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不许进宫!” 三皇子却道:“让他们进来!” 太监为难的看看揽月又看看三皇子,一时不知该听谁的,三皇子训斥:“还不快去传令!” 太监只好低下头一溜烟儿跑了,不一会儿,一群大臣身着丧服来到殿内,看到揽月跟三皇子刀兵相见,都愣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公主,这是?” 揽月还没说话,三皇子便抢先说道:“昌揽月豺狼野心,毒杀父皇,各位大人来的正好,非是本皇子不念及兄妹之情,实在是昌揽月大逆不道,还请各位大人与本皇子一起讨伐其罪!” 周铸皱起眉头:“三皇子,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三皇子指向揽月:“父皇病重以来,她就让禁卫军将父皇的寝殿重重包围起来,任何人都不得见父皇,这期间只有她能接触到父皇,御医说父皇是中毒太深,除了她谁还有机会给父皇下毒?” 众大臣皆是一惊:“中毒?” 严观棋看向揽月:“公主,这是怎么回事?” 众人皆知,自从皇上病重以来,揽月就对皇上严防死守不让任何人接近,就连照顾皇上的人也全都是她自己的心腹,如果皇上真的是中毒,那除了揽月的确没有别人有机会。 三皇子一把将李御医拎出来:“你说,父皇的身体到底怎么回事?” 李御医吓了一跳,颤颤巍巍开口:“陛下是中、中毒了,如今已经药石无医!” 三皇子瞥了众人一眼:“现在信了?除了昌揽月,谁还能给父皇下毒?” 严观棋还是不信:“三皇子,公主这么做说不通啊,对公主有何好处?” 三皇子道:“自然是挟天子以令诸侯,小皇孙年纪小,如果父皇驾崩了,昌揽月便可挟持小皇孙把持朝政!” “可是……” 不等严观棋说话,三皇子便打断他:“怎么,严大人还是不信?” 严观棋把目光移向揽月,揽月却从始至终都没说话,门外又有太监进来汇报:“崔大人到!”
第66章 事败 崔瑨缓缓走进来, 只抬头看了眼殿内剑拔弩张的形势,就低下头视而不见般跪地行礼:“臣听到钟声响起,不知出了何事?” 三皇子抢着开口:“昌揽月下毒谋害父皇, 人赃并获, 本皇子正要拿她问罪!” 崔瑨猛地抬起头, 看向龙床的方向:“皇上殡天了?” 揽月刚准备说话,三皇子这个蠢货又抢着说道:“还没有, 不过人已经不行了,御医都说回天乏术,让准备后事了。” 崔瑨又低下头,掩饰住眼中流露出来地失望,揽月恨不能将三皇子的嘴给封上,这个坏事的蠢货! 果不其然,崔瑨又缩了回去,反而劝道:“陛下乃是真龙天子,自有上天庇佑, 定然是这些御医夸大病情,还是让他们立刻继续给陛下医治,陛下如今尚在昏迷中,三皇子跟公主就在龙床前大打出手,陛下又岂能安心?现在还是陛下的身体最重要, 三皇子跟公主都各退一步吧。” 柳南絮对揽月默默摇了摇头,今天这出戏看来只能唱到这里了, 崔瑨明显有了警惕。 三皇子拦住崔瑨, 警告地瞪着他:“父皇已经到了强弩之末, 崔大人,就不要再让人打扰父皇了。” 崔瑨便后退一步不再言语, 严观棋怒声道:“三皇子,您这是什么意思?陛下还活着呢!” 三皇子将他们都包围起来:“我只是不希望有人再谋害父皇!” 揽月冷冷盯着他:“所以你现在要让父皇等死?” 三皇子嗤道:“怎么能是我让父皇等死,父皇分明是你下毒害死的。” 说着就要挥手让人将揽月拿下:“昌揽月,你谋逆犯上、毒杀亲父,没资格再监国,立刻交出玉玺,我还可念在兄妹一场的份上免你一死!” “饶我一死?”揽月讽笑:“你会不会太着急了些,父皇还没死呢!” 严观棋跟周铸等人上前一步,将揽月护在身后:“三皇子,公主毒害陛下一事并无证据,如今最重要的就是先让御医继续给陛下诊治,三皇子如此着急,倒显得心虚了!” 眼下的局势,揽月分明处于弱势,整个皇宫几乎都被三皇子的人包围,有善于钻营或者原本就投靠于三皇子的朝臣,立刻便站在了三皇子身后,跟严观棋等人针锋相对起来。 唯有崔瑨就像个局外人似的,既不站队揽月也不支持三皇子,垂眸站在原地像是睡着了一样,三皇子暗骂崔瑨这个老狐狸,此时却顾不得他,只看向揽月身边围绕的大臣:“你们都想造反吗?” 揽月呵了一声:“现在造反的是你!” 辅国大将军问道:“三皇子,您带这么多人私自进宫,难道提前已经知道了陛下会出事?您带的这些人臣一个都不认识,敢问三皇子,这些兵将从何而来?” 三皇子没说话,门外一个侍卫走进来汇报:“三皇子,几个城门都已被控制,京城也全在控制之中,请三皇子示下。” 在场所有大臣全部倒吸口气,此刻终于明白了三皇子为何要敲响丧钟,把他们全部骗至宫中,这是要控制他们,再以他们的家人为要挟,让他们支持他登基:“三皇子,您……” 三皇子终于不装了,哈哈大笑起来:“识时务者为俊杰,揽月谋害父皇证据确凿,各位大人支持本皇子那是拨乱反正,现在悔改还来得及!” 辅国大将军怒而上前一步,毫不畏惧道:“你狼子野心,谋害陛下,我征战沙场多年,岂能与你为伍,今日你敢动公主,就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想让我们为了活命投靠与你,妄想!” 严观棋也义正言辞扬声道:“我等身为人臣,岂能为了苟活俯首于一个乱臣贼子,今日尔为刀狙我为鱼肉,要杀便杀要剐便剐,废话少说!” “找死!”三皇子咬牙怒斥,拔出佩刀就往严观棋脖子上狠狠砍下。 哐当一声,已经做好死的准备的严观棋睁开眼,见三皇子的刀已经被打落到地上,揽月站在他前面,一把长剑直指三皇子:“我说过,你太着急了!” 三皇子带来的人跟御林军看到这架势,立刻双双对峙起来,三皇子猖狂大笑:“揽月,你看清现在的局势,纵然你功夫再好,能以一敌十还能以一敌百吗?” 揽月摇了摇头:“这点把戏就把你骗过了,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蠢啊!” “你什么意思?” 揽月抬了抬下巴:“往后看。” 三皇子下意识一回头,就看到原本奄奄一息的皇上,不知何时居然已经站起了身,此刻正严厉地怒视着他,三皇子大惊失色:“父、父皇,你怎么……你不是不行了吗?” 其他大臣也大惊,全部跪下:“参见陛下!” 皇上一步步走近,走到三皇子面前狠狠甩了他一巴掌:“你就盼着朕早死呢!” 三皇子捂住脸,神色慌乱:“不是,是揽月,揽月她下毒害您,还不让我们接近您,我这是为了拨乱反正,我是为了给您报仇,不信您问李御医!” 皇上生气的抖着手指着他:“还敢狡辩,到底是她毒害我,还是你毒害我?” 三皇子一把拽出李御医:“不信您问他,就是揽月给您下毒的!” 说着威胁的盯着李御医,李御医低头跪在皇上面前,却不见之前唯唯诺诺的模样,镇定说道:“回陛下,是三皇子控制了臣的家人,珍妃娘娘给臣的毒药,让臣加在陛下的药中。”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正是珍妃之前给他的毒药。 三皇子大怒:“你胡说,是不是揽月教你这么做的?说,你是不是她的人?” 皇上又甩了他一巴掌,打的三皇子一个趔趄:“你还敢攀咬揽月,李御医早就把此事汇报给了朕,朕原本还想再给你们母子一次机会,谁知你们母子竟然死不悔改,还想诬陷揽月,实在该死!” 三皇子不服气道:“父皇,你为什么总是偏袒揽月那个丫头?明明我才是个皇子,以前您偏心太子也就罢了,现在太子都死了,您宁愿让揽月这个丫头监国也不愿意相信我,凭什么?” “还敢狡辩,不知悔改的东西!”皇上下令:“来人,把他给朕拿下!” 三皇子仰头大笑:“父皇,您还没看清形势吗?您就算醒了又怎么样?今天就是你驾崩之日,你能醒过来,我也能让你继续倒下!” 说着指了两个人:“去,服侍陛下喝药!” 周铸等人急忙挡在皇上面前:“你敢!” 三皇子态度嚣张:“我有什么不敢,你们这群乱臣贼子,帮着昌揽月为祸江山,我这是清君侧,是为了我大昌江山不得已为之,还不动手!” 外面突然响起一阵呼啦啦的脚步声,紧接着更多兵将冲进殿内,将三皇子的人严严实实围住,揽月从人群中走出:“让我该说你什么好呢,既然明知你心怀不轨,难道我会一点儿准备都没有?” 崔瑨见状,悄悄又往后退了一步,三皇子眯起眼睛:“你算计我?” “怪只怪你人心不足蛇吞象。” 三皇子冷哼:“就算你在宫里埋伏了人又怎么样,别忘了整个京城都已经被我给控制了!” 揽月挑眉:“是吗?” 三皇子心里泛起一阵不好的预感,还不等他有所反应,柳从武从外面走进来:“公主,城中的乱党皆已被诛灭,没有造成混乱和伤亡。” 三皇子脸色终于变了,紧接着孟泽良也从外面走进来汇报:“禀公主,宫里的乱党已全部清理完毕。” 三皇子脸颊狠狠抽动了几下,他目眦欲裂地瞪着揽月:“你早就挖好了坑等着我跳!” 揽月走到他面前:“是你太蠢了,这么点障眼法就把你给唬住了?多亏了你,不然我都不知道竟然还有这么多乱党藏匿在暗处,今天总算都钓出来了。” “成者为王败者寇!”三皇子呵呵冷笑,阴鸷地盯着揽月:“只是败在你手里,我不服气,我才是皇子,我是唯一的皇子!” 他已经有些疯魔了,揽月并没有多说,只挥了挥手,让禁卫军将乱党全部拿下,将三皇子也押了下去。 珍妃慌张的从外面跑进来,正好看到三皇子被抓,又见皇上居然好好站在那里,立刻明白了一切,她冲进来一把跪在皇上脚下:“陛下,恕儿他只是一时糊涂,您饶过他这一次吧,他是您的儿子,您不能这么狠心!” 皇上挥了挥手,让揽月跟所有朝臣都先出去,揽月有些担心地犹豫,皇上摇了摇头:“放心,没事。” 揽月这才带着所有人都去了门口,殿内只剩下皇上跟珍妃,还有连公公和皇上另一个心腹太监,皇上冷漠地推开珍妃:“他到底是谁的孽种,你真以为朕不知道?” 珍妃惊恐地抬起头瞪大眼睛:“你、你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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