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薛洋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断指的位置,眼底露出了几分残忍,现在想来,当年的报复真是太轻了…… 挂着当门的破布突然动了动,薛洋回过了神,是白非离回来了,白非离多少受不了自己太脏,隔三差五会在深夜去河边洗澡,次数多了,他也就没有一直跟着,看多了他自己也不好受…… 平静的日子又过了几天,这天白非离刚睡熟,四周便传来很多脚步声,薛洋警惕地睁开了双眼,白非离的小窝很偏僻,不可能半夜还有人经过,一定是冲着白非离来的!怎么回事? 很快,白非离的小窝便被一群家丁打扮的人包围了,白非离也醒了过来,迅速站了起来,看着挂着遮挡的破布十分警惕。 破布被掀开的瞬间,一桶水泼了进来,将白非离淋了个通透,为了恢复视线,白非离下意识地抬手抹掉了脸上的水,薛洋一看猛然反应过来,他们泼水的目的是擦掉白非离脸上掩盖容颜的黑灰! 果不其然,白非离下意识的动作使得脸上常年掩盖容颜的黑灰被洗净,露出绝美容颜的一瞬间便被悄然包围在左右两侧的人冲上来迅速动手,直接打晕了过去。 “带走。”为首的人话音落下,白非离便被两个家丁一左一右架了起来,跟着为首发话的人一路向目的地走去。 薛洋看着此时此刻的情形,虽然不明白为什么白非离突然会被盯上,但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他几乎可以想象得八九不离十,此时此刻他即便是想要干涉也不能动手,白非离昏迷的情况下,他仅仅只能干涉片刻的能力即便干涉了也无法摆脱白非离的困境,必须等他醒来再找准时机…… 很快,白非离便被带到一个府邸上,在昏迷过程中被婢女清洗干净并换上了艳丽而暴露的衣服,送到一个很大的房间里,四肢被叉开大字型分别绑在了四个床角,薛洋一路看得又气又恨,到底是哪个畜生?竟然敢打白非离的主意,他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把这个杂碎碎尸万段! 很快,一个肥胖的中年人进了屋子,看到床上昏迷不醒的绝顶美人,他立刻笑逐颜开,急忙走到的床边,肥胖油腻的手便伸向了白非离的脸蛋。 薛洋忍无可忍,目露凶光,抬手便要抽取自己的冥魂魂力对这个该死的畜生痛下杀手,却在即将干涉梦境的一瞬间,意识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弹了出去,回过神来,已经在屋子外边,意欲杀人而抬起的手甚至还停在半空中。 薛洋愣住了原地,什么情况?怎么回事?屋内传来传来白非离慌乱的喊声,薛洋来不及多想,冲向屋子。 然而原本是可以穿过门墙轻易进入屋内的薛洋此刻却被一堵看不见的墙挡在了外面,任由他怎么冲撞都没有用,情急之下薛洋抽取了自己的冥魂魂力,试图强行干涉。 察觉到薛洋意图干涉梦境的青灯冥君再度进入梦境,出现在薛洋身边,警告道:“薛洋!你是不是忘了你的目的!这是他的冥魂残存意识在接受轮回梦境,随意干涉只会让他无法结束梦境,无法重铸冥魂,他失败的下场是什么你比我更清楚!” 薛洋停下了干涉,猛地转头,凶狠地瞪着青灯冥君道:“你要我看着他受辱?绝无可能!”话说着薛洋便要下手干涉。 青灯冥君急忙喝道:“薛洋!你还不明白?你会被赶出来是因为他在本能地排斥你!” 薛洋闻言,顿时僵住了身体,不可置信地看向青灯冥君道:“不可能!你休想骗我!” “本座用得着骗你?现在就能证明给你看!”青灯冥君怒其不争,黑着脸大步向前,穿过了屋子的门,进了屋内,随后又走了出来。 薛洋见状,完全愣在了原地,他不至于蠢到还意识不到问题所在,只有他进不去,青灯冥君或者其他人的意识显然都可以进去。 看薛洋一副大受打击的表情,青灯冥君无奈道:“你也不必沮丧,这证明你在他心中非常特别,特别到即便魂飞魄散,冥魂残缺,宁愿受辱,他也不愿你为他做出违逆之事,遭到报应。” 屋内传来男人的□□声和白非离的痛哭和惨叫,薛洋心如刀绞,他红着眼睛,一拳又一拳地打在看不见的墙上,愤恨地朝着屋子怒喊:“白非离?是你做的?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干涉!我杀了那个杂碎!让我杀了他!” 察觉到薛洋打出去的拳头都带着冥魂魂力,他并没有放弃干涉梦境,青灯冥君怒道:“薛洋!你冷静点!这只是轮回梦境!一切都不算在现实中发生,只是在重现他过去应该经历的命运,屋子里那个畜生是个天阉,最多就是欺辱他,做不了那种事的……他的命运一直都很坎坷,受过的欺辱数不胜数,你之前不是能很好的面对吗?忍过这一次,也许他就能重铸冥魂了。” 青灯冥君话音未落,薛洋猛地转身就是一拳朝着他的要害攻击,好在闪避及时,薛洋并未得手。 青灯冥君正要怒骂薛洋发什么疯,却见薛洋赤目欲裂地瞪着自己,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杀意,阴狠地说道:“你知道这些畜生的手段有多肮脏不堪?你不知道!你以为我在意的是他被别人上了?你又懂什么!你说这只是梦境?那不如他遭受了什么,也在你身上来一遍?” “够了!本座是不知道!本座是不懂!那又如何?薛洋,你要搞清楚,是你要复活他,才逼得本座几乎耗尽魂力为他开启幽冥树的轮回梦境,你要不顾一切干涉轮回之道,本座拦不住你!现在是他!是你心心念念的人哪怕仅剩冥魂残魂都本能地护着你,不让你为他遭到无法承受的业报,才导致你不能干涉,你要怪本座?难道不是应该怪你自己?”青灯冥君被薛洋激怒,完全维持不住千万年来沉稳淡然的形象,疾言厉色的怒斥着薛洋。 面对指责,薛洋嗤嗤一笑,他道:“对,是我的错,我薛洋一直都是人人喊打的畜生,所有人都说我猪狗不如,那又怎样?我不在乎!可我的事情,为什么要他去承担,又关他什么事?为什么他要护着我这种人?却又不让我护着他?” 青灯冥君闻言讥笑道:“薛洋,你未免太把自己当一回事了,他所承受的不过是他自己轮回梦境,是既定的天命,跟你没有关系。” “跟我没有关系?换做以前,别说只是在我眼前遭受□□,就算是我亲自动手折磨的人也不计其数,可现在的我,已经做不到了……我做不到……谁让他和别人不一样呢……”薛洋说着说着,逐渐变成喃喃自语,忽然屈指成爪,将一直在不断凝聚的冥魂魂力狠狠地打在面前只拦他一人的无形结界上,随之恶狠狠道:“天命既定又如何,我薛洋的命和他的命,由我们自己选择,不由天定!” “薛洋你疯了!”青灯冥君这才反应过来,薛洋原来看似与自己争论,实则只是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避免自己阻拦他,在争论过程中一直在体内不断抽取自己的冥魂魂力,蓄力一击,彻底破坏轮回梦境,这一下打出的冥魂魂力非比寻常,如此巨大的魂力,薛洋的冥魂恐怕已经被抽干魂力,即将消亡…… ----
第129章 第129章 四幽界。 幼小的魂体还在院子里闲逛之时,突然失去了气力,跪在了土地上,魂体自内向外传来的疼痛令他很快便明白了原因,咬着牙恨恨道:“好你个薛洋……” 幽冥梦境内。 成功打破了阻碍自己的无形结界,薛洋迅速冲向屋子,穿过紧闭的房门冲了进去。 同一时刻,屋内也传来了绝望的惨叫声,青灯冥君正欲一同进入查看,却见躲在不远处墙角的黑暗中,有一个家丁模样的男人,面露欣喜而扭曲的神情,喃喃自语道:“妹妹,哥哥为你报仇了,哥哥为你报仇了呵呵呵。” 伴随着惨叫声冲进屋内的薛洋,见状亦是一愣,白非离不知何时挣脱了束缚,此刻正背对着他,坐在那个肥胖的中年人身上,手持一把精巧的匕首,疯狂地刺入又拔出,每一次拔出都喷溅出半尺高的鲜血,鲜血染红了所有的床单,被子,床幔,乍一看宛如喜床般红艳。 似乎察觉到有人进屋,正看着自己,14岁的少年再次拔出了匕首,缓缓转过身来,眼神空洞地看着薛洋,他的脸上、身前全是鲜血在缓缓滑落,手中的匕首在烛火的映照下发出寒光,滴落着鲜红的血液,手腕上被捆绑的地方已经磨破了皮,见了肉,可见挣扎得有多狠,不管不顾地伤了自己。 “你们,都喜欢这张脸?是吗?”少年看着薛洋,自顾自地开口说着,他的嗓音沙哑,恐怕是因为先前声嘶力竭的哭喊伤了嗓子。 薛洋没有回答,微微颦眉看着白非离,本就红艳而轻薄的纱衣染上了大量的鲜血,血流到衣角不断滴落,纱衣之下隐约可见瘦弱而白皙的皮肤上布满鞭痕,每一条都带着血痕。 “一定是喜欢的吧?每个人都喜欢呢,因为这张脸,亲生父母把我卖去妓院做娈童;走到哪里都有人想欺辱我;稍不注意就被人卖了抵债;我招惹谁了?我已经是孤身一人,凭什么卖我?”没有等到来人的回答,也不在乎来人的回答是什么,少年只是自顾自地说着,他缓缓直起身,下了床,摇摇晃晃地站稳了脚。 随着站立而顺着少年白皙的腿流下了两道鲜血,刺痛了薛洋的双眼,他不由自主地握紧拳头。 看着薛洋的目光停留之处,少年讥讽一笑,赤着脚踩过染血的地毯,缓缓地走向薛洋。 走到薛洋的面前,少年停住了脚步,抬头看着薛洋脸,笑问道:“好看吗?”说话间毫无预兆地抬手便把锋芒毕露的匕首对着自己的脸,狠狠地划下。 薛洋迅速伸手制住了白非离的匕首,匕首距离太近,他只能用自己的手握住了匕首,顿时鲜血淋漓,手上的疼痛也令他不由自地皱紧了眉头。 似乎没料到会被以这种方式拦住,少年的眼神终于恢复了些许清明,愣愣地看着这个一身黑衣的长发男子。 带着些许迷茫的注视换来薛洋凶神恶煞的狠瞪,他恶狠狠地斥道:“白非离,你敢。” 虽然没有明白眼前的男子为什么喊他白非离,但少年丝毫没有怯弱的意思,他眼含鄙夷,面露讥讽,嗜血一笑道:“我为什么不敢?”话说着,他用力要抽出被薛洋握住的匕首,试图继续自残。 薛洋不顾匕首给他带来的疼痛,越发握紧,面露狰狞,凑近白非离恶狠狠道:“白非离,这匕首上沾了杂碎的血,我不允许,这血从你的伤口进入你的体内,我不允许你沾染到那个杂碎一丝一毫的垃圾!你给我记着,你要是敢,我薛洋一定让你永远后悔这么做。” “你是谁?又凭什管我?你说地上那个是垃圾,那你呢?你以为我没看到你的眼睛在看哪里?”少年愤怒了起来,他咬牙切齿地说着,眼中逐渐充满恨意,用没有被制住的手脚试图踢打薛洋的要害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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