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猛然一惊从呆滞中回神,便看见流浪者转头笑着揶揄看向自己。 纲吉一愣,顿时脸上涨红,偷看别人被发现什么的也太羞耻了!! 流浪者对着张开嘴唇,薄薄的嘴唇带着殷红的颜色,无声对他说道:“抓到你啦。” 纲吉浑身血液瞬间沸腾上涌集中在眼眶周围,恨不得再看的真切些,心中不断闪烁一个词,“太,太过了!” 想着连忙正襟危坐,故作认真的盯着黑板上的板书,但看了半响发现自己一个公式都看不懂,宛若天书又让他挫败的低下头。 等终于熬到了下课,班内不少人都被流浪者周身疏离的气息所影响不敢上前,唯有之前闯入他家,并和纲吉关系密切的狱寺、山本还有纲吉本人敢过来搭话。 纲吉还沉浸在上课被抓偷看的诡异羞愧中,红着脸看天看地就是不看流浪者。 狱寺抬手敲了敲流浪者的桌面,怀疑问道:“七叶寂照...我说你这家伙,连自己真正的名字都没有说出来吧?” 山本武愣了一下,转头看向狱寺;“为什么这么说?这个名字我听起来很帅气啊,跟他一样。” 他笑的灿烂,一点没有狐疑。 狱寺有些恨铁不成钢般的低头叹息一声,好似再说自己怎么就认识了这么个笨蛋。 他刚想说,他不想跟脑子愚钝的人说话,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想不到吗... 就听见纲吉带着同样的疑惑,羞赧问道:“名字怎么了吗?” 狱寺瞬间挺直背脊,像是一个忠诚的执事般咳嗽一声,言语清晰的解释道这个名字的来源。 简单来说,这个名字代表着的意思是——唯我独尊。 是含有宗教意味的两个词汇混合在一起。 所以狱寺才来询问。 流浪者低头轻笑一声,他从来没有掩饰过自己的傲气,神态自得,没有一丝不好意思的模样,异常理所当然:“这个名字有问题吗?不过你居然能发现,你过来特意找我说莫非是想给你奖励一颗糖?” 把自己的疑惑转为故意在他人面前炫耀的低劣想法,让狱寺瞬间炸开,他双手拍在桌面上,声音之大,让整个教室都噤声,不敢说话。 怒气让他的面容更加鲜活灵动:“你这家伙居然敢这么说我!喂,教室不行,我们出去打一场,这一次我一定要让你尝尝炸弹的滋味。” 流浪者挑眉,转头看向纲吉,居然脸上带上了无辜的神色笑着说道:“纲吉君,这个人想要找我打架,怎么办啊?” 所有人都知道这个人不过是恶作剧心思暴起,但一脸无辜跟面上比自己弱小的纲吉告状也太可恶了! 但他明确的拿捏住了狱寺的弱点,不想继续只可能他胜利的战斗,也不想陪着狱寺玩幼稚的游戏,用纲吉躲避刚刚好。 狱寺也顿时不可置信,能不能光明正大的打一场!把十代目纠缠在其中是什么意思啊! 卑鄙! 纲吉心里则被,流浪者居然叫他是“纲吉君”而大脑宕机,平日里经常能听到的词汇此刻却有了说不出的意味,让他的耳朵都在发烫。 他慌乱的摇着手:“别打别打,受伤很疼的吧?” 这也算是完成任务。 只要纲吉出口,狱寺少有不停的。 虽然被流浪者这家伙摆了一道,有力无处出的感觉并不好受,现在只好听从纲吉的话。 “啊对了,我上课抓住你一直看我,看我做什么?” 流浪者心情不错问着纲吉。 本以为这件事已经被揭过去的纲吉顿时一阵脸红,咳嗽一声连忙说道:“没有...下次真的不会了...” 流浪者耸耸肩:“我并不是在责怪你,我的出色会引来他人的注视是非常正常的一件事。” 他平日在路上走着,耳畔听见过不少人对他的夸赞。 只不过纲吉的视线... 并非纯粹的惊叹,好像带着...怜惜的神色让他有些怔愣。 大概是为了掩饰这种心情吧。 流浪者故意笑着问:“难不成这么简单的知识你也学不会在向我请求帮助吗?” 等不及纲吉说些什么,流浪者抢在他之前继续说道:“如果是你的话,你出口向我求助,我说不定会答应你。” 他支着头,侧脸笑着,有些狡黠,有些傲气... 高傲而又神气的猫咪。 就在这时,上课铃响起,叮铃铃的声音宛若救命的钟声,让纲吉连忙松了一口气,在转身跑回自己座位前,低头红着脸,小声道:“那,那就拜托你了...” 流浪者愣了一下,随后无声失笑。 居然还真的被求助了。 算了,这种感觉,并不坏,尝试帮一下他人也许并不是坏事。 纲吉坐在自己座位上低着头差点就要埋进去了... 好丢人啊...流浪者说话原来是这幅样子吗? 流浪者刚刚的笑靥居然让他心脏怦怦直跳,震得他似乎都在耳鸣。 这种心情还是第一次... 纲吉嘴角不由勾起,脸上露出一个温柔笑意,他对接下来的生活,万分期待。
第24章 好不容易熬到了中午午休的时间,脑子被流浪者歪头看过来的笑靥和老师嘴里念叨着的知识填充,让纲吉的大脑昏昏沉沉差点一头从桌子上栽下去。 “走吧,阿纲我们去天台吃饭。”山本武一下课便伸了个懒腰,拎着便当盒走到纲吉的座位上说道。 “十代目当然是跟我一起吃饭!跟!我!”狱寺匆匆跑来,神色暴躁对着山本武叫吼着。 纲吉整个人趴在桌子上,像是快要融化的冰激凌一样瘫着,闻言神色有些犹豫,从椅子上直起身,眼神从两人之间的缝隙穿过直直看向流浪者。 不知何时,流浪者已经双手交叠在桌子,脑袋支在手臂上睡了过去。 面容对着窗户,以纲吉的视角他无法看清流浪者的面容。 现在要去叫醒他吗,可是他居然在上课睡着,是不是最近太累的缘故。 山本武对着狱寺嬉笑着,半响没有听见纲吉的回话,便低头一看愣了一下,纲吉脸上带着踌躇。 吃午饭而已,为什么会如此纠结? 顺着他的目光向后一看,顿时心下了然。 他对着纲吉笑笑:“我们叫七叶一起去吃吧。” 狱寺闻言抓了抓头发,一副笨蛋已经没救的态度不耐道:“我都说过了,那个家伙根本不叫七叶寂照,你为什么还这么称呼他。” 山本笑容没变,依旧爽朗:“这有什么关系吗,既然是他自己想出来的称呼,说明同意大家用这个名字叫他吧?” 狱寺愣了一下,有些别扭的扭开头:“是这样没错...十代目,你知道那个人叫什么吗?” 叫什么? 纲吉怔愣住,兀然想起前两天跟流浪者一起逛街时,一副神色淡淡,说你想怎么叫我就怎么叫我的毫不在意的姿态。 他莫名有些落寞,垂着头有些歉意的对山本说道:“抱歉,我也不知道呢。” 狱寺闻言不悦道:“明明跟十代目认识这么久也不愿意将名字说出来吗?这个家伙也太嚣张了,不把十代目放在眼里。” 说着,转身抬脚似乎就要去质问流浪者。 纲吉见状,连忙起身绕到狱寺身前,慌张的摆着手:“等等,这不是因为他不想告诉我,而是他真的没有...” 此话一出,不只是狱寺和山本愣住,就连纲吉自己都有些茫然。 脱口而出的话不加大脑思索,却仿佛突然命中了准星,纲吉骤然察觉到了流浪者没有露出的,藏于阴影下的一角。 纲吉的声音并不大,但对于趴在桌子上假寐的流浪者而言,却宛若是在耳边炸响的炮火。紧闭的双眼缓缓睁开,疏离而又淡漠,不属于人的冰冷在这一刻尽显。 一瞬间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在一场绚烂而颠倒的梦中。 这个想法随之让他嗤笑。 区区人偶之身,怎么可能真的如同人类那般做梦。 无聊的课程而让他选择进入假寐的状态,他身体随着呼吸上下起伏的动作也不过是为了维持人类的外表。 明明不过认识几天的孩子,居然能看出他的真实,纲吉他又看出了多少。 “你们好吵啊。”他支起上半身,半阖着眼眸看向不远处的几人,状似被打扰睡眠后的不悦。也打断了纲吉沉在脑海中的问题。 他有些慌张的转身,似乎对打扰到了流浪者睡觉而不好意思。 “那个,要一起去吃饭吗?”纲吉双手胡乱摆动了半天,也不知道对流浪者说什么,匆忙之间拿起自己的饭盒对着人小声说道。 一副害怕被拒绝的模样。 流浪者已经到嗓子眼的“不去”硬生生被憋了回去,幽幽盯着纲吉带着讨好和不安的脸孔,最后还是说了个清楚:“我不吃,你们去吧。” 纲吉听见,也顾不上莫名缠绕在心中的寂寥和不安,连忙道:“不吃饭会饿的吧?下午还要上好久的课,你会坚持不住的。” 说着上前,从前懦弱的小孩居然也露出了些许强硬的滋味,抓住流浪者的手,不容他拒绝。 流浪者嘴角抽了一下,该说是自己最近态度太好了吗,从前那个只会乖乖巧巧坐在他沙发上,让做什么就做什么,被恶作剧整过后也完全不会生气的纲吉去那儿了? 难道他与人争斗、打架的模样纲吉没有看见吗,他不止没有害怕,反而对自己更亲近了。 为什么? 流浪者没有再说拒绝的话,无声叹了口气,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对着纲吉无奈点头:“走吧。” 这段时间流浪者已经看透了,如果他拒绝,纲吉一定会倔强的絮絮叨叨直到他同意为止,中途脸上还会露出失落而低沉的神色,挣扎半天最后的结果一定是流浪者以不耐烦的神色压下心底的别扭认命一样的姿态跟纲吉一起走。 步入天台,广阔而明亮的天空呈现在眼中,清爽而舒适的风流兀然飘过,将一上午的疲惫与酸涩全部驱赶。 纲吉看着流浪者手中并没有拿饭盒,也没有拿便利店的袋子,便知道这人并不打算吃饭,只不过因为他的缘故而陪他来天台晃一圈罢了。 “是没有时间做饭吗?”纲吉拿出盒饭,他似乎早有预料,今天带过来的便当盒比以往的大了些。 “吃这个吧。”纲吉打开饭盒,里面并不是铺平的米饭,而是用海苔包裹的一个个饭团,旁边放着几块玉子烧和香肠,很适合几个人一起分吃。 “不用管我,吃饭什么的,对我来说并不重要。”流浪者还不打算去抢一个孩子的饭,伸了一下腰身,不知为何,看见这晴空万里,一碧如洗的天空,温暖的阳光铺在脸上,带来的暖意让他居然也产生懒洋洋睡一觉的想法,身体似乎都有些疲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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