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闷钟她对象?”夏向晓挠了挠头。 唐黎嘿嘿一笑:“还得是我啊。” 再看另一边,江钟暮一口气跑到对方面前,隔着二十多厘米的距离,江钟暮低头,谢知意微微扬起下颚,与之对视。 两人没有做出很甜腻的动作,连抬手拥抱都没有,却将杂乱人群隔绝开,远在十几米处的宿舍三人都看得牙酸。 可江钟暮浑然不觉,那塌下去的尾巴重新甩起,像只看到骨头的大狗。 “跑那么快做什么?我又不会跑,”谢知意笑了下,眉眼依旧温和,却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缱绻,好似平静无波的水面终于被人掀起涟漪。 “你、你怎么来了?”江钟暮有些跑急的气喘,声音磕碰。 “不行吗?”谢知意偏头看她,那披散的长卷发随之落下,露出侧脖颈上的痕迹。 那些杂乱印记又深又往上,即便谢知意想遮都遮不掉,索性就这样出了门。 即便是始作俑者,江钟暮也看得脸红,抬手摸了摸鼻尖,闷闷回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年长者没有将她轻易放过,笑意盈盈的模样。 江钟暮说不出话来,她就是那么嘴笨,只会对着姐姐傻笑,脸颊边的酒窝深陷。 没想过对方会跑过来,毕竟昨晚累了一夜,白天又得早起开车将她送回学校,再回到自己住宿,还以为对方会多休息一会。 谢知意抬眼瞧着她,无奈又好笑:“傻样。” 江钟暮也不反驳,还给谢知意点了个头。 真的傻,也不知道之前会觉得对方是只小豹子,分明是只傻狗才对,傻乎乎的,还没有开始哄就开始摇尾巴。 谢知意牵起她的手,顺着粗糙纹理,轻易挤入指间,与之十指紧扣,往前一踏,江钟暮就这样跟着她往前走。 由于身高差距和习惯,谢知意走路也不像江钟暮风风火火,恨不得一步迈出别人的几步距离,步子稍小,不急不缓带着成年人的稳重。 而江钟暮便配合着她,不仅走得慢,甚至走在年长者身后,稍落后半步,原本长手长腿的家伙走出短腿狗迈步的感觉,乐颠颠跟在主人身后。 天上零零散散亮着几颗星子,路灯洒下的光晕落在两人身上,她们在人群里头,又完全与人群隔绝。 “吃饭没有?”谢知意随意开口。 “没有,忙着补觉,”这家伙特别老实。 谢知意脚步一顿,又想起昨夜的胡闹,牵着对方的手紧了紧,嗔道:“谁让你一直闹?” 江钟暮这人脸皮厚,嘿嘿一笑就往姐姐身上贴,回道:“不想停。” 年长者只能斜眼瞥她,颇有几分嫌弃之意,周围人那么多,亏这人能把这事说出口。 江钟暮被嫌弃了还在一边傻乐,也不知道在高兴什么,反正就是极其高兴模样,直到被牵着出了校门,才后知后觉地问道:“我们去哪里?” “去把你卖掉,”谢知意没好气地开口。 “卖多少钱?”江钟暮眨了眨眼,很老实的样子。 “十万,分你阿婆两万,我拿八万,”谢知意回答得很快,牵着对方往对面走。 浔大周围还有几个大学,学校与学校相隔的街道满是店铺、小摊,一到晚上就热闹的很,有各高校的学生,也有跑过来吃东西的上班人。 她轻车熟路地将江钟暮牵着进一饭店,里头的老板一见人就喊,将她们带到包厢里,紧接着就喊外头的人准备上菜,显然,谢知意是这里的熟客。 “你还没有吃饭?”江钟暮先帮姐姐拉开椅子,继而自己才在旁边坐下。 “吃什么饭?都说了是过来把你卖掉,等会就有人来收你了,”谢知意还记得前面的事,没好气的继续,同时抬手将江钟暮面前的碗筷拆开,用茶水冲刷一遍。 江钟暮依旧在笑,半点危机感没有,甚至提出疑问:“卖到哪里去?” “大山深处,给别人做老婆,”谢知意回答得很快。 “那你就没有对象了。” “没事,我有八万块钱就够了,”谢知意将碗筷摆好,刚刚抽纸擦手,就有大狗黏糊糊地靠上侧肩。 “不行,你要对象,”她开始耍赖,毛茸茸的脑袋蹭着对方。 “要不起,会肾虚,”谢知意回答的很快。 江钟暮皱起眉头,极其艰难地下决定:“我可以节制一点点。” 谢知意有点心动,偏头看向她:“一点点是多少?” “半个小时?”江钟暮试探着开口。 另一人被气笑,一晚上的不节制,少半个小时能有什么用?可以不用看见太阳出来吗? “减半,”谢知意态度坚决。 江钟暮倒吸一口凉气,往姐姐耳边一贴就开始软着声音闹:“不行,不可以。” 谢知意刚想反驳两句,这人就得寸进尺地贴到唇边堵住剩下的话。 这家伙哪里傻? 分明机灵着呢!半点亏都不能吃。 谢知意被压在椅背上,想抬起阻拦的手被握住、扯到一边去,只能被动的承受。 被怼一路的小豹子发泄着不满,贴着对方却不深入,顺着纹理留下潮湿的痕迹,然后用尖锐犬牙叼住柔软唇瓣,印下小小的圆坑。 红肿未消的嘴唇又添几分浓色,谢知意想挣扎却被撬开唇齿,江钟暮在谢老师的教导下,早已不是当初那个青涩少女,技巧娴熟,故意滑过对方敏感,惹得一阵颤栗。 年长者总拿她没办法,只能一步步后退,直到彻底被占领。 意识朦胧间,谢知意没边际地想这哪里是患得患失,分明就是没吃饱。 直到包厢外的脚步靠近,年长者才扯了扯她的手,江钟暮只能念念不舍地退后,视线还落在那处。 姐姐又气又无奈,只能推开大狗的头,强硬让对方偏开视线,自己抽纸擦拭湿痕。 果然,出门不涂口红是正确的选择。 包厢门被敲响后推开,有人端着白瓷盘子进来。 江钟暮这会倒是装得一本正经,看着人家把饭菜摆上,完全没注意到自己凌乱的领口,旁边的那人清楚,却也不说话,心里气恼,不想管这家伙。 谢知意点的东西不多,简单的三菜一汤,顾及到江钟暮的口味,除了汤清淡些,其他都是香辣口。 只是江钟暮根本没心情吃东西,那服务员刚走,她就急匆匆往旁边人身上贴,然后就被毫不留情的推开。 “吃饭,”再也不想惯着这家伙的谢知意板着脸,语气冷硬。 江钟暮眨了眨眼,下一秒就开始装可怜。 可惜还没有来得及发挥,就被谢知意软下声音的一声乖给打发,老老实实拿起筷子。
第64章 等两人从包厢里走出时, 大街上的人已经少了许多,大学城就是这样,热闹总是一阵一阵的。 今晚难得出了一轮弯月, 低低挂在深蓝画布上, 被城市的霓虹灯渲染,露出一抹淡淡的红。 谢知意并未着急离开, 而是牵着吃饱喝足的小孩,两人慢悠悠地散着步回寝室。 偶然有诧异或是探寻的目光停留,两人却都不在意,或沉默或笑语, 将外界隔绝, 只余下独属于两人的世界。 穿过杂乱的香气, 那些零零散散的小摊都被抛到身后,校园的梧桐树只剩下枝干,齐刷刷地立在那儿, 落叶地毯都被踩得沙沙作响。 玉雕设计专业的宿舍稍远,在浔大后门边上, 平日里没少被舍友们抱怨,可眼下却被江钟暮在心底暗暗夸赞。 谢知意不知她的小心思,在挑着学校里的景物做讲解, 毕竟她在校那么多年,对里头许多东西还是极为了解的。 江钟暮偏头倾听, 时不时说几句应和,比如现在, 她挑了挑眉, 诧异道:“这破石头能值十万?” 谢知意忍不住笑着点了点头。 顺着两人视线看去,一块平平无奇的灰色石头摆在草丛里, 左上边凸起一块圆石,中间有一大一小两洞,似乎有点特色,但并不多。 江钟暮认真观察了下,这块放在她上下课必经之路旁边的石头,不管是粗看,还是细细观察,都没有瞧出半点名贵的意思。 年长者忍着笑,反问:“看不出来?” 小孩儿非常诚恳:“看不出来。” “我也看不出来,但他们非说这块石头像恐龙……” 两位玉雕设计的学生对视一眼,十分默契地摇头。 “可能是我水平太差,”江钟暮感慨。 “可能是我眼光不行,”谢知意接上。 两人又一起笑起来,谈恋爱就是这样,聊没有边际的话题,说那些不知真假的八卦,内容其实没有那么重要,只要陪在一起聊聊天就好了。 江钟暮紧紧牵着对方手,过分滚烫的温度将温凉肌理捂暖,这对于微寒的深秋而言,确实是极为舒适的感受,毕竟谁会不喜欢一个恒温的暖宝宝呢? 谢知意显然也是这样想的,甚至主动往旁边靠了靠。 肩膀与肩膀之间的缝隙荡然无存,将秋风挡在身后,气愤地吹起风衣衣角。 谢知意还在尽责地讲解,西边的树、东边的教学楼、后面池塘的故事,直到距离宿舍几十米的小树林,她才骤然卡顿住,偏头看向了另一边。 江钟暮显然知道些什么,嘴角笑意越浓,带着几分焉坏地开口:“怎么不说了?姐姐。” 旁边那位不想理她,牵着她想快点走过去,却被脚步如灌铅的大狗拖住。 她只好转头瞪这人,可江钟暮无赖,还在那儿笑,装模作样提问道:“怎么了,不能说吗?” 明知故问,每个学校都有那么一两个关于小情侣的小树林,平日看起来静悄悄的,实际大喊一声,冒出一群人。 别说谢知意,就连江钟暮这种新生都耳闻不少。 “江钟暮,”年长者见她无赖,只好加重语气警告。 可那只小豹子早就被惯得胆肥,怎么会怕这连名带姓的威胁,还站在原地不肯动。 “姐姐,你快说啊,”江钟暮笑起来,之前堪堪及肩的发丝已长到脖颈下面,锐利眉眼被柔和,显得有些孩子气。 挣又挣不开这人的手,走也走不了,谢知意抬眼瞅她,眼眸隐隐带着几分威胁。 好歹是当过老师,又创立工作室的年长者,在社会摸爬滚打几年,怎么可能奈何不了一个小屁孩,说软的不听…… 她不恼反笑,上挑的眼角很是撩人,问道:“你很想知道?” 江钟暮眨了眨眼,有些意识到不妙,可坏心眼作祟,让她没办法轻易认输,于是开口道:“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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