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越来越冷了,从秋天到冬天。 两个季节那么长,长到仿佛过了两年,两个季节又那么短,短到她还没看够阿镜的脸。 院里的梨树都冬眠了。 院里的腊梅花都开了。 安宅竣工当日,蔚音瑕也去了,远远的,她看到了主持大局的强爷。 她想冲进去问问强爷,阿镜为什么没有跟他一起回来?可她,被保镖挡在了外围。 徐伟强看到了她。 只一眼,没做停留。他上车走了。 蔚音瑕跟在车后追了一段,车子没有停下。她又怀着希冀,倒回去询问守在大门外的几人,可他们一无所知,唯一的任务就是不许任何人踏入宅子。 等她慌忙赶去强爷和梨夏住的那栋房子,人去房空。 回到镜音居,红姨递了封信给她。 梨夏写的: 红缨,别等了。尽管残忍,但我还是要如实地告诉你,她已有了新的生活,你也该有了。珍重。 悲剧重演。 阿镜不要她了。 这次她没有哭,她镇静地烧了梨夏的信,换上阿镜的衣服,取下脖颈戴着的玉观音捂在心口,合衣躺上了床。 阿镜,我听话地、乖乖地等你好久好久了,你还有多久才回来? 你再不回来,我就真的、真的要去京平找你了。 北上路远,她的阿镜舍不得她吃苦,终于在冬日里某个暖洋洋晴天,回来了。 阿镜朝她伸出手:“音音,我来接你了。” 她轻轻抬脚,屏住呼吸,一步一步走向阿镜。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泡沫上,好似做梦,好怕梦醒。 她和她的手,紧紧交握。 “因果轮回,我和你注定是要在一起的。” “你还会丢下我吗?” “你在哪里,哪里便是我心归处。” “你在我心上,生生世世,我心,都是你的归处。” 阿镜,你是我的大英雄,亦是我的心上人。 晨光初放,沪海下雪了。 蔚音瑕揉了揉眼睛,从安镜怀里抬起头来,鬼鬼祟祟地亲吻她的眉眼,她的鼻尖,她的唇角。 “音音别闹。” 安镜还很困,用她睡炸毛的脑袋在蔚音瑕月匈前拱了拱,“让我再睡会儿。” 蔚音瑕宠溺地哄着她:“好好好,你再多睡会儿。我去做早饭。煮面条来吃好不好?” 听到面条,安镜自觉地松手:“好啊,我要…你喂我吃。” 蔚音瑕来到院子,看到漫天飞舞的雪花,已在屋顶和地面积了薄薄一层。 她站在雪中,感叹着多年夙愿终成真,流下幸福的泪水。 时隔多年,她等来了沪海的第一场雪落,也等来了阿镜的生日。她将做好的番茄鸡蛋面端到阿镜面前:“我的大英雄,生日快乐!” 这一次,她和她一起,你一口我一口地吃完了一整碗面,把酸的咸的都吃成了甜的。 吃了早饭,安镜变戏法似的从枕头底下摸出一张红色喜帖:“猜猜是谁?” “是谁呢?”蔚音瑕眨巴着明亮的眼眸,配合地开始猜,“是…秦家大少爷的喜帖?还是…柏杨终于开窍有媳妇了?呀,不会是韵青姐偷跑去京平跟傅医生私定终生了吧?” “你呀!”安镜刮了下她的鼻子,“跟谁学的?越来越调皮。” “没跟谁学,都是阿镜你…在床上教的。” 安镜轻点她的额头,打开喜帖正经道:“梨夏和强爷修得圆满,下个月大办宴席,邀我们前往京平参加,还让我做主婚人。唉,我家小妖精终于不用再吃强爷的醋了。他和梨夏再不成亲,我的性/福生活都要大打折扣了。” 蔚音瑕跨坐到她腿上,风情万种,笑着咬住她的耳朵:“阿镜是在怪我小气?怪我不识大体?” 安镜缩了下脖子:“没,没有的事。我家音音最大度了。” 蔚音瑕嘟着嘴,懒懒地趴在她肩上:“阿镜,我想做你的妻子。你是不是不想娶我了?” “怎么会不想?”安镜掰过她的脸,亲亲她的唇,又深情注视着她的眼眸,“你忘了我们有婚书了?音音,你一直都是我的妻,我们也办一场隆重的婚礼,宣告全天下,好吗?” “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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