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和普通人的对决让五条悟感到新奇又兴奋。 鸣海光站在后面观察了会,在发现五条君完全占据上风并且以他自己的能力也根本插不上手之后,立刻大步走进旁边隐入在黑暗里。 他直觉自己还是不要被看到比较好。 他贴着通向天台的铁门,另一边的交谈声清楚地透过门传了进来。 “琴酒老大,格兰威特那家伙不见了。” 楼顶上,刚刚收回狙击枪的短发女狙击手毫无察觉地拨出了上司的电话。 “我们现在怎么办,要今晚就杀了杉布卡么?” “我们还没有得到那个叛徒藏起来的东西。”想起那个女人,电话那头的琴酒冷笑一声,“不用再管格兰威特,明天按照计划行动。” 一墙之隔的建筑内,身手好到在鸣海光看来几乎恐怖的白发DK将黑衣杀手的脑袋一把按在地上,随口抱怨道:“没有咒力还真是辛苦啊……” 头部与水泥地面相撞的声音使得电话里的琴酒敏锐地皱起眉,他抬手示意正在开车的伏特加先停了下来。 琴酒沉声问: “基安蒂,你那边什么声音?” 女狙击手闻言转身向大门的方向走了两步,鸣海光下意识屏住呼吸,听见对方的声音距离他越来越近。 “是科恩吧,我让他守在外面看着。” “科恩——?” 基安蒂推开门,环视了一圈空无一人的走廊,在意识到原本应该站在外面负责防守的同伴突然间消失后,那张左眼下绘着凤尾蝶的脸上浮起杀意。 “有老鼠,科恩他不见了。” ****** 汽车飞快地奔驰在无人的公路上。 谢天谢地这偏僻地方没有监控,鸣海光和五条悟找了个不易发现的树林将昏迷不醒的男人一脚踹下了车,他们搜刮了对方身上几乎所有的东西,最后只找到一部什么都没有的手机以及一个铁制的药盒。 两个人坐在车里将手机翻了一遍,一无所获后直接选择放弃,最后只拿走了那个装满了白色药片的药盒。 鸣海光看见那个药盒有些心烦意乱,他打开车窗,从衣服口袋摸出烟问:“不建议我抽一根吧?” 五条悟闻着烟味,有些嫌弃地往旁边挪了挪,继续刚才的话题:“所以,为什么要把那个人放走?” “他们和今天给我发短信的琴酒有关系,我听见顶楼那个女狙击手和‘琴酒’通了电话,并且,对方叫这个我们抓回来的人‘科恩’。” 五条悟若有所思地看着手里并没有贴上任何标识的药盒。 鸣海光之前已经给五条悟看了琴酒发的那条新短信,他现在对S这人的印象大幅度改观,虽然不知道对方抱着什么心态帮忙,但总归比他一个人孤立无援要好太多。 他第一次认识到了社交的重要性,不由得再次和S君说了谢谢。 脑海中莫名划过警校那几个人的脸,鸣海光笑了笑:“我曾经听一个警察提起过,说日本警方十几年来一直在调查一个以黑衣为标志的组织,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就是他们。” 五条悟对于普通社会的规则很是好奇:“既然警察们知道这个组织,居然还能让他们存在十几年?” “我猜,警方之所以一直无法处理组织,是因为这群人的保护伞已经到了警方都无法突破或者查探的程度。” “上层的腐败么。”五条悟的目色淡了下来,“不管什么地方都这样讨厌的家伙啊。” “倒也正常吧。”鸣海光将车开进院子熄了火,“在我还没有想起来自己和组织之前究竟有什么关系之前,随便抓走一个组织成员是一件冒险的事情。” 五条悟跨步下了车,懒洋洋道:“可惜我只能在这个世界呆一天的时间。” 他对这个在普通守序的异世界里肆意妄为的组织的兴趣还挺大的,要是能把人带去自己的世界就好了,说不定还能够找到什么恢复记忆的术式。 ******* 第二天大早,鸣海光和五条悟两个人满意困意地趴在二楼的栏杆上。 楼下,穿着得体满脸憔悴的棕发女人正站在别墅门口迎接到来的宾客。 “那个就是你妈妈?”五条悟神情古怪地看了对方一眼,“她的脸看起来有些奇怪,我记得昨天在一楼看到了合照,你父母似乎都不是绿瞳吧?” “虹膜遗传至少要考虑表层黑色素、表层脂色素、基质胶原蛋白分子三种情况,我母亲是混血,生出个绿眼睛的孩子应该也不算奇怪。”鸣海光耸了耸肩,眉头却暗暗皱起。 “组织的人今天说不定会趁机混进来,在不确定科恩昨天有没有看见五条君你之前先呆在二楼,我先下去看看有没有看上去比较可疑的家伙。” 没什么事做的五条悟耸了耸肩:“正好,我也很好奇那个琴酒说的‘情报’。” 老宅整个一层都被鸣海千穗里布置成了展厅,来宾的数量是在太大了,鸣海光观察过门口那边,几乎只要确认过邀请函就会被立刻放行,这样一来根本不知道究竟有多少组织的人会混进这里。 这个时候他就莫名想念起松田和降谷那两个敏锐的家伙,如果他们在这里的话,应该很快就能从这些宾客里找出有嫌疑的目标吧。 鸣海光脸色微冷,与一个又一个陌生人擦肩而过。 “这位大哥哥?” 小孩子的声音从鸣海光身后突然传来,他愣了一下回过头,看见了一个穿着西装的黑发男孩站在他的后面。 “我从刚才开始就看见你一直在展厅里转来转去,你是在找什么人吗? 鸣海光有些茫然:“请问你是?” 男孩自我介绍道:“我叫工藤新一,是一名侦探。” “你在这里做什么!” 名叫工藤新一的男孩声音与稍显的尖锐的女声几乎在同一时刻响起,展厅中的宾客诧异地看向神情突然变得激动大步走过来的女人。 鸣海光只感到手臂骤然间一痛,紧接着对上了女人冰冷的眼睛,他立刻认出来来人。 ……是鸣海千穗里。 他张了张嘴,喊道:“……妈?” 鸣海千穗里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像是全然在看一个陌生人:“和我过来。” 这变故实在突然,谁都没想到刚刚上一秒还温温和和的鸣海夫人在看到儿子的一瞬间居然突然变了脸,鸣海光只好和看起来像是被吓到的男孩说了声抱歉,任凭鸣海千穗里将他拉进无人的书房里。 记忆中这书房似乎是鸣海夫妇两个共用,鸣海光自己好像从来没进去过。 没有人开灯,窗户的窗帘也被拉的严严实实,屋内一片漆黑。 鸣海光在这漫长的黑暗中呆了片刻,某个类似于木仓的尖锐物从后抵住了他的脑袋,鸣海千穗里打开保险栓,昏暗的房间里,她冰冷地质问道: “组织这次给你安排了什么任务?” “——格兰威特。” ----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支持~我爱你们! 感觉复建了两周脑袋有点晕晕乎乎 码字满脑子都是:我好想变成咸鱼!!!QAQ
第12章 鸣海光的目光有些放空。 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属实太多,其实仔细想想,他妈鸣海千穗里前脚在媒体上大肆宣扬他爹的死有古怪,犯罪组织的狙击手后脚就在他家别墅外找地方蹲点,这波要说他爸的死和那个组织没关系,鸣海光是不信的。 杉布卡。 这应该就是他妈的代号。 这个犯罪组织的成员似乎都是以酒为代号,比如给他发短信的“琴酒”,昨天他和S抓走的“科恩”,以及……等一下,刚刚他妈叫他什么? 格兰威特?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昨天晚上他清楚的听见那个女狙击手在电话里提到过这个酒名,所以对方大晚上呆在那个破发电厂吹冷风,就是为了监督自己有没有按时回家,按照琴酒的命令做好今天杀妈的准备? 这就他妈很离谱。 但要这么一分析就更恐怖了,假设他目前的猜测全部成立,他妈是组织成员,他自己也是组织成员,…………那么他死掉的爹呢? 鸣海光想了半天,好不容易找到了有关于鸣海直人那部分几乎少的可怜的记忆。 他爹,鸣海直人,日本众议院议员,文部科学省大臣政务官,公众眼中清廉公正、一心为国为民的优秀政府官员,和身为犯罪组织成员的妻子儿子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几年,真的会对这件事情毫不知情吗? 鸣海光只能想到两种可能。 第一种:他爹之前确实不知情,但前段时间他妈或者他突然暴露了,所以导致了组织为了隐藏消息特地安排了那起轿车自燃案杀他爹灭口。 第二种:他爹也是组织成员,因为未知的原因被组织舍弃最终被杀死。 无论他爹是红是黑,从目前的情况看,他爹妈绝对情比金坚,他爹死后他妈立刻察觉到这件事情和组织有关,所以特意策划了这场公开悼念会意图拉组织共沉沦。 按照琴酒的态度,他们对于杉布卡的死活实际上并不在意,而是更加关注那个被对方藏起来的东西,想来那应该就是他妈掌握的和组织相关的某个重要证据。 也就是说,一旦等到组织找到了这个证据,他们就会立刻毫不犹豫的杀死她。 好家伙,琴酒让他杀妈,他妈现在也认为组织已经给自己下了命令。 分析到这里,比起他爹的身份,鸣海光实际上更想知道一件事情。 他自己究竟是黑还是红? “你考虑的时间是不是太长了一点。”鸣海千穗里低声道,“不想说吗,格兰威特?” 别说鸣海光很本不知道琴酒要他找的情报到底是什么东西,当然也不可能直接告诉眼前的人,组织的人安排了她儿子亲手来杀她这种话吧? 鸣海光确信如果自己现在如果不说点什么,他妈会毫不犹豫地开枪打穿他的脑袋。 不是他不想反抗,而是他非常了解自己的体术上限,他百分百肯定自己不会比他妈枪里的子弹速度快。 武力值基本为零的鸣海光感到心累。 他真的搞不懂,他只是一只得了解离症会时常间歇性失忆的咸鱼,为什么身边每个人都要在他面前做谜语人,为什么每个人都要来搞事情。 “我该告诉你什么?”沉默了须臾,鸣海光冷不丁开口。 身后安静了片刻,鸣海光听见女人嗤笑了声,后脑勺抵着的枪依旧没有一点想要移开的征兆。 “……你应该都知道吧。”他故作镇定地转过头,隔着他支对准了他的手枪,与面色苍白的女人对视,缓缓道:“比如组织之后会做些什么。” 鸣海千穗里挑起眉,抬起手将脸颊边的碎发捋到耳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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