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光顾着看先前的美景去了,哪里还注意他人。 香菱叹了口气,锅巴,到底到哪里去了?! 当哪吒与魈绕过还回不过神的人群,绕到一旁冷清的小桥上时,才悄悄松了口气。 “诶,没想到啊,人也太多了,几乎全被吸引过来了。” 魈不由得回忆起先前的画面,即使作为见多识广的仙人,他也不得不承认,的确震撼人心。 “这样的美景,我想,没有人不会被它吸引吧?哪吒!” 又是熟悉的声音,一听就是小派蒙,她此刻星星眼地望着哪吒,用百米赛跑一般的速度飞过来。 “明天的头版头条就是你了。” 桥边,嘉明正收拾好一切走上来,一下子就看见了先前和他共舞的人,还有旅行者。 “诶,是你……” 嘉明有些惊讶,哪吒倒是有些心虚了,毕竟他不由分说打断了人家的节奏。 “钟叶,你也太厉害了吧!今晚的演出过后,所有人都不会忘了这场表演,即使是作为表演者,我也依然觉得精彩。” 他跑上前拍了拍哪吒的肩,又用力地抱了抱他,一脸的惊喜,丝毫没有被打扰的生气。 对于表演者来说,今晚也是一场意外之喜。 旅行者身后也遥遥走出来一道人影,“嘉明……” 少年回过头,看见来人,他便更加惊讶了。 “老爹,你怎么在这里?” 叶德一转眼里含着泪,手边拿着一个巨大的狮子头风筝,“我来看看,你…你表演得很精彩,我也为你骄傲。” 早先叶德并不是那么地赞同他去走镖,去学习舞狮,这条路太苦,也难熬,但是直到今天,他才发现,自己一直否定儿子的事业,他做的有多么精彩。 嘉明心里也是一喜,他语气很轻松地,只是微笑着说:“这是我最喜欢的事,当然要做到最好了。” 旅行者和哪吒、魈三人挪了又挪,把场面留给那对重修于好的父子。 三人这才私下里说起来。 “我和派蒙本来是来看嘉明舞狮的,哪吒你突然从天而降,虽然戴了面具,但是一眼就认出你是谁了。” “对呀对呀,你都不知道,那一刻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只是呆呆地看着你们,那个场面,大家都差点不会呼吸了。” 派蒙给哪吒比划着,她可是写实,才不是夸张呢。 哪吒哈哈大笑起来,他双手叉着腰,“轻轻松松啦,小意思小意思,我只是一时兴起,还是有些对不起嘉明呢。” “可是嘉明踏着莲的时候明明很高兴,他最后落下来的时候,站在海里,看见的景色一定更美丽吧?” 派蒙想象着,她当时的叫声都快破喉咙了,现在想来,还是有些疯狂了。 “是啊,很高兴这次是为主演舞狮。”嘉明从背后走过来,“这还是我跟随师傅学习这么久,第一次独立登上这么大的舞台,这样的效果,已经达到我想都不敢想的高度了啊。” “那,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不过下一次,你可要让我有些准备才好。”嘉明与哪吒对了对拳头,“我也要回家了,下次见,我请你们吃早茶啊!” 旅行者也朝他挥了挥手,桥边又重新回归安静,几人静静地欣赏着大家放飞的风筝,留云也混迹其中。 忽然,哪吒好像想起了什么。 “通天和浮舍呢?我们是不是把他们搞丢了?” “那么大的人,丢不了吧?” 派蒙声音有些迟疑,哪吒心头跳了跳,好像有些不好的预感,但是想了半天,又什么也没想起来,只得作罢。
第53章 当香菱跑来找到哪吒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哪吒还在和夜叉们聚在一起,应达与伐难还在分着给每个人带的礼物。 男孩子们当然不会这么精细了,所以只有排排坐被说道的份。 香菱这边着急找人,还是见到了归家的钟离先生,问了他,才知道哪吒原来还在这边。 通天抱走了锅巴,又因为拥堵的人群,大家走散,可是香菱半个晚上几乎找遍了璃月港,既没见到锅巴,也没看见通天。 当她问哪吒时,他才想起了被自己撇下的通天。 这不问不知道,一问是出大事情了。 通天在提瓦特就哪吒一个朋友,将近凌晨,他若想找哪吒,怕是早就寻过来了,怎么会消失的这么悄无声息? 哪吒也只能告别友人们,往家里赶,香菱还追在后头呢,哪吒是风驰电摩的赶到家。 来不及喘口气,直接推门而入,着急忙慌的样子引起了院子里的人的注意。 “爹!你看见通天了吗?” 钟离今晚难得兴起,与若陀坐在院子里夜话,即使人们陆陆续续离去,但是夜里的霄灯与烟火一路没有断过。 气氛和乐融融,哪吒却着急忙慌地跑过来,钟离和若陀面面相觑,通天在何处,他们哪里知道呢? 钟离闲人一个,可不似以往那般眼观八方了。 “今夜,我也没见到他。” 哪吒眉头一皱,怎会如此啊!神秘失踪了?可他什么异样的感觉都没有。 而通天这样一个强者,无缘无故就消失了,哪吒觉得有些荒谬。 以他的战斗力,怕是能把歹人头都打歪。 哪吒趁着夜色,神念扫荡过整个璃月的大地,这里没有,那里也没有…… 区区三四个时辰,人真的没影了,更让哪吒气急的是,通天消失没什么事,可是锅巴也消失,他怎么和香菱交代? 更何况锅巴还是马科修斯的化身。 璃月找得人仰马翻,通天这边,睡得喷香。 锅巴脸蛋红红的,也仰躺在通天的身旁,与他一起缩在甲板的角落里,四周的货物完美地挡住了他们的身形。 要说通天和锅巴两人怎么睡在这里呢?他俩被人群挤散,顺着人群,自然也看见了那场盛大的表演。 但是通天没有急着去找哪吒,而是抱着锅巴逛了起来。 璃月港地大物博,什么好吃好喝的都有,而夜晚的馆子里,就是属于酒鬼的天下。 一道绿色的身影吸引了通天的注意力,感觉不错的话,他的气息可以与哪吒他爹媲美了,可如今他混迹在这里,弹奏着竖琴,述说着久远的故事。 通天不由得坐在了他面前,连锅巴也跑到桌子边,仰头看着这个卖唱者。 “噜?” “芜湖~远道而来的朋友,要听一听吟游诗人的献唱吗?在这欢庆的日子里,报酬不需要太多,一杯酒即可。” 他比划着自己小手指那一截,神情认真,好像真的在诉说着自己的划算,并且打算强行给通天一展歌喉。 风的声音向来是自由的,温迪也是,通天就与锅巴听了下去,反正哪吒给了他零花钱,一杯薄酒,他还是能请得起的。 “酒好喝吗?” “那是当然,你只要尝过一遍,就知道,放任自己逐流,就是最自由的时刻。” 诗人的道理是一套又一套,这酒也闻着确实鲜香,通天来了一杯,有些辣口,不过还算爽快,他就喜欢刺激的东西! 温迪也笑着看着他品尝,反正老爷子最近没管事,他悄悄溜来璃月瞧几眼,只要不遇上老爷子和他儿子,没有人会把他揭穿。 就这样,他乐得自在,与通天一杯接一杯,顺带还给着急转圈圈的锅巴再灌上几口。 温迪向来千杯不醉,不过通天不一样,他只是神魂附在青萍剑上,没有万邪不侵的法身,但通天丝毫没有感觉有什么不对。 唔,人类酿造出来的玩意儿,也会醉倒神仙吗?通天有些迷迷糊糊的想。 但是这酒可是风神的珍藏啊,他难得拿出来招待远方的贵客,温迪品着醇厚的酒香,还有些舍不得呢。 不过看在通天夸赞他歌喉的份上,游吟诗人的知音,也是难得哦。 两人越喝越多,垒起来的酒瓶让所有模模糊糊的酒鬼一起打起气来。 “加油!再来一杯再来一杯!” “喝!” “再来。” …… 通天撑着喝了多少不知道,反正是被温迪给喝趴下了。 锅巴都不需要太多,两三杯酒下肚,就已经在晕乎乎地转圈圈了。 “咕……噜?” 通天只记得自己最后想起来,要去河边找哪吒,却最后一摸黑倒在了一块软软的地方。 ‘啊!这一定床铺吧?’ 抱着这样一个想法,他脑袋昏昏地躺在了上面,手边还有软乎乎的云水,这里一定是家了。 直到天色渐明,他还有些不清醒地起来,可四周不是哪吒的家里,也不是璃月的风景,而是一个巨大的舞台,他坐起来的时候,对面还有个人在痛诉他。 “芙宁娜大人,就是这个偷渡客,不仅伙同他的帮手——那只罪恶的小熊猫把我的船烧坏了,而且还分文没有偷渡到此!您一定要严惩他呀!” 事实上锅巴以为船上都是坏人,绑架了他和通天,为了保护通天,才喷了火,却不小心闯下大祸。 而通天本可以赔偿,但是他的摩拉……好像被某个无良诗人当做打赏钱了。 (温迪:诶嘿,那位少年真是大手笔,钱袋都给我了,美滋滋~) 高台上的蓝色身影双手抱胸,眼神中满是不可言说的智慧。 只见侍卫为她呈上了证据,不等犯人解释,这件事情的起因经过已经非常明了了,于是她直接宣布了结果。 “哼哼!不仅是偷渡者,还烧毁别人的船只,罪大恶极!根据法律规定,我现在宣布,你,必须去到梅洛彼得堡服刑六个月!” 说完,两个穿着海蓝色制服的人已经拿着银镯子把通天和锅巴一起锁上了。 一人一熊面面相觑,发生了什么?怎么一觉醒来,我就成劳改犯了。 “咕噜噜——” 锅巴愤怒的小眼神阻止不了执法人员分毫,通天不明就里,但是却没有立即动手逃窜,反而是抱着看看新地图的心态跟着执法人员走了出去。 这一路上都非常僻静,直到他穿过一座高桥,被带到高台之上,一个有些冷漠高大的男人已经站在那里了。 “把人交给我吧,顺路,你也可以回去休息了。” “是,监狱长大人。” 这个男人走在一旁,颇有兴趣地打量着通天和锅巴,“璃月人?罪名是偷渡和损坏他人财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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