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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墓gl

时间:2024-04-08 23:29:16  状态:完结  作者:肥宅快乐兽

  洛渊颔首不语,各人心中整理着线索,屋内一时寂静下来,小姑娘亦渐渐平复下心绪,这时候才后知后觉地生出害羞心思,觉出自己在生人面前落泪太过失态,耳垂慢慢染上一丝绯红,未注意到近处一道冰冷视线始终落在自己身上,未曾移开,“万劫教主身死并非小事,此番如此多人介入,你为何单来寻我们。”

  白霁突然出声着实将女子惊了一跳,她似乎格外害怕白霁,小心翼翼地瞧她一眼,低声嗫嚅道:“其他人……我不敢去找他们,怕他们将我交给左长老……”

  林旸听了,勾了勾唇角,此番前来趟这趟浑水的多是各派精英好手,抑或江湖上好勇斗狠的亡命之徒,个个杀气浓重,凶神恶煞,也难怪这位文弱纤柔的小姑娘只敢找上她们的门。

  白霁神色冷淡,仍是不肯轻易信她,“你为何潜入河中偷听我们交谈。”

  “不是不是,我并非成心想要偷听。”女子听她这般言语,慌张得连连摇头,语声中又含了些许委屈,“我不清楚你们是否是好人,不敢将这些话直接告与你们,只得在远处偷偷观望两眼,没想到第一次去便被你们察觉,然后……肩膀就……”

  女子感受到落在身上的冰冷目光,弱声弱气地不敢将话说尽,头低得几乎要磕到桌子上去,生怕一句话将这人惹恼了,对方又要冷着脸来抓自己肩膀,白霁见她着实害怕自己,语气中的冷意放缓几分,“亏得你能逃脱,强行挣扎,肩膀没伤到么。”

  “……伤到了。”女子泄气地弯下腰去,似乎有些挫败,然而却未见着生气神色,抬手摸了摸自己右肩,细声细气道:“好在我懂些医术,自己便替自己医治了,不必麻烦旁人。”

  两人说着话,林旸在旁兴致勃勃地又欲拱火,摇头晃脑地叹了口气,“小姑娘只知杀人越货的莽夫可怕,却不晓得我们冷面冷心的白姑娘更不懂得怜香惜玉呢。”

  白霁闻言,目光立即沉冷下去,眉目间仿佛覆了厚厚一层寒霜,冷得有如实质,林旸勾着唇角对视回去,自有一股风流恣睢的妩媚,两人视线相接,毫不退让,夹在中间的女子便更加害怕起来,僵坐其中不敢动弹,正对峙中,一声温淡语声忽然插入进来,不急不缓,温然从容,“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洛渊一开口,三道视线便皆被吸引了来,女子感觉两侧压力陡然消失,不由松了口气,软声开口道:“钟林晚。”

  “在下洛渊,多谢钟姑娘特意来此将内情告知我们。”洛渊轻轻颔首,自报名姓,顺便将另两人亦介绍了一番,经此一打断,两个冤对头的针锋相对便再无法接续下去,也不知若无洛渊在此,这两人一日要大打出手几百回合。

  方才一闹,钟林晚起伏的心绪已缓和不少,洛渊沉默片刻,见钟林晚情绪渐趋稳定,缓声开口道:“钟姑娘,你可还记得发现教主时……”

  话未说完,门外不远处忽然传来一声长啸,短暂静寂后开门声纷纷响起,语声嘈杂,皆是互相问询质疑之声,风平浪静的戏台终于在第一晚便迫不及待地开了张,“找到了!教主尸身找到了!就在大殿!”

  洛渊垂眸静听片刻,转而看向钟林晚,方才尚能展颜对她笑笑的小姑娘面上已白得不见一丝血色,极度的恐惧令她浑身僵硬难移,双目空洞洞地盯着桌面,牙关磕碰出破碎的颤语,“他回来了,他回来找我了,他回来了……”

  洛渊抬眸看向白霁,两人一向默契,对方抛下一句“我去看看”,便即推门掠了出去,林旸见状亦紧随而出,室内转眼间只余下两人,洛渊不疾不徐地起身,抬手在钟林晚脉上搭了片刻,又在她背后几处穴位上轻点几下,方才转身向外走去,“我们前去查看是何变故,请钟姑娘留于此处,将门插好,很快我们便会回来。”

  钟林晚神情恍惚,不应不答,口中尚在喃喃低语,也不知是否听了进去。

  门外人流往大殿方向涌去,脚步杂乱,三人先后抵达,殿内尚不见任何异象,白霁见两人赶来,视线向其身后扫了一眼,洛渊知晓她心思,低声道:“此处人多眼杂,若叫旁人发现她与我们牵涉,于她不利,便让钟姑娘留于房内等候。”

  白霁随即转回视线,神情冷淡,大殿四面环柱,顶高殿深,单论派头比之皇城宫闱亦不逞多让,只是风格迥然相异,不但毫无雄伟雍容之势,反倒万分诡谲阴森,整座大殿内盘绕无数蛇蟒,形态各异,密集交缠,一眼望去仿佛置身蟒窟,给人以没顶的恐怖之感,殿中央设有圆形祭坛,坛上三丈巨蟒盘曲,金鳞赤目,阴气森森,正是教徒身上所绘蟒像。

  林旸眯着眼打量蟒像,不得不说这座铁像铸造得过于生动,神态十足,阴冷的蟒眼中红光流动,似是居高临下地觑视猎物,玩弄不食,胆小的只怕单站在像前便要腿软跌倒,林旸分神向洛渊身侧瞥了一眼,很是相熟地靠了靠她肩膀,“这条大肉虫的眼睛倒也好看,你说究竟是它眼睛价高,还是你身上这块血玉价高?”

  洛渊正自凝神观察蟒像,闻言抿唇淡笑了笑,好脾气地应道:“这块玉于而言我万分重要,非钱财所能估量。”

  两人这边悠然交谈,周遭喧嚣吵嚷声一刻不停,反倒有愈演愈烈的架势。

  “是谁说教主尸身出现了,现在何处?”

  “就是,这里除了这些恶心人的臭虫,连只苍蝇都见不着,耍我们呢!”

  “尸身若是找到了,那功劳又当如何算,总不能让我们白来一趟吧!”

  “是啊!咱们这么多人来,也得把承诺的东西拿出来看看!”

  叫嚷声一声高过一声,哄乱喧阗,白霁微微蹙起眉来,身周已是寒意森然,倒在三人周遭空了一片地出来,林旸抱着手臂饶有兴致地瞧着,唇角一丝冷笑若有似无,聚在此处之人虽多,有脑子的却没几个,哄嚷了这半天,连个出来应付的人都没有,可见这群人多不被人放在眼中。

  众人干嚎了将近一炷香时候,一道嘶哑语声终于幽幽传来,声虽不高,却轻易盖过了所有叱骂吼叫,“吵闹什么。”

  声音自殿门外传来,阴冷从容,众人纷纷转身,一位佝偻老者缓缓步入,另有一高瘦似竹之人与他并行,两人面前黑布上所绘的,正是大殿正中盘卧的金蟒,林旸心念一动,恐怕这两人便是钟林晚口中的左右长老了。

  “多谢诸位,教主已找到了。”

  才将安静下来的大殿随着这句话再度炸响,质问叱骂声此起彼伏,哄然若蝇,恐怕这两人若再不回应众人所求,他们便要立即动手去抢了,林旸冷眼瞧着,两人身后尚有教徒源源不断地涌入,眼看着将殿中诸人围了起来。

  “教主已找到了。”左长老露在外头的半张脸上满是嘲弄鄙夷,目光似是透过黑布扫及众人,语声幽幽,“劳烦诸位亲自去阎罗殿见他罢。”

  殿门随着这句话发出极刺耳的一声锐响,轰然闭合。

  ———

  当当!小哭包初登场!


第16章 惊变

  “你这是什么意思!”

  众人初时还陷在茫然亢奋的情绪之中,回过神后,纷纷抽出兵刃,与众教徒对峙,他们虽被围在中央,毕竟人多势众,三教九流各有本事,真若动起手来,指不定哪方会占据上风。

  “凭你小小的万劫教,也敢起杀人害命的心思,真是自不量力!”

  “来这的哪个不是江湖上有名号的,想一口气吃成个胖子,也不看自己有没有这本事!”

  “还和他说这么多作甚,把领头的砍了,这些人便都服气了!”一位敦实矮壮的屠夫脾气最为火爆,当先挥刀冲上前去,迎头便砍,银光闪烁,刀气纵横,竟是个使刀的好手,林旸掩在人群中悠悠然看着,心中点评了句人不可貌相,只差支起张桌子来饮酒喝茶了,然而感叹的心思还没落下,却见寒光大盛的刀锋在左长老额前不足半寸处蓦地停住,再进不得分毫,那人双手颤抖,满脸横肉哆哆嗦嗦,突然间“噗”的一声喷出大口血来,一头栽倒了下去。

  殿内一时寂静,接着便响起此起彼伏的惊呼抽气声,左长老分明背着手动都未动,难不成是以精纯浑厚的内力将那大汉生生逼伤的么?

  白霁神情冷然,看到此处,眼底浮现一瞬寒意,默默提息凝神,然而方一运功,胸口却骤然传来一阵剧痛,仿佛利刃穿胸,一时疼得呼吸凝滞,一抹鲜红自唇边缓缓溢了出来,殿内众人三三两两地相继跪倒,白霁蹙眉撑了片刻,终究身体无力,单膝跪倒在地,目光扫及另外两人,面色亦不好看,想来殿内诸人无一幸免,方才一招亦非左长老内力高深,只怪那矮脚汉子运功过猛,自己将自己逼出重伤来。

  左长老负手而立,冷眼睨视众人,神情中俱是倨傲轻蔑,大势已定,他并不急着动手,着实欣赏了一番众人七横八竖垂死挣扎的狼狈相,扯动面皮挤出个冷笑,“教主尸身虽失,不妨碍我等大设宴席送他往生,可惜他自己品尝不到了,各位好好享受吧。”

  仿佛为应和左长老所言,围于众人身侧的教徒开始慢慢接近人群,步态摇摆,摇头晃脑,不时从黑布下传来“嘶嘶”的吸气声,好似在凭着本能寻找甚么,林旸单膝撑地,胸口正闷痛得难受,抬眼见这些人如捕猎的野兽般于人群中踱步缓行,联想左长老口中的“宴席”,心中隐隐生出不祥之感。

  便在此时,咒骂呻吟声中一声惨叫骤然传来,痛怒凄厉,仿佛一根银针刺穿耳膜钻入脑中,林旸不由蹙起眉来,循声看去,映入眼中的画面诡诞至极,方才的惨叫声竟是一位消瘦白净的男子发出,此刻他却再也叫不出声来,喉中不断发出诡异的咕噜之声,口中亦汩汩向外涌着鲜血,一个紫袍教众正埋首于男子颈间,撕咬着他的半边脖颈,很快男子脖颈便被咬断了一半,暗红的血肉间隐约露出森白颈骨,血腥残忍,教徒面上黑布早已浸透了血被掀在一旁,露出底下沾满鲜血的狰狞面容,滚动的喉头中不断传来大声吞咽之声,其神情却享受之至,仿佛饮下的是琼浆玉露,飘飘欲仙。

  这副血腥奇景上演不过须臾,被咬男子已逐渐失去了人的模样,他的面颊因大量失血很快凹陷下去,眼窝陷入头颅,嘴角咧至耳边,面庞因愤怒恐惧显得格外扭曲,众人瞪大了眼睛看着,一时惊惧难言,竟无一人出声,大殿内只听见令人战栗的吞咽声。

  这阵寂静未能持续多久,很快便被渐次响起的惨呼声打破,其余教徒给血腥气激发出了狂性,不再讲究地挑挑拣拣,纷纷抓住身旁之人,张口便咬,被擒之人无不惊恐挣扎,或怒声喝骂,或痛哭求饶,形形色色,鲜血四溅,殿中群蟒静默注视,仿佛亦在享受这久未品尝的血色盛景。

  入殿时三人掩在人群中央,此时众教徒尚在外围捉人,未波及她们,白霁目光沉冷,再度凝神提息,经脉内空荡荡的浑无内力,胸口却因这一尝试痛得愈发厉害,若再无办法,给人咬断脖子不过是早晚的事,白霁抿唇阖目,正欲忍着痛意再试一次,袖摆后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拉扯力道,窸窸窣窣,白霁望了左长老一眼,转眸看去,钟林晚清秀温和的面容出现在自己眼前,满面紧张忧虑,低低伏着身子,见她转头,忙在唇前比了个噤声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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