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金希希开始放纵自己,单独嘶吼摇滚乐的时候,她摸回了吧台。 “今天的气氛很好。” 是叶瑞白,一周没见了。 大晚上来酒吧还带着墨镜,有够装逼的。 旎旎递过来一杯酒,许望舒推回去,“拿水就行。” “你们怎么不早唱这种的。”旎旎给许望舒换了杯水。 “累。” 许望舒话是这么说的,可神情倒是痛快的很。 “我看你还行啊。”旎旎撇了眼许望舒的手,别有深意地问道:“不会是手累吧?” 许望舒把空杯子递回去,“你又知道了?” 旎旎一愣,许望舒鲜少和她有来有回的说话,今天居然还能和她呛上两句,她‘啧啧’两声,“我什么不知道?” “别插科打诨的了。”叶瑞白打断两人,“以后都上这样节奏的歌,烘热气氛也很重要。” "很累的。" 几次还行,要是天天来,再痛快的事也会变的枯燥。 “按照场子加钱,这种热场双倍,民谣慢的那种就按照平常的工资,怎么样?” 叶瑞白给出建议,“达到业绩,你们三个人都有分成,随便你们怎么营销,只要能留客就行。” 一周没见,叶瑞白是打算搞事业了? 许望舒没什么意见,她只是个打工人,更何况老板给的条件也不错,她点点头表示同意。 有工资加,何乐而不为,旎旎也没意见。 金希希更不用问了,不加工资让她天天摇滚也是没问题的。 旁边有客人摇摇晃晃跌到吧台,旎旎走过去关切照看,这一角就只剩下了许望舒和叶瑞白。 叶瑞白这一周在酒吧的时间很短,有时候刚来就走,有时候会坐一会,总之都等不到她下班的时候。 “这几天很忙吗?” “今天看你挺高兴的。”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沉默了,许望舒给自己又加了杯白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这几天有点事,这边有些顾不上。” 叶瑞白简单的解释了一句,许望舒点点头,“挺好,有事做了。” “今天要不要来我家?” 许望舒指甲抠在杯壁上来回摩擦着,偏头笑了笑,“上次那个不合适吗?” “哪个?” 听起来有好几个,许望舒扭头看了眼中间酒桌的位置,“总是坐在那桌的女生,看着像是大学生,她很漂亮不是?” “哦,是她。” 叶瑞白似乎是想起来了,“是挺漂亮的,不过我们好像有点代沟,她说的那些我都听不懂,也就没继续了。” “没有一样的人,有代沟是常有的事,不再试试?” 许望舒抿了口水,摇晃的灯光在叶瑞白身后一晃而过,墨镜后的脸根本看不清。 “我们才认识第二天,她就想和我交往了,我不太喜欢太粘人的人。” 叶瑞白偏着头,手肘支在吧台上,用手指漫不经心地挠了挠许望舒的手背。 “我还以为大家心知肚明....看来看去,还是你最理智....” “小孩对爱情总是抱有期望的,遇上你也是不幸。” 许望舒喝完杯子里的水,站起身来,“下班了。” “不做了?” 叶瑞白拉住许望舒的手,缓慢地探进她的衣袖,冰凉的指尖划弄着手腕的肌肤,她仰头看着许望舒。 “今天的手很累吗?” 旎旎从另一侧的吧台往这边走来,许望舒挣了挣手,叶瑞白像是刚准备站起来,却因为她突然的动作,一下子跌倒在了她的怀里。 “啊,看来很有力气啊。” 怀里的人的声音从胸口一路震颤到了耳中。 许望舒在旎旎走到之前扶正叶瑞白,“门口等你。” 天气转凉,走到了外面才后知后觉想起来自己正发着烧,一吹风,太阳穴就开始发胀发痛。 出了地下室的门,叶瑞白还带着墨镜,默着脸一声不吭地走过来,像是要冲上来揍人。 好在她只会在床上揍人。 许望舒自觉地等在叶瑞白的车旁,后视镜在叶瑞白踏进感应范围的时候自动展开了,许望舒没等人开口,就径直坐进了副驾驶座里。 “刚刚在酒吧里还挺高兴的,怎么出来就不高兴了?”叶瑞白启动了车子,开玩笑道:“是因为我?不想和我做可以拒绝的。” “不是。”许望舒撑在车窗上,慢吞吞地揉捏着太阳穴,“头有点痛。” “刚刚太嗨了?” 叶瑞白头往前探了探,似乎在辨认路上的行人方向。 转到商贸街之前有一段小区里的小路,这边的光线不明亮,原本就看不清什么,更别说带着墨镜了。 “大晚上的,你带什么墨镜啊。”许望舒瞥了一眼,“只有我们两个人了,用不着装了,摘了吧。” 叶瑞白一愣,似乎终于想起来自己脸上的墨镜,摘下来随手扔到了一边。 “你不说我都忘了,我说怎么这么黑。” 转进了灯光璀璨的商贸街,行驶过接连几家卖水晶挂饰的工艺品店,流光折射进来,落进叶瑞白的眼睛里,闪闪发光。 叶瑞白的车技一如既往地平稳,许望舒安心地合上了眼。
第9章 我做。 许望舒再次睁开眼的时候,车厢里还遗留着叶瑞白只有在晚上才会喷上的浓郁香水味。 头痛稍微缓解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身体有些发冷,她摸了摸脸,感觉不怎么热,也就没在管。 下了车,看到叶瑞白靠在车尾巴那处,似乎在打电话。 “回了吧。” “少一个项目你们能去喝西北风啊?我不去.....拿爸压我也没用.....” 似乎听见了身后的动静,叶瑞白转身看到许望舒,朝她招招手示意她先上楼去。 许望舒对叶瑞白的家事不感兴趣,顺从地先走去了电梯间。 熟练地在门口输入了叶瑞白的生日,大门打开,家里的味道是叶瑞白白天的时候爱用的那种清香,像从风雪中扑过来的树叶味道。 还是一如既往的空和白,没有什么多出来的东西。 虽然她很喜欢和叶瑞白做,但是如果叶瑞白已经开始留意别人了,她可不想成为其中的第三人。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许望舒趁着叶瑞白还没上来,先一步去浴室里冲了澡。 等窝进被窝里的时候,洗澡带来的那点暖意,没过两分钟就开始散了,她掖了掖脖子下的被子,曲着腿,试图让自己暖和起来。 被窝里已经烘热了,她的脚还是冰凉凉的。 所以当叶瑞白姗姗来迟的时候,她主动伸手把她搂了下来。 被窝里的热度不似以往,叶瑞白惊异地‘咦’了声,“这么热,你在这里干什么了?” “我听说感冒什么的,做一场爱就能好全。” 说着,许望舒手往下勾了勾,正在上下其手的叶瑞白突然停住了。 “你感冒了?” 许望舒整个脑袋都是热的,烘得脸、脖子红成了一片,扑出的气都是烫的,“嗯,出出汗就好了。” 还没等许望舒凑上去,叶瑞白反手捂住许望舒的嘴,“吃药了没?” 许望舒点点头。 感受到灼热的气息,叶瑞白拧眉又问,“发烧了?” 许望舒又点点头。 小小感冒不影响后面的进程,许望舒想着,也就说道:“不影响,可以做。” 许望舒很明显看得出叶瑞白看她的眼神有些犹豫,然后在她期盼的目光下,挪到了床旁边,然后迅速松开手,快步走进了洗手间里。 水声响起停下,叶瑞白很快就走了出来,“我去给你倒杯热水。” 昏暗的屋子里只留下了还有些懵的许望舒。 早知道叶瑞白这么有良心,就不说自己感冒了,顶着病来和她乐乐,不能白跑一趟吧。 就在许望舒担心又微妙的有些欣慰的时候,门口再次被推开了。 带着口罩的叶瑞白拿着几盒药和一杯热水走进来。 “这个吃两颗,退烧药睡前吃,要是半夜不退,就用这个屁股用的,等明天还不好,我送你去医院打针。” 许望舒面无表情地吞了药后,问道:“不做了?” 叶瑞白看许望舒的眼神瞬间复杂了,“你都生病了,还想着那些事?” “我们俩之间还有别的事吗?” 叶瑞白似乎默认了许望舒的话,一下子没话说了,转头把床头柜上的药盒收拾到垃圾桶里。 “那也得等你好起来。” 她收拾完了,把热水递过来。 许望舒没有接,问道:“还做不做了?” 叶瑞白没说话,许望舒看出她似乎是不太想做了。 但每次都照着她的来,她想来就来,想做就做,她来找她,却在嫌弃她感冒了,转头就不想做了。 明明两个人也只是床伴的关系,哪里来这么多的高低贵贱。 “这次不做,就别做了。” 许望舒说得不留情面,靠在床头笑了下,“你想我就来.....你是不是搞错我们的关系了?” “我没有主动找你不代表只有你能找我,你不能满足我就算了,我们没必要继续。” “我没有这么觉得....” 叶瑞白心虚地搓了搓手指,“你生病了,我觉得你该休.....” “我不用你这些多余的关心。”许望舒打断叶瑞白的话,“我不需要这些。” “我自己的身体我了解,我来这里和你干什么,你心知肚明,别说其他的。” “我只问你,做不做?” 叶瑞白盯着许望舒的脸看了很久,像在做什么巨大的斗争,突然,她把水杯往床头柜上一放。 “我做。” 叶瑞白摘掉口罩,缓慢地坐进被窝里,许望舒没有动作,看起来似乎心情不佳,叶瑞白的伸过去的手有些迟疑,许望舒眉头微皱。 “我只是普通感冒,你至于吗?” “也不是...”叶瑞白手落在了她的后背,心不在焉地摩挲着,“不是感冒的问题,是你发烧了,要是晕在床上怎么办?” “你还真会杞人忧天。” “你这样的情况,我负担很大的。”叶瑞白趁机收回手来,“要是我把你弄的更严重了,我心里过不去....” 听叶瑞白这么说,许望舒心里稍微舒服一些,点点头表示理解,于是她建议道:“那你慢一点、轻一点吧。” 只听到一声无奈的叹息,腿上就覆上来一道温凉的温度,被子攒动几下,颈侧落下细细密密的吻,从耳后延至后颈。 许望舒被迫背对着叶瑞白。 “身体不舒服就和我说。” 不管是在床上还是在床下,叶瑞白和温柔都不搭边,就算是这样放轻了语气来关切的话,也最多算是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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