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画么?子之姿容,宛若画而不得之仙么?真真好名,只是带几分翩跹女儿气呢!” 白子画素性再是清冷也为这明显的调戏而微怒,还不及叱斥,便被陵端轻按腰腹所惊,耳畔之言如九天惊雷般令白子画呆住: “这里,可有本座的亲人,你可要小心些,怀好了!” 白子画纵使性子再淡也忍不得,以男儿身为人孕子,对于修仙道子乃为奇耻大辱。然,白子画却发现自己居然被禁锢于陵端怀中,动弹不得,身上仙力竟一丝都难运行,不禁皱眉,轻叱: “放手,否则……” “否则什么?杀了我?” 陵端轻佻而邪魅的笑着,温凉而带着桃香与血腥气息随他吐息轻喷于白子画耳后,引起白子画不自觉的轻颤与丝丝痒意,不禁自耳垂起便渐渐双耳红透耳根直没入衣。 陵端浅笑安然,轻轻抚着白子画腰腹处,语声淡然却凌历嚣张: “爷乃是定国大将军,与你肚子里这俩乃师兄弟。爷为平定蛮王引魔族入侵之祸,乃以神魂为引布下诛魔法阵,爷的兄弟来助阵,不能都折里头,所以施法破开天地之界来于此处。 屠苏与师兄都是正宗的修仙道子,性正而品良,不委屈你。若是爷投你身上,到是屈了你,爷以杀戮入道,为天下苍生而杀伐,身染杀孽血腥虽九死无悔,你这一身清正,到是不怡沾染。 还真是可惜,若非他俩要紧,爷,还真想和你,有个什么!” 白子画何曾如此被人调戏过,一时竟呆住无语。他虽淡然却也不是不知人心者,陵端言中真假心中自有衡量,虽想斥其妖邪,却又不能昧心,这恶徒虽言语轻佻而行为狂放,却正气浩浩非为外邪。 且白子画亦内视发现,腹中所感者清气中和,只是甚为尴尬怪异,男身孕子终非正道。然,听陵端所言,此二道子为天下守正而殤,自己这忙是不想帮也得帮。心中纠结,竟没发现自己被陵端抱在怀中,已上下其手轻薄了个够。 陵端从来就是个没脸没皮的,领兵征战天下早养就他的一身痞气,若白子画自此应下还算,不应,他就拿长留上下的人头来逼他应。反正此界非他所居之界,结下因果又如何?这里的天道还能追他屁股后头来找后账么? 总知,算白子画倒霉,惹上这瘟神也只能捏鼻子认了。 白子画回神间,却见陵端已将自己安放于绝情殿自己房中,且被塞于床榻被中,腰后还塞个软靠,俨然一派侍候坐月子孕妇的待遇。 啼笑皆非的白子画还不及开言,手中已被塞入只小盅,盅中乃为灵禽所炖浓汤,已滗去浮油并下入细若丝缕的龙须面。汤色清澈而面丝分明,浓香扑鼻而来。 白子画久已不进食,只以仙力而运行,不想这小盅汤面居然勾起白子画腹中馋虫,虽有些难为情,却几口吃尽,犹觉不够,盯着手中连汤汁也点滴全无小盅,不禁红脸。堂堂长留上仙居然贪食至此,真令白子画自愧无颜。 陵端却笑得开心,扶他斜靠着,道: “能吃是好事,爷别的不敢说,论吃,就是皇帝老儿也没爷会吃懂吃能吃。区区灵食要做好做香,也是要功夫的,你养他俩,爷养着你,放心,那俩出来时,你的身子也不会受损。 反而有灵食补养会更上层楼,放心啊!” 放心个腿儿! 白子画几乎没破口大骂,才刚对这人心生丝好感又被拍灭。这人简直是个混蛋,那嘴不张时还行,张嘴能把人气死过去。好不易才让自己忘记自家男身孕子的郁气,这人偏生先把你哄高兴,又迎头塞个冰馒头过来,几乎把人噎死。 这什么人呀!得亏他不是长留中人,否则白子画不知自家会不会因受不了他而下山入世去,自然就无长留上仙了。 陵端本不为挑衅他,自是一笑闪开,逗猫当然好玩,可逗炸毛就不好。何况这猫还怀着崽,逗过了就是悲剧了。 白子画气得,几乎想拆了绝情殿,但又觉得自己行为太过幼稚,似乎,好象,真有些孕妇的喜怒不定,一想到此节,如中雷劈,于风中零乱。还不等白子画调节过心情来,已发现自家师兄已觉出异状,上绝情殿来寻人。 摩严此人行为古板而过苛,对人要求极尽完美与苛严,故,十分的不讨喜,连笙箫默也怕了他,对其能躲就躲,也唯白子画能听他说叨几句。 而摩严也拿白子画当自家儿子在养,对白子画多有唠叨,且多加关切。自卜出死局逢生之卦后,摩严对白子画多有关注,发现他无故未下绝情殿,便寻了来。 却不想正见陵端在手按白子画腰腹处,白子画面上神色似尴尬似纠结,摩严见后自是以为有邪魅入侵,而且已制住白子画正欲行不端,于是手中拂尘化为长剑直取陵端首级。 陵端正为白子画腹中那俩只注入灵力,不想为摩严所误解而背后出剑。陵端自入军中,便是以杀伐入道,一身道术虽取清正,但一身剑术阵法却专攻奇诡之道。 陵端此人性子亦邪亦正,又久历杀场,不出手便罢,出必得中,摩严对他背后出招正犯其大忌。他冷笑反手轻挥,轻巧的拈住剑尖,如拈朵带露娇花,左手扣印轻挥便将摩严搧飞,轻笑: “哪儿来的小贼背后伤人?打搅爷的好事,真是,不知死活!” “师兄!” 白子画色变,欲起身相扶摩严,却被如魂魅烟尘般闪现的陵端轻按在榻上,陵端语声轻柔而不容人拒绝,轻响于他耳畔: “别动,爷不会伤到他,只是要教教这老小子为人之道。你给爷好好护着自个儿肚子,若他们有事,就不光这老小子倒霉,爷会,屠尽长留上下,鸡、犬、不、留!” 白子画面色陡白,此人不受此界之控,自家的法力道术于他全无伤损,而他却可轻易制住自己,且听他之言他乃是军中之将。凡领兵于军中道子都以杀戮入道最是性子凶狠,更不惧因果血腥,且因其为悯众生而染杀孽,于天道众生有恩。 故,非犯引魔而屠苍生之大罪不算其罪。纵染因果杀伐,天道也会回护,师兄对上他,全无胜算。 果然,摩严以五雷之术引天雷来击时,陵端只反手振袖便轻易挥散天雷,于摩严惊诧间已一步瞬移至摩严身边,只用袖轻拂摩严面上,便令他好不易留的胡子“离家出走”,让其一下容貌年轻不少。 陵端随手定住摩严,将那拂尘所化之剑变为枚戒尺,口中嘿笑,脸上尽为不怀好意,在师兄弟二人还懵着间,扬手击向摩严~后臀部!还以种气死人不偿命口气道: “爷我自从十五岁带兵后,已经好久没用过戒尺,不知爷那群师弟们想不想,算了,无鱼虾也好,你帮爷的师弟们享受吧!” 不想!若天墉城弟子们听到一定会这么回答,谁也没傻到想挨揍的地步!
第三章 摩严几乎没被气死,长留三尊之首的他何时受过这种欺辱?然,陵端却偏偏有法子收拾得他没牌气,陵端施的封灵之术十分古怪刁钻,每隔十息会为摩严解开一次,摩严若想开骂或施术时又会自动封灵。 于是,白子画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家师兄表演断续的木偶戏。虽然有些不厚道,可是怎么想,怎么看,都实在太好笑,禁不住白子画竟不觉轻笑起来,那如破冰跃水的金鲤般的笑颜令这天地也生出一丝暖意来。 陵端也轻轻泛起浅淡笑意,邪魅凤目中溢出几许温柔来,轻声低语: “白子画,你可知天道为何独对沙场血战之道子忌憚?” 白子画无言摇头,其实他也有此一疑。凡天下道子尽知,欲登九天路,不染凡尘血,凡沾凡血必不得仙位。 然,若真有领兵道子能以杀伐入道时,天道却又甚为忌憚于这类道子,不仅劫雷心魔都降得皆重,且得道后往往不能登天,只沦为地仙而已,但若此子乃身染万血的杀神时,却又可不历雷劫,不经魔炼立地成神,而且乃为古神,非今朝所论之仙神。 古神不受天帝节置,乃真正受大道之眷顾的逍遥神仙。为何有此极端的情形出现,白子画也十分不解。 陵端轻吐口气,他身上有着昆仑山上终年不谢桃花之远香,也有百战沙场后绕身不散之血腥,混合着变成种腥甜而悠远气息,也许不太好闻,却另有种鬼谲的吸引力。陵端回身迎着此处水色天光扬起抹淡笑: “杀一人为凶,杀十人为恶,杀百人却称之为雄!爷我未及弱冠便征战天下,为苍生灭外虏御妖邪,剑下手中所染之血又何止万千之数。 天道所忌者非染凡尘血的道子,而是道心种魔却难分善恶之道子,此类人若堕仙便比魔更恶。而若双手染血道心无尘,纵屠尽天下亦可为神,只因道心已至公,私欲而难存。爷却非这二类者,乃为第三种,道心魔行,于天道无涉,却是大道之允也,故为天道忌,却不敢限!” 陵端轻挑白子画下颔,看着他,低笑: “告诉你这个不为其它,只是要告诉你,爷我有本事能灭你长留上下,也有本事不为天道所扰,你若乖乖的,那爷还会帮你。若同你师兄一般,爷立刻就灭掉这里,反正养魂罢了,换一个便是!” 不待白子画回言,反手向虚空一招,有位素衣道者狠狠摔于白子画眼前,白子画大惊失声轻呼: “无垢,怎么是你?!” 陵端捏住那人后项,拎猫似提于自己眼前,笑语低沉: “哟,还是熟人!正好,多个备用的,不错,真不错!” 无垢是真的很倒霉,这孩子不知陵端非是此界之人,来寻白子画的他惊见摩严受制,白子画又呆坐原地,便谨慎的想隐身在旁,也好乘机相救。 只是这倒霉孩子不知,陵端乃为沙场悍将,此间仙术又对其无用,他的隐身术自是无用,仅瞒过白子画师兄弟而已。被拎住时无垢忽地想起,好象几天前自己也用同样方法拎过只小狐狸精,这是,报应? 陵端平生最不喜事,解释什么的交给白子画吧!他为白子画准备好灵食后送来时,摩严与无垢看他的眼神是崩溃的。这人乃道心魔行的道子,不受控于天,又非此界之人,白子画腹中二者更是凡界称之为“英灵”之道子,这亏,长留是吃定了! 摩严被气得肝疼头疼,偏生又还说不出什么来,让白子画不怀?先别说陵端依不依的,光凭英灵道子就容不得他们轻乎,何况长留上下的命全靠白子画的肚子~里的俩只!陵端言杀灭长留可不是虚言,此刻长留仙山为庞大的法阵之威所笼罩,那种毁灭气息逼得摩严心口难受。 而,若非特意去试探又摸不到这种气息,就犹如于头悬利刃般让人心惊。 摩严心疼白子画,但也心疼这长留上下,他口唇微动终是未多言,只是拂衣回返自己殿内~养胡子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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