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干嘛? 林晚清不自觉咬紧嘴唇,应该是洗完了开始擦身子吧,嗯从哪个地方开始? 脖子?锁骨?手臂?腰身?小腿? 那也该擦完了吧。这会应该走出来了。 她竖起耳朵,没有听到脚步声。 一颗心又悬得高高的,好像她真的变成一只蝴蝶,从窗户飞了出去,离她远远的,声音还那么清晰。 ——你婚约在身,林家又不同意我们在一起。 ——晚清,我们有缘无份啦。 她开始窒息,喘不上气,不行,她得追上去,握住浴室门的把手正要旋转,里面传来一声。 时弥浅浅的笑:“唔老婆我忘记拿睡衣了。” 那只蝴蝶好像又飞回来,停在她的指尖,轻轻颤动翅膀。 林晚清嘴角抿出一丝弧度:“我帮你拿。” …… …… 拿睡衣的功夫,浴室的水雾散的差不多,玻璃门的水珠正缓缓往下滴,慢慢的洗去那层模糊不清的雾气,朦胧的曲线美感染上一层色|欲。 像蒙着一层轻纱,明知道轻纱背后的风景,这般隐隐约约,欲露未露的画面却更勾人心弦。 林晚清心脏怦怦跳:“睡衣我拿来啦。” 玻璃门半开。 时弥探出半个身子,笑意盈盈的:“老婆真好。” 林晚清看向她,头发湿哒哒地披着,脸蛋被熏得微红,锁骨干净滑腻的,淌着水珠,小腿骨肉匀实,饱满圆巧的脚趾头踩着地面,流水向两边荡开。 她心里好像也有东西荡开了。 “换上衣服啦。” 时弥伸手拿衣服。 林晚清注意到她的手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打磨得平钝,想到一些东西,脸蛋又红了。 软软的指腹碰到她的手臂,那块地方灼热的,好像烧起来一样。 “小心着凉。” 她抛下一句,看都不敢看她,急忙忙走出浴室。 时弥边擦头发边走出来,看到林晚清站在浴室门口,笑意绵软:“等我吗?” 林晚清走过去,拽住她的小拇指:“等你。” 她头发的水珠滴落到她的脸上,痒痒的。 林晚清慢慢说:“等你一起睡觉。” …… …… 书房。 时弥进入林家的瞬间,林老爷子就收到了消息,林叔站在旁侧,双手放在身前,静静等着林老爷子发话。 林叔都预想到老爷会下令哄时弥出去,可是直到时弥从窗户翻进小姐的房间里,老爷都没有说话。 许久之后。 林老爷子摸着拐杖,敲了两下地面,眼里闪过一道精光:“挺有胆的。” 这?老爷是在夸她吗? 也确实,消失了好几天,突然出现就翻进小姐房间。 若不是老爷让人加强夜间巡逻防控,他们可能还真的发现不了,难道老爷一早就知道她会过来了? “她这几天去哪里了?” 林叔凛神:“姜小姐这几天去铭远,跟陈申荣见面了。” “嗯?” 林叔迟疑了一下:“姜小姐好像是陈家失踪的小女儿。” 这件事情有蹊跷,还没查清楚,林叔本来不打算将这件事情汇报的,但是看到林老爷子这样的态度,还是决定说出来了。 “好像?” 林老爷子说:“帮帮她。”
第54章 林晚清 时弥实在累得很,沾上枕头,眼皮子就不由自主合起来。 她脱去睡袍,身上只剩一件黑色小吊带,搂着林晚清,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她的头发。 屋内的暖气很足,两人身上盖了一张薄薄的小被子。 林晚清修长的腿搭在她的腰上,两人贴得紧紧的,她还觉得不够,脑袋往时弥怀里使劲蹭了蹭。 时弥嗓音淡淡的:“睡觉。” 安静了一会儿,林晚清问:“你去铭远市干嘛?” 顿了顿:“我爷爷干的吗?” “跟爷爷没关系。是我自己要去的,说来话长,去铭远是为了回来见你。” 林晚清没听懂,她抱着她:“以后可不可以不要去那么久了。” 时弥摸着她的头发:“不会了,以后去哪里都带上你。” “好。” 时弥说:“腰疼。” 林晚清伸小手给她揉腰:“怎么腰疼了?” “为了赶回来见你。” “嗯?” “我去铭远乡下了,今天凌晨才忙完事情,车子坏了。恰好隔壁大叔要到的镇上,拖拉机上面都是秸秆,怪好闻的。”时弥笑了下:“我差点睡着了。” 林晚清想着她到底多累才会觉得秸秆好闻,她揉着她的腰:“然后呢。” 时弥继续说:“到了镇上,又没有直达阳江市的汽车,我跟别人租车,别人都不肯,最后还是用买的,唔也不算买,还没过户呢。” 从铭远镇上到这里,起码十个小时,难怪腰酸。 林晚清想起来,她不爱开车的。 她心里涩涩的:“那你吃饭了吗?” “吃了,服务区吃的,挺难吃的。” 林晚清眼眶酸涩,她从铭远赶回来还不忘担心她,找粥铺给她带粥过来。 时弥还想说点什么,突然脖颈上一暖。 她一路向上,亲吻她的下颌,她的唇角,她的脸颊,她的耳垂,一点点吻过去,像清晨的阳光,所到之处,都带着一股初生的暖意。 林晚清从来没有主动过。 她的主动不像时弥那般明目张胆、霸道直接。 青涩的,稚气的,连叩开她的贝齿都是笨拙的。 她是个笨学生,只能从时弥那里学到的东西,再一点点稚拙的给予回去。 时弥的疲惫被这一寸柔软慢慢推到身后。 她的吻,像弹奏钢琴,每轻轻落下,就响起一个音符,不成曲,不成调,凭着天性,感觉,没有技巧,没有节奏。 不够悦耳,却舒服。 时弥想教她。 林晚清轻轻摁住她的手:“不要。” 她去咬她的耳垂。 时弥轻轻哼出声。 得到她的鼓舞,林晚清含住她的耳垂,柔软与柔软的碰撞的触感,在舌尖一点点蔓延。 时弥屈起一条腿,睡裙滑落到她的腰肢,薄被也被掀到一旁。 月色从窗户铺进来,亮堂的。 她嗓音低低的:“真的好想明天就娶你。” 林晚清的鼻息吹进她的耳朵里:“今晚也可以了。” 时弥没听清楚:“嗯?” “我说。”林晚清松开她的耳垂:“今晚洞房吧。” 时弥松了腿,伸手理她滑落的衣衫:“很快了。” “我想要。” 时弥眼睛闪了闪:“可是我想等到结婚。” “不要。” 林晚清又去亲她,甚至还屈起一条腿去抵她。 破碎的声调从时弥嘴里逸出。 “你看,你明明也想的。” 时弥笑了,脸上的醉人的红像朵花慢慢舒展开:“我怎么不想啊,从看到你的第一天我就想了,想了很多。” “想我们两人缠绵的样子。” “想听你哼曲,一整晚,一整晚都哼着,嗯我也哼着。” 时弥勾着她的手指,在她手心画圈圈:“嗯……大概还有很多。” “以后有的是时间。” “不要,我要现在。” 时弥抓住她的手腕。 林晚清像个得不到糖果的孩子,亲着亲着就委屈起来了,冰凉的泪落在时弥的脸上。 她咬着时弥的唇瓣。 时弥伸手擦去她的泪珠:“亲我的时候不要哭,不甜。” 林晚清抽噎,胸脯起伏着,她说:“我们私奔吧。” 静了许久,她又说:“这些年我存了很多钱,够我们无忧无虑生活一辈子了,要省着点花吧,应该可以的。” 林晚清见她许久不回答,就问:“你在想什么?” “想看看你的小脑袋瓜装的都是什么东西。” “我认真的。”林晚清又说:“户口本在我爷爷那里放着,就是不能扯证了。嗯我们私奔之后,我爷爷大概率会断了我们的生存之路吧,不过不要紧,我存的钱够花了,省着点吧。” “大不了我们去国外,二哥他们会帮我们的。” 时弥问:“我又不会外语,嗯靠你养我啊。” “我可以的。” “被你养也挺幸福的。” 林晚清眼睛一亮,急忙忙道:“你同意了么?我这就让二哥他们帮我们安排。” 时弥拉住她,笑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她慢慢说,一个字一个字说:“我怎么能让你受这种委屈。” “堂堂正正娶你就是要堂堂正正娶你。” “我从无虚言。” 风静了。 过了很久很久。 林晚清趴在她脖颈间,吮吸出一个漂亮的草莓印记:“那你下次来的时候,要带我走。” “好。” …… …… 天亮,秋寒。 时弥看着林晚清熟睡的脸庞,轻轻亲了下她的脸颊。 然后从窗户翻了出去。 草地上的露珠濡湿她的裤脚。 她脚步一顿:“二哥?” 林琛站在不远处,他走过来,递过手里的文件袋:“这是爷爷给你的。” 时弥笑了笑:“爷爷还是心疼我。” 林琛不置可否:“到陈家注意安全。” “嗯明白了。” 林琛走了几步,又回头看她:“下次过来别翻墙了,走正门。” “好。” 时弥拆开文件袋看了下,笑声散逸在风中:“唔你真应该看看,我就说吧,我说什么来着。” “我是你的不二人选。” …… …… 陈家,会客厅。 陈森漫不经心靠着椅子,语气锐利:“听说老二跟老四也回来了,不知道父亲有什么事情要宣布呢。” 陈落坐得笔直:“待会不就知道了。” “我倒是听陈大力说,我们失踪多年的小妹找回来了。” 陈大力,陈申荣的心腹。 陈落意有所指:“大哥你跟大力哥的感情真好,这些事大力哥都能告诉你。” 陈森淡定:“呵呵,陈大力跟父亲汇报这件事时候,我站在边上听着的。” “挺好的,家里多了个人,热闹一些。” 陈落面色镇定,端起茶杯润了喉咙,藏在桌子底下微微颤抖的手当出卖了她。 这件事,她一直让梁特助跟进,只查到了铭远市,父亲像是有所察觉,切断了所有的线索。 可现在,父亲居然把这件事告诉了大哥。 还有上次找到小妹的线索,父亲也告诉了大哥,却没有告诉她。 陈落放下茶杯,垂下眼睫毛。 父亲在防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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