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襟上铭》作者:鹤同尘 简介:帝王X将军 * 本作人间客,为一言贪生。 若心存归志,则能渡血海。 * 尘嚣常缥缈,四时度若虚。 万般义与情,落笔襟上铭。 * “陛下忧思慎重,有何所求?” “不求万世名,只求千里马。” —— “何求千里马?” “为赠予将军。” “臣若得此马,必放之南山。” — 1.1V1 强强 HE; 2.王朝、官制皆为架空,请勿考据; 3.感谢阅览,祝好!
第1章 入山(一) 生我者父母,养我者鵸鵌。 说来惭愧,我其实也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谁,九岁的时候大病一场,把之前的事情忘得那叫一个一干二净。连我的名字是凤郁泱,身为永翼国人,都是师父告诉我的。 总而言之,我现在脑海中所存的全部记忆都是有关于在山上向师父潜心学习的。 仔细一想,我其实倒也幸运——诸国战乱不休,我却在这山中,乐得一个悠然自在、岁月静美。 今日无甚不同,也非每旬三日的假期,我自然还是乖乖地在书房中温习白日所学经书的。 忽然听到师父远远地喊我名字:“半夏。” 是,凤郁泱这名字来由我不清楚,但是喊起来怪拗口我却明白。据说我是出生在夏至第三侯的日子里,“一候鹿角解;二候蝉始鸣;三候半夏生”,故而师父便一直唤我“半夏”。 “师父。”我起身行礼。 对我这位师父,我可是素来恭敬有加。 她有鵸鵌血脉在身,文武双全,在永翼国可是不得了的存在,我也不知何德何能可以成为她的弟子。 “半夏,一会儿我要下山一趟,今日晚训便也作罢。”师父穿着朝服而来,想来是要处理尘嚣中事。 我作揖道:“是,弟子遵命。” 白日的修学多是背那些文邹邹的字句,而晚训却不同,我需要练习剑法。 我素来是不爱舞刀弄枪的,虽然学得也勉强不错,舞剑也多次得了师父赞扬。可是若能够选,若有得选,我是怎样也不愿意碰那些冷冰冰的东西的。 书卷温柔,而刀剑无情。 我总是偏爱温柔的。 尤其是这种寒秋时节,我特别喜欢蜷缩在温暖的室内,随意捧起一卷书来读。 目送师父下山时,我心中都还在暗自高兴着。 没有晚训的日子,可是大好日子。 我所在之山,名为翼望,草木葱郁,鸟兽繁多,但是人迹罕至。我在这里的四五年,碰见的人两只手都数得过来,还都是师父的友人,一个生客也无。 真是奇也怪哉,附近镇子里的村民打猎什么的,也不会误入此地。明明,山中有那么多稀罕的好东西。 我和师父所居住的地方堪称“宫殿”,实际上名字确实也是“翼望宫”。亭台楼阁、水榭栏杆,真是样样精美绝伦,处处设计用心。就是不知是何时何人所建,又是为何所建。 更不知,明明这样明净、这样雅致的地方,有那么多间屋舍,为何却只住了我们师徒二人。 种种这些疑惑,我并非从未问过。只是师父素来不怎么解答我的疑问,无论是所学习的古文字句上有不懂之处,还是这些总让我好奇心大起的山间诸多奇怪之处。 她说世间万物虽有秩序,却无定解。答案,个人有个人的见解。那些早八百年写就的古文,真正的思想与当今诸多解答,或多或少总有出入,便让我自己领悟。 更不必提,山中之事,万物的因果。 师父下山之后,我便再无什么拘束。书嘛,什么时候都能看,但是下浅溪摸鱼这等趣事,师父若在,必然是不许我做的。 她似乎盼着我做窈窕淑女,为君子好逑。但是却又不教我女红那些,只不许我粗野行事、脏痞言语。 下溪水,大概是粗野行事,因为这样时常容易得风寒。 若按这个标准来,那我觉得舞枪弄棒很明显更为粗野,但是我觉得并无用。 算了,先不管这些,今日我且先去捉鱼。 至于做“窈窕淑女”,等师父回来再装装样子倒也不迟。 在山上,气温似乎总是偏低,即使在七八月的大热天,夜里我也总觉得寒冷,更何况现今是秋末。寒风刮过我的脸,总教我后悔怎么没有披件斗篷出来。 好冷。 虽然现在中途折返必然是不会有染上风寒的危险,但是这一返可再没精力回来。烤鱼的滋味可太鲜美,我断然不能就此放弃。 双腿浸在溪流中的那一刻,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心中埋怨天赋血脉之力迟迟不觉醒,害得师父没法传授我内功心法。 “必得速战速决。”我给自己打气。 我闭上眼睛,开始听声辨位。 “哗啦”,捉到了。 好吧,即使没有内功心法,我的本事还是不错的。 其实,这个时候学武的好处就出来了。窈窕淑女在永翼国纵然千般被吹捧,可是吃个鱼都不能自理,实在太憋屈。 师父下山一般最快都要隔夜才能回来,我便就地生火,烤起了鱼。师父教我万物有灵,所以日常能吃多少、能用多少,便向这山中寻多少、取多少。 由是,即使馋得很,我也只抓了两条鱼上来。 我将鱼飞速处理好,插在小棍上,又将腰间随身带出来的辣椒粉往上头撒好,快意地吃了个干净。正准备将柴火灭了回去休息的时候,突然发觉后头的草丛中传来了不同寻常的响动。 不是师父。 若是她来,定然直接捉我。她从来不喜欢这些小把戏,也不爱偷偷试探我,向来是考核便正正经经地考,测试便光明正大的测。 “谁?”十八般武艺,我用长矛最为顺手,奈何那玩意儿不适合携带。我的佩剑又太华丽贵重,万一不见了可不好交代。我将手按在唯一的武器——一把短匕上,以防万一。 “何人?且出来,我看到你的影子了。” 僵持了一小会儿,对方似乎屈服了,草叶从中被拨开。 来人比我要高一些,是位女子,身型纤细,穿着素色的袍子,腰间只简单用深蓝色宫绦束了一下,没有佩带任何武器。 借火光摇曳,勉强能看清样貌。 这一看,便让我有些挪不开目光。 我见过的人极少,但是我却莫名自信,她是属于天下人中最好看的那一拨。 她双手抱拳,歉然道:“误入此地,烦请恕罪。” “误入?”我觉得这个话听起来有些牵强。 若是在山脚下撞见,那倒是合情合理。可这里算是山的中心谷地了,要是“误入”那可误得有点久,也入得有点深。 “本欲入山寻一味药材,方才看见山中宫殿,才知晓此山是有主人的。实在无意叨扰,烦请恕我唐突。”她语气和缓,不卑不亢,丝毫不像是做了亏心事的样子。 我在讲各国律令的书上看过,在永翼国,这名山大川皆是可以买卖的。当时还觉得稀奇,怎么这自然之物也可以被私自占有呢?没成想,我现今同师父所生活的这翼望之山,便是一个典例。 怪我读书之时太过拘束,没往现实中代一代。此山主人是师父,那入山之人屈指可数,便是自然而然的了。 也难怪师父不想回答我那些问题,现在一看,确实都是我本该能自己想明白的。 怪我不够机敏。 我本就不欲追究眼前人的责任,更何况现下她又阴差阳错替我解了大疑惑。 “无妨,不知者我不罪。” “多谢姑娘。”她道。 我这才后知后觉,她人长得好看,声音也动听得很,似磬韵,若鸾鸣。 落在我的耳畔,比春风更暖。 “你入山,是为寻什么药草?”我学到的为人处世之道中,有一条便是以德报德,本想替她指条路出去,可是指路本是我应做的,不能算报答。不若替她寻到她特意翻进山中来寻的那味药材。 “半夏。”她道。 我刚想问她喊我名字做什么,还没问出口就兀自反应过来,她不知道我是谁。 这“半夏”,说的应当是那药材的名字。 “我知道在何处,你且随我来。采足了数后,便下山去吧。” “多谢姑娘。”她又施了一礼。 礼数这般周全,想来这简单衣饰之下,应是不凡之人。 按理说,我合该问一问她姓甚名谁,这样一路上搭几句话倒也不显得夜间寂寥。 可是我们大抵不过一面的缘分。 师父教过我的,若自知缘分不够深时,便不要贸然去作些无谓的了解,以免徒增感伤。虽然师父教我看的书中,满是天下黎民、治乱之道,但她并不希望我真的入世,只在书中观览便已足够。在所读内容涉及人情世故的时候,她不止一次提点过我:“莫要过多沾染这些凡俗尘事,爱恨皆是空。” 我斗胆揣测,她是已经觉醒过的鵸鵌血统,不会被噩梦所扰,也能避凶邪之气。而我现今血脉之力沉寂,还是肉体凡胎一具,若是耽于红尘,便很难再潜心向学了。 于是,我只是带着她往长有半夏的地方去,未曾同她说话。 她倒也是个沉得住气的,一路竟也和我一样,不声不响的。只是默默地跟在我侧后方,始终保持着让我余光可见的距离。 我总感觉她其实并不简单,因为无论我是走快还是走慢,她都能够随时调整自己的步幅。我练了那么久功夫,走这长途,不曾喘气是自然,她却也意外地呼吸平稳。 好吧,也有可能是她天生体质好。我看闲书的时候,有一本里头就是讲的这些有奇异功能之人。 于我而言,世间所遇的大多数人,若不过问,便成过客。 她也一样。 若我不开口,一面之缘后,必将山水不相逢。 可是鬼使神差般,我还是没忍得住。 “入山寻药,你可是岐黄门下之人?” ---- 第一次尝试第一人称。
多有不足,烦请海涵。
第2章 入山(二) 在太古时期,发生过一次大的纷乱。有一部分人作为助力,参与了平定之战。作为奖励,他们获赠饮下了神兽的血,也从此拥有神兽的部分能力。 虽然神和神兽,早已离这个世界远去,但是那份神力,却传承在我们许多先祖的血脉之中。他们的后代分布在天下的各个角落,有的凭借能力做善事,名利双收;有的却为虎作伥,遗臭万年。 这种血脉之力,传承虽然稀少,但是却很稳定,每一代一定有至少一个传承者出现。所以父母有血脉之力的,儿孙中必有能传承者。虽然传承者一定能够觉醒,时间上却是有早有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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