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另一人认真答应下来。 “乖崽,”谢知意又夸了句作为表扬,下一秒就被羞赧的少女贴住唇,堵住剩下的话。 带着些许奶香的味道扑面而来,谢知意拽住对方衣领,无意扯响铃铛。 覆着厚茧的手又开始不安分起来,不满于只在腰间停留。 不知何时谢知意压到江钟暮身上去,伸手想解开那领带,却被小豹子阻拦,故作正经的不允许。 可她话说如此,却仍在反反复复撩///拨年长那位,用实际告诉那人,只剩下一只手也能做许多事情。 凌乱的睡裙掉落在地,谢知意跪坐起身子,长卷发披散在莹白肩头。 屋外突然下起的小雨,淅沥沥的雨声将喧闹掩盖,映着霓虹灯光的玻璃窗也变得模糊。 极速滚动的车轮划过水洼,传来轰隆一声,还有尖锐的刹车声。 那领带早已在拉扯中松垮,只要江钟暮一扯,就能轻易地挣脱,可她偏偏没有,甚至故意用右手拽住栏杆,紧握成拳的手背泛起青筋,小臂也跟着鼓起。 她抬眼,浅琥珀色的眼眸带着顽劣笑意,哑声道:“我不能动。” “和姐姐约法三章了,我要听话。” “不然姐姐又要说我……” 她笑起来,着重加重语气,一字一字地念出:“说、话、不、算、数。” 自食其果的人坐在她的腰上,眼尾染上桃花粉一样的红,漂亮的桃眼睛里眸光微漾,搅动里头的水光。 总说江钟暮不知节制,那她呢?不也是纵容着继续的那一位吗? 雨声总是吵闹,不知惹了什么人,站着雨里大声咒骂,风吹得呜呜作响,将小声的铃铛声给淹没。 落叶被水流冲走,顺着地砖缝隙滚动,流到低洼出,积攒到一块,若是有人没注意,抬脚踏入,便又是一次恶作剧的成功。 江钟暮抬了抬腰,配合着身上这人,紧致劲瘦的腰腹越发绷紧,不知哪儿来的水从凹凸线条中流过,浸湿了一片布料。 “累……”年长者低低央求声,手后杵着床铺,后仰着身子,几乎撑不住自己。 可小豹子却无情,低低笑了声只催促道:“快点,自己动。” “这可是姐姐自己选的。” “不是吗?” 不知谁家养的狗在大叫,汪汪汪个没完,雨水打入窗户,掀起冰凉且潮湿空气的味道,里头夹杂着莫名玫瑰的香气,好似打翻了香水一般浓郁。 浅琥珀色的眼眸里倒映着姣好的身影,一晃一晃的,让人看得极为不真切。 只能看向别处,那紧紧握着栏杆的手越来越紧,一直未松开。 丁零当啷的铃铛声又响了一夜。
第66章 等消失一晚上的江钟暮又回到宿舍时, 便被舍友好一顿揶揄打趣,笑这人才谈恋爱两天就开始不住宿舍了,估计以后只有上课才能瞧见她了。 饶是性格沉闷的江钟暮, 也被她们起哄得又笑又无奈, 最后答应请客吃饭才作罢。 匆匆一月过去,初冬来临, 不知是什么的缘故,今年的寒潮来得特别早,才十一月底就得穿上厚外套了。 踩着下课铃声,学生从教学楼中一涌而出, 嘈杂的喧闹声将校园填满, 连冬天的寒气都削弱了些, 满是青春的朝气。 穿着灰色棉质外套的江钟暮,顺着着人群走出,手里还拿着方才上课用的课本。 “钟暮, 和我们去吃食堂吗?还是你家那位来接你……”唐黎拖长语调,带着揶揄的笑意。 说起来奇怪, 江钟暮这三个舍友长得半点不差,可快一个学期过去,也没见谁有点情况。 唐黎还好说, 受了初恋的伤,现在还没能走出来, 偶尔喝醉后还在问天问地地嚎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但夏向晓和李逸思就奇怪了,一个天天往传媒那边跑, 美术生吊起嗓子要学唱歌, 一个天天宅在宿舍看小说。 最后只有一个沉闷寡言的江钟暮谈起了恋爱,也因此被看做宿舍的珍惜物种, 时不时就要拉过来调侃一番。 江钟暮早已习惯,熟练地把书往她手上一搭,便道:“谢了,我今晚不回宿舍了,她在门口等我。” “行,你去吧,”唐黎爽快道。 毕竟前回被江钟暮和谢知意请了次火锅,平日又经常被江钟暮拿回宿舍的东西投喂,吃人手短,别说顺手拿本书了,就算江钟暮不想来上课,她们三个也会乐颠颠地积极帮忙签到,只是江钟暮这人不愿意逃课罢了。 只见江钟暮低头给谢知意发了个消息,继而和她们打了声招呼后,便匆匆向外走去。 刚在一起的情侣黏糊,恨不得天天贴在一块,饶是江钟暮这两人也不例外,刚开始那几日天天晚上给江钟暮请假,前面还好,喝杯咖啡就能强撑着,但时间一长…… 别说谢知意了,连江钟暮都开始上课小鸡啄米。 最后还是曾为教师的年长者理智些,不顾小豹子可怜兮兮的眼神,定下周一到周五江钟暮只能住宿舍,晚饭等谢知意过来一起吃,再牵着手溜达溜达。 周末则留在谢知意那儿,自己买点食材做饭,如此便好了许多,起码谢知意的腰好了许多,无需第二日撑着去上班。 江钟暮刚找到学校门口就瞧见那人等在车旁,无需姐姐说话,轻车熟路绕到副驾驶,随着嘭的两声,谢知意刚坐下就被大狗贴上来,手臂一揽就要抱,不知道的还以为十几天没见过面了,如此迫不及待。 谢知意显然早已习惯,抬手抚过小豹子毛茸茸的脑袋。 多亏她这段时间的坚持,软硬齐下,让江钟暮换了洗发水,又坚持用护发素和精油,手感比之前好了不少,起码不会硬邦邦的扎人了。 江钟暮埋在她肩颈,像个撒娇的大狗看见主人,表面看不出多雀跃的情绪,可暗处却偷偷深吸了几口气,不存在的尾巴疯狂摇晃。 身上的西装被蹭得凌乱,谢知意的温凉指尖顺着发丝、从后脑勺滑到脖颈,又往上反复,将易感期的小豹子安抚。 要面子的家伙显然不会发出呼噜呼噜的瞒着声,但也眯了眯眼,越发探过来,紧紧抱住姐姐。 车外人来人往,下课的学生结伴而行,笑闹着商量明日周末要去哪儿,偶有视线滑过,却因防窥膜的缘故,只能瞧见漆黑一片。 随着暖风填满车厢,身上的寒气散去,加上都穿着棉衣毛衣的缘故,再黏在一块便觉得有些热了, 谢知意拍了拍她肩膀,示意对方该起来了。 江钟暮这家伙焉坏,趴了那么长时间还不想起来,被催以后还使坏,张口往姐姐侧颈上嗷呜就是一口,在尚未淡去的红痕上再次咬出浅浅的牙印。 谢知意轻嘶了声,刚想抬手拍对方,小豹子就一溜烟地爬起来,往座位一坐就系上安全带,装模作样的乖巧。 看得姐姐好气又好笑,却又无可奈何,要不是自己惯着,这家伙能越来越嚣张? 注意到对方的视线,江钟暮偏头装作无辜眨眼,一副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谢知意抬眼瞥她,最后还是没说什么,方向盘一打,便往车流中去。 由于前几天都在外头吃饭的缘故,家里的冰箱一片空,只能先去超市一趟,采买完食物后才又绕回去,洗菜做饭再吃,一番折腾后,窗外已是一片漆黑。 江钟暮在厨房里洗碗,谢知意就站在旁边陪着,小家伙在这方面格外霸道,做饭到洗碗全包,不许谢知意碰一点儿。 谢知意也不是没有反抗过,比如让江钟暮自己走回来,她提前回到家里做饭,但她不仅没得逞,反倒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中途被赶回来的江钟暮压在桌沿、抱到餐桌上,好一顿欺负,事后还理直气壮说她就喜欢吃这种菜,姐姐非要炒菜做饭,那就做她喜欢吃的。 气的谢知意揪着她耳朵,又被一顿欺负,彻彻底底成了餐桌上的鱼。 于是乎,这人除了偶尔会陪江钟暮站在里头外,几乎不愿再踏入厨房一步。 碗碟碰撞,发出清脆响声,穿着纯白短袖的江钟暮熟练地将其冲洗,放到沥水框中。 她这人做事细致,将碗洗好以后,还得拿着抹布擦一圈,继而又把抹布洗一边晒着,自己则低头细细搓洗着手。 年长者的视线随之移动,直到停在水流下冲洗的指节,修长匀称,小麦色的手背有青筋微微鼓起,她不知道想到了些什么,又偏头看向另一边。 直到江钟暮擦干手,她又转回来,温声提醒道:“护手霜。” 江钟暮以往从来不用这些东西,指节上全是长年累月积攒下来的厚茧,自己也没觉得有什么,却被姐姐嫌弃,提出必须用护手霜的要求。 她眨了眨眼,露出几分不情愿的模样,不嫌洗碗炒菜麻烦,却嫌起这事,谢知意一旦不在旁边盯着,她就开始偷懒。 “乖,”谢知意自然瞧出她的不情愿,温声哄了句,又伸手将护手霜拿过来。 为了防止江钟暮忘记,她在厨房、客厅、房间甚至卫生间都放了一支,当真是决心要让小豹子的爪子细嫩些。 别糙得…… 让人觉得太刺激。 她将思绪抛开,低下头拧开瓶盖,将乳白的液体挤在掌心。 小豹子这才不情不愿得伸出爪子,仍由姐姐把黏糊糊的东西擦到她手上。 细嫩的指腹从掌心到指尖滑过,将那些乳液晕开,散出牛奶的甜腻香气。 说来有些过分,年长者自己用着较为成熟的玫瑰香,却只给江钟暮挑选牛奶味的东西,肃穆又沉闷的小豹子变得从里到外都是奶味。 “好了,”谢知意放手,满意地点了点头。 下一秒又被江钟暮黏了上来,她这人吃不了亏,既然抹了不喜欢的东西,那必然要在姐姐身上讨回来,手往腿弯一捞,便将人抱起,往大理石台面上放。 白皙纤细的手臂勾住脖颈,如藤蔓将她缠绕,年长者已熟练掌握哄豹子的技能,不等这人来闹,就扬起下颚,将自己送到对方唇边。 正对着的窗户玻璃干净,映着这个高楼林立的钢铁城市,近处是万家灯火。 散着奶香的爪子隔着针织衫、覆在浅浅腰窝里,压着对方往前,不许退后。 喂养小豹子的年长者有充足的耐心,当对方偏了心思,想往下胡来时,便咬住对方唇瓣作为警告。 当然小豹子乖巧时,她也会给予肯定的奖励,比如用食指指腹捻上这人的耳垂、轻抚过对方侧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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