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瓷。”程星又喊了声。 “嗯。”姜瓷宜应。 “阿瓷。” “嗯。” …… 一次又一次,程星不知疲倦地唤,姜瓷宜也极有耐心地应。 不知喊了几次,程星的声音戛然而止。 她怔怔地看着姜瓷宜,眼睫微颤,手抚在她脸上,“你瘦了。” 姜瓷宜下意识地回答:“你以为你好到哪里去了吗?” 似是很久没说话了,声音干涩沙哑,说完以后还咳了两声。 程星伸手拍背给她顺气。 姜瓷宜蜷缩起来,像是窝在她怀里,实际两人还有些距离。 四目相对,却相对无言。 分明过去没多久,却像多年未见。 也不知是谁先主动的,似乎是都往前进了一步。 柔软的床发出衣服和布料的摩擦声,沙沙声和呼吸声交杂在一起,给这个暧昧的房间里添了一抹暖色。 愈发暧昧难言。 姜瓷宜的唇再次贴近她的唇,轻轻缓缓,似是涓涓细流温柔流过干涸的土地,带来勃勃生机。 唇和唇贴近的瞬间,身体也跟着贴近。 程星伸手把她揽进怀里,抱得极紧,快要将她的骨头捏碎那般。 很难想象程星那样温柔的人会有这么粗鲁的时候,但姜瓷宜却很喜欢。 她甚至想要再近一点,在她怀里呼吸,唇齿相交,跟她以最近的距离贴合着。 姜瓷宜闷哼的声音带着几分缠绵,接吻接到快要呼吸不上来,这才放开彼此。 姜瓷宜的下巴搭在程星肩膀上,不断喘着粗气,正在调整呼吸的时候,程星吻在她颈间。 轻轻柔柔的吻不带任何欲|念地落下来,让她的身体倏地绷紧,连脚背都跟着僵直。 之后就像是一场疾风暴雨,她的吻密密麻麻地砸下来,吻过她的锁骨,侧颈,肩膀…… 姜瓷宜完全招架不住,却并没有阻止。 比起失去,她更喜欢这种拥有的感觉。 而且程星吻得很温柔,她的身体逐渐变得酥酥麻麻。 程星的吻一路下移,就像是一条游鱼穿过丛林进入海洋。 姜瓷宜难以抑制,两条腿都跟着绷紧。 房间里逐渐多了些暧昧的声音。 窗帘没拉,阳光仍旧暖洋洋地照进来,洒在床上时都变得更亮,许是被臊的。 她们将被子压在身下。 衣服被凌乱地扔在地上,身上都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久别重逢,没有其他的话能讲。 或许不知道该讲什么。 问你过得好不好? 爱一个人的时候自然能用眼睛看出来。 过得不好。 她们这段时间都过得不好。 但又该怎么安慰呢? 言语在此刻变得苍白,很难找到合适的话来表达,所以只能用做的。 …… 夕阳西斜,落日熔金。 汀兰公馆位置最好的房间,能看到的夕阳也是最美的。 程星和姜瓷宜像是经历了一场大战。 两人身上都汗津津的,赤身平躺在床上,却并不觉得很涩情。 她们并没有仰头看向天花板,而是侧脸看向对方。 身体已然疲惫到极点,但精神却很振奋,可以说无比清醒。 过了会儿,程星伸手拉姜瓷宜的手,手指沿着她指间缝隙穿入,十指相扣。 “洗澡么?”程星的发梢有几缕湿着垂下来,声音喑哑,说完之后喉咙还有几分干痒,低咳了声,“我抱你去?” 姜瓷宜嗯了声,连带着骨头也是软的,轻而易举就被她抱了起来。 程星先起身去浴室放水,准备让姜瓷宜泡个热水澡,洗去一身疲乏,但人刚走到浴室,身后就有人抱了过来。 富有弹性的肌肤贴在她的后背,有一点黏,却不觉得难受。 姜瓷宜赤着脚站在她身后,下巴搭在她肩膀上,没说话,只是静静感受着她的存在。 放肆又放浪地做完一场,姜瓷宜双腿其实有些发软,所以找程星借了几分力。 浴缸里的水放了一层底,程星撒了花瓣进去,顿时变得绚丽。 程星要弯腰试水温,却根本弯不下去。 “阿瓷。”程星温声喊她,以为她能会意,却只听见很倦懒的一声应答:“嗯?” 似是快睡着了。 程星又喊了声,这次连回答都没听见,小心翼翼地扭过头,发现她确实闭着眼,呼吸清浅均匀,睡着了,但睡得很轻。 程星干脆把她抱起来,自己先进浴缸,再让温热的水流漫过她的身体。 姜瓷宜累狠了,进入水中浮沉也没把浅眠的她惊醒。 程星倒是还好,心里的愉悦大过了身体的疲倦。 她给姜瓷宜细致地清理过身体,在洗的时候姜瓷宜敏感地蜷缩起来,又哼唧几声,却始终没醒。 虽然有段时间没回来,但物品都在原位摆放。 程星拿浴巾给她擦干净,又裹着她回了床上,这才给自己收拾。 头发因为出汗打湿了一些,她干脆直接洗掉,但怕吹风吵到熟睡的姜瓷宜,所以只随意擦了擦就回到床上。 房间里还有没散去的味道,平增几分旖旎。 姜瓷宜睡着睡着觉得不舒服,不停地在床上找位置,最后程星伸出手臂把她揽进怀里,又吻了吻她的额头,姜瓷宜这才不乱动。 夜色逐渐暗下来,程星感觉眼睛都有些酸涩,眨了个眼的工夫姜瓷宜便睁开眼盯着她看,哪像是熟睡了一下午的模样? 一个晃神,姜瓷宜便吻了过来。 她怅然若失地说:“原来不是做梦啊。” - 姜瓷宜直到晚上也没敢相信程星是真的回来了。 想问的话太多了,但话到嘴边却又觉得扫兴,便都没问,尽情放纵了一下午,几乎一整天都没吃东西,姜瓷宜倒是觉得饿了。 程星拿出手机问她想吃什么,下意识想点外卖,却后知后觉想起这是汀兰公馆,转身往外走:“我让周姐准备。” 熟料刚走了一步,姜瓷宜就拽住她的睡衣:“你……” 眉头微皱,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模样。 犹豫过后,姜瓷宜还是问道:“现在,你应该在监狱里。” 程星:“啊?” 而后了然笑笑:“确实是你能做出来的事。” “是。”姜瓷宜看向她:“所以我又一次惊呆了别人的下巴,继将父亲送进监狱之后又将妻子送进去,人送外号监狱之神。” 她一本正经的介绍,程星自始至终都呷着淡淡的笑看她。 “怎么?不信?”姜瓷宜见她没反应,挑衅地问。 “信。”程星说:“深信不疑。” 姜瓷宜伸手勾住她发梢,还带着几分湿意,忍不住皱眉:“你就这么睡了一下午?” “下午我们睡了?”程星反问。 分明下午都是在迷乱中度过的,临近傍晚才开始睡。 姜瓷宜戳她心口,“你觉得呢?” “下午睡了。”程星说:“傍晚你一个人睡的,我没睡着。” “那你做什么了?”姜瓷宜问。 程星微顿,目光直勾勾地落在她身上:“看你睡觉。” “那也要吹干……”姜瓷宜斥她,话却突然被打断,程星若有所思地问:“你说你把新婚妻子送进了监狱,所以现在你是单身?” 姜瓷宜抿唇,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但思考片刻后,她点头:“可以这么理解。” “那我可以追你咯?”程星问。 姜瓷宜:“嗯。” 两秒后,姜瓷宜才反应过来:“嗯???”
第132章 姜瓷宜不知道她是怎么淡定说出这种话的。 但…… “你不是程星?”姜瓷宜微微挑眉, 只有些许讶异,更多的还是笃定。 程星知道凭她的聪明劲儿肯定能从这只言片语中推断出结果, 但还是带她亲自去感受了一下。 程星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推开门带她下楼。 中午还有些眉头不展的周姐此时正在准备晚餐,一道道精致的菜肴被摆上餐桌,甚至还准备了花纹繁复的蜡烛。 周姐听见脚步声,回头恭敬地颔首,仿若之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小姐,您们醒了。” 姜瓷宜印象里今天周姐看见她的时候还有些惆怅,以前程星再怎么胡闹, 也都是有底线的,她在程家做了许多年, 也算是看着程星长大,但那几桩事闹出来, 周姐心头也无法释然。 愁上眉梢,面相自然有所改变。 但周姐还算有职业精神,看见姜瓷宜以后还是强撑着精神的。 姜瓷宜自然能看出来, 此时的周姐和中午完全不同。 更像是程星没出事以前的状态。 不, 是比那时更容光焕发, 也更尊敬温柔地看向她们。 仿佛她们既是雇主,又是女儿。 姜瓷宜内心有所波澜,却也没点破,佯装镇定地入座。 家里只有周姐一个帮佣, 饭桌上的菜花样也比以前少, 但口味却很好。 也可能是姜瓷宜下午太累了,所以胃口变好, 这些菜吃起来也格外好吃。 总之她看似不紧不慢,实则吃了两碗饭。 算是她这段时间的饭量巅峰。 程星则是一边吃饭,一边看她碗里没了菜立刻给她夹,最多的时候能给她旁边的小碟子里堆成小山。 姜瓷宜也没辜负她的用意,全都吃完了。 等到看自己碗空了的时候,姜瓷宜也感到不可思议,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吃得有点多,肚子都跟着胀胀的。 而周姐还要去给她盛饭,姜瓷宜立刻捂着自己的碗摇头:“吃不下了。” “她胃要受不了了。”程星也在一旁帮腔。 周姐还问要不要添汤,姜瓷宜仍旧摇头。 周姐这才作罢。 等吃过饭后,程星猜姜瓷宜应该有很多话想问,所以温柔地询问她要不要去散步。 姜瓷宜点头起身,刚站起来,站在她旁边的程星就朝她伸出手。 姜瓷宜犹疑片刻,还是把自己的手伸过去,交握的一瞬间十指相扣。 程星走得很慢,后花园里的马厩仍在,那匹白马仍旧是死气沉沉的模样,只有那匹黑马在看见程星以后立刻扬蹄嘶鸣,活像是被喂了药一样。 程星走过去摸了摸它的脑袋,又看向那匹快要相思而亡的白马,脑海中忽然浮现出灰鹄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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