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我记得我们是合作夥伴对吧?” 乌丸羽涅慢下小跑的步伐,顺声端详起男人的打扮。 孔时雨身着得体的黑色西装,打着墨绿色领带,形象和露着胸口的禅院甚尔简直是天壤之别,但在性子上,两人有一种如出一辙的散漫。 是同类呢。 乌丸羽涅眨眨眼想到。 听见称呼,禅院甚尔睨了孔时雨一眼,忽略问题,反驳道:“你应该称呼我为伏黑。” 他非常“贴心”的拉开后座车门,把身侧的乌丸羽涅丢了进去,连带着手上的袋子。 目睹全程的工藤新一挪动着、走到车的另一面,轻手轻脚地拉开了门——还不如等阿笠博士来接他回家。 “这不是还没入赘。” 孔时雨手指拈着烟,耸耸肩,“不要着急甩掉这个姓氏,到时候可是能派上大用场。” 禅院甚尔面无表情地坐进了副驾驶,没回话。 许是有其他人在场,一路无言。 本田安稳的行驶到了米花町,禅院甚尔从后备箱中提出两个行李箱,神色一变,疑惑地问道:“我哪来这麽多行李?” “其中一箱是工作室放不下的东西,既然你傍上了大款,那就借你那儿放放,应该不会介意吧,伏黑。” 孔时雨摇下车窗,探出脑袋朝后面说道,下一秒就感知到一束如有实质的视线,他定睛一瞧,正是那个大款。 孔时雨:“……”哦莫,嘴快了。 他讪讪一笑,笑呵呵问道:“怎麽,小朋友?” 乌丸羽涅眨巴着碧青的眼睛,歪了下脑袋,忽然压低声音问道:“叔叔,你可以弄到手.枪吗?” 禅院&孔时雨:“???” 工藤新一早在车停下来的时候溜走,根本不敢过多停留。 禅院甚尔靠着比常人敏锐的听力,也听见了乌丸羽涅的询问。 他眉峰稍扬,饶有兴趣地竖起了耳朵。 “嗯?你要这个干什麽?” 孔时雨手臂撑着车窗,状似好奇,“这可不是小孩子可以玩的玩具。” “我不是小孩子。” 乌丸羽涅满脸真诚,抬手比划着自己的身高,苦恼道,“我已经十三快十四岁了,孤儿院里面的小夥伴在八岁就有手.枪玩,但我到现在都没有……叔叔说我不合适。” 孔时雨:“……”孤儿院,八岁,玩手.枪? 就在他愈发狐疑,犹豫着要不要赚这笔快外的时候,禅院甚尔推着两个行李箱走了过来。 “玩什麽手.枪?” 他俯视着乌丸羽涅,“你叔叔说得不错,依我看,棒球棍就很合适你。” 说着,腾出手,不顾乌丸羽涅无声抗拒与谴责,把寄存的袖珍枪收了回来,再次提上行李箱,走往大门。 乌丸羽涅摸着空掉的口袋,皱着脸看着孔时雨,后者露出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 作为近十年的合作夥伴,孔时雨对禅院甚尔有着极高信任度,况且,既然禅院甚尔拒绝给乌丸羽涅提供手.枪,其中自有他的顾虑在。 如此想着,孔时雨摆摆手,摇上了车窗。 “真讨厌。” 乌丸羽涅目视本田车的远去,双手环在胸前,轻哼了一声,“你说对不对,小红。” “在那儿瞎嘀咕什麽!” 试了几次密码都没打开前院大门后,禅院甚尔深吸了一口气,喊道,“过来把这个破门开了!” “哦……” 乌丸羽涅鼓了下嘴,揣着买.枪被拒绝的小脾气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 —— 打开入户门,声控灯自动亮起,走过玄关,客厅维持着原来的风貌,地上的血液干涸,留下暗红的印子,木屑、玻璃、鹅绒都在原来的位置上。 乌丸羽涅只看了一眼,就匆匆上了楼,声音由近及远传入禅院甚尔的耳中。 “客厅明天有人会来收拾,二楼左边第一间是我的房间,想住哪儿保镖先生你自己挑。” 提着两箱行李的禅院甚尔:“……”行。
第21章 东京郊外,树木环绕,葱郁的绿色之下,是一条仅可容纳一车往来的小道,以及被隐藏其中的巨大操场,和矗立的教学楼。 学校很大,却不见人影,只有清脆的鸟鸣声不绝于耳。 秋日的暖阳透过被擦得净亮的窗户,映出某一间教室中的景象。 令人意外的是,教室中只有三张座椅和一个铁制的讲台。 就算如此,依旧有学生缺席。 身着高专教师制服的夜蛾正道拿着教材推开了木质门。 一股淡淡的烟味从鼻腔中掠过,他视线扫过捂嘴打着哈欠的短发少女和趴在桌子上睡觉的丸子头少年,最终定在了空缺出来的桌椅上。 夜蛾正道:“……” 他额角“啪”地冒出一根青筋。 “砰——” 教材拍在讲台上,带着颤抖的刺耳尾音。 “嗯?又上课了?” 留着奇怪刘海的少年——夏油杰从桌子上猛地抬起了头,茫然地睁开了眼。 隔壁的家入硝子换上一副乖巧的姿态,板正地坐在椅子上,只是眼睛无论如何都无法睁开,昏昏欲睡。 秋日的午后。 她想到,很适合睡觉。 见没人回答问题,夏油杰伸着懒腰看向身旁,瞧见空空如也的桌椅后顿了顿,细长的狐狸眼微微睁大,不满道:“真的是,悟怎麽又没叫我啊。” 站在讲台上的夜蛾正道把这一切尽收眼底,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下无数次飙升的血压。 “悟呢!” 他双手撑着讲台,犀利的眼神死死盯着夏油杰。 后者笑眯眯地耸了耸肩。 “不知道呢。” “别生气嘛夜蛾老师,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家入硝子托着下巴劝道,“不然今天的课又上不成了。” “硝子说得对。” 夏油杰颇为赞成地点了点头,也拿手支起下巴,为消失的同学辩解道,“悟最近一直在东京和京都之间往返,应该是总监部下了什麽任务。” 不。 夜蛾正道在心中反驳,拧着眉思索。 一般情况,总监部下任务都是通过他转交给学生,但最近他并未收到命令。 夜蛾正道转过头,似乎是在透过窗户望向几百公里外的京都市。 看来,和五条家有关。 这样想着,他便没再去管五条悟的事情,专心的给学生们上起了课。 只是效果如何,两人到底听进去了多少,就不得而知了。 而逃课五条悟此时正盘腿坐在高专寝室的灰蓝色床上,他旋转着墨镜腿,苍蓝的眸子低垂。 身前摊开一本不知存放多少年、发黄发旧的书籍,周身高高低低罗列着数十本数据,有的甚至敞开掉在了地上。 要是被那些老头瞧见,定是对着五条悟一顿数落,毕竟,这些可都是他们引以为傲的家族历史底蕴,现就如几张废纸,怎能叫他们不心疼。 书中记载【诅#之王两面宿#,封#一千##年前,由##天皇#令,安###与##领头#行围剿!#,两#宿傩败,其#下一人逃#,一人#失……】 数据封存千年,哪怕保护的再好,也难免因为氧化导致字迹模糊不清,但勉强还能理解上面记载的内容。 五条悟看着,表情越发的凝重,停下转动的墨镜的动作,他朝着书伸出了手,接着往后一抛——“什麽嘛,真的一点用都没有!” 说罢,他往后一躺,床上堆栈的书籍“噼里啪啦”的掉了一地,掀一阵灰尘,在飘向五条悟时似触碰到透明的屏障,无法靠近。 “那些字符,到底是什麽意思?” 五条悟举起一只手在眼前摇着,回忆着自己最近几天的足迹。 为了弄清乌丸羽涅身上的异样,五条悟回高专的第一时间就钻进了图书馆中,通过一天的时间,把里面的书翻了个遍——收获了夜蛾正道的爆栗。 随即,他连夜买票去往了京都,连招呼都没打一声。 出现五条祖宅时,可把那些长老们吓得不清,还以为是发生了什麽大事,连忙抓着五条悟审问。 结果自是被五条悟气跑了。 五条家主因身体不好,全程没有露面,只是托人给五条悟递了一句话——“作为神子,不应与那些山村匹夫同流,上学亦是如此,望你能明白。” 五条悟:“……” 他眨了眨眼,笑着指着自己,话语中满是威胁之意。 “他是在教老子做事?” 此话一出,宛若触发某种机关,再也没人来叨扰五条悟。 对此,五条悟满意地扎进了数据阁中,最后还因不想待在五条祖宅,随便找个行李箱把数据塞进去,拖回了东京。 这一往返,就是三趟。 只要是有关于诅咒,或有关“天与咒缚”,全部被五条悟“借”走了。 事实证明,五条悟的记忆没有出现差错,这些他从小看到大的数据,里面确实没有记载他想要东西。 要不,再去一趟? 五条悟沉重地想,很快,这个想法就被他否决。 先不说他一点都不想见到家中的老橘子,总监部那边也注意到了他的举动,这几天时不时就能收到旁敲侧击的问询信息。 “好烦呐——” 五条悟长叹一声,把自己翻个面,在床上滚了一圈,把脸埋入被褥之中。 片刻后,他“唰”地抬起脑袋,跪坐起身。 对哦,总监部! 五条悟左手握拳锤向右手掌心,记起了被自己遗忘的事情。 以往祓除咒灵,总监部的老橘子都会让他提供过程报告,遇见什麽人、什麽事,咒灵的术式、外貌等等都要求事无巨细。 ——他没写过就是了。 可从乌丸羽涅家中离开,一直到他离开东京,总监部的催促电话一通都没响起,这太反常了…… 为什麽呢? 五条悟手指指腹摩挲着下巴,严肃地思考。 “咕噜咕噜……” ——饿了。 瞬间,他软弱无力地滩回床上,白色脑袋在被子上有气无力地拱了拱。 “杰,怎麽还不下课——” 五条悟嘟囔着,准确地拿起了书堆中的手机,也没看时间,手指一偏,很果断地给夏油杰拨去了电话。 —— “是老子啊!杰~” 震耳欲聋,又令人沉默的来电铃声从夏油杰口袋里炸响——是五条悟。 夏油杰:“!!!”什麽时候换的!? 他回答问题的话语一顿,手忙脚乱地拿出手机,按下了拒绝键。 在夜蛾正道灼灼的目光中,夏油杰强忍着和五条悟决一死战的冲动,当做事情从未发生过般地继续回答。 “是老子啊!杰~是老子……” 电话挂断。 夏油杰眼睛睁到了最大,攥着手机的手背青筋凸起,皮笑肉笑地看着夜蛾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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