拿着美食包,毫无疑问是给那废物吃的。 可她并不关心,只是抬头看着天空的幻景,此时朝阳初升,整个天空竟然存在着五彩斑斓的光晕,真如公赉所言:镜之幻影,霞之满光。 厍白芋看到魔王如此冷漠无视,毫不犹豫命令道:“道歉。” “凭什么。”魔王不屑道。 “就凭我是她师父!”厍白芋幻化出弯月镰直接挥向魔王,魔王瞬间变出赤霞刃躲闪反击,一瞬间两人非常愤怒盯着彼此。 就在两人打得不可开交,揍得彼此鼻青脸肿的时候,秦阫凧已经找到被魔王丢失的项天圈。 她忙不迭捡起来,立刻用嘴轻轻吹落沙子,并用自己的褶裙微微擦拭,不甘心将她捧在手心放在胸口,低着头哽咽了一会儿。 既然魔王与她已经有了妻妻之实,她绝不会就此放弃,毕竟魔王的诅咒不会因此结束,之后还有无数个初一,十五,难道魔王都可以忍辱负重吗? 她不可以单方面就轻易将所有的感情断定耻辱,从而无视内心最真心实意的感情。 她不允许魔王说谎,所以秦阫凧直接冲出神庙之外,大喊道:“毋乜骨!” 魔王因为秦阫凧这么一喊,分了神,一个不小心,就被厍白芋踹中腹部,重重坠落撞到神庙,差点吓得秦阫凧心跳了出来。 好在毋乜骨并无大碍,只是看向厍白芋的眼神充满杀气。 厍白芋因为第一次占了上风,正得意洋洋跟秦阫凧炫耀,却没想到一个闪现,就被魔王直接一个跪踢,彻底将她埋在沙漠堆里。 完美诠释什么是睚眦必报,锱铢必较。 秦阫凧突然觉得自己这几天如此放肆,没被魔王揍死,好像是走了狗屎运?? 就在厍白芋不甘心准备反击的时候,秦阫凧突然忍不住大吼道:“别打了,再打我就叛出师门!” 魔王、厍白芋:“……” 魔王毫不客气收回赤霞刃,略带洁癖清理自己满身烟尘。 而厍白芋满脸十万个为什么,一路小跑到秦阫凧身边,再三追问道:“你是认真的吗?” 被厍白芋摇晃到差点想吐的秦阫凧,无奈叹气道:“当然是假的!” “那就好。那就好。”厍白芋小心肝从未如此一上一下,好不容易收个徒弟,竟然是个逆骨,她到哪里说理去。 可秦阫凧却一步步走向魔王,从未有过的坚定,看得魔王疑云满腹。 “毋乜骨!你不是觉得跟我敦伦是耻辱吗?”秦阫凧大声质问道。 魔王默不作声,跳过她的头颅,就看到厍白芋正在看戏吃瓜,毫不犹豫瞪了一眼。 “我绝对会让你改变想法的!”秦阫凧大吼道。 这一下子不仅惊呆了魔王,也惊呆了厍白芋,她从未想过她的小徒弟竟然如此有魄力,为了一个敦伦公然跟魔王叫嚣。 魔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像出现幻听一般,确认道:“你没开玩笑?” “比珍珠还真!”秦阫凧也是彻底豁出去,她就不信她的高超技术不能征服魔王?! 这下子整得魔王不会了。 为啥这个秦阫凧与自己想象中有如此大的出入? 半响,魔王囧到手指头泛白,此时她想揍人的情绪达到顶峰,毫不犹豫伸出手指微微朝着秦阫凧,勾了勾道:“让我揍你!” 秦阫凧哭丧着脸,赶忙躲在厍白芋后面,撒娇求饶道:“魔王,不要嘛~” 魔王从未遇到过秦阫凧这种人直接被雷到外焦里嫩,头冒青烟,感觉自己已经在爆发边缘反复试探。 厍白芋此时却哈哈大笑,笑得是上气不接下气。 “你笑什么!”恼羞成怒的魔王吼道。 “……”厍白芋感觉自己被当成了出气筒,顿时阴阳怪气道:“笑你傲娇,笑你死鸭子嘴硬~” 明明在这废物身下叫得欲生欲死,好不做作,怎么醒了却端起架子,像个渣女一般不认账。 “本尊的事情你少管,如果你不怕死的话。”魔王怫然不悦,立马警告道。 “好啊,来呀,你以为我怕你吗?”厍白芋不怕死挤兑道。 秦阫凧一看两人又要干架,无力扶额叹气,她的师父不但是个二缺,还是个过分善良的人。 一看就是个又菜又爱玩的笨蛋,有这种笨蛋师父,她意外觉得挺……可爱的。 就在这时,天空的五彩光晕渐渐开始消淡,秦阫凧立马大叫道:“别打了,再不找赍发阁,它就要消失了。” 魔王大步走到秦阫凧身边,一把拽着她的手腕,认真道:“去哪?” 秦阫凧看着魔王的举动,知道魔王并没有任何想法,不过是想解除诅咒的单纯冲动。 “回城。”秦阫凧认真道。 魔王点点头,正想带着秦阫凧离开,厍白芋赶忙嚷嚷道:“你们去哪,我也去。” “你跟来干什么,碍事。”魔王嫌弃得很明显,就连眼睛都不带正眼瞧的。 “关你什么事,哦,对了,我是来笑你的。”厍白芋一把握住秦阫凧的手腕,挑衅盯着魔王。 秦阫凧毫不犹豫翻了翻白眼,吐槽道:“你们再吵下去,倒不如一起留在这里算了。” 等到回城,秦阫凧感觉环太平洋地带多了两个低气压,还是能刮风下暴雨的那种。 好在此时寻找赍发阁比较重要,让秦阫凧将所有注意力都放在城中人流。 此刻人潮汹涌,大伙都往一个地方跑去,几乎全城的人都跟着,让秦阫凧忍不住捉了一个路过的小姐姐询问道:“您好,小姐,请问大家是去哪里呀?” “阿达瓦街中心。听说神主开启凡间三问之旅,大伙都跟着看热闹去。欸,你们是外地人,听口音不像本地的。”小姐姐热情道。 “对,对,初来乍到,不甚了解,还望小姐姐提点一二。”秦阫凧说边说,两手作揖行礼,却令魔王若有所思。 “其实清伦镇没啥可玩的,就这个神主每年都会在天箭初日开启凡间之旅,世间若有人有所困惑,都可以从神主口中得到答案,而得到答案的人几乎都心想事成,一夜暴富,所以啊,自此之后,神主出现就成了清伦镇最为重要的子,你们也来听听吧,说不定有缘被神主选中呢。”小姐姐说完,拉着秦阫凧就往人群走去。 厍白芋边走边困惑道:“这神主到底是什么人啊?神吗?魔吗?妖吗?还是鬼吗?” “去看看不就知道是不是装神弄鬼啦。”魔王嘲讽道。 而且,她也很想知道这个神主会不会知道害她的凶手到底是谁!
第14章 只想和魔王贴贴 阿达瓦解街中心,宛如一个圆柱横切面,中间矗立着一栋别有特色的古宅,古宅距离周边街道360度正好相隔十米,此时早已站满了人,奇装异服,各色人种,蜂拥而来。 整个场面喧嚣热闹,盛况空前,在秦阫凧的眼里宛如大型脑残粉追星现场。 眼看人海如潮,越挤越多,与之攀谈的青衫小姐姐一把拽着秦阫凧的手就往人海里钻。 秦阫凧想都没想拽着魔王就跟着小姐姐一起挤,而厍白芋则尾随其后,满脸吃醋。 果然女大不中留,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怎么就不懂先拉师父的手? 四人挤到前排,正好将整个赍发阁正门一览无余,此时大门紧闭,除了前方有个香缸,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唯一比较特殊的就是屋顶拐檐有个风铃,风铃无风摇摆,发出的铃声悦耳动听。 然而并没有人开门,看来主人还没到。 “小姐,这神主一般什么时候降临啊?”秦阫凧有些着急询问起青衫小姐姐。 “你们不用这么客气的,叫我扎西米玛,也可以叫我米玛。这个时候的话,神主应该还有一盏茶的功夫才到。”青衫小姐姐看了看风铃回答道。 “那为什么大家会不约而同自发过来?”厍白芋好奇道。 “你是在问大家是怎么知道神主莅临凡间吗?”扎西米玛笑着道。 “你们看,赍发阁的风铃在响,它的响声能飘很远,一般要一炷香的时间才会停下。”扎西米玛指了指赍发阁门前,此时一个巨大的香缸上正插着一支红色的朝天香,香火正在慢慢燃烧,此时已经接近末端,确实有一盏茶的时间了。 “原来如此。那米玛这个神主长什么样子啊?”厍白芋略感新鲜道。 十万年不来人间,竟想不到人间多了这么多有趣的事情。 “不知道,无人见过神主。”扎西米玛摇摇头道。 秦阫凧与魔下意识彼此面面相觑,过了一会儿又立马尴尬收回。 “那没见过,神主怎么三问三答?”秦阫凧饶有兴味道。 她对这本垃圾小说很多的细节几乎记不住,重点是,也没什么细节,因为狗作者的核心都不是写剧情,而是写河蟹内容。 “神主会每年随机挑选三个人进入赍发阁,但是进入赍发阁后的人出来,只记得跟阁主的交谈,却不记得阁主的样子。话又说回来,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对神主这么感兴趣?”扎西米玛好奇打量道。 “在下秦阫凧,祟月派修仙弟子,此次是与师父、师尊结伴同游。站在我旁边是我师尊毋一真人,隔壁是我师父厍一真人。”秦阫凧撒谎道。 “哦,原来如此,那你们此次来是有什么心愿吗?”扎西米玛又兴致勃勃问道。 “的确有,而且对于神主的事情也是道听途说,一知半解,特地慕名前来罢了。”秦阫凧面不改色说谎,听得魔王意味深长,尤其她的一举一动,已经超出她所想像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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