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说道:“朕本不想揭穿你,你进宫虽非朕所愿,但你独守空闺难免寂寞,一个孩子,若你老老实实,朕我不是不能将他当个闲散皇子养着,也算弥补这些年对你的冷落! 可你千不该万不该动了不该有的妄念,皇后当年到底是怎么死的?她被你跟崔瑨那个逆贼害死,朕这些年隐忍不发,你们居然又害死太子,朕岂能容你们母子!” 见皇上已经全部都知道了,事已至此珍妃也终于不再装了,跌坐在地上冷笑连连,又抬起头满眼恨意的指着皇上:“这一切都怪你,我虽进宫之前与崔瑨有情,但进宫后我原本也是想一心一意服侍你的,是你处处无视我的殷勤忽略我的心意,我那么想打动你的心,可你眼里只有皇后,那个老女人有什么好的? 我不就是收了大臣家眷给的礼,她仗着自己是皇后罚我在大庭广众之下罚跪,是她该死,我就是要杀了她,如果不是我委身于崔瑨,我们母子这些年能有好日子过?这么多年你心里只有太子,恕儿在你眼里算什么?你就像无视我一样无视他,如果太子不死,我们母子这辈子都没好日子过,是你们活该,该死的是你们才对!” 皇上已经懒得再跟她多说什么,背过身挥了挥手,连公公从屏风后面端出一个托盘,托盘里放着白绫,珍妃害怕的往后退缩着:“你们想干什么?想杀人灭口吗?你们别过来!” 皇上跟两个太监都没冷声,连公公展开白绫,不顾珍妃挣扎将白绫缠绕到她颈间,跟另一个太监一人一边用力拉紧,珍妃顿时脸色通红,想叫又叫不出声,只能无济于事的踢着脚用手扣着白绫。 揽月在门口来回踱步,时不时不安的看着禁闭地房门,突然房门从内打开,她急忙顿住脚步,看到连公公从里面走出来:“公主,珍妃自知罪孽深重,已经引颈自刎。” 揽月点了点头,看到天边已经泛白,交代了周铸几句,让他先安抚大臣们散去,又派柳从武将刚才投靠三皇子的那几个大臣给捉拿了,这才带着云聿几个贴身侍卫进去处理珍妃的尸首。 珍妃偷□□关皇家颜面,三皇子是崔瑨的血脉一事也不能声张,否则会让皇室脸上蒙羞,甚至日后史书上都会因此笑话父皇,揽月不动声色看了眼珍妃脖子上的勒痕,让云聿将人抬出去烧掉。 等一切处理妥当,皇上才有些疲惫地坐在椅子上,捂着嘴剧烈咳嗽起来,揽月急忙过去给她拍背,柳南絮帮着倒茶递水,皇上见她贴心的用手试探水温,眼中露出一丝欣慰,语气温和的问:“你二哥还有几天能到京城?” 柳南絮忙回:“来信说快了,他还给陛下带了药,可压住陛下体内之毒。” 皇上笑了笑:“你陪着揽月也辛苦了,等到一切结束,如果你父亲同意的话,朕亲自为你跟揽月赐婚。” 柳南絮瞪大眼睛,看了看揽月又看了看皇上,低下了头:“我父亲不管我这些的,只要我愿意的事情,他向来都是支持的。” 揽月抓住她的手:“谢谢父皇。” 以前她跟崔南希在一起的时候,皇上始终都没接受,虽然最后还是为她改了国法,但皇上始终对崔南希很不待见,揽月一直以为父皇是对她喜欢女人这件事不能接受,再加上父皇身体不好,所以揽月一直不敢提这件事,如今看来竟是自己狭隘了,父皇不能接受的从来都不是她喜欢女人这件事,而是不能接受她喜欢崔南希那种女人。 三皇子被关进大理寺,他是皇子,即便是谋反,皇上也不能杀他,最多只能将他圈禁起来或者流放,其他大臣更不能处置他,所以三皇子压根不惧怕,即便被关在大牢中依旧态度张狂,似乎已经破罐子破摔了。 大理寺卿苦不堪言,一直在跟揽月抱怨,揽月进来时还听到三皇子正嚣张叫嚣着,嫌弃狱卒给他安排的伙食不好,几个狱卒被折腾的愁眉苦脸,看到揽月就像看到救星似的。 揽月将他们打发出去,走向三皇子,三皇子挑衅道:“即便事败,你又能奈何我?只要我一天还是皇子,你就不敢杀我!” “皇子?”揽月嗤笑:“你到底是谁的血脉,难道你自己心里真的一点没数吗?” 三皇子脸色变了变,又阴阳怪气地笑起来:“那又如何,你敢公开我的身世吗?你不想你的父皇成为千古笑柄吧?” 揽月没说话,眼中浮出一丝杀气,三皇子依旧不知死活的叫嚣:“我就算死,也都只能是皇子,这个哑巴亏你吃定了,昌揽月,被一个孽种压在你头上做你的兄长,滋味不好受吧?” 揽月淡淡道:“一个名头而已,你若在乎就带着它去地狱吧。” 三皇子眼角狠狠一抽:“你敢杀我,你就不怕背负弑兄的残暴名声吗?” “你可以到阎王爷那去告我!”揽月一边说着,从腰间抽出软剑顺着牢门的缝隙一卷,正惊恐地快速往后退的三皇子就被软剑卷住了脖子,用力一拉,三皇子的身体便腾一声撞在牢门上。 揽月一手穿过牢门用力掐住他的下巴,收回软剑快速从腰间掏出一个瓷瓶,整个动作如行云流水,三皇子甚至都来不及反应,就见瓷瓶已经逼近自己嘴边。 他瞳孔紧缩,使劲摇着头想要挣扎,却被揽月牢牢扣在牢门上,眼睁睁看着她将瓷瓶中的药水倒进自己嘴里,倒完之后揽月就松了手。 三皇子急忙趴到地上,一只手用力扣着嗓子眼,脸红脖子粗的想把毒药给吐出来,但却什么都没吐出来,反而一阵剧烈的疼痛从腹部传来,他通红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痛苦地抓着腹部呢喃:“不,我不想死,我是皇子,你不能杀我!” 揽月就站在牢门外淡漠地看着他在地上打滚,不多久挣扎便弱了下去,直至最后全无生息,三皇子有句话说对了,他不是皇室血脉一事绝不能外传,但他却忽略了一件事:最能保守秘密的是死人! 等看到三皇子彻底咽气,揽月才走出大牢,对大理寺众人宣布:“三皇子懊悔自己所作所为,在牢中服毒自尽,虽说其弑父夺位罪无可恕,但念及最终有悔过之心,褫夺其皇子身份,找个安静的地方安葬了吧。”
第67章 逼反 谁都看出三皇子的死不简单, 却没人敢去揣测,揽月跟她父皇不一样,皇上是个仁慈的帝王, 对待臣子都很宽容, 但揽月却不是个好脾气的主儿, 她作风强硬,杀伐果断, 谁要是不长眼在这件事上做文章,恐怕接下来就跟三皇子的下场一样。 三皇子一死,再加上之前他谋反时投靠他的那些大臣也全被秋后算账,一时之间,他的余党如鸟兽般全部散去,就剩下一个崔瑨孤木难支。 有大臣为了巴结揽月,开始参奏要求将三皇子所有家眷全部处死,三皇子如今的家眷就只有赵锦儿和在庙里修行的崔南希,另一个刚纳进来的花魁在听说三皇子谋反事败后, 就连夜收拾东西逃跑了,揽月也没兴致去追她,就由她去了。 她当然也想趁机将崔南希给处置了,但处置崔南希就要处置赵锦儿,揽月只能按下这个提议, 命令大臣不准再提及此事。 崔瑨不傻,揽月放过了赵锦儿和崔南希, 还说三皇子既然临终之时已有悔过, 念在兄妹一场的份上祸不及家眷, 其他人信了,他可不信, 三皇子到底是谁的血脉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珍妃跟三皇子死的莫名其妙,他不信揽月跟皇上不知道。 管家还问道:“会不会是公主还对南希小姐念念不忘,故而想放她一次?” 崔瑨嗤笑:“念念不忘?她是念念不忘想要杀了南希吧,如果公主真的念一点儿旧情,南希就不会被逼着送去庙里,你不会还天真的以为送南希去庙里的决定真的是陛下的旨意?南希害死了太子,公主心里恐怕都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了!” “那老爷的意思是?” 崔瑨拍了拍椅子扶手:“朱锦娘,公主想保护的人是朱锦娘!” 管家瞪大眼睛:“这怎么可能,朱锦娘怎么会认识公主?” 崔瑨到底是崔瑨,此时已经反应过来了:“朱锦娘是公主派到三皇子身边的人,是我之前太过自信了,没想到公主也会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我们都被骗了!” 不过就算他现在反应过来也无济于事了,朝中他的势力已经基本被揽月铲除干净,现在不管他敢做什么反应,都是主动给揽月递把柄,揽月现在巴不得收拾他呢。 管家问道:“老爷,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崔瑨攥紧手心:“现在三皇子也死了,公主恐怕马上就会对我动手了,你立刻联系南希,问她跟吴国的联络怎么样了?” 管家低下头说道:“老爷,才刚收到消息,公主暗中派了人前往吴国谈结盟,吴国已经同意了,盟书和使臣可能这几日就会到京城,这种时候吴国肯定不会收留我们的。” 崔瑨瞪大眼睛:“你说什么?公主要跟吴国结盟?” 管家点头:“公主跟吴国商谈互通商路,此事无论是对吴国还是对咱们国家都大有好处,吴国当然会同意。” 崔瑨脸色变得很难看,当年构陷郑家谋反,就是他暗中联合了吴国的大将军伪造的证据,如果公主真的跟吴国联盟了,那么吴国肯定会把当年他勾结他国构陷同僚的证据,送给揽月当见面礼,如此一来,他岂不是死路一条了! “先联系南希,看看情况再说,我们没有退路了。” 服侍皇上吃完药,揽月正准备去御书房处理奏折,柳南絮手里攥着一封信跑过来:“太好了,我二哥他们再过三五日便可到京城了。” 揽月接过信看了一遍:“招辅国大将军进宫,安排他保护你二哥跟使臣。” 柳南絮问道:“你是担心有人会对他们不利?” “我不担心别人,就担心崔瑨,一旦他知道吴国使臣要来,他的罪证就瞒不住了,我怕他狗急跳墙。” 柳南絮眼睛一转:“那咱们干嘛不将计就计,给他设个套让他自投罗网!” “与其防备,不如主动出击?”揽月笑了一下:“倒是个好主意。” 柳南絮跃跃欲试:“这件事交给我来安排,好不好?” 揽月点头:“可以。” “对了,你安排赵锦儿离开,可她不走。” 揽月皱起眉头:“她还是非要亲眼看着崔瑨死才肯离开?” “不止崔瑨,还有她那个未婚夫。”柳南絮叹道:“她很固执,怎么劝说都没用,不过想想也是,父母全都因为她死了,换我我也得拼命。” 揽月沉吟了一会儿:“我有个主意。” 柳南絮狡黠地笑道:“我也有个主意。” 揽月也笑起来:“那你先说。” “既然赵锦儿不愿意走,我们不如就让她以赵家孤女的身份,光明正大地状告崔瑨和她那个未婚夫,如此一来,既可以让她替她父母申冤,又能逼一逼崔瑨,打草惊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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