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将近两个月没有和‘那边’联系。”鸣海光说着说着就有了一点灵感,他组织着语言,试探着说:“而我需要得到‘新药’,你知道的对吗?” 【任务完成后科恩会拿新药和你交换。】 ——这是组织成员琴酒的原话。 对方确定自己会因为“新药”而选择完成任务,这意味着“新药”对于自己而言是非常重要的东西。 因为“新药”而向组织表现忠诚,还是因为“新药”而被威胁做出不得已的选择,这种模糊的借口无论对哪边都适用,只看听的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既然大家都爱做谜语人,那么自己为什么不行? “看来组织的判断是错误的。”果不其然,女人闻言放下枪,意味不明道,“两个月的时间还不足以让你这么快就记忆紊乱。” 她从口袋中取出一枚和昨晚从科恩那里夺来的药盒中装着的一摸一样的白色药片。 “吃掉它。作为代价,你今天绝对不可以出手。” 书房的门突然被敲响,女人话音骤然间止住,房间里僵持的两个人同时一顿。 女人一把将鸣海光往里面推了一把,将那颗胶囊塞进他的掌心,转身将门打开了一条缝,因此错过了鸣海光一瞬间冷然的绿眸。 “鸣海阿姨。” 听见刚刚在走廊上遇见的那个男孩的声音传来,捏紧了胶囊的鸣海光站在原地没有动。 书房门口,小侦探一边思考着借口,一边试图朝书房里面望去。 工藤新一今天会出现这里并不是意外,工藤有希子和鸣海千穗里是大学同学,工作之后也偶有联系。早在半个月前,工藤家里就收到了一封来自于鸣海千穗里的邀请函。 就在刚才,尚且不算成熟,但却已经有了未来少年侦探雏形的工藤新一敏锐地察觉出了这对母子的不对,在站在书房外徘徊了十分钟之后,终于忍不住好奇心敲了门。 但他此刻暂时还没有想好任何借口。 鸣海千穗里站的位置十分巧妙,将房间内部的情形挡了个严实,她笑着道:“是新一君啊,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那个……” 小侦探低下头,……可恶!为什么对方穿的是这种长款礼服,完全什么也看不到啊! “是找不到妈妈了吗?”温柔的女声从男孩的头顶传来,鸣海千穗里面色如常的牵起工藤新一的手,“我带你去找有希子吧。” 鸣海光本来以为自己蒙混过关,没想到鸣海千穗里下一秒突然回过头,甚至在男孩看不到的角度悄悄朝着他露出了藏在袖口的枪。 “画展等会就要正式开始了哦,hikaru,我们正好一起过去看吧。” ……看来现在是走不掉了。 好在那个叫做工藤新一的男孩吸引了女人大部分的注意力,鸣海光慢吞吞地跟在他们后面,悄无声息的打开手机。 [匿名S:我在二楼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 [匿名H:我这边暂时脱不开身……等我找机会过来。] 鸣海光快速回复道。 一楼大厅灯光一片亮堂,宾客们四散在各处观看着画作。鸣海光粗略撇过几眼,甚至在人群里看到了几个警校开学时在演讲台上出现过的人。 官员、警察、企业管理者……这个大厅里聚集的大多数都是在外界有头有尾的名人。 “鸣海夫人。” 一位穿着黑裙的女士从远处走过来,神色间带了些许的哀戚。 “我刚刚有幸观赏了您的画作,据说,为了举办这场悼念会,这展厅中有将近五分之一的画作都是由您在一个半月里熬夜赶绘出来的是么?” 鸣海千穗里勉强一笑,悲伤地说:“是的,……毕竟我丈夫他的案子好不容易有了结果,我也希望在将他正式下葬之前,留下什么东西可以纪念他。” 黑裙女士闻言感动道:“您和鸣海先生的感情那么好,真是太可惜了……” 鸣海光在一边默默看着,只觉得鸣海千穗里脸上的表情愈发变得不太真切起来,像是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雾,故意只露出了悲伤而痛苦的那一面。 两个人寒暄了一会儿便分了开来。 “鸣海阿姨。”工藤新一拉住鸣海千穗里的袖子,好奇地看向摆放在大厅正中央,那个用钢丝牵引吊挂在半空的巨幅画作上,问道:“那是什么?” 鸣海千穗里昂起头:“那个啊,是我今天晚上准备展示的‘最后之作’哦。” 男孩看着那幅巨大的画目露困惑,刚刚想要开口再询问些什么,鸣海千穗里却突然间看着手腕上的表,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啊啦。” 她松开了牵着男孩的手。 “抱歉,新一君,时间到了,你就待在这里等有希子回来吧。还有你——hikaru。” 女人似笑非笑地看向一旁的鸣海光,朝他走过来的同时将手臂按在他的肩膀上,压低了声音说道:“记得老老实实待在这里不要乱跑哦,不然……” 鸣海光瞥了眼对方袖口处指向他的手木仓,叹了口气:“我知道了。” 看着女人走远,那个叫做工藤新一的男孩立刻凑了上来:“大哥哥,你是鸣海阿姨的儿子吗?” [匿名S:图片.jpg,我在二楼的主卧里发现了炸弹哦。] 鸣海光一瞬间瞳孔微缩,他从手机屏幕上抬起头扯出一个不太好看的笑容,答道:“是的,你叫新一是吗,哥哥现在要去一趟卫生间,你待在这里不要乱跑等你妈妈来找你可以吗。” 他一句话根本来不及说完,脚步急促地转过身就欲往楼梯的方向走。 炸弹!为什么鸣海千穗里的房间会有这种东西?! “鸣海哥哥!” 身后的男孩跑着跟了上来。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 “可以等一会儿再说吗,新一君。”鸣海光停下来,严肃地看着男孩说道:“哥哥现在有非常紧急的事情要去做!” “可是——” “我想,少爷你应该听听这位小客人想要和你的说,毕竟他看起来很着急的样子。而且,在走廊上奔跑,是非常不礼貌的行为。” 鸣海光和工藤新一两人同时一怔,闻声看过去。 头发花白,穿着管家服的中年男人从两人的前面走出来,站在了通向二楼楼梯的走廊尽头。 “我是鸣海家的管家,赤西道吾。——好久不见了,鸣海少爷,以及这位远到而来的小客人。” ---- 作者有话要说: 各位新年快乐。 希望大家2022能够平安健康,一切顺利,心想事成~
第13章 鸣海光动了动嘴唇:“好久不见,赤西管家。你误会了,我只是有点着急上厕所。” “是吗?”赤西管家笑容温和地说,“少爷,一楼的卫生间并不在这个方向哦。” “……是我记错了。” 没等赤西道吾开口,鸣海光突然间转过身大步走到工藤新一面前将他整个人抱起来。 “哎——鸣海哥哥——” “别动。”鸣海光头沉着脸将男孩按进怀里,强装镇定地对着赤西道吾道:“我带这孩子一起去,您如果有事等一会再说吧。” “好的。”赤西管家微笑着道:“鸣海少爷。” 鸣海光抱着工藤新一一路折返回去的路上都在持续不断的头皮发麻。 这种感觉——!刚才那个人如果不是组织成员他就倒立吃键盘! 赤西道吾,他妈鸣海千穗里在嫁给鸣海直人时从白石家带过来的管家,对方跟随白石外祖父少说也有将近二十年,算是看着两代人长大的老人。 在他大一时,赤西管家因为身体原因从鸣海家辞职,走之前还和鸣海夫妇闹了矛盾,后来没过半年,赤西管家就在国外去世了。 赤西管家性格倔强又没有子女,临走前也没好意思和前主人家拉下脸和生了嫌隙的鸣海夫妇联系,最终决定给在英国读书的鸣海光寄了封信,拜托他替自己处理后事。 鸣海光清楚的记得自己那时候连夜赶到意大利,他是可是亲眼看着赤西道吾下葬的! 回到了到处都是客人的大厅里,大厅中央应该是出了什么事情,原本四处走动的客人不知道为什么全部聚集在一起。 过了一会儿,鸣海光看见去而复返的鸣海千穗里指挥着两个人穿过人群,围观的众人朝着周围开来,露出了正歪斜在半空中,随时都可能掉下来的最后之作。 两个人在鸣海千穗里的指挥下在中间架好梯子,小心翼翼地将画抬到了一旁的空房间里。 鸣海光隐入人群中,将工藤新一放下来,抬头观察上方垂落的鱼线。 原本吊着最后之作的鱼线居然在这短短几分钟里断掉了一根,并且看样子……确实是自然断裂开的没错。 “鸣海哥哥!” “鸣海哥哥!” 鸣海光回过神来,他似乎发愣了许久,怀里的男孩正有些不知所措地呼喊着他。 旁边的男孩似乎早就料到了这件事,神情严肃地转过头道:“鸣海哥哥,你的脸色好差。” 鸣海光看见他四处看了看,凑过来压低声音道:“……是因为刚才那个管家有什么问题吗?” 现在的小孩都这么敏锐吗? “抱歉新一君,我刚才只不过是突然想到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鸣海光沉默了片刻道。 男孩却突然间神色一变,有些急切地问:“难道鸣海哥哥你也发现那幅画不太对劲了吗?” 鸣海光愣了愣:“画?” “就是鸣海阿姨吊在半空中的那幅‘最后之作’!” 工藤新一面色紧张,他拉着鸣海光挤进人群,最后站在了原本应该放置最后之作的地方停,他抬起头看着那根垂落在半空中断掉的鱼线,说道: “鸣海阿姨在之前采访中对外宣称要在今天向所有人公布鸣海议员的真正死因这件事情,应该和这副画有关没错吧?” 鸣海光眯起眼睛跟着抬起头:“你继续说。” 男孩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邀请函,指着最下方一行的小子说道:“鸣海阿姨在上面说,为了纪念死去的丈夫,所以特地在这次送别会上面凑够了一百一十四幅画作,正好对应他们两个的结婚日期——1月14号!” “我刚才已经看过展厅内所有的画,鸣海阿姨似乎习惯于在每幅画的署名下面标注完成的日期,从两个月前自燃案发生后的第三天,也就是鸣海阿姨回到福冈开始,现场总共有十四幅画是在之后临时完成的。” “期间断掉的日期只有是4月27日到4月29日这三天,如果按照其他十四幅的平均完成时间来看,这么短的时间鸣海阿姨真的有可能完成那幅最后之作吗?” 鸣海光微微睁大了眼睛。 “而且现在看来,比起其他画作,最后之作的自重看起来未免也太重了一点,那根鱼线断掉的部分绝对不会是人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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