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昭闻言,被他逗笑了,道:“屋内还有枇杷,你要吃吗?” “不吃,我屋里也有。”林夕瑞撅了撅嘴,“既然没好吃的,那我回去了。” 林夕瑞说完,转身便要离开,但却被林夕昭唤住了,“夕瑞,真的没事吗?” 林夕昭带他来这里,自然是要照顾着他的。 林夕瑞笑了笑道:“我能有什么事,哦,对了,有好吃的给我也送一份,别总是便宜这小丫头了。” 林夕瑞故意岔开了话题,表达了自己的不满,姐姐对他是好,可跟曲笙相比,还是差点。 “知道啦,快去休息吧。”林夕昭笑着摇了摇头,也幸亏曲笙不知争抢这些,若这两人都这般,她还真吃不消。 林夕瑞走后,林夕昭让人备了些热水,她让曲笙先去沐浴,自己则回屋内给曲笙收拾了一下衣物。 她们还要在这待上些时日,天也渐渐热了起来,曲笙的衣物是金云斐给她收拾的,也不知道这季节都合不合适。 林夕昭帮曲笙理好了衣物,进了浣洗房内,听到水声时,笑道:“我不会看你,再泡一会吧。” 曲笙闻言,半信半疑的又坐了回去,少顷看到林夕昭将衣物搭在了屏风之上。 “衣服放在这里,要擦干了再穿。”路上在驿馆的时候,有丫鬟伺候着,她倒是省心了不少。只是她不明白,为何丫鬟看得,她却看不得。 林夕昭出去没多久,曲笙便穿好了衣物回了房中。看着屋内还在发呆的林夕昭,曲笙走过去,望着似乎还沉浸在梁家几位舅父的话语里的林夕昭,打断道:“渴。” 林夕昭闻言,抬起了头,看着曲笙因泡澡而粉红的两腮,睫羽轻眨,恍惚一瞬,站起身给曲笙倒了一杯茶。 “等一下。”林夕昭看着曲笙要端起热茶喝,唤住了她。 曲笙闻言,伸手的动作停在半空,不解的望向林夕昭。 “方才刚添的茶水,太热了。”林夕昭说完,又拿了一个杯盏,一边吹着,一边来回的在两个茶杯中倒来倒去。 从小到大,只要有林夕昭在,曲笙便被照顾的舒舒服服的,连喝水防止烫伤她这样的事,林夕昭都十分的在意,这大概就是痴傻的孩子,应有的特殊待遇吧。 曲笙有时候再想,若是她真的是个傻子,林夕昭还会这般待她吗,可转念一想,她现下在她眼中不就是个傻子吗? 看着曲笙将温热的茶水喝下,林夕昭唇边浅笑,嘱咐她先休息后便出了房门。 曲笙今夜没有早睡,她一直在等着林夕昭从盥洗室回来,只是左等右等不见林夕昭,她便想起今日梁家的几位舅父,与林夕昭说道她生母死的蹊跷一事。 林夕昭的生母虽然看起来柔弱无力,但性子却是十分的要强,马术也是一等一的,怎么就会被马甩下来,还正巧被马蹄践踏到? 曲笙虽然知道了大概,但还未得到确切的证据,至少她还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将这个凶手绳之以法。 不过若是梁家有了证据,即便官府动不得,只要林夕昭想要这人死,她不介意亲手帮她结果了杀母仇人。 曲笙穿上了外衣,出了房门,去了盥洗室门旁。 站在两边的丫鬟见曲笙过来,欠身行礼,曲笙看了她们一眼,推门而入。 “是笙儿吗?”曲笙因练武的原因走路很轻,林夕昭早已经熟悉了她的脚步声。 曲笙听到声音,望着屏风内的身影,停下了脚步,轻嗯了一声。 林夕昭闻言,从水中站了起来:“是在担心我吗?”林夕昭擦着身体,光着一双湿漉漉的玉足便走了出来。 曲笙原本低着头,在听到声音抬头的一瞬,看着不着寸缕的林夕昭立在她的眼前,不知怎么,身体微颤,怔住一瞬,忙将目光瞥向了别处。 看着脸色不对的曲笙,林夕昭更是担忧了,忙往前走了几步,问道:“怎么了?”
第20章 曲笙低头不语,也不敢去看林夕昭,林夕昭看着曲笙微红的脸颊,很快便意识到是自己的问题。 林夕昭没有说话,拿了屏风上的衣物穿上,系好腰间的襟带,才柔声道:“吓到你了?” 她明知曲笙容易害羞,不该不穿衣物便出来的,方才也是怕曲笙太过担心她,才急忙出来让她见到的,谁知竟还吓到了她。 曲笙闻声,余光瞥了一眼,知晓林夕昭穿好了中衣后,才慢慢抬起头,又摇了摇头。 她杀人都敢,又怎会吓到,只是方才她是第一次这般见到这样的林夕昭,不免有些难为情。 “等我一下。” 林夕昭将剩下的衣物穿好,走到曲笙的身边,打量了她真的没有被自己吓到后,才牵着她回了卧房。 林夕昭很自然的上了床榻,而曲笙在上榻之后,却是不敢靠近林夕昭。 林夕昭侧目看着这个似惊非惊的小妹妹,不知怎么,总觉得曲笙的心思很难猜测,说她心思深,她每日只知道的吃吃喝喝,说她心思简单,却又做出了让人费解的事情来。 两人都是姑娘,若说害羞,不该是她吗,方才怎么会让她那么难为情呢。 “笙儿,不过来吗?”林夕昭轻声唤着她,让她枕到她的手臂上。 曲笙闻言,抬起头,目光略显迟钝的望着她。林夕昭盯着曲笙的双眸,想要在中探寻些什么,但很快却看着曲笙低下头,乖乖的靠近了她,躺在了她的怀里。 或许是她想多了,也或许是曲伯母告知她过,非礼勿视这样的道理。 林夕昭将软软娇娇的曲笙揽在怀里,像抱住了夜晚属于她的一切。 深夜,林夕昭又做噩梦了。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一次,她看到了母亲被害的模糊场景。惊醒后的林夕昭,呆呆的望着将她揽在怀里的小妹妹,与她担忧的双眸对视后,将脑袋蹭进了她柔软带着馨香的怀中。 . 一大早赵嘉虞便起了个早,来敲了林夕昭和曲笙的房门。 曲笙听到动静,半起了身子,回头看了一眼还在睡梦中的林夕昭,掀开被褥,下了榻。 “夕昭呢?”赵嘉虞只看到了曲笙,歪着脑袋往里面看了一眼。 “姐姐,睡觉。” “还睡呢,太阳都晒屁股了。”赵嘉虞还从未见过这样懒的林夕昭。 曲笙看着赵嘉虞却不回话,在赵嘉虞想要进去的时候,挪了身子,将她拦在了外面。 “你拦我干什么?”赵嘉虞晃着身子,两次都没有越过去。 “姐姐,睡觉。”曲笙重复了一遍。 “好好好,让她睡。”赵嘉虞是听懂了曲笙简短的话语的,拉不到林夕昭,拉曲笙也行,“欸,我们要出去吃好吃的,你要不要去?” 赵嘉虞来到这里,便问了梁府的下人,这里可有什么好吃的。说是东街那处,有卖枣花糕的。府中啥好吃的她没吃过,早膳自然不能在梁府中用。这地道的本土特产,她没吃过,好不容易来一次,怎么也得去尝一尝。 曲笙垂眸犹豫一瞬,还未回答,便被赵嘉虞拉走了。 . 林夕昭醒来时,不见曲笙,穿好了衣物,询问了下人才知道,曲笙一早被赵嘉虞她们和自己的弟弟拉走了,还说回来的时候,会给她带一些吃的。 赵嘉虞生性好动,闲不住,她是知道的,而且她们三个人都会武,又有风齐跟着,这里在舅父的治理下,也算是安全,倒也不必她担心。 林夕昭洗漱完,去见了自己的几位舅父。 昨儿几位舅父与她说母亲的事情,问她是否要查下去,她当时没有表态,这会儿经过了一夜的思考,她决定试一试。即便母亲的死,真只是意外,那么查一查也是无妨的。 若母亲的死,不是意外,也好让将凶手绳之以法,以告慰母亲的在天之灵。 林夕昭的五位舅父在听到林夕昭说要查下去的时候,脸色都十分的凝重和重视。想要查两年多之前的事情,并非易事,但为了自己手足,他们愿意付出十二分的精力,也会全力以赴。 不管结果如何,他们要的是一份安心。林夕昭生母的死,已经成为了梁家最大的疑团,也让他们憋了两年之久。当时他们想要查,但相府给的所有证据都是意外坠马而亡,且林夕昭那时年岁还小,对于母亲的死,并不能做什么,所以才搁置这样久。 现下有林夕昭的赞成,梁家的人,也出师有名,若到时相府追问起来,他们也好有说辞。 自己的女儿怀疑生母的死有蹊跷,想要查清楚,任谁都不能置喙阻拦。 林夕昭在与舅父们交谈完,回屋没一会儿,便听到跟随着曲笙她们出去的下人来禀,几位小姐和少爷在外面与人起了争执。 “她们现下在何处?”林夕昭神情担忧起来。 与外人起了争执,林夕昭倒是不担心这几个人受到欺负,怕就怕赵嘉虞会大打出手。 赵嘉虞的性子实太过刚硬,一言不和就能上手,管她们什么人,先打了出了气再说。这些年大大小小的亏吃了不少,可还是改不掉这个毛病。 “在东街的房坨小胡同内。”下人回道。 林夕昭先让人备了马车,走到府门处,又折返了回来,叫了三舅父与她一起前往。 官大一级压死人,林夕昭虽不想要用权势压人,但方才听下人说了吵闹的理由,心里有些不安,叫个大人一起前往总是没错的,而且三舅父还在州府衙门内任职。 一刻钟后,马车停在了房坨小胡同旁,林夕昭还未下马车,便听到了一个人高声愤怒道:“她既是丢了贞洁,就该以死谢罪,以此保住我家门声誉!有何不妥?” “哟,说的这么理直气壮,那你问问她,她愿意死吗?”赵嘉虞袖子都撸了起来,掐着腰,将被装在猪笼里面的女人护在了身后,“你家门声誉?你连进入你们家门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还谈什么声誉,我看以死谢罪的人是你才对!” 赵嘉虞的嘴总是不饶人的,这会铿锵有力,她身后的萧冰缨和林夕瑞正试图将被关在猪笼里的女人解救出来。 而曲笙则站在一旁,手里捧着枣花糕,旁若无人的,一口一口的往嘴里塞……
第21章 林夕昭下了马车,首先便是在人群中寻找曲笙,看到她正在一旁事不关己吃着东西的模样,松了口气。 曲笙会武的事情,曲家的人有意向外人隐瞒,她还真怕赵嘉虞出手或者被打的时候,曲笙也跟着出手。毕竟当年她连程国舅家的千金都是敢拿箭射的,不仅如此,还有御书房内,公然拿着箭朝着陛下…… 曲家人让曲笙学武,是为了能不被人欺负。但若是被外人知晓,原本外传便有些疯痴,若是有武艺在身,更会让人说道。 养了一个疯子,还故意放出去伤人,那曲家定然是会受人指摘,到时候有人参曲侯爷一本,曲侯爷必然要担下这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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