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连周遭的空气,亦仿佛是变得暧昧且缠绵。 似有意似无意的,路西菲尔的蛇尾缓缓移动,而后自神明的脚踝而上,缓缓摩挲和流连。 “是您在唤我吗,我的造物主,我的......” 路西菲尔的身形贴近了神明,属于这造物的唇,贴近了造主的耳。 “神明。” “你信奉我吗,路西菲尔?” 主扼住了这造物的手腕,而后掌中用力,将这半人半蛇的造物,揽入到怀中。 以手将路西菲尔的下颔挑起,有本叫主握在掌中的果实,由此而落下。 “自然。” 被黑暗所侵染的发丝同造物主那如同月华一般的发丝相交织,路西菲尔抬手,以指尖按在了神明的胸膛。 那恍若是心脏之所在的位置。 有什么隔着衣料与皮肉,在这造物的指尖跳动。 “您的目光、您的意之所指,您之所存在的位置,便是路西菲尔心之所向。” 有放肆的、仿佛那暗夜之中的花朵,恍若那彼岸花一般灼灼而绽放的笑意自路西菲尔唇角生出,这造物更进一步的,对此做出补充。 “不管是哪个路西菲尔,那光明的、黑暗的,因您而存在的造物。” “您会接纳我,接纳您的路西,不会叫我失望的,不是吗?” 属于这造物的眸抬起,只是在那眼中,有示弱,有祈求垂怜,有仿佛是试探与讨好。然而更多的,却是肆意与跃跃欲试,是理所应当的骄矜和冷漠与决绝。 全知全能的主并不怀疑,若是自身的回答如不了这造物的意,那么...... “当真是永远得不到满足的魔鬼呢。” 有叹息自神明口中生出,伴随着这不知是评判还是宣告的言语。属于神明的手,在沿着这造物的腰线缓缓下移。 “主对你的意,从来便不曾、亦不会更改。” 神明的吻覆在了这造物的唇间。 有淡金色蛇尾,自神明的长袍之下探出,缓缓同那造物相纠缠。 温柔且坚定的,掌握着节奏将一切主导,叫这造物因此而沉沦。 只是相较于那似乎只是被迫与不堪承受的炽天使长、光辉闪耀的晨星而言,眼前这造物却又似乎是不安的、野性的,以血还血以牙还牙,充斥着诸多种种的不受控制与破坏。 这造物似乎是在臣服,却又并不因任何而臣服。纵使是在这样的情/事中,亦急剧拉扯和撕咬,似是要同那至高的主而等同。 有属于造物主的血于这造物的唇齿间被破开,而后涌入到路西菲尔的喉咙。 但神明清楚,这造物之所想要的,并非是如此,不仅仅是如此。 璀璨的金眸中似是有冷冽的光芒闪烁,属于神明的手,按在了路西菲尔的颈后。 有属于路西菲尔的、脑后灿金的发丝被拨开,显露出那白皙且光洁的皮肉。 “吾还是更喜欢,你变乖时候。” 造物主如是言,眼睑垂下,周遭之所有,仿佛因此而冻结。 偏头,将脸侧向神明,在主手臂间的肌肤间流连。仿佛是将全身心献予,故而有所求,求那短短的接触与慰藉。 路西菲尔眯起了眼,将手搭在神明脖颈间。开口,似乎是极恭谨,却又似乎是极嚣张的将彼此间的那份暧昧与缠绵挑破,显露出这看似是再亲密不过表相之下的真实。 “但您需要我,不是吗?不管是哪个路西菲尔,您对我,有所求。” “那罪与罚的,生老死病的窗口将由我打开,在那大地之上蔓延。如此,方不至于叫黑暗和混沌再度复苏及重临。” “更不必说,恰如同我满意您在床上的表现一般,您难道就不欢喜和愉悦?”
第75章 忤逆之言,叛逆之语,有生灵在胆大包天的,对造物主的意做出揣度。 只不过恰如同属于主的真名、属于主的颜以及那诸多种种,都不曾在这造物的眼中有过多的隐瞒一般。主并未因此而发怒,更未因此而做出惩戒。 充斥着血与火的、被黑暗所侵染的、属于路西菲尔的眼眸之所倒映下,神明那灿金的瞳孔中,有混乱和疯狂相蔓延。层层叠叠的,恰如同无所不在的黑暗与潮水一般,几乎要将这世间的所有吞噬。 路西菲尔先是讶然,继而将唇角勾起,显露出那带着恶意与愉悦的笑容。 “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 “知道......” 属于这造物的、那未曾出口的更多的话语叫神明那落下的吻之所堵住,淡金与黑色的蛇尾相纠缠。如同月华一般的银发同这造物那被黑暗所染上的发丝相交织,于那某一刻,在良久,唇分之际,神明对这造物做出警告。 “不要揣度吾的意,路西菲尔。还有,你会站在光中,永远光辉闪耀,并不会因此而落下。” “那您可当真是仁慈而又无情呢。” 身形向后、向上仰起间,这处在神明压制与主导之下的造物发出如此感慨和言语。以指深深陷入到神明背后的皮肉里,带出深深的印痕。而后开口,似是有恃无恐又似是嚣张与无所顾忌的对着神明发出疑问道: “您说,是否会有那么一天,您那光辉闪耀的炽天使长主动同我融合,彻底走向堕落及黑暗?” 驱逐黑暗带来光明,主的圣器将那应许之地层层破开,一点点碾压及冲撞,打上自身之所有的印记。 甚至在那某一瞬间,在这造物仿佛是分心仿佛是思考仿佛是沉沦在那欲与念之际,突如其来猝不及防间将那圣器同利刃并拢,齐齐带入到那至深的、本应当属于这造物之所有的位置。 黑色的蛇尾在那一瞬间绷紧,紧紧的将淡金的蛇尾之所纠缠。 便连那半蛇的、造物的尾巴尖,都仿佛因此而被绷直而变得坚固。属于路西菲尔的口、属于这造物的唇齿,深深陷入神明颈侧的肉里。 有温热且甜腻的神血充斥到这造物的口腔,而后沿着喉管而被咽下。 然而属于这造物的身形,却仿佛是仍在发出颤抖与晃动。 “不会这样的,路西,不会有那一天。” 主的手落在了这造物的脊背间,落在了那敏感的羽翼根部,于此摩挲和流连,带给这造物抚慰及慰藉。 同时,属于神明的、似乎是极温柔与温和的声音传递到这造物的耳,似是要抚平那烦躁的、永不会平静且永不满足的本性及心湖。 “吾会永远爱你,救赎你,宽容你,所以放轻松。” 属于神明的蛇尾同样在这造物的蛇尾间游离,在一点点的、使其放松下来。 直至那某一刻,路西菲尔将那口中的、属于神明颈侧的皮肉松开,以蛇信浅浅掠过那带着牙印的伤口。 “雅赫维,你是不是不行!” 路西菲尔问,原本绷直的蛇尾放松开来,同神明那淡金的尾相纠缠。 双眸之中似是带着水意,又似是带着深沉的欲念与其他,永远得不到满足,寻求着主的垂怜。 但全知全能的主又如何会不行,怎么会不行?纵使神明之所面对的,是那仿佛被揭露了本性的魔鬼,是那同光而相对的暗。 暗啊。 所有的一切皆已经被注定和被写就,那遗留在黑暗中的王座、那被称之为撒旦的,纵使并未曾真正降临在这世间。但在尘埃落定那一切将要来临,属于神明的谋划与推动将要被揭晓之前,地狱之中可以有恶魔大公,可以有恶魔王,但却不会有地狱之主,不会有撒旦。 因为那称号是撒旦的地狱之主早已经存在,并且因神明的偏执与任性,因主的混乱和疯狂......是光呢。 这世间之所有和所存在的,是且仅是路西菲尔,是那光中之光,是那诸天使的王。 只是这光耀的名,这光耀的种种其实并不完全。 但,主不在乎。 主见这造物是好的,是所喜的,是所悦的,自然将这造物留在身边留在掌中,将其所禁锢,欲要使其长久的留存。 所以方才有了以爱之名,有了那所谓的爱意与欺骗。 主要叫这造物将身心奉上,虔诚的信仰及信奉,而后操刀动手,将那不好的不洁的、属于暗的一面彻底剔除和没有任何遗留。 聪慧的造物对此有所觉而又无所觉,却又甘愿沉浸在这经由主之所编织的爱意的幻境与囚笼之间,甚至是默认了这一切的发展。 所以同神明的仁慈与无情相对应的,是这炽天使长、这叫路西菲尔的造物同样有两面。 然而相较于那被怨与恨之所充斥的路西法而言,不管是哪个路西菲尔,都似乎是同样的天真及愚蠢。 恰如同那蛇之所对于夏娃的评价。 还有不合时宜的善良。 在似乎永远得不到满足的魔鬼终是得到餍足,于那同造主的相交之后睡去,便连每一寸肌肤皮肉甚至是那发丝都似乎在诉说着欢愉与慰藉。 神明的指尖在这造物的眉眼间停留。 良久,似是有叹息响起,主将吻落在了那眉心。 属于这造物的眉心。 有衣料自行生出,覆上神明那裸裎的身形,将主的身躯之所遮蔽。属于神明的蛇尾,再度变幻为腿的模样。 赤脚踩过地面,造物主倾身,将那造物抱入怀中。 有什么似是自那冰冰凉凉的鳞片、自那被鳞片之所遮蔽的地方渗出。 一片黏腻。 在那经由神力之所编织的、再是圣洁神圣不过的衣料间留下浅淡痕迹。 主垂眸,迈出去的脚落下,而后在下一瞬间,出现在那温泉与浴室之内。 神明踏入到水中,有温暖的水流蔓延过神明的脚,蔓延过神明的腿。 属于路西菲尔的蛇尾无意识垂落,同样落到那水里。 然后在下一瞬间,在那下一刻,随着主渐渐走进那池水,神明将路西菲尔的身形半放在水中。 只是于神明目光注视之下,在主似乎有所觉却又似乎无所觉之时,莹莹的光辉闪过,在下一瞬间,在主未曾有更多的反应之时,那造物彻底转变为蛇的模样。 蛇在神明的掌中停留,软绵绵的,好似是陷入到那冬眠一般,不肯有任何的动弹。 神明的指尖在那蛇蜿蜒的身躯间流连。 “你想要清洗干净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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