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林晚清就坐在草地上一动不动了,手指来回摩挲着那枚戒指。 徐倩定睛一看,这不是她们的婚戒吗,怎么在这了。 她没来得及细想,又刮起一阵寒风,冷的她直打哆嗦。 林环环扯着她的衣袖,小声说:“外面太冷了,你抱表姐回屋吧。” 徐倩觉得奇怪,又没想出来哪里不对劲,这么冷的天,在这里坐着也不是个事。 她伸手抱起林晚清走到房间里,放在沙发里。 屋内暖气很足,林欢欢还是拿了条毛毯给她盖上,又倒了杯热水,林晚清没接,她还是之前的样子,呆呆的,一动不动,没有生气。 徐倩拉林环环到一旁,问:“怎么这是!” 林环环动动唇瓣,最后说了句:“等会你就知道了。” “晚晚都这副模样了,你还藏着掖着不说,到底怎么了?” 林环环也很疲惫,她亲眼目睹两人分离的场面,到现在还没缓过劲呢。 “我不知道怎么说。” 徐倩抬手,又放了下来:“你真的是能把人急死。” 很快,徐倩就发现不对劲了,到了吉时,新娘子还坐在房间里,没有凤冠霞帔,另一位新娘子也没有过来接人。 林家庄园的宾客一一散去,顷刻间,就变得十分冷清。 林雍两夫妻过来看了看,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何蕴端来一碗热腾腾的白米粥,任凭她怎么说,林晚清还是坐着一动不动,她只能放粥放到一旁。 林慎也过来了,他性子跳脱,此刻也难得安静,他陪着林晚清坐了一会儿,就走了。 唯独林老爷子没有过来。 徐倩知道后,大喊:“什么!不结婚了!” 林环环脸色淡淡的,点了点头。 这场婚礼虽然时间很赶,但是没有马虎,认认真真一丝不苟操办的,废了多少心思就不说了,宴请的宾客都是他们圈子有头有脸的人物 怎么那么儿戏! 徐倩满肚子怒火:“谁的意思!” 那场‘闹剧’林欢欢从头看到尾,知道这事是表姐提的,可人都是有私心的,而且,她不是还说了么。 ——这人,我不要了。 说是她的意思也没错。 林欢欢动了动唇瓣:“不是表姐。” 徐倩听到的那一瞬间就炸了:“那不得扒了她的皮!竟然敢!” 林环环说:“林爷爷说了,不管是谁的意思,这事就这样。” 她第一时间就跟林爷爷说了,林爷爷只有一瞬间的惊讶,然后轻描淡写地说了句。 徐倩以为自己听错了,这话的意思就是不追究了呗,欺人太甚了吧,林爷爷为什么那么护着她? 难怪,林雍大哥他们那么平静。 林家都不为这事出头,自己又能怎么做? 徐倩想起来一件事,问:“她们为什么不结婚?” 林环环摇头,她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时弥救了表姐的画面还历历在目,两个人多相爱啊,怎么说不结婚就不结婚了。 闹到这地步。 这其中的原由只有当事人才清楚了。 徐倩两人怕林晚清做傻事,干脆呆在房间里陪她。 那碗粥冷了就换碗热的,不知道换了多少次。 林晚清还是坐着一动不动。 林环环心疼得不行,捧起碗:“表姐,你好歹吃一点吧,饿坏了怎么办。” “表姐……” 过了一会儿,林晚清不知道想到什么,拿过她的碗,一个劲地往自己嘴里扒,狼吞虎咽着。 林环环又喊:“表姐,你慢点吃。” 见她吃完了,林环环松了口气,又说:“我再去给你端一碗过来。” 林环环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粥,在门口碰到了拂尘,顿时蹙眉,一脸敌意:“你过来干什么?” “送东西。” 说着,拂尘绕过她,直接进了房间。 送什么东西?林环环赶忙跟了上去。 拂尘见到林晚清那副死气沉沉、颓靡不真的样子,第一反应不是心疼,而是讨厌。 是的讨厌。 明明是她不想跟宿主结婚的,她为什么摆出这副样子? 拂尘一愣,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产生这种情绪,林晚清也是不敢赌,万一跟宿主结婚之后,宿主消失了怎么办。 她压下心里怪异,将手里的信封递过去:“喏,我表姐让我给你的。” 林晚清转过头,盯着她手里的东西:“她给的?” “嗯!” 过了很久,林晚清才伸手,她的指尖很抖,仿佛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拿稳那封信,她没有第一时间拆开看。 只垂眸盯着那封信,一言不发。 徐倩在旁边嚷:“她还敢送东西过来!” 拂尘懒得搭理她,见林晚清这副样子,又说:“我表姐说了,要你拆开看了,我才能走。” 林晚清抬起头,笑了笑:“她真的那么说?” 拂尘点点头。 林晚清指尖抿着信封的角,这信封仿若千钧重,光是拿在手上已经耗光她的力气,更比说撕开了。 “我不拆呢?” “表姐说了,你要是不拆,她就亲手拆给你看。” 林晚清低低的:“我知道了。” 拂尘也不催她拆开看,站在一旁看着。 徐倩倒是被勾起好奇心,嘀嘀咕咕的:“什么东西啊。” 林环环盯着那封信,又看着表姐的面色,心里闪过不好的预感,这封信该不会是…… 林晚清说:“既然她要我看,那我就看。” 她撕得很慢,历经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封口才被她撕开。 里面装着一张宣纸,看得出来是写完后没有晾干就装了进去,笔墨沾到了信封上。 林晚清拿出来,没有看,而是问拂尘:“她还说什么吗?” “表姐说了,她要说的话都在这封信上了。” “我知道了。” 林晚清伸手展开信纸,指尖颤抖的,脸上也没有血色。 这封信像是过敏源,她顿时呼吸困难,脸色越来越白,林晚清强忍着身上的不适,一点点展开信纸。 徐倩伸手摁住:“晚晚,你不想看就别看了!” 她毫不客气地怼拂尘:“啥玩意啊,你表姐让晚晚看,晚晚就必须看啊,都悔婚了,还做这副样子给谁看呢!” 林晚清身子僵住。 拂尘总算明白她为什么会产生那种讨厌的情绪,也明白宿主说那句话的意思。 ——回去做什么。 宿主,她被放弃了。 就这样被放弃了。 拂尘看着她,一字一句:“你真的,不值得。” 林晚清无动于衷。 “你知道她想要什么吗?你知道她为了你,放弃了什么?” 徐倩见她们悔婚了,还那么嚣张,顿时来气:“什么叫做为了我家晚晚放弃了什么?谁让她放弃了?谁逼着她放弃了?这顶帽子可别扣在我家晚晚头上,担不起!” 林晚清垂着睫毛,伸手推开了徐倩的手,信封彻底展开。 退婚书。 三个大字,力透纸背,行云流水。 以往她看了会笑着夸赞几句,还会央着她教她。 现在她单是看着这几个字便透不过气了,她手紧紧攥着信纸,指关节泛白。 林晚清眼里泛着泪光,喃喃道:“果然如此。” 徐倩看了,嚷道:“她悔婚了,还敢写退婚书,这也太欺负人了!” 她还要叨叨絮絮,林晚清抬手制止了她,抿了抿唇:“这是她的意思吗?” 拂尘点点头:“表姐说了,信封上什么意思,她就什么意思。” 林晚清凄惨地笑了,是了,她那么傲气的一个人,怎么会迫于陈家的压力,给她写退婚书。 只能是她的意思。 说不定,陈家还让她想方设法挽回这段关系,可她那么傲气的一个人,被自己摔到谷底了,又怎么会挽回。 只能是她的意思。 林晚清怔怔:“回去告诉她,我知道了。” 拂尘走出去之前,回头看了眼,林晚清一动不动地坐着,麻木的,手里还死死攥着那份退婚书。 便说了句,“你在这世界拥有一切,可她只有你。” 林晚清转过头,笑得凄美:“这也是她的意思么?” 拂尘摇摇头:“这话是我说的。” “你走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拂尘走出房门,听到里面惊呼大乱,回到闲云野鹤小筑,她跟时弥说了林晚清晕倒这事。 时弥不冷不淡点了点头:“嗯。” 拂尘踌躇了一会儿,问:“宿主,你真的要放弃吗?” “你不开心么?” 换做以前,听到宿主那么说,她绝对很开心,可是现在,宿主废了多少心思才走到这一步,放弃了,那不是…… 拂尘有些难过了。 她作为两人的见证人,感受最深,也不可能劝宿主去挽回,太卑微了。 “那如果……林晚清回头找你呢。” 作者有话说: 不知道说啥……
第63章 林晚清 今年的雪格外晚,深冬了,还是没有下雪的征兆。 星耀练习室里,李桃历经两个月的特训,演技肉眼可见的灵活起来,不用台词,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都能表达出来。 用李秋实的话来说就是,两个月就能毕业,你真的是很有天分,难怪姜总那么看好你。 李桃被夸得不好意思,听到后面那句,顿时有一丝丝傲气。 这两个月,除了特训,公司还给她安排了时尚审美方面的课程,本来要去拍摄姜余的《碧水戏》但是另一个女主角林晚清生病了,就延后了。 她正和李秋实对戏,曾眉走进来,跟李秋实对完戏后,曾眉才跟她说事。 “待会跟姜总出席一个活动。” 李桃欣然应允,差不多一个小时后,做好发型,换了身藕粉色抹胸长纱裙,天气冷,披了件长款羊毛呢外套。 星耀总裁专属商务车已经在楼下等着,李桃弯腰钻进车内。 车内开着灯,时弥穿深灰黑七分袖打底衫,黑色西装面料长裤,版型别致有垂坠感,黑色短款西装外套的领口别着胸针。 面容清冷凌厉,二八分的波浪长发显得轻熟又优雅,身上没有项链耳环之类的装饰,手腕只戴着一只玉镯,柔和了这身干练的气质。 她靠着柔软的座椅,翻阅着公司的文件,见李桃两人过来,只说了一个字:“坐。” 商务车很宽敞,李桃跟曾眉坐在时弥对面,她们静静坐着,不敢打扰。 第一次陪同老板出席商业活动,李桃难免有些紧张,她目光时不时落在时弥脸上。 星耀这位新任总裁,不仅年轻还能力出众,三十不到的年纪,就管理一家娱乐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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