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止说,还拿脸蹭边关月的胸。 边关月黑着脸用手指抵住奴真的额头,把奴真推了出去,并握紧了拳头以示警告。 见奴真缩了缩脖子,边关月才有工夫和刘海粟打招呼。 “刘叔,好久不见,你看起来……不太好啊。”不说边关月不想违心夸一声刘海粟,实在是刘海粟这副模样真让人夸不出来。 修士清理自己非常简单,加上灵气时时刻刻滋养,所以很难有皮肤不好的修士,都水润水润的。 而刘海粟就不一样了,头发支棱缠绕在一起,胡子拉碴,黑眼圈浓重,精神萎靡,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身上也是灰扑扑的,衣服破破烂烂,活像打劫了哪个老乞丐包浆二十年的乞丐装,油滋滋的酒壶和大刀就扔在脚边,不算奴真,这已经是他的全部财产了。 刘海粟瞪着死鱼眼朝边关月看了一眼,这算是打过招呼了。 奴真很是心虚,对对手指,“人家就是让刘爹帮我试了几个幻术而已嘛……” “谁知道用力过猛,让你刘爹直面心魔。”边关月点了点小姑娘的额头,“这借口自我认识你起就没有换过,少折腾点你刘爹,新玩意这不是已经来了嘛。” 奴真看着抱剑的沈璧君露出了天真无邪的笑容,“璧君哥哥,好久不见,哥哥想奴真了吗?” 假装正在看风景的沈璧君悄然移动,想要逃离小魔星的视线,不期然地和小魔星对上视线,吓得他想转头就跑,任何就看见刘海粟眼中精光一闪,就不敢动了。 这真是……老的打不过,小的打不过,只能老老实实挨欺负。 沈璧君情急之下灵机一动,“等等!奴真,你关月姐姐说的不是我,而是那些不知死活的黑家伙们!” 见奴真停住,沈璧君越说越觉得自己有道理,“我又老又不好看,你肯定玩腻了,而那些全身都黑不溜秋的家伙可是想要想杀你关月姐姐,简直罪不可赦!” “等会哥哥就给你逮新玩具,这可比什么傀儡好玩多了,我们小奴真要玩就玩最好的。” 这时候他还在拉踩姜偃,也是个人才。 姜偃是个偃师,手里有许许多多的傀儡娃娃,经常拿残次的傀儡用来打发奴真,所以奴真很是不满。 奴真眼睛越来越亮,夸赞道:“没想到璧君哥哥脑子转起来的时候还是有点脑子的。” “……那谢谢?” 奴真笑弯了眼睛,挽着边关月的胳膊,又拿脸蹭了蹭,带着憧憬说道:“关月姐姐,等我长大,我保护你好不好?” 边关月闻言一笑,眉宇之间的冷傲消弭了不少,看得奴真眼睛都粘在了边关月脸上,就听见边关月冷酷无情地说道: “甭想了,我不喜欢比我小的。” 第一百零八次拒绝。 奴真垂头丧气,片刻后又振作起来,眨着星星眼,“那要是我的年龄忽然大上十几岁,姐姐会喜欢我吗?” 边关月把她的脸拨开,实话实话,“不管你多少岁,我看到你的时候都会想到你被自己幻术吓到屋顶、你掐着腰用幻术欺负别人的样子,实在是忘不了。” 奴真欲哭无泪。
第9章 搞波大的 对一位漂亮姐姐一见钟情,但自己实在太小怎么办? 十五岁的奴真对此有话说。 她比边关月不过小了九岁,这对寿命悠长的修士来说根本不是问题,相差千年相爱的也不是没有。 奴真和边关月才是一个年龄段的人,在活了几百上千年的老家伙眼里都还是崽儿的年纪。 不过天才都是早熟的,世间也非常宝贵,九年时间足够边关月重修一遍大道了。 奴真就是因为知道,才垂头丧气,她这是爱而不得,和刘爹一样惨。 刘海粟当然不是她亲爹,不过是她母亲的未婚夫,至于她母亲咱们生出来的她,这就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奴真泪眼汪汪地看向边关月,“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我比刘爹还要惨!” 边关月摸着下巴,和她探讨起来,“此言差矣,我还是觉得刘叔更惨一些,一般人可不会帮自己逃婚的未婚妻养孩子。” 她感慨道:“刘叔是个心胸广阔的刀客。” 奴真也忘记自己还在忧伤,凑过去和边关月嘀嘀咕咕,“所以我这不是让刘爹直面他的心魔嘛,也算是为母还债了。” 边关月诚恳地说道:“刘叔可能不需要这样的弥补方式,你用的方式过于激烈了,他好像越来越憔悴了。” 这就是他为什么和刘叔做朋友的原因,因为刘叔虽然长得凶神恶煞,但实在是个好人。 面对逃婚的未婚妻,他沉默地解除婚约,并没有发难;面对未婚妻的女儿,他大度扶养,还让奴真学了情敌的幻术一道,默默承受着奴真惊天动地泣鬼神的幻术治疗心魔的办法,也毫无怨言…… 人生苦成这样,他还千里迢迢地来救边关月,很难不说这不是个好人。 谁不希望自己有个这样的好人朋友呢? 沈璧君看了眼这位好人朋友,被刘海粟冷冰冰的眼神吓到了,默默移开脑袋,抱紧璧玉剑,妄图得到几分宽慰。 他也好想这样放肆,可惜他不敢,因为他知道他会挨揍。 等边关月和奴真嘀咕完刘海粟的苦涩人生以后,刘海粟才开口说话,“后面的路不好走,沈璧君殿后,我带着奴真和边关月走。” 说到这个,边关月也没有谈笑的心思,点了点头,“刘叔说得对,前面都是试探,发现留不下我以后出动的就不是这些货色了。” 中域到底是栖灵大陆的中心,坐落着无数的宗门世家,若是在此发生了围杀天才事件,说出去也不好听。 倒不如在西域的偏僻地方要了边关月的命,取走剑仙传承和剑骨的时候动静也能小点。 沈璧君严肃地点头:“我会全力拖住这些浑水摸鱼的家伙们。” 边关月胳膊搭在奴真肩膀上,轻笑着说道:“打不过跑就是了,不用硬撑,又不是干完这一票又不干了,以后多的是你帮我打架的机会。” “……老大,你好像个山大王啊。” 匪气满满,不咋像个好人,还说自己不是强盗头子呢。 “滚出我的视线。” “得嘞。” 沈璧君赶紧离开,还能听到奴真在后面和边关月说话的声音,“姐姐,我长大以后也可以帮你殿后的,你再等我几年好不好?” 听到这话,吓得他御剑赶紧跑了,万一奴真再被一百零九次拒绝后恼羞成怒,用他出气怎么办? 目送沈璧君离开,边关月休整片刻,就和奴真、刘海粟一起上路。 这次和奴真飞的是同一把剑,奴真高兴得差点从剑上掉下来,还是报告关于眼疾手快扶住了奴真。 飞出去没多远,追兵已至。 边关月失去了战斗力,自保都难,还得靠奴真这小姑娘保护,好在奴真虽然不擅长战斗,但在幻术一道上的天赋比他亲爹还要强,根本没有人能进得了她们的身。 至于刘海粟,他的战斗方式太过狂暴,打起架来血肉横飞,波及范围非常广,像是要把人生中遭受过的苦难都发泄在敌人身上。 这可比沈璧君护送她的时候安全多了,边关月甚至还有心情观察仔细黑衣人。 自她逃命开始,来追杀她的敌人都是统一着装,黑色夜行衣,加上特制银色面具,可以阻挡神识的探查,大部分人一上来也不放狠话,直接开打,而且打法是那种狠厉不要命的风格,若不是知道都是活人,边关月还以为都是傀儡呢。 哪家那么大的手笔,为了她的剑骨和剑仙传承,耗资巨大。 边关月也揭开过几张面具,发现面具已经和仔细黑衣人的脸融为一体,根本撕不下来,不过有的散人却是可以揭下来,有的还是边关月的罪过的修士。 现在情况很明了,幕后黑手不甘心让边关月活着离开,还有其他人顺水推舟。 可惜边关月没打算让别人如意,她还有陆求败的半剑,也不知道是哪些幸运儿可以享受到来自剑仙的偏爱。 边关月冷着脸看着一波又一波的黑衣人冲上来,或是死在刘海粟的刀下,或是迷失在奴真的幻阵中。 握着浮光剑的手蠢蠢欲动,但理智还是压下了冲动,眼里的凶光却是越来越盛。 她一不开心,就想搞点事情。 边关月沉思起来,怎么才能让她出口气?主要是怎么能把敌人吸引集中到一个地方。 ……剑仙传承! 边关月看着不远处的厮杀,轻轻吐出一口浊气,眼睛越来越亮。 看到朋友们在为她辗转奔波,沦为废人的边关月很不甘心,她何曾受过这样的气? 从来都是她在别人的底线上乱蹦哒,还没有人把她逼迫到这个地步。 所以她打算搞波大的。 边关月等奴真和刘海粟击退敌人后,神秘兮兮地朝他俩招招手,“我有个一劳永逸的办法,就是有点刺激。” 奴真还没等边关月说完,就急匆匆地说道:“就是要刺激才好,最好游走在生死边缘,要不然这日子过得可着实无趣。” 边关月揉了揉眉心,是她想岔了,奴真这小姑娘比她还要疯,当初能玩到一块,就是边关月说了几句大实话,结果几个修士破防想要围攻边关月,没等边关月揍人,奴真就加入进来,刘海粟在后面压阵,把那群修士揍得哭爹喊娘,自此就成为了朋友。 “说说。”这是刘海粟。 得了,这也不是什么安分人。 “我身上有剑仙传承和半剑,我就着伪造出山穷水尽的假象,用传承作为诱饵,然后用出陆求败的这半剑,把他们一扫而空,就是有个问题,所有人都知道我有这半剑,怎么才能让他们心甘情愿地踏入圈套?” 边关月摸着下巴,看起来很为难的样子。 搁在以前,她早就一剑甩过去了,那用得着那么麻烦。 奴真也学着她的样子摸下巴,“确实麻烦,为什么他们不能听话地自缢呢?我可以提供绳子的,真让人头疼。” “确实让人头疼,一点都不听话。” 刘海粟虽然没说话,但眼神和神情也是在表示赞同,怎么就那么不听话呢? “最大的问题,要追兵心甘情愿地掉入我们的圈套。”边关月沉思起来,给这个漏洞百出的计划添砖加瓦,“让追兵以为我们到了山穷水尽的境地,这事简单,但是剩下的这半剑怎么办?” 刘海粟斟酌说道:“其实不用那么严谨,我们只要吸引来大部分的追兵就行了,剩下的老乌龟,他们不会出来的。” “说的也是。”边关月想到在幕后操纵一切让她落到如此田地的黑手,肯定不会在此时露头。 “计划改变一下,现在变成了我们会在追杀中受伤疲惫然后走投无路,于是生死存亡之际,我打算接受剑仙传承,这时候肯定会有很多人过来想要打断我,我使出陆求败的半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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