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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长姑姑合上记事本。“你真的是我见过的最难搞的姑娘。” 我抬头看她，有些不明白。 “小姐有说什么吗？” 我摇头，因为小姐根本不知道这件事，就算知道了也应该不会拿我怎样吧。 “回去吧，我会和阿蝶说这件事。”教长姑姑说。 这件事到这里也算不了了之。 我依旧留在梨阁。 下午茶是冰糖雪梨和一碟子蔬菜糕。 我给小姐沏茶，仍旧是月光白。 “你的脸……怎么红成这样。” 小姐突如其来的问话让我有些无措。 “犯错了？” 果然，她很聪明，一语道破，都不用我说什么，我点头，思来想去也就把事情原委说了一遍，并且诚恳地向她道歉。 小姐瞧着我，嘴唇动了动，却又没说话，乌黑的长发披在两肩，纤细的手指握着勺柄悠悠地喝着冰糖雪梨。 “帮我把头发扎起来。”小姐说。 我应了一声。 小姐抬起手腕露出黑金色的头绳，我将头绳取下难免会与她有肌肤上的接触。 小姐的手温热，不像我只要闲下来手脚便会冰凉。 我不会盘发，便简单给她梳了一个低矮的马尾辫。 指尖划过长发，我微凉的指尖碰触在小姐温热的头皮上，不知是她还是我竟不由得身心一颤，仿佛有电流在身体上流过一样。 小姐的长发又黑又密，柔软又顺滑，我明明扎的很好，但不大一会儿功夫耳边的短发滑落下来。 我微微欠身，抬手拂去小姐耳边的发丝。 小姐如水的眼眸看向我。 心跳开始加速，有些局促。 “小姐……我，你的头发。”我开始结巴了。 然而让我没想到的是，小姐握住我的手，另一只手捏住我的下颚，只轻轻一带便向她靠近，我眼睁睁地看着她微启的红唇抵在我的唇瓣上。 脑袋宕机，当场阵亡。 小姐的唇和她的手一样温热，甚至是滚烫，只微微用力便撬开我的牙关，然后温柔却心悸的亲吻着，一点点的理智被我无视掉。 小姐吻的认真，微合的眼睛轻颤，睫毛像蝴蝶的翅膀。 我居然在这一瞬间有了动心的感觉，这个想法简直碾碎了我的三观和长久以来自以为很正直的思想。 我有些气喘。 小姐松开手，泛红的脸蛋更加迷人，眼波漾起星星点点的光，好看极了。 “小姐……。”我有些羞怯，心脏跳动的起劲儿。 小姐收回视线，吃了一块蔬菜糕。 侧颜也是如此的拍案叫绝。 我觉得自己开始沦陷了。 嘴里留存着冰糖雪梨的味道，清甜入脑，而后的数日我都不敢和小姐正视，仿佛做贼心虚一般。 而小姐，似乎比我的心态好太多，一如往昔的吃饭喝茶、写字画画。 直到这日阳光正好的下午，小姐询问我毛笔字练的如何。 我支吾其词，便说马马虎虎。 当下她便要我写上几笔。 我也只得硬着头皮写了自己的名字，简直没眼看。 小姐拧着眉，良久道：“算了，我教你。”说罢轻叹一声。 被她握住的手开始出汗，甚至心慌气短。什么时候开始我的心理素质变得这么脆弱，她是小姐我，与我一样的性别我，又不是什么帅哥，异性相吸那种。 “认真点。”小姐在我脑门上敲了一下。 我吃痛的龇牙咧嘴起来。 “我可没使多少力。”小姐看我咬着牙，以为真的很痛，便抬手拨弄我的刘海，查看被她敲打的地方。 我不敢看她，眼神飘忽不定起来。 她身上的香味特别好闻，奶香与梨香交相辉映构成独有的体香， 我一时出了神，没有在意她正看着我。 “想什么呢？”小姐柔声道。 我被她的声音拉回神思，对上她的眼眸，心漏跳半拍，呼吸都变得缓慢了。 “小姐……我晚上可以练，我保证下次您检查时一定有进步。”我尽量调整语气，不让自己显得局促不安。 小姐微漾着唇角，凑近，亲了亲我的唇，浅笑道：“好学上进，是个乖孩子。” ……我有些无语。 “我都二十四了，成人了，不是孩子。”我连忙纠正她的语病。 小姐垂头抿唇低笑，有些无奈地摇了一下头，而后又抬眸与我对视。“这般大小应该谈过几场恋爱的。” 我实在难以紧跟她的思维，太跳跃了。 “我连初恋都没有，哪来的几场恋爱。”我说。 她似乎有些难以置信，眼眸里一闪而过的困惑，柔柔开口道：“新时代，你怎么倒是落后了呢？” 我不想讨论这个话题，有点压抑。 小姐或许看出我的困顿，便不再提，挪了一下凳子坐在我旁边，静静地看着我练字。 压力好大哦，我心生哀嚎。 夜里，我从小门进入小姐睡觉的卧室。 壁灯微弱，但足以看见室内的景象。 我蹑手蹑脚走到床边，掀开帘子看进去。 小姐侧躺在床上，一件单薄的暗紫色睡衣，婀娜多姿的身段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 轻轻地将薄被朝她的心口处拉了拉，谁知竟然吵醒了她。 我一惊，赶紧解释原因。 心突突跳得飞快。 小姐拉住我的手，放在她的胸口，我想抽开，但被她死死按住。 滚热而细腻的肌肤简直是致命的，我喘着气，面红耳赤，眼睛不知道要往哪里看才好。 “你生来凉皮肤？还是体质问题？”小姐悠悠地开口。 她的眼眸闪着小星星，可好看了。 “从小就是手脚冰凉。”我说。 “你怕冷么？” “有点，但我喜欢冬天。”我说。 一阵沉默。 “你觉得我可以给你暖一下么？” 我睁圆了眼睛，实难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内容。 “你上来，我给你暖暖。”小姐挪了挪身子，空出一人身板的地方。 这个不太好吧。 我犹豫起来。 “你怕我吃了你？” 明显的挑衅，眼里还带着一丝光。 如果躺在床上的是个男人，我一定不会质疑他的龌龊心思，可是眼前顾盼生辉的小姐简直是仙女下凡，我不吃了她就算不错的了，又怎么会担心她吃掉我呢。 如此一想，我便脱掉披在身上的外套和鞋子，有点紧张的掀开被子躺下去。 我不敢动，像是被人点了穴。 小姐靠过来，单手撑住脑袋看我，滚热的体温像要把我融化一般。 “你勇敢，会给自己争取利益，和那些人不太一样。”小姐抚摸着我的脸颊，又说，“你的神情与脸蛋又生的标致好看，似乎与外面的网红脸很不一样。” 原来“久居深宫”的小姐也知道网红。 “您是说那些尖下巴，大额头的整容女吗？我觉得自然才是最美的。”我说。 小姐笑了笑。“嗯。” 我又聊了一些外面世界的小新闻，只因为减轻心里的慌张情绪。 如果被阿蝶或者教长姑姑知道我躺在小姐的床上，那岂不是天都要塌了。 想到这里，我便浑身寒颤。 “怎么了？冷？”小姐问。 我下意识的点了一下头。 “你靠过来一些，别掉下去了。”小姐朝里面挪了挪。 而我顺势往她怀里靠近。 她真的是个火炉，好暖的那种，还那么香，我要是个男人一定把持不住。 “小姐……。”我的声音有些哑。 “嗯？”她的声音依旧柔软动听。 “我要是男人指不定会把你怎样。”我莫名其妙但很实诚地说道？ 小姐微怔，随后莞尔一笑。 “会怎样？那你会怎样？” 这下我哑然了。 毕竟我不是男人嘛。 我瞧着她的眼睛，似星辰如大海，深不见底，却极具吸引力，我就像被卷入海水中的漂流者，沉溺其中。 小姐低头送上一吻，轻轻浅浅拨弄着我的嘴唇，舌舔舐在嘴角上。 我感觉自己要溺死在她的柔情里。 闭眼体会这梦幻一般的亲吻。 呼吸的交换，我失去了思考和理智，完全被情动控制。 嘶—— 一阵疼，我睁开眼望着近在咫尺的女人。 含情脉脉，眼波如水，唇红微肿的小姐轻颤着睫毛，软软地问了句：“疼么？” 我湿了眼眶，也不知道为何，倒也不是特别疼，但就是想哭，想流眼泪。 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我舔了舔嘴唇，有股腥热的感觉。 小姐再次俯身吻上我的唇，温柔地一点点舔舐被她咬破的唇瓣。 我有些迷茫，不知该不该回应她的亲昵，心情异常烦躁。 我觉得好热，干脆掀开两人身上的被子，扬起双臂搂住她的脖子，若有若无地回应着。 这个时候我才觉得自己并非正直的女性，在诱惑之下，完全丧失抵抗。 “啊～。”我有些冲动地吸着小姐的舌头，惹得她轻唤起来，我就像是在报复她咬破我的嘴唇一样。 小姐松开我，双眼迷离。 我却像狂躁的动物一样搂住她的脖子，继续送上热烈的吻。 虽然没谈过恋爱，但电视剧看的不少，现学现用倒是没问题的。 “小姐……你好香，好甜……。”我含住她的舌尖纠缠。 …… “够了……。”小姐推开我，好似很累一般的仰面躺在床上，心口起伏很大。 此刻我有些手足无措。 被挑逗起来的欲望莫名哑火，真的很糟糕，但我还是压制了心底里的躁动。 闭眼，毫无睡意，况且这里也不是我能多停留的地方。 我坐起身看向一旁的小姐，她背过身，睡衣搭在手臂上，露在外的雪肩有些刺眼。 给她盖上被子，拉上帘幔，我也穿好外套，从小门离开。 这夜注定难忘，也注定会改变一些事情。 至少我的心态在潜移默化，以后我要怎么面对小姐，怎么坦然接受未来的生活。 谁能给我一个答案？
第3章 我的欢喜 清晨，阿蝶一脚踹开我的房门。 刚有些睡意，此刻也已经烟消云散了。 “都什么时间了你还在睡，昨夜为什么在小姐卧室停留那么久？你最好手脚干净，别被我逮住把柄。”说罢，扬长而去。 我有些哭笑不得。 这般嚣张跋扈的阿蝶，若非有令妈妈撑腰早就被送去暗河了，哪还有机会给她说嘴。 上午听到一个消息，令妈妈下周要从北边省回来，之后就不会离开。 这次出远门是得到小姐的同意回老家送别老母亲，因此耗了月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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