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蛾正道:“……”倒也不必如此。 他挥了挥手。 “你先去接电话吧。” “谢谢夜蛾老师。” 夏油杰笑容依旧,非常有礼貌地点了点头。 椅子在地面上拉出一道噪音,他气压极低地走向门口。 “是老子啊!杰~” 五条悟那千回百转的嗓音第三次响起。 “碰——” 木门被用力关上。 夜蛾正道头疼地捏着鼻梁,心情复杂到难以言表。 “那我们还上课吗?” 是三人组中唯一的女生,家入硝子的提问。 夜蛾正道放下手,无声地合上只讲到十七页的教学材料。 他沧桑道:“下课吧。” 话音刚落,“啪”——打火机。 夜蛾正道:“……” 教室门口,得知五条悟催命般的电话只是为了一顿午饭,夏油杰低沉着,负面情绪浓郁到可以凝聚一只特级咒灵。 同时,他很好奇五条悟究竟在捣鼓些什麽,至于总监部,不仅是夜蛾正道,连他也很清楚只不过是一个借口罢了。 想着,夏油杰去食堂打了份饭菜——高专地处偏远,前往最近的街区,开车最少也需要一个小时。 食堂做饭的员工来自总监部友情赞助哟。 —— 夏油杰推门而入时,五条悟还在床上躺着,听见声音,他呲溜一下爬了起来,一把抢过饭盒,一边开,一边指指点点:“太慢啦太慢啦,杰你是骑着乌龟咒灵过来找老子的吗!” 夏油杰眯着眼,心平气和地坐到五条悟身侧,等人迫不及待地打开饭盒,看见里面红彤彤的配菜,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时,勾起了唇角。 他缓缓开口道:“我让食堂大叔特意给你炒了一份,符合你胃口的,悟,你一定要,吃、光、光、哦!” 五条悟呆滞地用勺子挖起一口辣椒,在夏油杰越发灿烂的笑容中,蓦地转身把他压在身下。 “无下限”开启,不顾身后的咒灵,五条悟笑容张狂地掐着夏油杰的下巴,迫使其张开嘴,然后迅速把辣椒喂了进去,紧接着手心往上夏油杰下颚上一扣—— 辣意翻涌,夏油杰满脸通红,他按着五条悟的肩膀,狠狠往床上一摔,自己脚步发虚地跑到垃圾桶旁,扶着墙壁,把嘴里的辣椒尽数吐了出去。 “哈哈哈哈哈——” 身后的五条悟捂着肚子在床上笑的前仰后合,“你真应该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你一定会感谢老子的!” 回应他的是夏油杰新获得的特级咒灵。 两人闹做一团,过了十几分钟才双双停手。 夏油杰小心避开地上破破烂烂的书本,靠着书桌,擦拭着乌青的嘴角。 他呼吸声略粗,声音泛哑地问出了此行的目的。 “你最近究竟在做什麽。” “嘛,是一个大大惊喜!” 五条悟脸上没有伤痕,他坐在床沿,双臂比划出一个夸张的弧度。 “你说的惊喜最后都是惊吓。” 夏油杰拉过椅子坐下,不客气地戳穿。 五条悟破天荒的没有回嘴,笑嘻嘻道:“老子出去一趟,夜蛾问起来了就说老子又去京都了!”
第22章 午时的骄阳斜挂,璨金撒满大地,播种出人来人往的街景、奢华辉煌的高层别墅。 “滴滴——” 入户门的密码锁发出声响,阳光照在烦躁难掩的黑发青年身上。 他拖上拖鞋,黑着脸走过玄关,坐到看电视的乌丸羽涅身侧,很没形象的把腿翘上茶几。 穿着白色睡衣的乌丸羽涅吃薯片动作一停,往后窝了窝,使自己整个身子都处在了沙发之中。 “怎麽了?” 他把薯片往禅院甚尔那儿递了过去,言语含糊,问道,“不是去给朋友送饭吗?” 距离咒灵事件结束已经过去一个星期,客厅在施工队的加班加点下修复原状。 在此期间,警视厅的警员上门过数次,不知为何,他们没有提及劫匪一事,反而都是来给禅院甚尔进行法律科普,对其偷钥匙、偷车、持伤偷跑等各种行径进行了严肃谴责。 直到得到禅院甚尔的再三保证,警员才终于没继续上门。 满脑子法律的某人:“……”不太好。 乌丸羽涅也被禅院甚尔拐挟着被迫听了好几天,他倒没表露出不快,很是乖巧地配合着,对于提问甚至能做到对答如流。 再次被谴责的某人:“……”更不好了。 工藤新一在这一个星期中保持着一天两次的探访进度,过于勤快的他,差点与咒灵撞个正着。 至于咒灵,禅院甚尔短短七天时间,就解决了三只,不知是不是因为他祓除速度过快,还是其它原因导致没有触发“窗”的雷达,并未有咒术师上门调查。 也正因如此,乌丸羽涅近段时间的生活非常安逸,时间倒退的能力没再触发。 回到现在,在询问中,禅院甚尔拿了片薯片泄愤似地用力咬下,没有回答乌丸羽涅的问题。 乌丸羽涅眼巴巴地看着他,好奇之心溢于言表。 禅院甚尔头也没回,一巴掌拍在了男孩的卷毛上,把他的脑袋转了过去,嗓音含着警告的意味:“闭嘴,别问。” “真的不能知道吗?” 乌丸羽涅缩了缩脖子,身体往边上稍稍一倒,散乱的圆辫与耳坠一同划出弧度,灵活地脱离了禅院甚尔的禁锢。 他换个坐姿,正对着禅院甚尔,双手撑着沙发,仰起白色的脑袋目光灼灼。 “你不知道雇佣合同上的内容?” 禅院甚尔侧头,与男孩四目相对,得到的是茫然摇头。 禅院甚尔:“……”算了,本来也只是个借口。 “和儿子闹矛盾了。” 他揉搓了几下手指,说得轻松随意,没想着隐瞒,他倒也不至于连自己儿子都保护不好。 这段时间的相处,禅院甚尔发现乌丸羽涅似乎没接触过人心险恶,一切心思都写在了脸上,异常的“傻”。 他在心中评价。 却也恰恰如此,或许乌丸羽涅会懂得他那个三岁儿子到底在想什麽。 “啊……” 来自乌丸羽涅的震惊,他后仰着身体,“保镖先生居然有儿子了吗!” “嗯,两岁还是三岁了。” 禅院甚尔双手枕在脑后,想起当时发生的事情,烦躁之色再次浮现,“在和我闹脾气。” “看来保镖先生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乌丸羽涅若有所思,靠回沙发背,调起了电视频道。 “为什麽这样说?” 禅院甚尔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他和你闹脾气了。” 乌丸羽涅心不在焉地分析道,“而你现在却在我这里。” “就因为这个?” “就因为这个。” “未免也太草率了吧。” 禅院甚尔换了个姿势,手指倚着太阳穴,懒洋洋地吐槽,“你都不问问什麽缘由,就说是我的问题。” “不用问。” 乌丸羽涅托着腮,“我小时候闹脾气叔叔都会陪在我身边,哪怕很忙。但是,保镖先生我给了你一天的假期,你有很充足的时间可以陪伴你的儿子,可现在才下午三点。” 说罢,他一顿,似是想起了什麽,眉心微微蹙起。 “保镖先生,你不陪伴你的爱人吗?需要的话,我明天也可以给你放假,叔叔那边我会解释,不会扣你工资的。” 几秒的死寂过后,禅院甚尔淡淡地说道:“死了。” 乌丸羽涅蓦地看向他,睁大的眸子中满是惊愕,又很快恢复如常,只是语气更冷了一些。 “保镖先生,你果然不是一个合格得父亲。” 话落,他把遥控器往沙发上一丢,起身上了楼。 “合格的父亲?” 禅院甚尔望着乌丸羽涅离去的背影,发出一声嗤笑,“没吧,我觉得我还是很合格的啊。” 楼上房间中,乌丸羽涅换上浅蓝色外套,挎着一个黑色的挎包,坐在镜子前面,熟练编着辫子。 【去哪儿?】 小红冒了出来,仔看,它的颜色和以往相比暗淡了些许,呈现出一种氧化后的暗红。 “去找叔叔,正好今天周二。” 用墨绿色的皮筋在发尾处扎起,乌丸羽涅直视镜中的自己,抬手柄耳坠上的链条调短,使其完美隐藏。 【去问问他会不会不要你?】 “不是。” 乌丸羽涅摇摇头,换了双鞋,手机收入挎包,并往脑袋上扣了顶棒球帽,接着,他拉开窗户踩了上去,“去问问父亲母亲的墓碑在哪里。” 【……还真没生气。】 小红倍感无趣,率先飞到了下面,【跳吧,安全。】 乌丸羽涅纵身跃下,别野两层楼近四米高,但对于长时间接受训练的他来说,没有难度。 一声闷响后,他落到前院的草坪上,身手利落地翻过围墙,顶着刺眼的烈阳踏上街道。 乌丸羽涅拍了拍衣服,轻描淡写道:“不会生气,这些都与我无关。” 他凝望巨大的别墅,瞳孔涣散了一瞬,“我只是想起了父亲和母亲,我从未见过他们……哪怕是一张照片。” 【怎麽,你还想和他们生活在一起不成,父爱母爱?】 小红浮在一侧,知道真相又不能进行嘲笑的它,对此格外的不爽。 “小红。” 乌丸羽涅低下眼,伸手接住滑落的金稠,枯黄的叶片擦着他的去往远方。 他手指蜷起,似要握住这寻常景色,帽檐之下,碧青色的眸子如一滩死潭,他说得很慢。 “你知道的,我从不在意这些未获得过的东西,以前也是,现在也是,以后也会是。” 【是是是,我一直都知道,走吧,去找老头问问你那早死的妈。】 小红消散了,没入金色的阳光中。 短暂的交谈,让乌丸羽涅确定禅院甚尔没发现他的失踪——那个地方,叔叔说过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想着,乌丸羽涅压低帽檐,向着目的地慢悠悠地进发。 路过隔壁别墅时,突然响起“轰——”的一声巨响,似是要把耳膜炸裂。 一股热浪从大院中吹出,卷起了男孩雪白的发丝,衣服被吹得猎猎作响。 乌丸羽涅快步后退,一手攥着背带,一手按住自己的帽子防止被热风刮跑。 等风停下,他狐疑地往院内瞧去,只见半圆的房子破了一个大洞,涌出滚滚浓烟,呛得刺鼻。 “第四次了。” 乌丸羽涅无奈地挥散烟尘,不再做停留。 搬到米花町,满打满算不过八天时间,平均两天一次的爆炸频率,很难不让人怀疑自家隔壁是不是在制造炸.弹。 更怪异的是,警视厅那些人一副习以为常,就算是亲耳听到,也只是关切问这家的房主有没有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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