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怪不得花孔雀似的】 【齐郁还是疆祝,买定离手】 【我说押齐郁的是不是没看到up的账号名称啊,你看这么多年了有换过吗?‘疆’是up,‘之’总不会是郁青吧】 【反正我只看到有个人偷偷地把背景图换成了玫瑰和郁金香。】 晚上齐疆给祝春知打视频电话时也黏黏糊糊的,一直打了两三个小时。 “去睡觉吧,有些晚了。” “能不能不挂断……” “应该……可以。”祝春知挣扎不过两秒。 齐疆之后天天在视频电话里姐姐长姐姐短的。还时不时向对方撒娇:“我好想你。”幸福到天上去了。尾巴也跟着一起飘。 “想见到我吗?” “想。”齐疆的声音也变得软糯。 “我在稷民大学的西门。”祝春知的声音里带着笑。 “什么什么?!真的吗?不要骗我,姐姐。” 祝春知开了共享实时位置。 齐疆看到她与自己的距离,果然! 她要飞奔出去,冲进祝春知的怀里!! 她换了双运动鞋就跑了出去,藏蓝色的卫衣配墨镜,骑着单车往前蹬时晚风都是甜的。 看到一个背着手的背影, 她喊:“春知!” 穿着纯白丝绸衬衫的祝春知自群花绿叶的背景中回头,像是电影镜头中对于美的自然慢放。 她果真冲进了祝春知温柔的怀抱里。 “你怎么来了呀。”同她无意识撒娇是自然而然水到渠成的事。 “来见你的。” “我好想你。”齐疆就快要挂在祝春知的身上,融化在她的怀里了。 祝春知问:“晚上有事吗?” “没有。” “真没有?” “百分之一百!”齐疆恳声答,“明天后天也是周末!” 你来到我身边了,我怎么可能有其他的事情。 “春知。”齐疆忽然喊她。 “嗯?” “用的什么口红,我好想吃。”说完这句话的齐疆脸迅速变红。 “你说什么,”祝春知偏要当做没听见一般捉弄她,侧耳过去倾听,笑问,“现在吗?” 带着年上的从容和游刃有余。 齐疆紧紧攥着祝春知的衬衫袖口处,轻轻撒着娇,低头说:“去你酒店。” “不急,先去吃点东西,”祝春知牵起她的手,“慢慢来。” 怎么会有人用那么清冷的表情说这样的话,还说得一本正经。 回酒店的路上,晚风习习。 路两旁种着蒲葵迷迭香,三角梅也在大片大片地盛开着。 齐疆忽然拽了拽牵着祝春知的手,示意她去看—— 一对阿姨在互相搭着肩牵着手跳舞,脚步随温缓的乐声而动。 头挨在一起抵着,在昏黄的路灯下有着暧昧的声色。 齐疆倚在祝春知胳臂上,轻轻说:“好想成为她们。” 祝春知的拇指在她的手背上细细摩挲揉蹭着,神情却有些晦暗的不舍和眷恋,然后自己先点点头,用肯定的语气说道:“会成为她们的。” 晚间,从浴室出来穿着浴袍的祝春知额鬓间的发尚未被完全吹干,就端起玻璃杯饮着,眼神却直勾勾地看着齐疆。 齐疆正穿着祝春知的浅绿色睡衣,上衣是无袖的,露出线条流畅的手臂。眉目未经雕琢却如氤氲的水墨画。 趴在柔软的床上,脚翘起来,好像在写着什么,笔抵着下巴,头与本子挨得很近。那双漂亮的眼睛偶尔颤动一下,像一只蝴蝶的飞落。 祝春知走过去掌心触碰到她的额头,微微用力向上抬起,说:“好好爱护着眼睛。” “好。”齐疆随着她的力抬头, 忽然又问道:“我戴眼镜很丑吗?” “怎么会这样问。” “因为总感觉你不喜欢我戴眼镜。” 祝春知一一回答着她的问题,“不丑,没有不喜欢,很漂亮。”所以想私心拥有。 微黄灯光下的祝春知面容如温润的古玉,她抬起齐疆的下颌,温柔看着她,说:“很想亲。” 话尚未落地,齐疆便感受到左眼上传递来的温热柔软的触感。 接着对方的食指轻勾着睡裤的边缘,让自己靠近了她。 齐疆曾仔细端视过,祝春知的手很好看,白皙柔嫩,线条流畅优美,是甲床粉白的短甲。 很柔软。 而此刻那只右手正托举着她的身体,祝春知的发缕垂到她的颈间,激起了一阵难耐的痒。 齐疆躬着身,往上缩着。 被祝春知压着肩止住,她的呼吸不均匀地拂掠过齐疆的身体,“别缩。你往上退我要怎么进。” 因为急切所以语气稍显着有些严厉。 而齐疆因为这句话,身体反而更加紧绷了起来,呼吸也变得急促。 祝春知无奈叹息一声,舌尖温柔含咬着她的耳垂,轻声道:“放松。” 齐疆的声音小小的,还有些委屈着“嗯”了一声。 随着祝春知的动作而颤动。 再次看到繁花盛开的景象时,祝春知用气声在她耳旁轻呵着:“叫姐姐。” 齐疆搂着她的胳膊哭着喊:“姐姐,姐姐……姐姐。” “灿灿乖。” / 齐疆每每从祝春知的身旁醒来,都会感到庆幸:还好不是梦。 她患得患失极了。 早上醒来时,齐疆食指在祝春知锁骨处绕着圈。 祝春知抓着她胡乱动着的手,把它覆向自己的唇。 然后听见齐疆说:“其实我还有好多问题想问你。” “从哪件问起?” “上一次,是肺癌吗……” “可能是吧。” “什么叫可能是。” “因为没再去医院查过了。” “怎么这么笨啊。” “你是在说我笨吗灿灿?” “不是吗?”齐疆窝在她怀里,皱着眉头说,“我是知道能重生才放弃那次生命的,你呢?什么都不知道还……” 祝春知浅笑着,齐疆她知道个头,要不是自己在五年之内也跟在她身后,她们两个人哪里还能重生了。 而此刻臭屁小齐疆意识到了。 像是从那样的命运想象里回魂,拍着自己的心口,“幸好有你呢。” 幸好有你陪在我身边。 “第二个问题。你和赵澜争的那些照片,是真的还是假的呀……” 等祝春知正欲张口回答她时,齐疆又捂住她的嘴,不让她说话。 自己自言自语着说:“我不管,反正肯定是假的。” 祝春知微一扭头,唇与手掌错开个缝隙,笑着问:“那么在意吗?” “嗯。”齐疆毫不否认。 “我也在意。所以是假的。” “真的?” “真的。” “真的?” “假的。” 什么啊,真真假假的。齐疆笑着来挠她,被祝春知圈进怀里。 “我也有一个疑问。”祝春知说。 “什么呀。”齐疆化身好奇宝宝,拄着下巴问。 “为什么选择新闻系?” “因为有许多需要去做的事。” “要去为没有话语权的人发声,争取合法的权益;要去揭露事情的真相,不让无良媒体占据社会话语权。” “要去让正直的泉流丰盈人们的思想。” “我不认为性取向是需要隐瞒事情,它也不该成为别人攻讦的把柄。” “相爱有什么错呢,就只是相爱而已啊。” “所以我想,或许能够通过自己的努力,为我们能堂堂正正拥有合法的权利而向前迈出自己的一步。” 听到这样一番陈词,祝春知反倒觉得是自己浅薄了。 尽管雄心,尽管无畏,尽管无惧—— 其道大光。 “我明白了。”祝春知亲吻了下她的额头,懂得了她的志向所在。 齐疆问:“那你为什么不在西大了?” 祝春知答:“我所想的比较自私,因为想靠近你。只是想跟你在一起而已。” “这不是自私,是你对我的一腔爱护和纯洁的心意啊。” 齐疆与她额头相贴:“还有句话要跟你说。” “什么话呀。” “谢谢你来我的城市,谢谢你来奔赴与我的一场郑重的见面。” 齐疆捧着她的脸,又轻又密地吻着。 片刻过后,祝春知拿起手机,给齐疆看着一张图片,然后问:“上次没一起去的音乐节,我买了票,这次要一起去吗?有你喜欢的丁渔火。” “?!你怎么知道。” “朋友圈显示的背景图不总是她的歌词吗?” 齐疆本意是想噎她一句,于是说:“你经常看啊。” “对,经常。”祝春知坦然点着头。 换成齐疆又脸红心跳。 于是她们一起去了音乐节。 齐疆牵着祝春知的手,在傍晚入场后便站在后面草地旁。 台上那个名叫丁渔火的漂亮女孩最后出场时,她们两人远远看着,听那人声线婉转缠绵地唱着: 【遥远的暗星,虔诚求得来世。爱是灵魂的惊悸,为烟花吻你,互觉怜悯的一生。】 丁渔火的神情中充满自哀,那大概是她歌曲中充沛的情感来源。 台下齐疆和祝春知两个人互相咬耳朵。 齐疆说:“你知道吗?她也喜欢女生哎。” “喜欢谁?” “宋恩。” 此刻,丁渔火正唱到:【我有那么多个时刻想对她说永远。如今,当下,是最为重要的瞬间。】 有观众透过舞台的缝隙看见了一个身上披着松烟色披肩的长发女人站在后台区域,抬头望着台上。 前排的观众都在互相询问:是宋恩吧? 她俩是真的啊! 不是说宋恩很讨厌丁渔火吗? 那一阵子你没上网?宋恩护崽子护的跟什么一样。 …… 旁边有人举起红色的冷焰,无数个彩虹泡泡纷涌,编织出了这一处美妙的幻境。 她们都幸福得想要落泪。 夜风下,彩虹旗帜,高高飘扬。 / 凌晨一点两人才回到酒店。祝春知在齐疆洗完澡出来后进了浴室。 没一会儿,祝春知搁在桌子上的手机响起来。 “春知,有电话。谌歲的。” 齐疆冲着浴室喊。 “你帮我接吧。” “哦,好。” “她说她急需要一个叫沈旭辉的电话号码。” “手机里有,密码是970509,你帮我发给她。” “哦,好。” 齐疆没有要去窥探他人隐私的意图,可解开锁屏密码后,主屏幕的小组件上显示的照片是祝春知和赵澜争两人亲吻的画面。 熟悉的一切在重演。 齐疆攥紧了手机,心脏在缓慢地凝结成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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