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可妻》作者:鱼不忆99 文案: 为不受宠的庶出二小姐,蔚音瑕沦为棋子,代替已嫁他人为妇的姐姐去履行与安氏少东家的婚约。 然而订婚当日,执掌安氏多年的安家养女安镜发怒撕毁婚书,将不争气的弟弟踢了出去。 并给出警告:“别有居心又恬不知耻的女人不可为妻,我安家也不欢迎。” ** 退婚不久,安镜在舞厅受了枪伤,被她相好的歌女带回家悉心照料。而歌美貌丑的女人在这夜露出了真实面容,正是被她三番五次羞辱的蔚家二小姐——蔚音瑕。 同床共枕,安镜搂着哭得梨花带雨的蔚音瑕拍哄:“要早知订婚宴上是你,我就不阻止了。” 劫后余生,安镜打算成全蔚音瑕和弟弟的婚事。 可经她撮合后,蔚音瑕却明目张胆移情了。与心上人又搂又吻又睡,进展神速。 “阿镜,我只想做你的女人,也只想嫁你为妻。” 如果在流离失所时,蔚音瑕没有挽着安家仇人去旅馆寻欢作乐,这句话,安镜会信一辈子。 【小剧场】 地下室,家破人亡的安镜粗暴撕开蔚音瑕旗袍。 蔚音瑕被突如其来的侵犯吓坏了,抬手挡在胸前,脸上满是惊恐之色。 安镜嘲讽:“不是缨老板主动勾/引我的吗?是我理解错了?还是缨老板不习惯被女人碰?” 蔚音瑕垂下手:“我习不习惯,安老板验一验不就知道了。” ** 霸道狠厉女老板攻x柔弱娇软假千金受 1v1双c ** 内容标签: 豪门世家 虐文 边缘恋歌 阴差阳错 民国 日久生情 搜索关键字:主角:安镜,(yù)蔚音瑕 ┃ 配角:今生篇娱乐圈《哄你入梦》 ┃ 其它:专栏预收古百现百都是爱~ 一句话简介:被弟弟想娶的坏女人勾弯了 立意:种因得因,种果得果。及时行乐,也及时行善。
第1章 “呵,熙少爷当真是好艳.福,就你这副德行也别什么装痴情种了。玩儿三天行了啊,今晚给我乖乖回家,既往不咎。” 仙乐门舞厅,穿着黑衬衣、白西裤的安镜,与下颚线齐平的短发用发油向后梳得一丝不苟,只从右侧额角搭了一长一短两缕刚过眉梢的发丝在脸上。 要是近距离仔细看,正是那处额角,有一道淡淡的指节长的疤痕。 她左手插在裤兜,嘴里叼着燃了过半的香烟,径直朝左拥右抱的自家弟弟走去。 太阳尚未下山,舞厅需要招待的客人不多,加上安熙是贵客,不用老板特地安排,姑娘们一见他就都一窝蜂地围了上去。 这吃吃喝喝的,短短一个小时,桌上就空了十来个酒瓶。 除了被安熙一左一右搂住的两个姑娘,其他全部都起身相迎,满脸笑意,对来人热情得很。 “镜老板。” “镜老板来啦。” “镜老板这边坐?还是……” 安镜是个不折不扣的女人。但在沪海被女人前呼后拥叫老板的女人,可没有几个。 谁让她是这沪海商界的翘楚,不仅手握大权当家做主,事业上更是雷厉风行稳坐安氏企业一把手位置多年,无人能撼动。 安熙推开左右两边的莺莺燕燕,眯了眼仰头仔细瞧着来人。 他忽然指着安镜,语带不屑地对身边人笑道:“我当是谁来了。你们说说看,我姐穿成这样,浑身上下哪还有点女人的样子?都快三十岁的人了,也没见有哪家少爷老板的敢来跟她提亲。她自己嫁不出去就算了,还不让我娶。好好的订婚宴就这么给我破坏了,好好的娇俏媳妇儿就这么给我退婚了……我这个没爹疼没娘爱的安家少爷,叫苦命少爷还差不多!” 说着说着,安熙转身抱住其中一个姑娘“痛哭”出声:“要早知道回来自己家还活得这么窝囊,还不如不回国呢。” 那姑娘的心思可没在安熙身上,她瞧着安镜晦暗不明的神色,果断推开安熙,拉着姐妹溜了。 就在三天前,从外地赶回来的安镜风尘仆仆出现在安熙的订婚宴上,满腔怒火打了他一巴掌,并当众撕毁了他与蔚家二小姐的婚书一事,闹得沪海人尽皆知。 安熙顶嘴吼了一句“我想娶谁不要你管”,就被安镜叫人给轰出去了。 闹剧收场,订婚作罢。 从那天起,安熙便赌气没再回过家。倒是在外头好几家舞厅日夜风流,赊了一屁股账。 要账的商铺和舞厅陆续找上门,安镜烦透了才来找人收拾烂摊子。 安熙没了姑娘当庇护,顿时慌张起来:“姐,姐,我喝醉了,我刚说的都是醉话,你可千万别当真啊……” “熙少爷今儿个是骨头硬了,想好要踩到我头上了是么?” 安镜皮笑肉不笑,她上前将烟塞进安熙面前的一个酒瓶里,拍拍他的脸,“要不明天,公司的老板椅,你去坐?” “不不不,我不坐。” 安熙连连摆手,战术性往后靠,顺手又揽了个还没逃走的姑娘给自己壮胆,“姐你这么凶干嘛?你都打过我一巴掌了,不会还要再打吧?你看你把姑娘们吓成什么样了都。而且我说的是实话嘛,瞧瞧你这一身打扮,哪有大家闺秀成天西装革履的?姐,你再看看人家仙乐门的这些姑娘,一个个……” “滚回去。” 安熙秒怂,打了个酒嗝:“哦。” …… 两人上了私家车,安熙闭着眼继续开玩笑:“姐,我是说认真的,这么大的沪海,就没有一个你看得入眼的男人?” 正在给他系衬衣纽扣的手顿了顿,冷脸道:“我在爸妈灵位前发过的誓,岂能当做儿戏。别再跟我提这事。” “姐。”安熙睁眼,抓住她的手。 就在安镜以为安熙要一本正经说什么安慰她的话时,那人却迅速松手,嬉皮笑脸道:“外头的账,李叔肯定都一个不落的跟你汇报了吧?你说,像我这种不思进取,成天只晓得花天酒地的废物,怎么还会有当爹妈的想方设法要把女儿往火坑里推?” “安家在他人眼里,可不是你说的火坑。等你败完了家产,自然不会再有诸如此类的烦恼。游手好闲也有两个月了,想好下一步怎么败家了吗?”子女的婚事在利益至上的父母亲眼里,不过是一种筹码和手段。 “哪儿能败得完啊?有你在,我和爸妈下辈子都不愁吃穿了。” 忆及父母,安熙伤感道,“唉,你要是我亲姐就好了,这样就不会被说三道四,还能名正言顺继承咱们的家业。交给你,爸妈九泉之下肯定也更放心。” “安熙,是你的就是你的,我从来没想过要将其据为己有。”她是安家养女这一点,众所周知。 “姐,你明知我不是这个意思。”安熙懊悔刚才的措辞。 “那就闭嘴。”安镜凶完,又摸了摸他的脸,“我那天情急之下出手重,打疼了吧?” “不疼。”安熙摇摇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皮糙肉厚,从小挨了不少打。” 那一巴掌,打在安熙的脸上,羞辱的却是蔚家的脸面。安镜气归气,但也存了私心,她就是打给宾客看的。 安熙从小到大挨的打都是安父下的手,且安镜至少替他挡了一半。 挨安镜的打,还是第一次。 诚如他所言,安镜是他唯一可依靠可信赖的家人了,他们没有血缘关系,但却视彼此为至亲,被安镜打多少巴掌他都不会恨她。 …… 从仙乐门回安宅的必经之路上,有一段沪海最热闹的街道,正位于租界与非租界的划分带。 原则上,七点之后,没有通行证的人是不可以留在租界内的,所以每天傍晚人潮拥挤,都忙着返回各自的地界。 安熙往外看:“车水马龙,灯红酒绿,却不是属于我们国人自己的盛世繁华。” 安镜从他这话里听出了几分仇怨,安抚性地开口道:“这几年租界内外相安无事,安氏的几家棉纺厂和印染厂也未过度受到外国的打压排挤,已经是幸运了。” 汽车急刹。 安镜抓着前方靠背稳住身形:“怎么回事?” 开车的是跟了她五年之久的心腹陆诚:“刚有个姑娘突然摔倒,就在我们车前。大小姐,您和熙少爷没伤着吧?” “姑娘?”安镜呵斥道,“还不下去看看有没有撞到人。” 安熙却若有所思,也跟着开了车门下去,确有一名妙龄女子摔倒在车前,正是那个他想娶又没娶成的蔚家二小姐——蔚音瑕。 蔚音瑕穿着一身墨色牡丹花图样的旗袍,外搭月白色小披肩,几乎齐腰的乌黑秀发顺着肩颈散在胸前。 旗袍的长度只到膝盖,这一摔,导致先着地的右膝盖擦破了皮,正冒着血珠。 “不是我故意撞的啊,是你自己挡了路,走路不长眼,先碰倒了我筐里的豆腐。我问你要一个大洋的赔偿,合情合理!” 一个包着头巾的中年妇人,一边骂,一边从黑纹金线的手包里翻出几块大洋,掂了掂,最终贪心地拿了两块,然后将包丢去蔚音瑕身边,弯腰挑起箩筐正准备离去,肩上一沉,扁担被人按住。 陆诚抓住罪魁祸首,立在一旁:“蔚二小姐,您没事吧?” 妇人先是一阵惊慌,旋即倒打一耙:“你谁啊?大男人欺负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道人家,大家快来评评理……” “二小姐,二小姐!”扎着羊角辫的小丫头大喊着扒开看热闹的人群,蹲到姑娘身边。 她丢下手里大包小包的东西,手足无措,眼泪说掉就掉:“天啦,怎么办啊,小姐你膝盖流血了,除了膝盖,您还伤着哪里了?老爷要是知道,我就死定了。呜呜呜呜呜,您快动动胳膊,再动动腿……” 蔚音瑕捏着右脚踝,轻言轻语道:“絮儿,我,我的脚好像扭伤了……” 哭哭啼啼,吵吵闹闹。全都是噪音。 安镜下车站到安熙边上,只觉着地上的姑娘有点眼熟。 蔚家有两个女儿,大女儿多年前已嫁人从夫,与夫家育有一子。蔚家二小姐常年深居简出,至今她也只在那场未进行下去的订婚宴上隔着头纱打过一次照面。 安熙扯了扯衬衣领子,又解开两颗扣子,满脸的坏笑:“姐,你看这婚都被你退了,人家依旧铁了心要自动送上门来,我再不要,你让人家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还怎么有脸在沪海待下去?” “……”安镜缄默。 见姐姐没话说,安熙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走路都走不稳,上前一把拽着蔚音瑕的胳膊把人给拉了起来,哪有怜香惜玉的样子。 “原来是蔚二小姐啊。音瑕妹妹,快让我看看,伤哪儿了都?心疼死我了。” “嘶。”蔚音瑕被猛地一拽,疼得眉头紧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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