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再说一遍,我和文总到底谁傍谁?” 南星蘅艺高人胆大,她不假思索地说:“肯定是你傍文总啊!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难道你想说是文总追你的吗?” 她挺了挺胸,“文总又不是脑子坏了,哪个A会去追一个Beta?” 夏诗弦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 下一秒她把高脚杯里的液体泼到南星蘅胸口。 南星蘅捂着胸口气急败坏,她上前两步想夺回酒杯,可她穿着鱼尾裙,走路都不方便,动作更是迟滞,夏诗弦灵活的后撤了两步,把酒杯随手一放,“老娘现在郑重其事地告诉你,是文思月一直在纠缠我,当我的舔狗,你不过一个【前】未婚妻,也敢舔着脸找我?” “你舔不到的人,现在是我的舔狗,气不气啊?嘻嘻嘻。”夏诗弦眯着眼睛幸灾乐祸。 南星蘅一张白净的脸被气得通红。 夏诗弦又嘲讽了几句,眼见南星蘅被她说的要破防了,她才心满意足的离开阳台。 回到画廊,文思月身边的人消失的七七八八了,秘书正陪她坐在夏诗弦之前坐过的地方。 大概是巧合吧,夏诗弦没想太多。 文思月好像喝了点酒,白皙的脖子带着点点红,夏诗弦拿了盘小蛋糕,悄悄摸过去坐到文思月边上,秘书看到夏诗弦,表情带着点埋怨。 夏诗弦心虚的摸了下鼻尖,秘书叮嘱让她也看着点文思月,她没当回事,这会文思月微皱着眉似乎不太舒服的样子。 “总裁她喝酒了,夏小姐你跑哪里去了?”秘书小声说。 夏诗弦打了个哈哈企图蒙混过关。 “老婆!”文思月闭着眼睛突然大喊。 夏诗弦仓皇上手捂住她的嘴,还好这边没什么人,没人注意到这边。 秘书也被吓了一跳。 被捂住嘴的文思月变本加厉,嘴里呜呜喊着老婆,声音越来越大,夏诗弦刚跟南星蘅当面掰头都没出汗,现在却被文思月弄的浑身发热。 秘书则淡定许多,她眼神动了动,把文思月推到夏诗弦怀里,“总裁她有点醉了,我喝了酒不方便送总裁,而且总裁刚交待了些事,我还要回公司,夏小姐,这是车钥匙,总裁就拜托你了。” 说完她站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了,任凭夏诗弦在身后如何叫她,她都当做没听见。 夏诗弦叹气,四处张望着,准备在这坐会,等文思月醒来再把人送回去。 期间她的手一直捂着文思月的口鼻,可能捂得太狠了,文思月喘不上气,湿热的鼻息打在她的手心,紧接着一阵濡湿的感觉直冲掌心。 她飞一般的收回手,轻轻推了下半靠在她怀里的人,“文总你喝太多了吧,怎么还舔人呢?” 文思月在她怀里动了动,“太香了,没忍住。” 夏诗弦见文思月醒了,想往边上坐坐,文思月扯住她的胳膊不让她动。 眼看肩膀上的脑袋越来越过分,夏诗弦忍无可忍,掐住文思月的下巴,把女人的脑袋强行从肩膀上撸下来。 “文总,不要太过分了啊,我们还在公共场合呢!”夏诗弦咬着牙低声说。 文思月哼了哼,好像还挺享受夏诗弦掐她下巴的。 “我舌头疼。”闹够了,文思月坐起来,狭长的眼睛微眯,矜贵地靠在椅背上。 如果没说舌头疼这句话就更好了,夏诗弦想。 见夏诗弦无动于衷,文思月又重复了一遍,“老婆,舌头疼。” 夏诗弦无奈了,她要是不回应,文思月怕是要化身复读机,念到她有反应为止。 “文总是不是烫到了?麻烦伸出来我看看。”她转过身,带着无奈和纵容。 文思月张开红唇,缓缓伸出舌头。 夏诗弦凑过去仔仔细细看了一圈,舌泛着健康的红色,上面连个泡都没有,疼得哪门子疼? 她尽量不去想带着水润光泽的舌,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正常,“可能是喝酒的缘故,文总少喝点。” 文思月舔了舔嘴唇,舌上沾了些口红。 夏诗弦移开目光。 “要不要看画?”文思月唇角勾起,问夏诗弦。 看画?夏诗弦这才想起这里还是个画廊,“交流会……完事了?” 她难得扭捏,想看画,又觉得刚才自己没派上什么用场。 文思月看着清醒了不少,“完了,本来也没什么可说的。” 夏诗弦低眉思索了一阵,站起来后把文思月扶起来,高定的裙装牺牲了部分舒适度,限制了动作,再加上文思月穿的高跟鞋,站起来后她有些踉跄。 夏诗弦下意识搂住文思月的腰,好让她站稳。 两人走的很慢,夏诗弦跟着文思月走到一处巨大的油画前。 油画画的是星空,深浅不一的蓝不禁让夏诗弦联想起自己身上的这件西装。 “这幅画的颜色跟我的西装颜色好像啊……文总您肯定不知道我这件西装的来历。”夏诗弦抬头仰望着巨型画作,打开了话匣子。 她没有给文思月说话的机会,自顾自往下说:“这套西装的面料是师父给我的,她原本打算让我在决赛上用这套面料,可惜我被淘汰了,没机会用。” 文思月敛眉不语。 夏诗弦把胸针拆下来攥在手里,“胸针也是师父给我的,文总,这套面料是五十年前的面料,年龄比我还大,师父把她最好的一切都给了我,可我没有变成裁缝师,也没变成高定设计师,我只是个打版裁缝。” 她看着油画里的星空,语气十分平和。 文思月张口想说点什么,一个讨厌的声音打断了她。 “文总,好久不见,您在看油画阿,要不要带我一个?” 南星蘅走了过来。 她换了身衣服,华贵的高定变成了低调的西服套装,跟夏诗弦一样穿着西裤。 文思月皱眉,脸上明显表现出厌恶。 夏诗弦听到南星蘅的声音,心想她居然还敢往上凑,于是她转身迎了上去。 “南小姐,刚才阳台叙旧不够痛快,还要追过来,您胆子真大呢!” 南星蘅看到夏诗弦,堆笑的脸僵了一秒钟,文思月刚刚巧妙的把夏诗弦挡住了,从她的视角看过去只能看到文思月一个人。 “呵呵呵,夏小姐也在啊,不好意思我没看到夏小姐。” 夏诗弦挑眉,呦呵,头还挺铁。 她刚想说点什么,文思月伸手拦住了她。 夏诗弦闭嘴退到文思月身后。 文思月脸上冷冰冰的,见到曾经的未婚妻毫无波动,甚至还有点烦躁,“你怎么来了,我不记得有邀请你。” 南星蘅跋扈的气势低了三分,“是品牌方邀请我的。” 文思月:“哪个品牌方?” 南星蘅支支吾吾说不出来。 文思月更烦躁了,她侧过身不愿多看一眼南星蘅,“婚约已经解除了,你怎么还在我眼前?如果你继续出现,我只能报警了。” 南星蘅表情像是吃了十盘九转大肠。 文思月一点面子都不给她,“你跟你设计出来的东西一样,都是一坨答辩,我不想看到大便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现在,立刻消失,不然我叫保安了。” 南星蘅恨恨地看了眼在文思月背后的夏诗弦,眼看文思月真的招呼附近的保安过来了,南星蘅连忙远离文思月,疯狂摆手扬起讨好的笑容。 “文总别别别叫保安,我这就走,这就走!”她一边说一边往门那边走。 过高的声音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南星蘅拎包挡住脸,顾不得太多快步往门外走。
第19章 月 “嘻嘻嘻,文总干得漂亮,不过,原来她是你未婚妻啊,你们怎么认识的?”夏诗弦踮脚尖眺望狼狈逃窜的南星蘅,随口问道。 文思月仰头看着画里深蓝色的夜空,抿着唇思考。 夏诗弦见她看得认真,扭头一屁股坐到凳子上,安静的等文思月。 “她是我母亲决定的订婚对象,我跟她不太熟。”过了好久,文思月才用低低的声音回答。 夏诗弦拍了拍旁边,“文总母亲啊……” 她没啥印象,高中上了几年,她都没怎么见过文思月家里人。 文思月坐下,不去管裙上的皱褶,见夏诗弦拼命回忆的样子,她笑了笑,“我母亲常年在国外,诗弦没见过。” 夏诗弦不想了,她侧头看了看文思月,文思月半昂着头,脖颈上的红褪去不少,余下淡淡的粉,她颈子修长,仰起头的时候隐隐能看到喉结。 “你是混血?”夏诗弦突然问。 文思月没动,只是眼珠往夏诗弦那边移了移,“嗯。” 难怪鼻梁这么立体,夏诗弦腹诽,以前约莫是没长开,看着没那么明显。 这陡然注意到了,夏诗弦蠢蠢欲动,想舔一下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 盯着鼻尖看了良久,她下移到文思月锁骨下方的沟壑,看到饱满且形状姣好的胸,她轻轻叹气,A的胸比O大,大概也跟混血有关系叭。 文思月似乎没注意到她的视线,注意力全集中在画上。 夏诗弦心里有点别扭。 “文总,你好像蛮喜欢这幅画的,一直在看。”夏诗弦悄悄收回目光,抬起头看向面前巨大的油画。 文思月摇头,“我在想事情。” “文总在想什么事?”夏诗弦好奇。 文思月拉了下胸口,“我在想……” 想字拉得格外长。 夏诗弦稍稍凑近,“想什么?” 文思月把唇凑过去,把带着气的耳语送到夏诗弦耳朵里。 “我在想交换信息素的事,今天喝酒了,想要激烈一点。” 夏诗弦原地弹坐到凳子边缘,她想不明白,一幅描绘夜景的画,是怎么联想到交换信息素的? 她不理解,并觉得离谱。 文思月见夏诗弦像小松鼠似的露出警惕的目光,低声笑了笑,“你看这画上的月亮,像不像胸?” 静谧的夜里,弯月高悬,夏诗弦看得眯起了眼睛,文思月不说她不觉得,说了……确实是有那么点像,而且还挺丰满。 夏诗弦低头看了眼自己被领带遮住的沟。 她记得前几天文思月说她变大了,这么看的话,是大了点。 夏诗弦斜了眼文思月,暗中思考文思月用了什么方法让她变大的。 文思月凑过来,布料滑过的声音让夏诗弦脸有点红,她捂着唇轻咳两声,收敛目光义正言辞道:“文总,难道您没看出来这幅画里面蕴含了更深层的内涵吗?” “更深层的内涵?是想掀开裙子更近一步吗?”文思月拽了下裙摆。 酒气混合着极淡的松香,裹挟着夏诗弦的理智,她明明没喝酒,却有种头晕目眩的感觉。 大抵是被文思月气的。 “嗯……这裙子有点紧,不方便,回家再搞吧。”文思月略带嫌弃地抬腿踢了下垂在地上的裙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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