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虞虞突然觉得心悸手软,意识开始变得模糊,她看着滚在阴暗处的地上的针管,液体已经注入了一半,想着药效可能发挥了作用,她想要逃跑,但现在除了往楼上跑,找个房间反锁了,别无他法。 时虞虞在困境里,疯狂思考自救的模样,让钢琴家完完全全的兴奋起来,她的步伐不紧不慢,像是在逼迫无处可躲的小动物,幽幽地说:“宝贝儿,我不会让你湿着身体挨着冰凉的墙面的,我会先给你洗个澡,用你喜欢的玫瑰香氛的味道,弄很多的泡泡,然后吹干你的头发,将你身上弄得干爽一些,然后在地面铺几层浴巾,你乖一点,自己把淋浴头拔掉,递给我。” “去你妈的变态!”时虞虞一边往楼梯上后退,一面高高举起撬棍对着钢琴家。 “虞虞,不要说脏话,你以前从不说脏话的。”钢琴家的语气轻柔又和煦,像是在念诵散文,“你掰kai shuang腿,然后我会用温水把你灌满,满到你的肚子像是怀了七个月的孕妇……” 时虞虞感觉浑身的血液直往肺里冲,如果手里有刀的话,她保证绝对三刀七孔,把钢琴家戳成窟窿,可她实在是没了气力,药效的作用开始逐渐吞噬她的意识。 “也许看着你大着肚子满地爬,也是种新奇的体验。”看着她想要逃跑的模样,钢琴家补充道。 时虞虞本想趁着最后还有力气的时候,赶紧跑到房间里反锁,再想想办法,却和楼上观望不知道多久的人撞了个满怀,紧接着她被人腾空抱在怀里,然后一步步走进浴室。 她被人放进了满是温热水的浴缸里,正如钢琴家说的那样,里面是玫瑰香氛的泡泡,她四肢散开,胸腔因为呼吸慢慢起伏,温热的水和沐浴的芬芳却完全不能缓解她身体的僵硬。 时虞虞想挣扎起来,可她手里的撬棍不见了,腿疼得直抽筋。 她感觉自己的大脑像是被五光十色的琉璃塞满了,看着面前万花筒般的神色各异的行昼,只觉得天旋地转,心悸恶心。 行昼说:“也许,你愿意给我一个吻。” 时虞虞闭上了眼睛,她沉默的拒绝,可行昼还是轻轻吻了吻她的脸颊,然后鬼魅开始接手了,或许其他行昼还愿意做些前奏,可鬼魅不愿意克制自己,时虞虞总是能轻易点燃她的yu望,之前还努力地在伪装,但现在既然已经暴露,鬼魅只想把肮脏的yu望全部倾斜在她身上。 疼痛和酸胀感交织,混杂着来自地狱般的快乐,但又不是绝对的快乐,时虞虞的意识因为药物的作用,越来越模糊,她看这些个欲望橫生的脸,顶着行昼皮相的脸,怒火灼心。 用最后的力气,死死地咬住半边舌头。剧烈的疼痛和药效的作用相抗衡,时虞虞的大腿被抬了起来,她的腿很漂亮,大腿丰腴雪白,小腿修长,皮肉细腻,就连微微发颤的弧度都带着动人的艳丽感。 时虞虞疼得浑身发抖,可鬼魅身体却滚烫如火的,她吻了吻时虞虞苍白的大腿,丝毫没有想要停下来的意思。 她可以把这条聪明的小鱼困在自己和浴缸之间,听着小鱼呜咽,紧闭双眼,浑身无力又双手推拒着,却因为药效只能顺从,然后她捏着小鱼的尾巴,在她鱼鳍里探索,她翻搅着小鱼的舌头,蹂lin小鱼的嘴唇…… “吐出来!”鬼魅捏着她的下巴,“她在咬舌头!” 不管看时虞虞多少次,依然觉得她漂亮的让人心惊,浅色的头发湿漉漉的黏在脸颊脖颈,咬舌的猩红的血液从嘴角流了下来,从下巴一直流到浴缸里,她guo露的肩颈腰背上全是凌厉的咬痕和红印子。 行昼们把她从浴缸里捞起来,又不舍得卸掉她的下巴,只不停地诱哄让她松开嘴。 时虞虞吐了一口血唾沫,她咬烂了半边舌头,让疼痛战胜了药效,抓着浴巾勉强遮盖在自己身上,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我……不会再……睡过去的……我不……会……让你们……再把……这些……归咎……成……一……个荒诞……的梦……” 第60章 血止不住地从时虞虞的嘴角流下来,浸透进了白色浴巾,她的眼睛偏茶色,像透光的琥珀,好似能看到底,也能在她的眼里,看到自己扭曲的脸。 时虞虞抬眼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上半身挂着浴巾,小腿,大腿上全是咬痕,行昼跪在她脚边,抬起她的小腿,吻了吻脚背,给她穿上了白色的袜子,她垂眼看着行昼,即使克制的很好,但时虞虞能窥探出,她眼里深渊深处燃烧的火。 时虞虞看着镜子里,自己身后的行昼吻着她的脖颈说:“虞虞,我们回家。” “没有……家”时虞虞说:“我……和你们……没有家。” 像是被先发制人后烂了一地的泥浆,时虞虞淡漠的脸让行昼们从心里发慌,肌肉和神经都感觉到不安,却只能呆滞地看着。 她只是站在那里,就好像已经破碎了。 * 屋外的风停了,因为海城的灯都熄了,外面比噩梦还黑,溜进来的空气,蔓延进房屋的海水带着尸臭味。 钢琴家眼里的红血丝慢慢退了,她踌躇半响:“在快乐里遗忘不好吗?虞虞。” “我们都陪着你,我让她们都陪着你。” “你在说什么?”时虞虞抬头看她:“你们强jian我,我会觉得快乐?” 钢琴家缓缓单膝跪地,她手里还拿着结婚戒指,戴进无名指,她伸手在时虞虞面前缓慢地晃了晃:“你还记得我们的第一次吗?” “不对,是你的第一次。”钢琴家看着上面闪烁的钻石回忆:“是在你十六岁的宴会上,你被几个弹钢琴的混球诓着喝了酒,你们刚结束了演出,就飞回继续登台表演,你那天不知疲倦地拉了三个小时,谁点曲子你都应。” “我在台下看了你很久,然后你丢下琴弦,拉着我去了二楼,你反锁了门,问我要不要做,你说他们都做过了,只有你还没有,这太丢脸了。” “我说:可我不会。”钢琴家笑了笑,“我手上有指甲怕弄伤你,你问我:‘那怎么办?’。” “于是我跪着kou……你手掌滚烫地摸着我的脸,你说,那是人间极乐,比得第一,还让你晕乎,你想让我试试,我说,脏,你说‘和我在一起,怎么都不脏’。” 时虞虞愣住了。 “我只是想让你快乐,虞虞。” “我不想让你伤心。” 那确实是第一次,那晚上,行昼穿着蓝色的礼裙,站在人群里,像一朵冰冷的花,生人勿进的天鹅,可那只被人垂涎的天鹅,却目不转睛地直勾勾地盯着她,红酒的后劲很大,时虞虞那晚太高兴,她收到邀请,被邀请去了意大利,和世界级小提琴大家登台巡演。 她快乐过了头,她年少成名,家庭美满,朋友众多,心爱之人又钟情她一人,她的人生完美的也过了头。 除了偶尔讨论吃禁果的时候。 那晚,时虞虞仗着醉酒,耍了起了流氓。 在此之前,她其实一点经验都没有,搞女同的,她们那一片就她俩,也不知道找谁问。 于是,时虞虞就把这个难题丢给了行昼。 到现在她还记得,那晚上,天花板上的灯重影有三个,她脑子里满是乱哄哄的快乐,然后就是行昼那张漂亮的,面红耳赤的,被她弄shi的脸。 她捧着行昼的脸,啄吻:“太……太……舒服了……我……我给你……给你……” 行昼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慌乱地拒绝:“不要,虞虞,脏。” “不脏的。” 她那时,是那样喜欢做这件事。行昼的嘴唇,行昼的舌头,行昼的牙齿,它们一个比一个温柔,一个比一个舒服。 她刚开荤,不知节制,总想拉着行昼做些成年人的事情,她学着电影书本,说着天花乱坠的情话,给了海誓山盟承诺,行昼总是被她哄得晕晕乎乎,然后就开始埋头伺候。 她们那个时候还小,不敢过分,只敢在外面溜达,所以基本都是行昼在操控她的欲望,后来她又在网上自学了些新鲜的,非要让行昼在床上说些脏话,行昼憋了半天,一个字都蹦不出来。 行昼说不出来,时虞虞也说不出来。 再后来,那场暴风雨里。 她拿命去救行昼,是心甘情愿的,而行昼想给她极乐,也是心甘情愿的,两个心甘情愿的人,却那场事故后,所有东西都变质了。 她们开始变得亦步亦趋,同居后,更是一个月都不做,或者几个月一次,每次都是时虞虞主动的。 她心里一个荒诞的念头慢慢浮现,行昼是在用xing抚慰她。 她们献祭自己的欲望,将她奉为无上的信仰,将她禁锢在谎言的牢笼里。 “你……不再喜欢了吗?”钢琴家问她,她将刀递给时虞虞:“除了这个,现在的我无法给你任何快乐了,虞虞,你杀了我吧。” “可我死了,也没用……”钢琴家将头慢慢靠近时虞虞的膝盖,用额头求饶似的蹭着:“结束不了的……我能控制我自己,可她们的数量太多了,只要时间线继续往前移,永远也杀不完,可时间无法停止,比倒退更难……” 说着她低垂着头颅,不知道在思考什么,滚烫的嘴唇在时虞虞的脚背印了一个吻,然后慢慢直立的站了起来,她的眼睛闪瞳了一下,随即黑色瞳孔周围的眼白开始爬上了密密麻麻的血线,整个眼睛又布满了蜘蛛网般的红血丝。 就还在时虞虞想着说什么时候,嘣!嘣!蹦!三声枪响,屋内的行昼全部都一枪爆头倒在地上,死的时候,眼珠还牢牢的盯着时虞虞的方向。 “她们都是来自平行时空,现在在你所在的时间宇宙里,这个时间线能承载的行昼是有限的,多了就会崩坏,所以只能杀掉彼此,但时间线会一直延伸,随着延伸,平行时空也会分裂的越来越多,死的行昼也就越多,我必须能抹杀自己的存在,才能让你……”钢琴家顿了一下,略过然后继续说:“要不然宇宙弦会再次病变。” “虞虞,这么聪明,应该懂我的意思,不过,不明白也没关系,我们虞虞是艺术家,生来就是奉献……给……音乐的。”钢琴家的双眸像是破碎的黑水晶,她后退了两步,取下戒指吻了吻,放在洗手池上。“今夜是最后一晚,过了之后,留下的行昼会替我爱你。” 说着背过身去,她白色的衣裤上溅满了猩红的血迹,像是前去赴宴的钢琴家为了心爱的姑娘,缀满了玫瑰花。 “虞虞,我大概是没法和你回家了。”钢琴家笑了笑:“我破坏了缄默法则,我要下地狱了。” 说完,浴室外的玻璃就四分五裂了。 时虞虞被按压在冰冷的地板上,疼痛过去后,药效像四周的黑暗侵袭,时虞虞只觉得天旋地转间,有人拿衣服盖住她,然后就是枪声和打斗,等缓了一会,时虞虞爬起来抱着马桶,一股酸的,臭的,腐烂的一阵阵涌了上来,断断续续,直让人快将五脏六腑全部呕吐出来,都呕吐感减轻了,她才捡起地上衣服穿上,但双腿已经没了知觉,只能靠着上半身勉强撑着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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