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人姻缘是因,口出恶言是因,破坏法则也是因,等待她的果是什么呢? 手机响了。 「这一刻,最重要的事 是属于你,最小的事 世界纷纷扰扰喧喧闹闹,什么是真实 为你跌跌撞撞傻傻笑笑,买一杯果汁 就算庸庸碌碌匆匆忙忙,活过一辈子 也要分分秒秒年年日日,全心守护你 最小的事」 是今天早上卫惜卿给她换的铃声。 昨天夜里卫惜卿睡梦中嘟囔了一声想吃冰淇淋。第二天醒来就看见邱裕蹲在地上形似一只大金毛。 “你干啥。” “Jiang!Ice cream!”大金毛双手举起两个大袋子。“不知道你喜欢哪种,我就都买了。” “……邱裕,你…倒也不必买这么多。” “那你告诉我你最喜欢吃哪种。”大金毛的眼睛一闪一闪,尽是无辜。 手机铃声响起,是邱裕的闹钟。 “你怎么用这种原始铃声啊,土死了。” “那你给我换啊。” “好呀。”在大金毛的脑门上印上了吻。把脑袋蹭了过去,卫惜卿躺进床边人的怀里,在床上翘着脚换掉了邱裕那老土铃声。 “喔,这首歌,分分秒秒年年日日,全心守护你最小的事。ok,我会做到的。” “那约好咯。”奖励大金毛一个吻。 “恩,约好了。 此刻,握住腹部的刀,邱裕接通了电话。 是卫惜卿那好听的声音,“球球,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我想你了。” “快了…,你…好好…睡觉,不要…等我…” 我得回去,还有个人在等我…… 绝不能结束在这里… 我答应了的……分分秒秒…年年日日… 哐,摔下的手机屏幕四分五裂。 “球球!球球!”
第149章 卫惜卿不知道为什么,那天邱裕出门后她就一直不安。坐到沙发上,她想起了早上上班前邱裕的样子,举着高高的便利店袋子,一看就知道是趁着自己睡着时去买的。这个傻瓜。 “球球……,我好不安啊,为什么?” 走到门口,她靠着门坐了下来,要是能听见你回来的脚步声就好了。 邱裕离去时的脸浮现在她眼前。 她说别担心,去去就回。 卫惜卿能感觉到,她离去时轻吻的触觉还停留在自己额头。 你快回来。 看着邱裕家的客厅,卫惜卿才惊觉,这个家,原来那么大。 你快回来,家,好空。 随着时间的流逝,她越来越不安,即使担心会打扰到邱裕,可是她还是没能忍住,拨出了那个电话。 努力地抚平思绪,不让自己的担心泄出,她说:“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我想你了。” 邱裕是怎么回答的? 卫惜卿不记得了,只记得电话那头传来哐当的声响。 你…还会回来吗? 无助地走在街上。卫惜卿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 倘若,倘若你出了什么事,会有人来告知我吗? 街上熙熙攘攘霓虹闪烁,她却觉得,这街上毫无光亮。 “周洲…”她拨通了周洲的电话。“邱裕她……” “邱裕怎么了?表姐你不要慌,我去我问问。”电话那头的人轻揉安抚,却丝毫不能缓解卫惜卿心里的怕。 “表姐……”没一会,周洲的电话拨了回来。“邱裕她……”。 嘣。是七岁的邱裕,在射击游戏摊赢回了大大的玩偶。 “新新姐,给你。卫齐!你不可以抢!” 嘭。是六岁的邱裕,被卫齐欺负了,哭哭啼啼地跑到自己怀里。 “周洲,你说邱裕怎么了?我好像,没有听清。” 嘟嘟嘟,电话那头是慌张的忙音。 她想起了邱裕五岁时候的样子,跌跌撞撞地走到自己面前说:“我养你一辈子。” 骗子。 她想起了邱裕四岁的样子,腿上摔了个大洞,因为怕疼死也不愿擦药水的样子。 那孩子……那么怕黑又怕疼的那孩子。怎么能…… “你闻过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吗?你在紧急手术室外等过吗?你在重症监护病房外彻夜未眠过吗?” “我吗?”欧洲风情的街道,坐在咖啡馆里的展清秋四处张望,“你问我吗?” 卫惜卿端着咖啡杯,看着街道上人来人往。 “那是我第一次。我爷爷和外婆去得早,那时的记忆早就模糊不清,我外公去世时我在国外,那是我第一次。” 当卫惜卿到达医院时,邱父邱母和周洲已经到了。 “卿卿,你怎么也来了。” 除了周洲,没有人通知她。 这就是我们的关系。 没关系,我来了,我来陪你了。 那是第一次,卫惜卿在现实生活里看见抢救室的灯。 红色的,歪斜着。 身旁是周洲和邱裕妈妈的抽泣声。 卫惜卿站在中央,什么也没有想,也没有掉泪。 “怎么会这样啊。”她听见邱裕妈妈这么哭着问。 “邱裕她…会没事的,对不对?”她听见周洲这么哭着问。 那晚,医生下了三道病危通知书。 站在走廊里,她突然想起自己刚回来的时候,那时候妈妈也进了医院,在苍白又孤寂的日光灯下,邱裕对自己说:“都会没事的。” 邱裕,你这个骗子! 大骗子! 你骗我离婚! 你不告诉你一直爱我! 你到现在还……你甚至现在还在骗我! 明明说了很快回来。 明明说去去就会。 你现在是在干什么?为什么要躺在那抢救病床上。 骗子。 “走吧”卫惜卿站起了身。 展清秋摸不着头脑。“去哪?” “请你吃饭。” 展清秋点头,也跟着站起身来,“对了,当时那件事…真是谢谢邱裕了,如果没有她……。” 却见卫惜卿变了脸色。 “对不起,我不该提这件事。”
第150章 那天好像下了点雨,周洲记得。 那段时间江雨的压力很大,那个比赛,她寄予了厚望,她想证明,自己并不是只能依靠父母荫蔽的千金大小姐。这个比赛对她很重要,事实上这个比赛对她和张萌的工作室,很重要。甚至于关系工作室的存亡。 周洲和江雨方向不同,是以帮不上什么大忙,只能偶尔帮忙做做模型,抄抄图。 在比赛作品制作接近了尾声那天,在外面吃完饭,江雨还想回到工作室去熬一宿,后天就是截止日了,只剩下一些誊图和修改模型之类的工作,她想处理完。 周洲按住了她。 “我去吧,只是那些,我可以帮你做的。” 顶着两个黑眼圈,她犟不过周洲。她早该知道的,关于她的事,周洲能有多坚持。 把已经熬了好几天的江雨送回家,周洲返回了工作室。 那天的夜,没有星星。 工作室的楼下闪过鬼鬼祟祟的身影,周洲睁大了眼。 葛刚?他被放出来了。 那一刻周洲心里突然有了预感。她抬头,楼上靠边的房间透出的光,是不是有些红?滚滚黑烟正往外冒着。楼层不高,周洲一看就心凉了。前些时日因为要处理合并,再加上江雨想要一个很安静的环境,工作室移出了一部分安设在原来办公楼旁边旧楼的三层,如果周洲没看错,正是现在冒着烟的地方。 图纸! 她撒腿就奔进门卫室:“119!快打119。” “什么?”保安没有反应过来。 “失火了!快打119!”周洲大吼,她手有些发抖。“楼里还有人吗?” “没有了……应该是没有了吧。”保安说。 那就好,可是……图纸……江雨的心血…… 保安刚刚在屋里就着盆洗了脸,水和毛巾还没有收, 周洲拿起毛巾,又在门后拿起了消防应急包,撒腿就跑。 她的话随着风飘进保安的耳:“快去清理消防车进来的专用通道!” 大楼消防安全的通道图在周洲心里来来回回的播,掺合着背景音乐:江雨……,江雨和张萌的……。后天,后天就是截止日了。 到了。周洲用手背试了试安全门的温度,还好,并不算很热。走廊里已经烟雾弥漫,乌漆嘛黑的,什么也瞧不见。周洲套着呼吸器,弯着腰前进,依然能闻见刺鼻的味道。 抱着手电匍匐前进,凭着记忆和方向感,周洲终于摸进了工作室。 找到了!将江雨遗留在椅子上的电脑包挎在身上,周洲摸过图纸胡乱地插了进去。 安全门……要回到安全门…。 回不去了,火已经烧了过来。 怎么办?辨不清方向,周洲回头,发现身后木门、门框还有其他的有的没的都已经烧了起来。噼里啪啦响。 没办法了……周洲看向了远处的窗户,是那种无法推开的钢化玻璃窗。从应急包里摸出来的呼吸器也不知道是什么伪劣产品已经不起作用,周洲将它扔在一旁,裹上拎上来的湿润毛巾,空气里有种刺鼻的气味,周洲知道,那是因为屋里的装修材料燃烧发散了某种有毒气体。 生门在哪里? 周洲觉得自己好像进了个八卦阵,周围都是死门。只有找出生门才能逃生。 然而生门真的存在吗? 周洲那一刻也并不确定。 她也不知道自己那一刻为何就突然拥有了如此的勇气,又为何如此的鲁莽。但是她知道,她看向腰间挎着的包,至少要把这个带出去。 掏出安全锤,周洲用力地击打着窗户的四角,随着敲击,玻璃应声而裂,飞扬的碎片划伤了周洲的手。 顾不得查看手上伤势,周洲回头看了眼身后越来越大的火势,下定了决心。 这破烂应急包里怎么连个逃生绳都没有?这种时刻,温润如周洲也忍不住腹诽。 好在周洲记得今天有同事网购了窗纱,她的位置就在窗边! 把窗纱撕成几缕,系成完整的一条。周洲将布条的一头系在窗户的安全栏上,另一头系在了自己腰上,翻了出去。 拉着布条试图一步步往下降,周洲发现自己好像过分高估了自己的运动能力,自己一个常年不运动,脚还有救疾的家伙怎么可能完成这种类攀岩动作? 最糟糕的是…这个窗纱的质量明显不太好,她看着上面已经要断裂的布条心想:她一定得告诉那个同事,她买的窗纱,质量不好。 落下去的瞬间,周洲松了手,抱紧了怀里的电脑包。 一个月前。 邱裕还躺在病床上。 离开抢救室,邱裕只是暂时保住性命,并没有脱离生命危险,她进了重症监护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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