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爱吧,像不曾受过伤一样。 “张萌呢?”自助烧烤场,举着汽水,邱裕坐到周洲和苏婉灵之间。 ** “周洲?”那天晚饭前,站在夕阳下,邱裕问道:“在想什么?” “张萌。” “恩?” “感到抱歉。” 张萌后来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有说。 ** “张萌去拿东西了。”苏婉灵回答道。 邱裕点点头,拨了拨面前的篝火,“出来玩就是要燃燃篝火,吃吃烧烤,对吧。” 苏婉灵附和。露天的店设在一块很像露营场地的地方, 人不多,有空地,有帐篷,有篝火,有自助烧烤架,有……键盘和音响? “这里好像有时候会有人驻唱来着。”苏婉灵说道。此刻也有。 苏婉静也看了过去,“可是……”她看向身旁的人问到:“江雨,在干什么?” 三颗脑袋齐刷刷得看向最右边的人,周洲,她身旁江雨的座位已经空了出来。江雨正在那边和乐队的人说着什么。 “不知道。”周洲摇头。三颗脑袋又转了回去。可是…… “江雨会弹琴?”江雨已经替换了键盘手的位置。 苏家姑侄的脑袋又齐刷刷地看着邱裕。 这我怎么知道啊。“没听说过啊。”只能跟着偏头,看向周洲。 “恩。钢琴。” “什么时候?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小学毕业典礼。她弹了致爱丽丝。”穿着白色篷裙,坐在高高的典礼台上,高贵得像个公主。 疯子,邱裕忍不住想鼓掌。“你怎么那么久远的事情都记得。” “她要干嘛?”苏婉灵打断了两人的对话,其实不用问,因为江雨已经弹奏了起来,应和着乐队的吉他声和沙锤声。 冰山开口了。 「Well you done done me and you bet I felt it (我想你一定知道我已经感受到你做的一切) I tried to be chill but you\'re so hot that I melted (想要冷静的我敌不过你的热情) I fell right through the cracks (我感觉陷入了裂缝) and now I\'m trying to get back (而我现在开始尝试着回归现实) Before the cool done run out (在我的冲动尚未冷却之前) I\'ll be giving it my bestest (我会拼尽全力) Nothing\'s going to stop me but divine intervention (除非天生异象否则绝不停止) I reckon its again my turn to win some or learn some But I won\'t hesitate no more, no more (但我绝不会再犹豫)」 “江雨……还会唱歌呢……”苏婉静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 「Open up your plans and damn you\'re free」 “我听见了什么?”苏婉灵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It\'s your God-forsaken right to be loved love loved love loved(你拥有爱与被爱的权利)」 邱裕也不敢相信,她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江雨。她转过头去看周洲的脸,已经红成了小番茄。那歌声还在继续。 「To rid yourself of vanity and just go with the seasons It\'s what we aim to do There\'s no need to complicate Our time is short This is our fate」 低头弹琴的人抬起了头,望了过来,眼里是金色的余晖。 「I\'m yours」 “我……我……我去拿饮料……。” 乒呤乓啷。 周洲,你敢不敢数数自己这一路,跌倒了几次踹倒了几个东西? “可是…”看着跌跌撞撞的周洲,苏婉灵开口了。“江雨能承受吗?” “什么?” “周洲那么沉重的爱,一生顺遂的江雨能承受吗?她那从未坎坷的人生,能承受吗?”
第147章 [锁]
第148章 邱裕的日子过得很好。甭管卫惜卿能否给她承诺但起码她现在过得很好。 然而,人生不就是那样吗? 少许美好时光的偶然。 大部分艰辛时光的必然。 得到什么就一定会失去什么。 万物守恒是客观规律。 那天邱裕是在卫惜卿怀里接到的电话,那时她正轻吻她的发。 用手缠绕着,她喊她的名。 “新新姐。” “恩?” 在耳旁呼出温热的气息。 “我爱你。”轻嘬一口,“要做吗?” “呀!” 铃声不期然响起。 电话是展颜打过来的。 “邱律师!”震耳欲聋的喊声。“我看见我哥还有另外一个人带着颖雯往山上去了。” 什么?周颖雯,据说是邱裕此前案子被告的新女友。 “我不是和你说了不要做危险的事情吗!”邱裕脑袋都大了,现在的孩子怎么这样。“你……” “邱律师,我手机要没电了…” “你在哪,不要怕,我马上过去。” 问了地址,邱裕听着手机里的忙音,觉得自己脑仁子疼。腰间环上了手,小巧的脑袋靠在她脖颈,另一只手揉着她的头。 “出了什么事吗?” 邱裕回头,安抚道:“别担心,没什么事。我去去就回。” 快速地拿上车钥匙出门,邱裕一边跑一边拨着陆行的电话。坐到车里正好接通。 “有个孩子跟着人往山里去了…对,之前案件的嫌疑人……没有什么证据…对,我的猜测……不过,还是派警去看看吧” 晚上的路很空旷,邱裕驾驶技术很好,向着城外逆行更是通畅,很快就驶到山脚下。 “草……”她忍不住骂了脏话,展颜电话已经关机了,这要怎么找?那么多的路……这什么破山,也没个信号。 ——有时候我想世上或许真的有神,不然要也命运才能解释这一切。那天我上了山,找到了那里。 就在邱裕走上山,一筹莫展的时候,她听见了,某种呼喊声。循着声走了两步她就看见,那间山中的小屋。 “你放手!” 小屋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来不及细想,她冲了过去,踹开了门。 屋内有四个人,一个她从未见过的女孩子躺到在床上,看上去意识不清,一个男人扯着她的裤腿,那个人邱裕识得,许龙,也就是邱裕此前案件被告的腿。那个男人动作有些不便,因为展颜已经抱住了他的腿。另一旁站着邱裕在这个世界上最恨的人,李子木,而他身后,一台黑色的机器亮着红灯。 “邱律师!快救救我们……” “艹……” 旧日李子木试图压在周洲身上的画面在邱裕脑海中闪现,“我%#¥!”邱裕冲上直接一脚将许龙踹倒拦在了两个女孩子面前。 知道最难侦破的案件类型是什么吗?不是那些蓄谋已久、构思精巧的犯罪,而是激情犯罪,在强烈地情绪推动下实施的冲动型犯罪。这样的犯罪类型根据司法部的数据能占到伤害和杀人案总数的70%。 此刻,邱裕面对的就是这样的犯罪。 已经被情绪冲昏头脑的许龙掏出了刀。邱裕退后将身后的护住,‘陆行怎么还没到!’。 邱裕是练过搏击的,不但练过,大学时期甚至还拿过奖牌。但是那又怎样,此刻面对两个成年男子还要小心护着身后没有自保能力的两个小女孩。邱裕也有些捉襟见肘。 好在展颜也不算是一无是处,她扯了枕头挥舞着,也算是帮邱裕挡去一些攻击。 刀刃划过枕头,羽毛纷飞,整个房子乱做一团。 “不许动!” 陆行带着人冲进来的时候就是这么副造型,邱裕一手将许龙扣在桌上,一手抓握着扫帚指着李子木。一旁的展颜举着瘪掉的枕头站在床上,居高临下地试图拍李子木的头。 而所有人的头上都粘了一头的毛。 “真了不起啊。”陆行忍不住揶揄,这种斗殴场景,他也是不多见。 许龙和李子木被铐上了车。 “你们带着救护车来了吗?” 陆行无语。 “我们哪知道是这种情形?你受伤了吗?!”他低头看向邱裕。左边的小臂上的衣服,有不明显的划痕。 看着邱裕拿了急救箱简单地包了下左手胳膊。陆行瞟了眼估计被喂了什么药物依旧昏迷不醒的周颖雯和一旁瑟瑟发抖的展颜,开口问道:“怎么样,一起等救护车吗?或者给山脚下就有医院。要不你赶紧先去?”邱裕的能力,他知晓也放心。 其他人押送许龙去了,而陆行得在这里和另一名同事一起陪两个小姑娘等着。只剩下邱裕不知是走是留。 邱裕看看表,已经很晚了,卫惜卿还在家里等她。 自己问题不大,那就赶紧去处理下然后回去吧。留下陆行几人,邱裕一个人上了车。这山上没有信号,不过凭借着优越的记忆力,邱裕还是找到了来时的路。 “这个时间,怎么还有车上山?” 对向驶来了车辆,却在驶近时打开了远光灯。 邱裕眼中顿时白茫茫一片,那白茫茫之中,车前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大力踩下刹车,却还是…… 砰! 尽管有安全带和安全气囊的双重加持,邱裕还是感受到了强烈的撞击。 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啊。一阵头晕目眩中,邱裕心想。 车门被人打开了。 “你怎么开车的。”她气若游丝地吐出这句话。后颈的衣物被人拽住,一阵用力地拉扯,她整个人被拖拽到了车下。 靠着车坐着,看不清东西的邱裕感觉刚刚被拖拽的地方生疼,不对,此刻她浑身上下哪都疼。 她努力虚起眼去看面前的人。 “是你!” 黑色的鸭舌帽,军绿色的夹克外套,口罩,□□。 那些旧日线索突然在邱裕的脑海里串连成线。被人割断的电闸,楼道里疑似窥探的痕迹,律所前台收到的白色花束,单元楼门口尾随的身影。 原来是这样啊。 “你是谁?” 被撞击过的身体无力挣扎,受伤的手也无力格挡。妖冶的红莲在她腰间盛开,染红了那件为惜卿亲手为她系上扣子的蓝色衬衣。 “我是谁?” 低沉的男声在她耳边响起。 “我是李钰的哥哥,不是说过吗,你会遭到报应的。” 这话,那女孩的家人说过。在闭庭后法院的走廊上。 这话,卫惜卿也说过。在自己威胁她之后。 回忆起过去这一年的种种,拆人姻缘,扰乱案子,逼死良民。 世上一切皆有因果。 那个女孩母亲的脸浮现在她的眼前。交替着卫惜卿的脸。 “你会遭到报应的。” 头无力地垂下。 她们说对了。 这都是她的选择,是她的选择带给她的善恶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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