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听听。”纪羡吱说:“万一呢?” “你现在只有一个能帮我解决的办法。”沈晴雪看着她那张白皙又清纯的脸,抬手捏住她的下巴,直接吻了过去。 …… 沈晴雪几乎是横冲直撞要她,纪羡吱也没吭声,只有被欺负狠了的时候用力抓她手臂。 纪羡吱感觉自己是在海上,风浪吹过来,让她在海上被冲撞,身体都跟着浮沉。 但她又整颗心都被填满。 好似这样也能证明沈小姐对她有几分喜欢。 纪羡吱默默承受了这一切,等到做完,沈晴雪抱她去浴缸里洗完澡,等她自己擦干出来的时候,沈晴雪正站在窗边抽烟。 细长的女士香烟被她夹在手中,那双手漂亮得像艺术品。 以前有人找纪羡吱做手模,但纪羡吱觉得她的手也不及沈小姐的好看。 只是沈小姐足够有钱,可不会去做这些事。 纪羡吱望着她的背影,过了会儿走过去从后边抱住她。 有一瞬间,她感受到了沈小姐身体的僵直。 沈晴雪灭了烟,伸手挥散掉周边的烟味,声音喑哑,还染着几分事后的欲感:“还不睡?” 纪羡吱说:“马上睡。” “之后要进哪个组?”沈晴雪倦懒地问,听起来也不似是关心,仿佛随意闲聊扯起来的话题。 “《雨声》。”纪羡吱说:“我是女主角。” 沈晴雪倒是没讶异,只评价:“那边给你的待遇不错。” “是啊,程姐姐专门为我买的剧本。”纪羡吱提及程星有一瞬伤神,但很快恢复,“我会做出成绩给程姐姐看的,不会让她失望。” “她都进去了。”沈晴雪轻嗤:“要说失望也该是你对她失望,怎么还对她抱有幻想?” 纪羡吱微顿,心道那不是程姐姐。 程星入狱之后,纪羡吱去探望过她一次,虽然只短暂谈了十分钟。 但纪羡吱可以笃定,那不是程姐姐。 从神态到语气再到气质,完全不一样。 除了那张几乎一模一样的脸。 虽然纪羡吱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她笃信,程姐姐还会回来的。 可是这些话,她不能跟沈小姐说。 她抿唇,苦涩笑笑:“或许吧。” “你呀,心太软。”沈晴雪评价道。 纪羡吱对她的评价不置可否,脑袋贴在她的背上,犹豫后还是道:“沈小姐,新剧会在余晖市拍。” “拍多久?”沈晴雪漫不经心地问。 纪羡吱闭上眼:“不知道,但我已经在外面租了房子。” 沈晴雪正把玩着她一缕长发,闻言手一紧竟是差点把她的头发扯断。 纪羡吱头很痛,但没敢说,只一鼓作气继续道:“叨扰了这么多年,往后我便搬出去住了。” 死一样的沉寂在空气中蔓延。 良久,沈晴雪冷声道:“吱吱,你是要与我断了么?” “若是沈小姐想这样理解,那便这样理解吧。”
第130章 姜瓷宜已经近一周的时间没收到程星的来信。 饶是姜瓷宜有耐心, 也不免有些焦躁,便又寄了一封信给程星。 信是昨日寄出的, 夜里便失了眠,翌日起床时脸色不佳,大家聚在一起吃早饭,姜若辞小心翼翼地问她是不是心情不好,要不要一起去散散心。 姜瓷宜推掉了,只说想一个人静静。 拉了把竹椅坐在阳台上, 不得不说,顾家宅院的空气是真好,后花园里的花争奇斗艳得开, 草木茂盛,初春时节也不觉得冷, 阳光晒着暖洋洋的。 姜瓷宜静着静着入了梦,不知过了多久醒来, 身上多了个小毯。 阳光晒得她只能眯着眼,恍惚间还以为自己待在汀兰公馆。 于是干脆起身去开车,直接回了汀兰公馆。 从“程星”出事以后, 程家人顿时低调了许多, “程星”被作为茶余饭后的谈资谈了一遍又一遍, 不少人忌惮顾清秋,所以没人敢嚼姜瓷宜的舌根,只能隐晦地提几句。 姜瓷宜偶尔跟许从适见面,听她这个不怎么关心圈内事的人聊几句, 就知道这件事的传播力有多广。 姜瓷宜还去见过一次关琳敏, 她消瘦了许多,家里供奉着一尊佛像, 大抵是为了减轻“程星”的罪孽,开始潜心礼佛。 而汀兰公馆这边的菲佣大多已经被遣散。 跟“程星”离婚之时,汀兰公馆被分到了她名下,毕竟有之前签署的离婚协议书在。 不得不说,程星算是给她准备了万全之策。 当时她给出的离婚协议书完全是对姜瓷宜倾斜的。 但汀兰公馆菲佣们的工资仍旧是由程家出,程子墨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只说:“这里永远是你的家,你可以随时回来。” 姜瓷宜回来时,周姐正在厨房里切菜。 听见开门声急急忙忙从厨房跑出来,一看见姜瓷宜便红了眼,“小姐……” 姜瓷宜跟她打招呼,问她的近况,周姐三言两语交代了一下,声音却已经哽咽。 “你继续忙你的事吧,不用管我。”姜瓷宜说。 周姐看见她哪还能忙得下去,她的存在本来就是为服务程星和姜瓷宜的,如今两个人都不回来住,她这份工作也就失去了意义。 姜瓷宜看到了她的欲言又止,但并不想问,直接上了楼。 她们一起住过的卧室里仍旧有熟悉的香味,周姐每天都会换床单被罩,顺带把房间打扫一遍,将房间的花瓶里换上新的花。 午后阳光洒进来,姜瓷宜拉开窗帘看着外边,脱掉鞋上了床。 这张床跟顾家给她配的床比起来,低了一个档次。 但她躺在床上,昏昏欲睡。 床塌陷进去,恍惚中像是另一侧有人躺着一样。 姜瓷宜微睁开眼,床另一侧是空的,没能看见她以前一睁开眼就能看见的身影。 心底闪过一阵失落,不一会儿周姐敲房门,问她要不要在这边吃午饭。 姜瓷宜没睡好,整个人都是恹恹的,对什么都提不起精神,也没有胃口,只回了句:“不用。” 周姐却在门口说:“您最近都瘦了。” “我不饿。”姜瓷宜应了声:“困了。” 周姐便没再敢打扰。 但过了会儿,周姐又敲门。 姜瓷宜这次刚刚睡着,忽然被惊醒,整个人都有点烦躁,坐起来时眉头拧得很紧,声音也冷:“进来。” 周姐推开门,喊了声姜小姐后便垂着头不讲话。 “什么事?”姜瓷宜语气不善。 她从进门就看出了周姐有很多话想跟她说,但她回来是想安安静静待一会儿的,不想被人打扰。 周姐以前也是个十分得体的人,今天不知为何这么没眼色。 姜瓷宜已然在崩溃发火的边缘。 姜瓷宜是出了名的情绪稳定,在警署知道她的人都得说一句,性子冷是冷了点,但做事情认真负责,也没脾气。 许是以前被生活磋磨狠了,她见谁都冷冷清清的,因为不把对方放心上,所以也很少出现这种愤怒的情绪。 也就偶尔对她那个不成器的父亲有点。 但后来她父亲被她亲手送进监狱以后,她整个人的心态发生了质的转变。 已经没什么能挑拨到她的情绪了。 但最近不一样,她的生活好像没发生什么变化,至少她仍旧平稳地走在自己那条路上,隐隐还有升职加薪的趋势。 甚至从小到大让她吃苦头最多的男人也并非是她的亲生父亲,而她是江港顾家的女儿,新的家人待她也极好。 用郑舒晴的话说,“这种生活给我,我天天能从我三百平的大床上笑着醒来。” 姜瓷宜当时只平静地笑笑。 应当是让所有人都艳羡的生活,但只有姜瓷宜清楚地知道,她最近情绪越发不稳定了。 周姐没敢抬眼,知晓姜瓷宜动了怒气,犹豫片刻后还是道:“您和小姐养的那两匹马,都病倒了,您……要看看吗?” 姜瓷宜一怔,怒意顿时散了一半,:“请兽医了吗?” “兽医已经来看过了。”周姐说:“先是那匹白马病了,总是病恹恹的,后来那匹黑马也跟她一样了,兽医说是心病。我觉着是不是因为您和小姐没回来,它们思主……” 周姐也只是提出了自己的猜测。 姜瓷宜摁了摁眉心,转身找鞋下床,“兽医有没有说还有多久的寿命?” “没说。”周姐回答:“无法确定。” 姜瓷宜跟周姐一同下楼去了后院,它们正卧在马厩里晒太阳,皮毛已然不如之前刚领回来时明亮,看见姜瓷宜后黑马立刻站了起来,就像是抖威风一样甩了甩身上的毛。 但白马只是懒洋洋抬眼看了下,继续耷拉下眼皮。 黑马还伸脚踹它,白马也没动静。 姜瓷宜把两匹马都牵了出来,挨个摸了摸,黑马好像更有活力,看见她也更亲切一些。 而白马一直都恹恹的,确实像病了。 姜瓷宜把它当人,跟它说:“要不我还是把你送回马场?从哪来的回哪去?” 白马也有灵性,无力嘶吼一声表示抗拒。 “那你想去哪?”姜瓷宜知道它的来历,作为最出彩的小马驹成为陆琪的生日礼物,结果输掉比赛,被主人抛弃。 估计心里也一直没过了那道坎。 姜瓷宜摸着它的毛:“你还想去找陆琪吗?” 听到陆琪这个名字,白马突然抬起前蹄,眼睛都亮了。 姜瓷宜倏地笑了:“你倒是念主,可惜了。” 陆琪疯了。 姜瓷宜还去看过,原本是不准备去的,从顾清秋那听到消息以后她只平静地说:“看你怎么安排。” 同时找律师开始进行诉讼,反正她不可能原谅陆琪做过的一切,无论她是疯了还是傻了,都得进去待几年。 顾清秋也没反对,只说要打官司的话她来负责。 陆琪的状态确实不太好,整个陆家氛围都很差,阴沉沉的。 当时姜瓷宜走到她面前,抬手甩了她一巴掌,就是为了测试她有没有疯,没想到陆琪被打完以后只嘿嘿傻笑,笑完又要还手,却被顾清秋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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