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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4-05-23 14:00:05  状态:完结  作者:破破破

  她往宋琼身下摸了一把,那处已是与她自己一般无二的水润。她便也取了指套来,正要套上时,她转了转眼珠,笑着对宋琼道:“姐姐来帮我戴?”

  宋琼无奈地看了她一眼,但还是如她所愿取出了那枚指套,用两只手指捏着,如同佩戴戒指一般虔诚地套上陈清商的指,又缓慢地推到底。

  她面上丝毫不见羞涩,却悄悄红了耳尖。陈清商太喜欢这样的宋琼了,她低下头亲吻耳尖的那点红润,手则摸上泥泞沼泽,毫无阻碍地顶入深处。

  宋琼不由自主地搂紧了她,轻哼出声。陈清商抬起她的腿,抱在腿弯里,让她门户大开,略提了提,腰臀便也悬空,她将自己的膝盖垫到宋琼身下,撑住了她。这样的姿势下,倚在床头的宋琼就能清晰地看见陈清商是怎样进入她,她有些羞,整个人都透着羞涩的粉,好看极了。陈清商动得很慢,一下一下顶入,似要把自己整个身体压上来。她的拇指抵住阴蒂,轻轻揉弄,甬道就会跟着她的动作收紧,绞住了含在内里的手指。进出之间,指尖顶入深处,拇指却抵上了小核,每一下触碰揉弄,都叫身下人绞紧了眉头发出模糊的呻吟。越是揉弄越是空虚,宋琼攥住了她另一只手臂,手指几乎要在她的臂上按出印子。她受不住这样的折磨,挺腰主动去撞,口中发出声声请求:“快一些……阿商……快一些……”

  这样亲密的称呼宋琼是头一回叫,叫得陈清商红了眼睛,她被欲望彻底支配,眼中再也看不见旁的,只有宋琼。她加快了速度,敏感的顶端经不起这样的折磨,宋琼本能地想逃,却被她扣住了腰,手上进出动作加快,顶弄花蒂的动作也加快了。

  “啊……啊……啊……”宋琼惊叫着绷紧了身体,而后眼前闪过极乐的白光,巨大的快感充斥了她的四肢百骸,她到达了高潮,体内翻涌的浪潮一波一波地往外涌,内壁抽搐着挤压着陈清商的手指,最柔软的地方一抽一抽地昭示着快感有多么强烈。

  陈清商抽出手时甬道似乎还在挽留她。她用掌心揉了揉阴蒂,让宋琼再一次颤抖。好一会儿,宋琼才慢慢平复下来。陈清商弃了指套,躺倒下来,抱着宋琼陪她一起感受高潮的余韵。两颗剧烈跳动的心脏贴在了一起。

  陈清商在宋琼耳边轻声说话,声音有些哑,宋琼的回应亦然,这场性事激烈却又无比默契。她们是两个成熟的成年人,坦荡又自由,直面欲望追逐欲望,半点都不扭捏。她们在漫漫人潮中找到了对方,认可彼此之间的感情,而这感情愈演愈烈,推动着她们灵魂相贴。而这场酣畅淋漓的性事不过是两颗心紧密交缠的外化。

  “阿琼,我能这么叫吗?”陈清商问。

  “当然。”宋琼的心亦被这称呼烫得一颤,她的家人朋友并不这么叫她,她本该对这个称呼感到陌生,但不知为何,她又好似觉得有人曾经千百遍地这样唤她,那些隔着漫长时光的声音与陈清商的声音渐渐重合到了一处。

  “我头一回见你的时候就觉得我好像见过你。”陈清商想了想,又解释道,“不是套路,我是真的觉得我们很有缘分。”

  “我知道。”宋琼翻过身抱住她,“我也是,看你的第一眼就感觉我们仿佛认识了很久很久……”

  “哈哈,说明我们天生一对。”

  她们抱在一起,仅仅是肌肤相贴就觉得无比满足,心都被温暖的情感填满。她们小声地说着话,说刚相识的时候,说一起走过的路见过的景,说未来说以后,也说些漫无边际的奇思妙想,其中一个说的时候另一个就安静地听,笑做一团的时候胸腔震动的频率都是共振的,说着说着就睡着了,连睡着都是相拥的姿态。

  这本该是个好梦,但陈清商感到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惊醒的时候眼眶都是湿润的。梦里那几近窒息的绝望与压抑几乎压得她喘不过气。声响惊醒了宋琼,宋琼揽过她的腰,与她额头相贴,问道:“怎么了?”

  “我……好像梦到你了……”陈清商有些迷茫。

  “梦到什么了?”宋琼极有耐心地低声问。

  “记不得了,就记得是一个很悲伤很难过的梦……”那个梦如浮光掠影,一闪而逝,她现下再去想已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只有那深深的悲切与痛苦还萦绕在她的心头。

  “梦都是反的……真实的我在这里……”宋琼撑起自己,将吻印上她的唇。正是晨间,欲望正浓,不过撩拨几下,陈清商便跟着动了情,她热切地回应宋琼。

  窗外是旭日初升,屋内是春意浓浓,宋琼身体的温度唇舌的温度,让陈清商也暖了起来,身和心都像泡在温热的泉水之中,温暖柔和舒畅,身体里的寒意被推挤出去,内里似是点起了一把火,热气腾腾,暖了身子,蒸腾起水汽。她们再一次交缠在一起,深深地亲吻着彼此,啃噬彼此,要将对方揉进自己体内。借着灵肉交融,她们倾诉着自己灼热的爱意。而那梦境残留的点滴伤情也在这爱意中被全然溶解消逝,再也找不到丁点痕迹。

  

  **纵使相逢应不识,也会再一次相知相爱。

  

第93章 番外·勇敢(崔苗)

  卫枳比以前忙了很多,卫杞不再放任她,抓着她干活,她每每抱怨,卫杞便要说:“你也算是成了家了,成了家的人哪能再跟小儿一般整日就想着玩。你看看人家崔苗!”卫枳立马就偃旗息鼓,让干什么干什么,谁让她的软肋被阿姐抓住了呢。

  事实上,卫杞是真的觉得崔苗很不错,踏实认真勤恳,很好用。帝王近臣不好做,更不要说崔苗这样尴尬的身份。卫杞初时常常盯着她看,打量、评估、审视,卫杞自己都没意识到,还是阿郑提醒了她。而崔苗虽然战战兢兢,但顶着这样的威压却也没出过错、没失过仪。看得久了卫杞不由地就会拿卫枳跟她比,越比越觉得别人家孩子好,崔苗到底看中了卫枳什么呀,大好前途也不要,一门心思跟她好。那段时间她对崔苗倒是和颜悦色了,对卫枳则是处处挑错,搞得卫枳灰头土脸,两个小的回去抱团取暖,全然不知卫杞是个什么大家长的心态。

  “阿枳,下个月替朕去一趟雍州,给安平姑母送寿礼。”

  “啊?我不想去!”卫枳险些跳起来,“安平姑母坏得很,最喜欢捉弄我,让我去不是羊入虎口吗?”

  卫杞看了看她,转向一边小案上写文书的崔苗,道:“崔苗!崔苗!”

  崔苗急忙起身:“陛下,臣在。”

  “你一起去。”卫杞指了指她,说完又转向卫枳,“你不去,那就崔苗一个人去了。”

  “啊!去就去!”卫枳跺跺脚,再一次被长姐拿捏,气恼地溜了出去。

  卫杞心情不错,笑着看向崔苗,道:“别听她的,安平大长公主只是有些促狭,喜欢逗阿枳玩罢了,人不坏。安平安庆两位姑母镇着雍州,京中才能安生,姑母大寿,小辈也该有些表示。你看着阿枳,别叫她乱来。”

  崔苗躬身应了,又给卫枳解释道:“陛下,殿下不过是在您面前撒娇罢了,她有分寸的。”

  “朕知道。叫你陪着便陪着吧,近来她也忙得昏头,就当散心了。”

  “陛下仁慈。”

  卫杞又想起什么,开口道:“对了,你去给你母亲带个口信吧,叫她把雍州的帐理好了送来。”

  崔苗迟疑着,有些不是很想应。

  卫杞看出来了,奇道:“快一年了,你还没把你母亲哄好?”

  “嗯……”崔苗低垂了眉眼,无力地道,“母亲不想见我。”

  卫杞认真地对她道:“新萌,心中有愧,就该去挽回,而不是逃避。”

  “臣……”

  “去吧去吧,放你下值,带着朕的话总不能不让你进门。”卫杞笑道。

  “谢陛下。”

  自去岁闹了那一场,崔苗便叫姜淑赶出了家门,崔苗初时日日都来,皆叫姜淑关在门外。后面事务渐忙了,便赶在休沐日来,虽不再吃闭门羹,但姜淑仍是不愿意见她,哪怕她闯进去也会叫姜淑再给骂出来。时日久了,崔苗心中难过,生怕惹了母亲生气,来得便少了些,来了也不强求,姜淑不想见她,她便在门外行了礼就走,姜淑若是想骂她,她就乖乖站着听。

  细细想来她已有许久不曾好好看过母亲了。她站到崔府门口,鼓足了勇气才进去。管家崔行看见她,面上满是喜色,边引着她往里走边与她说话。走到书房时,正巧赶上姜淑带着阿莳走出来,姜淑在她们姐妹几个里挑中了术算最好的阿莳带在身边培养。阿莳看见长姐也是开心,却又顾虑姜淑,强行收了笑容,瞧着有些滑稽。

  姜淑挑眉,不太客气地问道:“你来作甚。”

  崔苗心里有些疼,面上强撑着道:“陛下命我传个口信。”

  姜淑冷笑了两声,让出了书房的门,道:“请吧,崔舍人。”

  崔苗沉默地进了门,把卫杞的话说了。姜淑点头应了。这便算结束了。

  书房里一下又安静了下来,崔苗窘迫地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摆。姜淑瞥了她一眼:“说完了?”

  “嗯。”崔苗低声应了。

  “那你还在这里干嘛?”

  “阿娘……”崔苗低声下气地唤。

  “……阿莳,送客。”姜淑转了身,不再看她。

  “不……不用了……我自己走……”崔苗红了眼睛,垂着头,恭谨地退了出去。

  屋里又安静了下来,姜淑松下强撑的气力,一手扶着桌案,脊背都佝偻了一些。崔莳见了忙扶她坐下,给她递上茶水。

  “母亲,阿姐做错了什么呢?为什么这么对她?明明您也想她。”崔莳不解地问。

  “她什么也没做错。”姜淑饮了一口茶,叹道,“可我也什么都没做错啊。”

  崔莳不明白,但姜淑不肯再多说了。

  崔苗虽然让姜淑赶了出来,但到底是崔府的大娘子,没人真的敢请她出去,她便沿着熟悉的小路在府里溜达,这本是她的家,现下瞧着只觉得心中难过。四下没人,她躲进了假山,里头有个小小的空间,正好能装下一个人,她小时候遇到不开心的事就常躲在这里。她蹲坐下来,抱着膝将自己藏了起来。

  这一年她不在家住,但也没有住到卫枳那里,她怕自己的情绪影响卫枳,也怕自己在卫枳身边呆得久了便忘了自己还有家人要顾。好在方鉴临去楚州前把宅子借给她了,叫她安心住着,总不至于流落街头。

  卫枳心疼她,却也知道她与母亲的事她不好也不能插手,只能多陪她多哄她。她们都知道她们能走到今日不容易,小心地收着情绪,把自己慢慢变成与对方契合的样子。崔苗一日比一日沉稳,瞧不出哪里不对,卫枳却总觉得她像是蒙着一层阴霾。后来她们因着一点小事吵了一架,卫枳攒了一肚子气压着她做,崔苗挣扎了但没争过,被按着做到哭。卫枳松了手,将她抱进怀里哄,崔苗的崩溃无声无息,只有眼泪哗哗地流,哭得卫枳心都是疼的。崔苗背负了太多,那些苦没人能说,只能自己咽下去,她不后悔自己的选择,但这痛苦也只能自己扛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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